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嗖——’秦夫人的剑刺入别院的围墙内,落年年看着那仅距自己脖颈几公分的剑,咽了咽口水。围墙的冰冷直透衣衫,却逼出了她后背的一片濡湿。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鸟为食亡,她是无缘得见,但人为财死,她这一刻算是有了深切的体会。这秦夫人的百两黄金果真不是好赚的,就像把她的脖颈抵在剑上,一个不小心剑锋一偏,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这到手的金子没命享用,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
她心下感叹之间,忽觉腰间一紧,她的身子就如羽毛般轻盈地飘浮起来。
她抬头,银质面具的冷光迷了她的眼,她不适地眯着眼,却还是没忘了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以让自己这场险,脱得更稳妥一些。
慕容扶着她在桂枝的枝干上站稳后,松开了手。
她仰头,他低头,还是那样的角度,她感激的一笑,他却别过了脸,看向了院中激斗的两人。
她的目光落了空,一腔感激之情无处表达,不悦地低下了头。想坐下了观战,颤巍巍地挪了挪步子,树枝一颤,摇落了满枝落花,花瓣舒展着回旋的舞步,纷纷向下而去,那情景煞是好看。她不由得玩心大起,抬起手摇了摇触手可及的花枝。
纷纷洒洒的花雨就那么突然的落了下来,满头满身、馨香扑鼻。他掉转了目光,无奈地看着身旁这个总是能轻易吸引他目光的小女子。
她淘气地冲他吐了吐舌头,又抬手去摇头顶的花枝,身子左摇右晃,危危险险地看得他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腰间的异样,让她停下了动作,低头看了看放在腰间的手。他以为她抬头的时候会看到一张害羞不自在的脸,岂料不但没有看到,自己的腰上还缠上了她的一只小手,他的目光从腰间移开,诧异地看向了她。
她却对着他又是一笑,像是找到了坚实的依傍般,更肆无忌惮地玩闹起来。更纷繁的花雨落下,落花不能迷他的眼,但落花间她明媚的笑脸却落入他的心间,再也抹不去、忘不掉……就那么看着她,纵容着她,只为换得她脸上那如花的笑容。
也不知道从那里吹来知情识趣的微风,卷起落花翩翩起舞,让别院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落花的踪迹。
花落刀锋,秦副将心头一颤,忆起初见时,那在桃花林中练剑的娇柔身影,便收了力道。几招打斗之后,秦夫人见他处处留手,心口一热,也收了凌厉的剑风。两人原本搏命的打斗平添了几分温情,像有了默契般点到即止,并未如先前般死命搏杀,倒像是剑术表演般,招式略缓适合人观看欣赏。
落年年摇花枝的手有些酸涩,低头往树下一看,便又有了兴致,收了手,撩了撩裙摆,扶着他的手坐了下来,仰起头,对着他眨了眨眼,用手指了指下方的秦家夫妻,示意他坐下一起观看。
他轻轻摇了摇头,她失望地低头,灵动的眼眸一转,便有了鬼主意,不安分地晃动着两只脚,树枝便跟着摇晃了起来。略偏过头,用眼角瞄了瞄他的脚,见还是微丝未动,便更大力的晃动着。好一会儿,终于把那抹玄色摇落在她身旁。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转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他。他的唇角微微上挑着,深邃的眸中跳动着让她心慌的光亮。
她一怔,恍惚间,只见他抬起的右手,向她伸了过来。
‘咚咚——咚咚——’心跳越来越快,有了昨晚酒醉后的那个热吻的基础铺垫,她的想象力也有了质的飞跃,以前偷偷想过,但不敢想的那么明显的场景,在这一刻如猛兽出笼般凶悍地跳脱了出来。
在她的想象里,他的这只手会按在她的后颈上,用力一拉,她的唇就紧贴上了他的唇,接着是一个没带任何醉意的法式热吻。作为一个有了名义上男朋友的人,她这个时候居然没产生任何抵抗之意,反倒是生出一丝浅浅的期待,这让她心中又不免对那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公孙邈有些愧疚。
于是,她的脖颈往后退了那么零点五公分,以示抵抗之意,终于让她那抹愧疚得以平复。
就在她身心都准备好迎接这个充满诗意的花间之吻的时候,慕容离的手停在了离她脸颊只有两公分的地方。这让她脑中幻化的场景全盘粉碎,但她也没有失望,立即想要在脑中重组,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深情一吻的场景时,他的手又慢慢地往上延伸,往上延伸。
直到伸到了她无法再有任何想象的头顶,那抹迟到的失望终于到来,威力强大得让她无法适应。
她的眉心紧紧拧起,眼眸中满是幽怨,最不妙的是,她的嘴角也跟着勾出了向下弯的月牙。
这让她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很是失望,好在她处理危机的能力还是足够强悍的,在这么紧要的当口,她果断地低下了头,不但遮掩住了她脸上的失落,还顺带表示了她很乐意接受他的帮助的意向,让他能把落在她头顶的落花拿下得更为顺利。
在他的手从她头顶移开,她抬起头的那一刻,又清晰的见到了他唇上的齿痕,那是她两颗大门牙啃咬过的痕迹,和她平时啃苹果时留下的印记几乎一模一样,昨晚喝醉的她一定把他当成美味了!
抬手抚上了那结痂的印痕,凝聚起内疚的神情看着他,关切道:“还疼吗?”
‘嘣——’他紧绷的心弦在她指尖的触摸下断裂,愣愣地注视着她。
“对不起!”她轻叹了口气,是解释更是道歉:“我昨晚喝多了!”
天杀的对不起!她这是后悔了吗?后悔和他的那一吻?!
心火莫名地被她点燃,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恼怒,腾地握住了她抚在自己唇上的手,用力一甩,满是厌弃,“你醉酒后的嗜好,可真够特别的!”
靠之!别以为姐姐我喝醉了不清不楚的!我是强吻了,但是你回吻的也很欢啊!一点也没给我客气!现在还装出一副被侵犯了的圣洁样子给谁看啊?!
她挑衅地看着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的挑起她的怒火,“是啊!就是很特别!你是不知道,酒醉之后,肆无忌惮地吻别人的感觉有多好!”
他的眸色一沉,伸手去夺她腰间的荷包,他现在很是后悔给了她这个荷包,让她有了无数次醉酒后,能亲吻别人的机会。上天让她天生不能饮酒果然是有道理的,她这般媚态,还不知道要让多少痴情男子失了心!他着实不应该违反天意,逆天而为!
她这次的反应倒是很快。在他眼波落往腰间的时候,她就伸手探向了荷包,很幸运的,比他快了一步摸到了荷包。
他抓住了她握着荷包的手,低吼:“给我!”
花街柳巷
慕容离抓住了落年年握着荷包的手,低吼:“给我!”
“不给!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她用力攥紧手中的荷包,抬头和他争辩。
“我后悔了,不想给你了!”他想起她昨夜的那般温柔甜美,将会被别人品尝,便抑制不住心中恼怒,一时没顾及手上的力道。
她咬着牙,忍着手上的疼痛,想起上次碎在他手里的面具,新仇加上旧恨,心间怎是一个怒字了得,大声地吼了出来。
“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每次送东西给我,都后悔要拿回去,上次面具是这样,这次荷包还是这样!这是我的临别礼物,怎么都不会还给你!汊”
话虽然说得理直气壮,但一股离别的忧伤在说话间袅袅而起,缠绕了她的眉心,如浮云般飘之不去。
他一怔,定定地看着她,“你在意这个临别礼物?”
她瞪他,心火正盛,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当然在意!谁像你那么无情,咱们好歹相处了这几天,你这一走,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就留了那么点念想给我,让我偶尔还能睹物思人一下,你现在还要拿回去,哪有你这么小气的人!朕”
“念想……睹物思人……”他喃喃地重复着,手上的力道不觉一松。
她趁机迅速抽回了手,赶紧把荷包往怀里一塞,拍了拍衣衫里鼓起的荷包,一颗提起的心,才略略回落,放这里虽然有点猥琐,但却是最安全的地方,就不信他的手敢直直地往这里伸。
她得意地抬起眸,见他仍旧神色阴沉的保持着那个手前伸,像要随时会抢荷包的动作,便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生气地控诉:“不想送就不要送嘛!送了又要回去!你有没有考虑别人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要是一直都没有就算了,明明已经拥有的东西,突然间又没了,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有多失落啊!”
他的神色依旧愣愣的,“年年,你会失落?”
她奇怪地瞄了他一眼,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会啊!所以你以后,给别人东西之前要想清楚!要么就别给,给了就不能再要回去!做男人这点担当和气魄还是要有的!”
她意有所指的一番话说完,见他依然神色凝重地站在那里,并没有收回手的打算。便悄然地往后退,想护着怀里的荷包,尽快脱离他的魔爪,情急之下根本忘记此刻自己正站在桂树的枝干上,脚下一滑,她惊呼一声直直地朝树下落去。
四周模糊的景物让她恐惧更甚,干脆闭上了眼,等待着那落地后的剧痛袭来。
等了片刻,预料中的痛楚还未到来,反倒有股力量,护着她的双脚轻轻地着了地。
她缓缓地睁开眼,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还是这样的视角,他的眸中却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我……”她咽了咽口水,决定把溜到嘴边的那句‘谢谢’吞回去,别过眼不敢和那双随时会迸出火光的眼眸对视。
他看着她的瞳仁中映出的脸孔,那眸中几乎要跳脱的火光,让他自己也为之一惊。
她知道害怕了吗?那样的高度,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抓了她的手,运功抱着她落地,只怕她此刻连怕的滋味也无缘感觉,一缕芳魂早已升天而去了!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几乎想捏碎这个让自己的心差点受惊过度而停跳的女人,咬牙切齿的愤恨,张开口却是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柔声之语。
“我答应你,给你的东西,绝不会再要回来!”
明日日落就是七日期满之时,明知没有以后,却仍多此一举的许了承诺,为的就是让这个为了护住一小包药丸,就可以无视自己安危的女人安心!
她狐疑地盯着他的眼睛,“真的?”
他堂堂云国的离王,向来有诺必践,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敢质疑他的诚信,这让他孤傲的自信多少有些受伤,压住了心底跃起的不悦,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他肯定的承诺,她不由得绽开了笑容,双手欣喜地捂着怀中的荷包,如获至宝的样子,那么有感染力的喜悦,让他的眼角眉梢也跟着舒展了起来。
许是这边和热融融的氛围感染了院中争斗的夫妻,秦副将一个反手抓住了秦夫人握剑的手。
“夫人,住手吧!今日我并不是来和你比武争斗的!除非你真的不想再做我秦轩的夫人了!”
秦夫人闻言面色一变,像是有所触动,轻轻点了点头,垂下了执剑的手。
秦轩轻轻舒了口气,转过身,一柄钢刀当即换了方向,直指着慕容离的胸口,偏过头看着秦夫人,敛了怒意的语气有着些许包容。
“你告诉我实话,昨晚你找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秦夫人皱眉看着秦轩,不耐烦地回答道:“我说过了!不是他!”
“不是他?”秦轩的面色一沉,不信道:“我翻遍了别院的每一间厢房,房里就他一个男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说了不是他,信不信由你!”
秦夫人别过了脸,不再看秦轩,不想再为这个重复询问的问题,多做解释。
秦轩见状,面色更沉,“好!你说不是他,为何我方才执刀砍向他时,你会举剑制止?”
秦夫人无奈地转过了脸,“我是不想你牵连无辜?”
“无辜?”这两个字仿佛刺激了秦轩,他觉得全身的气血都攻到了头顶,他咬着牙道:“这绿帽子都戴到我头顶上了!你居然说你的奸夫是无辜的!”
秦夫人坦荡直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