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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荷包放在了她的膝上,“不用配了,这些足够你三年之用!你拿着吧……算是……临别的赠礼!”这也是他用来说服自己,为何要费心为她求药的理由!
“临别?!”刚得到奇药的喜悦,被这两个字一冲,瞬间消散,她垂下眼眸,把荷包系在腰带上,轻轻地撸着荷包的穗子,好半天,才呐呐道:“后天日落的时候,才是我们的七日之约到期之时!”
他眸中的光华黯了黯,顿了顿,才低低道:“那就算提前送给你了!”
“那我也……”她抬眸看着他,手往下探向腰间,指尖触到了钱袋的那一瞬,手猛地缩了回来,咽了咽口水,把溜到嘴边的那句‘那我也把一两银子提前给你!’吞了下去,咬了咬唇,轻轻道:“那我也给你准备一份临别礼物吧!”
他的眸光因为她眉宇间的落寞而漾起柔光,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不用了!你的‘礼物’我已经收下了!”
她不解,“什么礼物?”
他轻轻一笑,用修长的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刚刚做的时候,没觉得什么,此刻被他这暧昧的动作一提点,却觉得羞愧万分。
迟到的绯色,来势迅猛,顷刻间就侵占了的耳根,攻上了她的两颊,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转过头,呼出了一口气,带出了清洌的酒气。
这酒的后劲可大啊……
仰起了头,看着了好一会儿,忽觉得夜空间的圆月似乎微微有些颤,危危险险地像是随时要从云端坠落一般。
她抬起了手想拖住月亮,身子往前一倾,差点一头从屋顶栽倒下去。
他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双肩,把她牢牢按坐在了屋顶上。
她偏过了头,眨了眨眼,还是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眸光缓缓地掠过他深邃明亮的眼眸,落在了他好看的唇上。
唇上被酒气晕染过的诱人色泽迷了她的眼目,她的头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借醉索吻
慕容离唇上被酒气晕染过的诱人色泽迷了落年年的眼目,她的头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阿离!”
“嗯?”
“我的礼物,你只收了一半!”
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被酒气熏染的眼,迷蒙地半睁着,嫣红的唇一合一开,柔弱妩媚得让他难以招架汊。
他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错开了目光,“年年,你醉了!”
靠之!姐姐我‘借醉索吻’,你敢给我来个婉拒!
她恼怒,抬起双手直接勾上了他的脖颈,一口啃上了那让诱人的‘红酒布丁’,没轻没重地用力一咬,一股温热的腥咸布满唇齿间,刺激着被她酒精放大的感官,催动了潜藏在人类体内的古老的嗜血因子朕。
她贪婪地吸吮着,把腥咸吞咽入口,不满足地小舌甚至还舔上他的齿,搜寻着那越来越弱地腥咸之味。
他按在她肩上的手微微轻颤,垂目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孔,太近的距离,让五官模糊成一片,唯一清晰可见的是她眸中,那跃动的光亮。
此刻如若他的手轻轻往前一推,就能把她推离,阻隔她如同小兽般的攻击,或者干脆双手用力向后一压,就能紧紧地抱住她,把她锁入自己怀中,反守为攻,好好品尝这份诱人‘礼物’的滋味。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推开她,他不舍。抱她入怀,他不能。有些东西没有得到过,就不会记忆深刻。就如最极品的美味,如果没有尝过,就不会贪恋着她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当这个坐怀不乱,如木偶般的‘柳下惠’实则非他所愿。
他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还能坚持多久。齿关一开,如同失守的城池。不用她长驱直入,他自己就会出门迎客。理智在她滑动的舌尖一点点后退,几乎要丢盔卸甲的投降的那一瞬间,唇上骤然一凉。
她的手臂松松地搭在他的颈间,迷离的眼神中带着不满,就那么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他的最后一丝理智涣散在她那样的注视里,俯身掠夺了她嫣红的唇,刚刚她的伎俩全数奉还,一声轻吟也被他尽数吞下,几乎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在顷刻间长驱直入,狂风骤雨般横扫了她的整个口腔。
她的舌被迫迎战却节节败退,退到了最深处,他却突然收敛了凌厉之势。温柔婉转地交缠,磨去了她所有的意识,只知道紧紧地、紧紧地追随着他……
午间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格,洒在了床榻之上。
她在这透亮的光线中醒来,刚睁开的双眼不适地半眯,宿醉的头疼迅猛袭来。
她勉强坐了起来,抬起双手,用指尖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好一会儿,疼痛略减,她混沌的神思也随着渐渐明晰。抬头环视四周,记忆出现了断代。
什么时候回的房?昨晚不是在屋顶和阿离……赫然闪过脑海的热吻画面,让她脸上一烫。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三十年未谈一场恋爱,连初吻都纯纯地保留着的这个事实,也能充分证明这一点。但此刻才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不随随便便就随便的人,有了酒精的催化,她根本随便起来也超乎常人。
她哀嚎一声,又扑在了床榻上。
尼玛!酒品怎么这么差,半壶小酒就原形毕露、兽性尽显,失态地抱着阿离乱啃乱咬!
她紧攥的双手用力捶打着锦被,‘砰砰——’的响声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她无奈地停止了这种发泄的行为,手一停,声响依旧没有停止,她凝神细细一听,才发现那是敲门的声音。
“小姐,不好了,快开门啊!”
小香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丫头总是一惊一乍的!胆子比兔子还小,芝麻大的小事,都能被她看成大事!
她不紧不慢地穿上了绣鞋,缓缓地站起了身,拖着步子来到门边开了门。
手摸上门闩,神思一恍,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看向了窗口。
窗户是虚掩的,阿离一定是送她回来后,从里面帮她插上了门,然后从窗口出去了,也不知道昨晚把他‘啃’得严不严重……
她心中愧疚,再加上慕容离细心地帮她遮掩的举动,就让这份愧疚之情更加浓重。神思飘忽地呆立好几秒,才被小香越来越重的敲门声震醒,连忙移开门闩,开了门。
小香焦急地望着她,“小姐,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她边说边转过了身,慢慢地走到了桌边,顺手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茶壶,从茶盘里拿了个茶杯,倒了杯冷茶。
小香跟在她身后,急急道:“小姐!有个军爷来了!”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毫不在意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冷茶入喉,甚是舒畅,脑中的昏沉似乎也跟着明晰了起来。
小香见她如此悠闲,心下更为焦急,秀气地小眉纠结在了一起,“那位军爷手里提着一把刀,可吓人了!”
军爷不提刀,难道还拿扇子附庸风雅吗?小丫头又大惊小怪了!
“嗯……”她无所谓地抬了抬眉,淡然地扫了小香一眼,垂眸又泰然地抿了口茶。
小香的眼盯着她手中的茶杯,忍下了想一把夺下茶杯,让她能够认真听自己讲话的冲动。
“军爷提着刀,冲进了别院,挨个敲厢房的门,闹了好大的动静……”
小香咬了咬唇,拣了紧要的说,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军爷挨个敲厢房门干嘛?”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纳闷,“找东西?”
小香点了点头,“嗯!横冲直撞地翻遍了别院的厢房!”
“啊?”她诧异地看向了小香,放下了茶杯,有了探问的兴趣,“后来呢?”
“后来秦夫人来了,和那个军爷吵了起来……”小香激动地摆了摆手,“最后他们两个人还打起来了!”
打起来?估计那个军爷是秦夫人的夫君吧!知道老婆来青楼找男人开心,一般人都是不能淡定的!
她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没人劝架吗?”
“谁敢呐!秦夫人手里拿着剑,那位军爷手中握着刀,你一剑我一刀的,谁敢上去劝,又不是不要命了!”
这话说的,她就是那不要命的了?上赶着往那刀口、剑锋上撞?!
她的嘴角抽了抽,起身来到床边,往床榻上一躺,准备蒙头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小香跟到了床边,“小姐,您不去看看吗?”
她伸了个懒腰,“他们两口子吵架呢!吵完就好了,反正也不能把我这翩然院拆了!”
小香咬着唇呐呐道:“可……可那位军爷说,今日不给他个交代,明日他就让人封了翩然院!”
她切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他说封就封啊!不过是个军爷而已”
小香一脸忧愁地望着她,小声道:“小姐……我听秦夫人喊他将军……”
将……军?!呃……那确实惹不起!
她倒吸了口冷气,腾地从床上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门,小香提起了裙摆,跟了上去……
还未到走至别院门口,金属大力碰撞的撞击声先传了过来。
她的心一沉,加快脚步,来到院门口,一抬头满眼嫣红翠绿,丫鬟姑娘小厮把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她踮起脚往里面探了探,乌泱泱都是人头。
她想着此刻如果用蛮力扒开人群,走到院内,恐怕也要费上许多功夫,便清了清嗓子,吸了一口气吼了那么一嗓子,
“看什么热闹呢!还不赶紧回去干活!”
她目露凶光,冷哼一声道:“我数到三,要是还看到有谁站在这里,关到柴房,饿他两天!一、二、……”
“三”字还未出口,聚在院中众人的作鸟兽散尽。她满意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迈开步子走入院内。
战况比她想象中的要激烈许多,秦夫人飞扬的裙摆、军爷飘起的衣角和他们手中所握的刀、剑一起轮番闪过她的眼前,两人的脸孔都在飞速激烈的打斗中模糊不清,一看就是高手过招的架势。
她一阵眼晕,调转目光看向院内景物,只见院内的石桌被砍去了一角,一把石制的椅凳歪倒在地,那颗不远处的桂树的树身上爬着两道清晰的刀痕。
而此时除了她和小香之外的第三位观众——慕容离正站在那棵桂树下,冷眼观战……
搏战
而此时除了落年年和小香之外的第三位观众——慕容离正站在那棵桂树下,冷眼观战。
落年年望着他,依旧是玄色的衣衫,银质的面具,披散的发。衣衫上绣着的花纹比昨日的那件稍显简洁。这个男人好像真的很喜欢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就如同邈邈似乎也执着于白色衣衫一样。不过这里的男人的衣衫颜色甚是单调,白色的衣衫又有太多人喜爱,反倒让身着玄色衣衫的他,显得有那么些许与众不同。
她的眸光凝滞在他下唇暧昧的齿痕上,昨夜那样贴近的气息交缠,让她又红了脸,低了头。手提起裙摆,想往他身旁走去,但昨夜她酒后无德的放浪之举,让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受害者’,刚挪了挪脚步,便又停了下来,犹犹豫豫地样子,反倒显得无措了起来。
他的眼眸一直注视着她,从她跨进院门开始,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表情。她没有带面巾,一定是听到别院出事,匆匆而来,来不及佩戴,此刻低着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吗?
这边两人神思恍惚之间,院里的那对夫妻打得正酣,秦夫人一个闪身避过了直直劈向她右肩的刀锋,反手用剑直刺秦副将的胸口汊。
秦副将见此夺命之招,心顿时一凉,不再避让,使出全力和她殊死搏战。
一时间,两人剑招刀法变换飞快,满目皆是晃动的白光,一闪闪地晃得人眼花心惊。
小香站在院门口,几次想冲到落年年身边,但都被秦家夫妻的刀光剑影给吓退了步子,焦急地看着她的主子,左闪右避,却被秦家夫妇逼到了院中死角朕。
‘嗖——’秦夫人的剑刺入别院的围墙内,落年年看着那仅距自己脖颈几公分的剑,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