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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从哪走?!这翩然院的主楼造得好,打开门就是走廊,打开窗还是走廊,厢房嵌在前后两排走廊中。这时候虽然姑娘们嫌少有可能起床走动,可丫头小厮已经开始干活,这往走廊上一走,不到半个时辰,她这个院主昨夜留了男人过夜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翩然院!
她一急,撩开被子跳下床,走了好几步,才发觉脚底冰凉,愣愣地低头看着光溜溜的脚面。
他的眸光也跟着落在她的脚面上,只觉得脑子轰然一乱,略微清醒的时候,已打横抱起了她。
她低呼一声,两只手臂本能地紧搂住了他的脖颈,脸颊擦过他的面颊,突突跳动的小心脏更是蹦的欢快,慌忙松了手,头迅即往后一仰。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松开双手后整个身体如凌空而起,让人慌乱、没有安全感,便又乖乖地伸手攀住了他的颈子。
完成一搂一放再搂的整套动作后,她方才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紊乱的呼吸,撩起眼,跳入眼帘的却是他微微勾起的唇角,面上一热,眼又垂了下去,根本没有想起,要问他为何要抱起她这种复杂深刻的问题。
就这样又静默了几秒后,他抱着她慢慢走至床边,稳稳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膝盖一弯,蹲了下来,拿起床下的绣鞋,小心地套在她的脚上。
她的脚趾碰到鞋面的那一刻,她惊了,脚猛地一颤,不小心踢到他的手腕,他的五指跟着一松,绣鞋从他手中直直而落。
‘砰——’的一声轻响,却如同响锣敲响在他耳畔。
他在做什么?!干嘛替她穿鞋!!
他腾地起身,落满怒意的眼往她脸上一扫,“自己穿!别光脚在地上来回走!!”厉声的话语还未说完,快速转过身,就像见到他厌恶的东西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她诧异于他莫名的怒火,转念想了想,豁然明了。刚工作的那会儿,一起住的同屋有强迫症,见不得地上有一点灰尘,每天都拿着拖布来回在屋里拖地,直到地板上光可鉴人。阿离现在的样子,倒是和那个同屋犯了强迫症时的样子很相似。见不得人光脚在地上走,虽然是有点怪。不过,强迫症的症状,本来就是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
她耸了耸肩,表示理解,“好,我穿鞋!”穿好绣鞋站起身,门外却响起了指节轻击门板的声音……
…………
谁来了呢?某然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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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
落年年穿好绣鞋站起身,门外却响起了指节轻击门板的声音。
“叩叩叩……”
慕容离转过身,淡淡地往声音发起的方向瞟了一眼,就回转眸光平静地看着她,和她略显慌乱的目光胶凝在一起。
接着是长达三秒的沉默,“叩叩叩……”敲门声再次传来。
她的身子随之一颤,双唇微微启开,皓白的齿咬住了下唇,却没发出声音,只用求助的眼神望着他。
他的心在她如此的注视下一点点软了下去,皱了皱眉,轻声道:“你先应门!”
她闻言,立即听从指示,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大声问道:“谁啊?”
“年年,是我!”一个好听的男声响在门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一急,腾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怎么办,是邈邈!”
他的眸光掠过自己的手腕,压低声音提示道:“你告诉他,你还没梳洗,让他去厅里候着!”
她点了点头,快速松了手,对着紧闭的木门道:“我刚醒……还没梳洗呢……你先去大厅等我吧!”
一句话,停顿了两次,换了两口气,才保持着还算平稳的语音说完。她紧张地看着房门的方向,怕细心地公孙邈听出什么端倪,好在公孙邈很快就有了回应。
“好!那我去厅里等你!”
公孙邈如常的温润语调,化去了她心中的担忧。轻轻的脚步声又起,她摸了把额头的冷汗。
奇怪了!她又没做什么,怎么就那么心虚紧张呢?!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抬眸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眸,皱了皱眉,怕他再说出什么让自己堵心的话,便垂下眼,避开和他的对视。
“你害怕?”
他语气平淡的询问,让她瞬间炸毛。
“我和你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怕什么?”
他的食指指尖骤然划过她额际,迅速突然得让她的心猛地一抖。
他翻转手心,晃了晃食指,指腹上那点点晶莹成了她害怕的最有利的证据。
“那……这是什么?”
她嘴硬狡辩,“天热!我出汗不行啊?”
“天热?”他的唇角缓缓上扬,上扬。最后化出一声轻笑。
笑声如利器,让她脸颊绯红,银牙咬碎,却说不出一句扳回面子,扭转这怪异气场的话。
算了!邈邈还在厅里等着!要是再在这里和他蘑菇,万一邈邈等得不耐烦再上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她郁郁地瞪了他一眼,索性不再理他,径自来到桌边,倒了杯冷茶漱了漱口,又走到脸盆架旁,掬起盆中清水润了润脸,拉下挂在架子上的布巾胡乱擦干后,把布巾往装满水的铜盆里轻轻一丢,走到放着那套宝蓝色衣衫的边桌旁,却犯了难……
好了?
落年年走到放着那套宝蓝色衣衫的边桌旁,却犯了难。
昨夜是挑颜色样式,就没多想,选了这套。现在看来,复复杂杂的好几层。并不像她平日穿的衣衫,直接套上、系上衣带就成了。这整套衣服怎么穿,只怕还需要探索,而她此时又不能叫小香过来帮忙。
她犹豫的目光看向了屋内的两个衣箱,想起了昨夜翻箱倒柜,衣衫纷飞的样子,果断打消了重新挑衣服念头。伸手抓起了边桌上的衣衫,抬眸,看了看慕容离,面上又有了难色。
虽然此刻她身上穿着内衣,长袖长裤,该遮掩和不该遮掩的地方都遮了个严严实实,但对着一个算不上陌生,但也算不上亲近的男人穿衣服,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咬了咬唇,对着他轻声道:“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还真怕他像刚刚那样抄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和她抬杠,但意外的,这次他只是用那翻涌着莫名神色的眼,看了看她,很合作地转过了身,缓缓地来到窗边。
满屋的光亮全靠着那扇敞开的窗户透入,他披散的发和玄色的衣衫连在一起,晨曦的光亮全部拢在他周身。
那一刻,她产生了恍惚的幻觉,那个背对着她,站在窗口的人,就像介于光明与黑暗间的使者,等他回转身的时候,不知道是牵着你走向那极其明亮的去处,还是会带着你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沦。
她眨了眨眼,幻境碎裂,神思归位,摇了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把衣衫套在了身上……
身后悉悉索索的声响不断传来,许久,也未等到她说话,心中隐隐升起不耐。
“好了?”是催促,也是询问。
静默了好几秒,才传来她支支吾吾的回答。
“算……算好了吧!”
如此犹犹豫豫不确定的声音,到是勾起了他的好奇,便转过了身,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她黑着脸,坐在床边,撇嘴嘟囔:“有这么好笑嘛!”
好吧……虽然她没照镜子,但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样子是既滑稽又可笑。她万分后悔挑了这套宝蓝色的衣衫。里里外外的好几层,衣内衣外到处挂着细小的带子,她根本就搞不清楚哪根和哪根系上。
琢磨了下,比对着差不多的位置,把衣带全部系好,结果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像个大麻袋。便又耐心的都解开,再摸索着系了几次,不是前襟对不上后襟,就是衣摆提起,领子下垂。
几次往复,她所有的耐心都被磨没了!真没想到活了这么大,居然不会穿衣服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郁郁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套衣服,伸手去解方才因为着急,不小心打的那个死结。却怎么也解不开,本就堵在胸口的闷气冲了上来,她想尖叫,却怕声音传了出去,引起旁人的注意,只能压低着声音,轻叫了一声,索性开始用力扯着衣衫。
怒潮澎湃中,她那两只胡乱扯动的小手,忽然被一双温厚的手轻轻抓住……
………………
阿离修长的指攀上年年的衣带,那是怎么一个心情激荡啊……
吼吼……阿离的热情,需要亲们的给力收藏哦……
镜中双影
忽然,落年年那两只胡乱扯动的小手被一双温厚的手轻轻抓住。
“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连衣裳也不会穿!”
“谁说的,不过是这件复杂了点,平时我都穿……”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被慕容离眼中满满的宠溺一撞,说不出话来。心突突跳起,清晰而快速,她几乎能听到每一下过速的心跳声,慌忙移下眼,却扫到他唇边那抹淡淡的温柔。
耳根开始漫上绯色,头不自觉地低了下来,目光跟着往下延伸,落在他的指上,修长且灵活,解开了那个让她束手无策的死结。
颊边的温度烫得吓人,她把头低得更低,怕他见到她如此慌张无措的样子,弱不可闻地道了声谢:“谢谢!”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倒是看着他的指继而向下,继续解开那些被她胡乱系好的衣带。他身上的气息不断飘散过来,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让她晕乎的大脑更是混成了一团浆糊,愣愣地就那么低着头站立着。
片刻之后,他的声音飘散在她的头顶。
“好了!”
两个轻飘飘的字,还是清晰了她混沌的神思,她凝神细细检视,果然见到他已经把解开的衣带又重新系好。
这么快?!我刚刚费了半天劲还穿得乱七八糟!
她快步走到角落的落地铜镜前,镜中的人儿穿着一身妥帖合身的宝蓝色衣裳,衬得肤白如雪。
她欣喜地看着铜镜,轻轻晃动身体,质地柔软的裙摆泛起水样的波纹,那一刻她脑中恍然划过那个白衣少女的身影,她此刻的身段和少女如出一辙,但这脸……
她不由得蹙眉,几个箭步来到衣架旁,挑了块同色系的面巾戴了在了脸上,再次走到铜镜之前,眉头才又缓缓舒展。
好看!好看!戴上面巾,也能算得上是个美人了!
她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蓦然间一抹玄色撞入铜镜内,从镜角快速上移,化成一个挺拔的身影。
她一怔,镜中的他几乎贴在了她的身后,一慌,猛地转过头,却见他离了自己一步之外。松了一口气,心间却怅然若失。
她缓缓回头,看着镜中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双眉再次微蹙。
“你倒是会挑!”
这句饱含嘲讽的话,她听懂了,但他眼中那明显的欣赏,却让她看不懂!
算了!现在哪有时间和他斗嘴置气!他爱怎么酸就怎么酸吧!
她轻呼了口气,离开铜镜,向房门走去。
镜中双影骤然落单,他眼中的失落一闪即逝。
她的手触到了房门,一顿,又回了头,轻轻嘱咐道:“我和邈邈要出去办些事,暂时不会回来,你一会儿趁没人看到的时候,悄悄出去吧!”
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站在铜镜前。
她依稀看到镜中的他,紧紧抿着嘴,深邃的眸光中有种她看不懂的东西在不断跳跃着……
好看!
落年年依稀看到镜中的慕容离,紧紧抿着嘴,深邃的眸光中有种她看不懂的东西在不断跳跃着。
她的眉心跟着紧拧,心口像被缠上了一根绳索,阵阵发紧。
“我走了啊!”
轻轻的语调带着些许不放心,见他依旧没有动,便径自启开了半扇门,一闪身出去了。
‘吱呀——’两扇木门碰撞的轻响,像一颗石子,骤然坠落他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
他的眼睛眯了一眯,看着镜中的自己,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
玄衣!确实和那宝蓝不堪相配!
断然转身,快步至窗边,纵身一跳,稳稳立于院中一株桂树之下,零零落花飞落身间,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