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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邪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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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风这才不甘地低下了头,“御风遵命!”转身之际愤恨的眸光扫过一脸淡漠的公孙邈,额上的青筋愣是跳了两跳,他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向自己的那间厢房快步而去。

    慕容离冷然的目光扫过三人离去的背影,转身回房,坐在外屋的桌边,静候着公孙邈。

    好一会儿,院外才又响了起了脚步声,敞开的房门外,一个被日光拉长的影子慢慢移了进来。一步一步,却在将要越过门槛时,停滞了片刻。

    仿佛是应战前最后的准备般,公孙邈在门口止步,深吸了口气,调试了下,才迈腿跨过门槛。

    公孙邈进了屋,一抬眼,就看到了桌上放着那两杯萦绕着热气的茶,一杯在慕容离手边,另一杯置于桌面正中,很明显是慕容离为他准备的。

    公孙邈缓缓来到桌边,在慕容离对面的座位坐下。刚落座,热茶就被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推至他面前。抬眸,对上慕容离深邃的眼眸,笑容随着慕容离上扬的嘴角漫开。

    慕容离撤回手,拿起自己手边的茶,低头抿了一口,白瓷的茶杯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很是悠闲舒缓的感觉,让公孙邈入门时刻意酝酿出的警觉慢慢散去。

    他深吸了口气,终于闻到了空气中夹杂的茶香。

    “暮茶?”他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放在鼻端一闻,果真是暮国盛产的暮茶。

    慕容离抬头,轻叹了一声,很是无奈的样子,“没办法,你那没过门的媳妇实在节俭,让丫鬟们送来的都是些碎茶,实在是喝不惯,昨日让御风他随意买了些。虽比不上咱们云国的云茶,喝着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没过门的媳妇?!是!她的确是他没过门的媳妇!

    公孙邈心间愁云尽散,轻笑道:“年年要顾翩然院这么多人的生计,难免节俭些!”

    慕容离没有顺着公孙邈的话继续调侃,只轻轻一笑,就又低头细细品茶……
墨羽令
    慕容离没有顺着公孙邈的话继续调侃,只轻轻一笑,就又低头细细品茶。

    刚有点回暖的气氛又冷了下来。

    公孙邈也低头跟着喝茶,一杯茶水悉数饮入口中,他放下杯子,佯装不经意地提起,“方才叫我进来,是有事要吩咐?”

    慕容离轻轻地‘嗯’了一声,执杯的手略略一顿,这让公孙邈的心,莫名的一提。略有些沉色的眼望向了慕容离,却见他把茶杯轻置桌上,抿着笑的嘴角又往上提了提。

    公孙邈的眼色又是一沉,警醒地听着从慕容离口中淡淡而出的话语。

    “向你这个神医讨些药,御风给的解药我到底还是不放心!”话音刚落,慕容离的手就伸了过来,五指摊开,掌心向上,是个讨要的姿势。

    公孙邈悬起的心腾地放下,淡笑道:“我替你把把脉!”手顺势按上了慕容离的手腕处,医者职业式的凝重骤显,“嗯……这解药制得粗劣,毒虽解,但尚有些余毒残留体内,虽对性命无碍,但滞留体内会损伤经脉……”低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把一颗极小的墨色药丸,倒入慕容离的手心,“这是我出行前配置的玉露丸,可解你身上的余毒!”

    “嗯……”慕容离掌心微拢,手一抬把药丸丢入口中,咽了下去,没有一丝犹豫,有的是全然的信任。

    相比之下,公孙邈就觉得自己对慕容离的信任不够坚定,刚刚居然因为御风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话,就对慕容离产生了怀疑。

    心下汗颜之间,他抬头看向慕容离,眉目间似乎凝聚着一团模糊的雾气,犹豫了半晌,轻唤了一声。

    “离!”

    慕容离挑眉看着他,静静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你的墨羽令能否借我一用?”

    你这是要讨得那丫头的欢心?!

    这句戏谑的话已到嘴边,却怕此刻压不住心中不断翻涌的不悦,而变成沉声的质问。慕容离暗自吸了口气,出口的话语瞬间变了内容,“你要帮落年年,只有墨羽令,只怕不够吧!”

    果真是知己!这世间最了解他——公孙邈的,只怕除了去世的阿衍,就只有离王——慕容离了!

    公孙邈眉目间和煦如风,“墨羽令何其重要,你能借我已是难得,我岂敢再奢求你的烈焰令!”

    慕容离又是一笑,“墨羽堂是训练出了几个顶尖的舞姬,但最好的乐师,却出自烈焰堂,你要帮落年年,让翩然院那些庸脂俗粉稍稍成点气候,就得请得一流的舞姬、乐师教授,而促成此事,必得两令同出不可!”

    说话间,慕容离伸手探入腰间,摸出两块宽约一指的令牌,用两只手指按住,顺着桌面徐徐推到公孙邈手边……

    ………………

    某然吐槽……阿离的腰间像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啊……吼吼……

    继续求收藏……有了收藏才能有动力啊……
烈焰令
    说话间,慕容离伸手探入腰间,摸出两块宽约一指的令牌,用两只手指按住,顺着桌面徐徐推到公孙邈手边。

    颀长的两指移开,两块令牌现出了全貌。虽紧紧挨着,但一朱一墨的巨大色差让两块令牌紧挨的边缘是那么突兀明显。

    公孙邈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跟了慕容离那么些年,这两块传说中能号令几万帮众的令牌,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曾听慕容离无意中说起过,墨羽令共有两块,堂主秦墨羽执有一块,另一块就在慕容离手中,用以随时号令墨羽堂的部众。

    而墨羽堂一向认令不认人,就算是堂主,出了墨羽堂,要让在外行事的部下听从吩咐,也要靠墨羽令。没有令牌,部众即使知道眼前的是堂主,也不会按其命令行事。烈焰令亦如是。

    公孙邈用食指轻叩了叩墨羽令,细细端详。

    这令牌是用墨玉而制,通体黑如纯漆,材质虽不甚珍贵,但雕工实在精致。雕刻在令牌上的那片飞羽,羽片根根分明,像是随时会随着清风从令牌上跃起一般。旁边紧挨着的烈焰令却是用珍贵的血玉制成,血沁红如鲜血,刻在令牌中央的那一簇火焰,像是跳脱束缚的火种,会顷刻间燃尽周边的一切。

    公孙邈的指尖缓缓划过两块令牌上的飞羽、火焰。眼前的令牌终于在他心中真实了起来。

    他轻轻把它们收入掌中,不禁和慕容离玩笑道:“难怪墨羽堂的部众常抱怨你偏心烈焰堂,光看这令牌,就知你厚此薄彼!”

    “哦?”慕容离嘴角泛起玩味,“你倒说说是怎么个厚此薄彼?”

    公孙邈佯装认真地端详着掌心的令牌,“这烈焰堂的血玉令牌,一看便知珍稀罕有。但这制作墨羽堂令牌的墨玉,实在平常,不像你会选用的东西!”

    慕容离轻笑出声,“还真让你说对了!这的确不是我会选用的东西……当初两堂创立之时,我想着这令牌是秦墨羽和明烈焰所用,就让他们各自选了中意的材质,呈上来。”

    “哦?”公孙邈有些意外,“明烈焰年轻气盛,选珍贵的血玉,倒是符了他的性子,但秦墨羽为何会选如此普通的墨玉?”

    “我没问……”慕容离执壶为自己和公孙邈的茶杯中又续上了茶水,执杯喝了一口,又缓缓道:“那个老家伙一直古古怪怪的,他就是选了块石头呈上来,我都不会奇怪!”

    被这八卦一闹,屋内的气氛倒是活络了起来,公孙邈把两块令牌小心地收入腰间,抿了口茶水,“你就不怕我拿了这两块令牌,召集了两堂部众,反了你去!”

    “我现下只是个小小的离王,你此时反我岂不没趣!他日我成了云国之主,你再反不迟!”

    两人相视一笑,自是没把这番话当真,但多年以后,两人忆起此时光景,皆叹了一句,“造化弄人,一语成谶!”
一年后?!
    日影西斜,屋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趴在桌前的人却好似全然不知。

    落年年的双臂围拢,右手掌心盖住左手手背,头微微向前,把下巴扣在右手的手背之上,半垂眼睑,眸光毫无焦距。

    小香满脸忧愁地看着保持了这个姿势一个下午的落年年,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反应!

    小香再晃了晃小手……

    还是没有反应!

    “小姐……”

    小香忍不住轻唤,落年年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小香急了,伸手轻推着她的肩,声音因惊吓而略有些飘忽,“小……小姐,您别吓小香啊……您……您这是怎么了……小姐……”

    小香的杏眼中泛起的水泽,眼看就要滚落,落年年终于有了反应。

    “哎……”落年年轻叹一声,五指交叉,翻转把双臂向前伸展到了极限,臂上的麻木略略缓解,“一年后我要是走了,你这动不动就爱哭的性子,怎么能讨牡丹的喜欢!”

    “一年后?!”在眼眶徘徊的眼珠,刷的掉了下来,小香满脸惊恐,“小……小姐,您要走?”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了点,什么事情都一惊一乍的!

    落年年缓缓而起,扭了扭小腰,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随口道:“赌输了不就走了!”

    “那……那小香就跟小姐一起走!”小香抹了抹眼泪,咬着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

    “我自己去哪里都不知道呢,万一要风餐露宿的,哪能带着你!”落年年边说边继续做着伸展身体的运动,边时左时右的晃动身体。

    “小姐这么说,是……是不要小香了吗?”

    小香语带哽咽,顷刻间泪珠又要落下。

    落年年连忙停下动作,急急解释:“不是不要,是带不了!”

    呃……好像结果是一样的!

    落年年抬眸看向小香,只见小香咬着唇不再出声,连串的泪珠自小香眼角落下,绯红的眼眶里满是委屈。

    看得落年年不由得愧疚起来,“别哭了……我尽量想办法不输就是了!”

    小香这才破涕为笑,“天快黑了……小姐饿了吧?我去厨房给小姐准备些吃食?”

    被小香一提醒,落年年方才觉得饿,轻轻地‘嗯’了一声,小香便像得了什么让人兴奋的消息般,眉眼含笑地快步走出了房门。

    落年年的视线从小香的背影收回,瞟向了窗外。西坠的日轮此时正掩在云层内,余晖一照,尽是火焰般的嫣红,她看得痴了,不知不觉地走向了窗口,刚临窗立定,木质的走廊却悠悠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

    咦?会是谁来了呢?

    某然捂嘴坏笑……亲们,看完文文记得收藏哦……
处。女抱!
    落年年刚临窗立定,木质的走廊却悠悠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忽然,脚步声在厢房门口戛然而止。

    这丫头!动作倒是麻利!

    她的眼中闪起了然,心无旁骛地继续欣赏起窗外的美景。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她身上,为她全身镀上了层淡淡的光晕。

    公孙邈踏入厢房的门,先是一怔,临窗而立陷在光与影间的她,是那么不真实,纤细柔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的脚步不由得被牵引,徐徐走向了她,停在她身后,用双臂圈住她的纤腰,动作轻柔熟稔。

    似乎吓坏了她,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回过头盯着他的眼闪过惊诧之后,又现出不确定,嫣红的双唇微启,却又迅速合上了,皓白的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后,垂下了目光,避开了他漾满柔光的注视。

    是了!就是这个表情!第一次抱着阿衍,她也这么看着他,像是惊讶又像是羞怯!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把双唇印在她额上,那个他第一次亲吻阿衍时,吻上的位置。

    那一瞬,他忽然紧张了起来,如第一次一般吻得轻颤,因为失而复得的不易,也因为胸口抑制不住的喜悦。

    “你干什么!”她惊叫,用力一挣,往旁连连退了好几步,抬头看着他的眼眸中有着羞恼。

    丫的!姐的处。女抱!处。女被亲吻!

    她反射性地抬手用力擦了擦额头,却怎么也抹不去那温湿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被异性亲吻,想不印象深刻都很难!

    她郁闷地想抽自己,悔恨刚刚在公孙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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