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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久静默不语,本来以为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倒了八辈子霉的受害者,谁知到了快结局的时候才知道那是自己最初冲动惹的祸。
白慈安是他撺掇这齐蛮渊带出来的,现在这样还真是罪有应得。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真理,就算是现在的白慈安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可实际上他还是个死人。”大概呼延准也觉得事情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也可能是一个神经病和活死人偏执狂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急需释放一下,此时竟然毫无芥蒂的跟念久讲述起来。
“当时我把人从坟墓里带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了,不过幸亏他有一个爱他爱的不要命的哥哥,兄弟本是同根生,皮肤骨血之间当然也是想通的。”呼延准瞥了一眼畏畏缩缩站在一边的白慈孝,白慈孝不知接收到了什么信息,挪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最终抓到了弟弟的手指,但是那手指僵硬且冰冷,完全不能给他任何反应,但当事人却满足的不知如何是好,两只眼睛几乎带着痴迷的光。
念久当即打了一个哆嗦几乎不能相信,按照呼延准所说,白慈安被从坟包里拖出来之后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于是他便从白慈孝身上割下来皮肉是补了上去……念久终于知道白慈孝身上那些坑坑洼洼是哪里来的了,顿时心酸不已,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在明知那人已死的情况下还甘愿贡献出自己的皮肉只为让那人容貌完好。
“我在他们两人的的身体里都种了蛊虫。”呼延准微笑看着念久,“聪明的小公子,你要不要猜猜我种的是什么蛊虫呢?”
正文 第78章 七八结局六
年就知道呼延准只是问问罢了,就像是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一种示威,不管白慈安白慈孝兄弟被下的是什么蛊虫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白慈安是已死之人,白慈孝身体倒是活着,但是现在的样子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不过蛊虫这条线要控制的本也不是他,而是那些对白慈安的死执迷不悟的人。
之前有完颜域,现在还包括齐蛮渊。
“果然我才是最冤枉的。”
“你不冤,谁让你被齐蛮渊看上了呢。”呼延准轻飘飘一眼,念久立时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呼延准从上山到现在又三天没有下来,据查他在上山之前准备了不少干粮,山上有淡水和飞禽走兽足够他们短期食用,现在没办法估算他们什么时候下山。”
张文宇查的很细,但是有用的消息没得到多少,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好,但是不想让王爷以及王爷身边的人觉得没了这条胳膊自己就是个废人,看着王爷面无表情的脸,显然现在效果并不好,张文宇脸色发白,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摇晃。
“这些都不重要,从念久被带走斗就已经开始了,拖时间对我们没坏处,先出手的肯定是他,本王只要等着接招就好。”
“可是念……”
“他是呼延手里最大的筹码,只要还没杀死本王,他就不会有事。”齐蛮渊瞥向脸色发白的张文宇,主仆情分十几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张文宇的脾气,不过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安慰,也不是所有安慰都能达到应有的效果,“文宇,你去把完颜域带过来,如果他不愿意来,派人严密跟踪,呼延准现在不找本王,那只会去找他。”
大厅里格外冷清,丝丝凉风吹入,袅袅香烟升起,但除了主位上的人,没有谁能心情平静。
齐蛮渊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虽然不会死,但也不会活的太好。
齐蛮渊猜的挺对,念久对呼延准的价值就是这个人在齐蛮渊心中的分量,呼延准囚禁念久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赌局,自己手中的筹码很重,但是到底有多重却是掌握在对手手中,如果擅自拿出筹码找上门去的话,不仅暴露了自己,也在一开始就会处于下风,可是现在一定需要一个人来开局,这个人选目前看来没有比完颜域更合适的了。
而完颜域现在正满怀负罪感的四处找寻失踪的念久,他身边没有带多少手下,能用的上的也都是自小跟随的贴身侍卫,数量着实有限,而且这些人对本地又不熟悉,能不迷路就谢天谢地了,指望着他们找人更是别想。
完颜域心烦意乱的走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这条路离之前念久失踪的那条路很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完颜域总是觉得怪怪的,他加快步子,一闪身就找不见人了。
在完颜域消失的地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抓耳挠腮的从该角落里跑出来,完颜域奇怪的打量此人,以前没见过,看那抓耳挠腮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是个厉害人物,但是这个时候跟踪自己能有什么原因?
完颜域看这人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诡异的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他,无奈之下站出来,“你是谁,跟着我作甚?”
那人眼泡蓄着泪,巴巴的看着完颜域,“你是季先生的朋友是不是?你带我去见季先生好不好?”
“季先生?那是谁?”
“你不认识季先生?不可能!”没错,来人正是张桐北,“我那天明明看到季先生和你在一起你,你们还很开心的在一起聊天,我本来也想和季先生一起聊天来的,我很想季先生,好几天都没见他了,但是王爷不许我和季先生见面,那天我不是故意跟踪季先生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季先生就被人给带走了!我想追可是我根本追不上。你是季先生的朋友对不对你带我去见季先生好不好?”
完颜域耐着性子听他拖拖拉拉的说了一大堆,半响终于找到重点,“你说的季先生是念久?”
“季先生就是季先生!”
“好好好,季先生就是季先生,也就是说那天你是看着季先生被人带走的?”完颜域捏着拳头,紧张的看着一脸云里雾里的张桐北。
“是啊,我是一路跟着你们来的啊。”张桐北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季先生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知道,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季先生?”张桐北忙不迭的点头。
完颜域收敛了表情,总感觉这个人的出现有些诡异,“你既然知道季先生被带到哪去了有那么想见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张桐北是被靖蛮王亲自下了禁足令的,他爹跟得了皇命一样把他关在家里,别说是找人了,就连出门都是爬墙出来的,更何况他身体向来不好,能在靖蛮王的眼皮底下带走念久的人想也知道不是他个菜鸟能够对付的了的。想来想去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守在季先生被人带走的地方,只要有人想救季先生自己就能找到帮手,只是这个过程比他想的要难一些,前一段时间来的都是一堆铁甲兵,后来张文宇也来过,不过张文宇带着张阎王脸,张桐北觉得就算是两人都姓张,但是那位也不会耐着性子听他啰嗦。
左等右等,就快觉得自己要和季先生要来生再见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完颜域。
完颜域再次耐着性子听他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想着张文宇的性格大概是根本不会和这人讲话的,也就信了大半,“你为什么不去找齐蛮渊?他不是最强的帮手?”
“但是王爷不可能让我跟着他一起去救季先生,只会再次下令让我爹把我关起来,而且我不相信他。”张桐北说的理所当然。
完颜域将他仔细打量了一遍,“时间不多,我们直接去救人。”
于是张文宇刚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远远的背影,“通知王爷,完颜域上山了。”
天上,几只中原地区少见的大鸟展翅盘旋,不知在为什么而恋恋不舍。
完颜域与张桐北原本就是陌生人,初次相遇且没有任何交情的两人走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完颜域心系念久,这么长时间他早已把念久当做朋友,虽然两人之间的相处并不算和谐,但也算是难得没有利益交织的纯粹,心里难免就很着急。
张桐北几次三番的偷瞄都被完颜域视而不见,最后张桐北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和季先生很熟?”
“我要找的人叫念久,如果你连自己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都搞不清楚,我建议你不要掺和进来,赶紧回家闭门思过吧。”
“我不是闭门思过,我是养病!”
“有差别吗?”
“……”张桐北眨眨眼,嘴角露出一段很浅的弧度,意味深长道:“你说我不知道要找的人的身份,那你自己知道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季先生?或许……他连你以为的那个人也不是。”
完颜域无言一搏,竟然觉得这个人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只要是自己认为的那个人就好,朋友吗,又不是夫妻,片面点无伤大雅。想到夫妻又不免想到些有的没的,脸上更加落寞。
张桐北也感觉的自己说的话不怎么讨人喜欢,摸摸鼻子还是闭嘴了。
竹林的晚霞风景美得不可思议,就像是一碗朱砂落到了清脆的山水画上,色彩艳丽而醒目,几乎能直接落到人的心里。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完颜将军。”有风吹过,呼延准自层层竹叶后现身,嘴上带笑,眼神藏刀。
“呼延准?”完颜域眉头一皱,虽然知道他和季末这件事少不了关系,但也真的没想过要那么快对上这个人,扭头看向一旁的张桐北,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竟然是他的人?”
张桐北涨红了脸,哂笑道:“不算是啊,我只是答帮他一个小忙罢了。”略显无辜道:“何况你也是真的要找季先生,我也是真的知道,这和我是谁的人并不冲突啊。”
“我竟然发现你一个优点,很会狡辩,口才不错,他答应了你什么?”
“让我见季先生。”张桐北眼神忽然坚定起来。
完颜域更加困惑,“其实你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是吗,做了这么多事,牵连那么多人,真的有必要吗?”
“只要能达到想要的结果,过程并不重要,必要或者不必要都不是你我说了算。”呼延准哼笑,对着身后做了个手势。
完颜域僵硬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虽然有些变化,但还是能一眼认定,因为太多次魂牵梦绕,太多次求而不得,太多次悔不当初。
人生,若只如初见……
呼延准拾起白慈安的手放在掌心细细打量把玩,“有的时候效果达不到,只是筹码不够高,一分钱,一份力,就那么简单。”
被堵着嘴巴的念久狠狠的给呼延准点了个赞,这价值观简直太端正了,这买卖也做的相当划算,一分钱,一分力。
白慈安在完颜域心中简直价值千金万金。
念久又默默地给齐蛮渊点了个蜡。
“完颜将军既然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那咱们废话也就不多说,你把我的目的达成,我给你想要的人,如何?”
完颜域现在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一心一意全在白慈安身上。
呼延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有点生气,一手拉着白慈安的手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姿势就跟当时调戏念久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呼延准没有那么客气,抬起下巴的时候嘴就已经跟着凑了过去,轻轻一吻,完颜域那边天地变色。
呼延准显然对这种招数很熟练,抬着下巴的手转而就捏上了苍白的脖颈,完颜域已经拔出的长剑,就那么忍气吞声的又收了回去。
念久看的连连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完颜域明明知道白慈安已经死了却是到现在都放不下,捏着白慈安简直就是捏着完颜域的命脉。
“小先生,小先生!是我啊我来救你了!”张桐北笑嘻嘻的来到念久面前,看着他被堵着嘴五花大绑还关在一个硕大的笼子里非常生气,“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答应过我不伤害你的。”
念久无奈的看着这傻孩子,示意他先把自己嘴里的布给拿出来,张桐北照办,念久嘴巴自由了开始对着他小声吼,“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了,你来这里根本帮不上忙,呼延准根本不会把我放出去。”
“我知道啊,不过只要能看到小先生跟先生在一起就没关系啦。”张桐北隔着笼子给你阿牛松绑。
念久心想,对不起啊王爷,又拖你后腿了。
张文宇是第二批跟着上山的,等他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