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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余院长简单地介绍了个大概,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滨东市的大酒店小饭摊突然冒出了魅鱼这道菜,说是进口的红火一时,起先魅鱼小个些,还好,吃多了最多拉拉肚子,随着这魅鱼越来越大,就开始上吐下泻,而且这晚上正好是喝酒玩乐之时,食物中毒的人就更多了,以至医院都忙不过来了,事态非常严重。
说着来到了医院实验室,看见又得洗手又得换防护服,马小可又叫嚷开了:“不就是看一下魅鱼吗?换什么衣服啊?”
“别吵,有点当主任的样子,里面教授都在呢。”余院长训斥道:“这是无菌实验室,再说,不是跟你说了,我们怀疑这魅鱼有毒,小心点好……进去别给我乱动。”
实验室里已有几位医生正在忙碌地准备着器材,余院长简单地为大家作了介绍,问道:“魅鱼呢?可以开始了吗?”
“准备了二条,可以开始。”
“嗯。”
魅鱼很滑,二名护士几次失手,搞得地面都是水,好不容易把魅鱼放进容器搬上解剖台,用仪器固定住鳃和尾,上下凌空拉直,可能也已知道挣扎的无用,白色的泡沫粘液随着鼓动的鱼鳃不断地渗出,肚皮微微起伏。
首先进行了外观确定,体形测量,这条魅鱼比效大,有近40厘米长,最粗的部位——肚围竟达到28厘米,体态成黑蓝色,布满了暗红色的血管,头部的骨骼一如既往的骷髅般阴森,暗黑了许多,头背缘上的眼睛闪着杀戮的红光欲蹦而出,深黑的瞳仁如黑洞般吸食着周边的血液,似乎在不断地旋转收缩,如同红色的混沌……
“马主任,这就是你说的跳跳鱼?也太大了吧?”
“我第一次见也觉得奇怪,不过那时最大的也就20厘米左右,第二次……第二次看见大了些,有20多厘米了。听说昨晚他们吃的有30厘米左右,你这条够大的哦……这东西看着丑但味道不错,挺好吃的。”
“真是个吃货!什么都吃,小心中毒。”余院长白了眼,继续问道:“头几次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时间间距有多长,在哪儿看到的?”
“好吃,谁不吃啊……”马小可一听说他吃货,又急着跟余院长争论。
“好了,好了,算我错了,快说,快说!”余院长一看马小可又要错开话题,急忙做揖道歉,真是一对冤家!
“第一次大概是一年多前……”马小可把二次的经历详细地复述了一遍,还特别讲到了“鱼追人”、“鸟鱼斗”、“地狱之坑”、“钓魅鱼”……
“嗯。用肉钓?喜血?真是第一次听说。”本身就有些奇异之事,经马小可嘴上功夫一捧,教授们和护士们都给听得一惊一乍,晕乎其乎的,觉得很不可思异,余院长听得有点快要产生冥想,交叉着手拄着下巴交待道:“王护士,上网查一下有关跳跳鱼的资料。”
“那,怎么又叫魅鱼了呢?”余院长有些自言自语问道。
马小可讲完了故事,舒心地笑笑:“那是我办里的二个小姑娘取的,上了微信就炒开了,就是我刚才讲的‘鸟鱼斗’,记得是在凤凰山庄捡到一只死鱼咬着一只海鸟的头,整个头都吞进去了。”
……
讲故事虽然耽搁了不少时间,但手术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马小可难得有幸见识一下医生的“宰鱼”刀法,手术开始了。
“扑哧。”手术刀划过鼓鼓的鱼肚发出轻轻的胀爆声,血不断溢出,似乎比一般鱼多了许多,手术刀顺势往尾骨边带了一刀让血流得更快些,用仪器固定住腹肌拉伸,很快看见颤动的内脏。
魅鱼的生命力很顽强,依然可以感受到拼命的扭动,使得固定用的仪器微微摆动,手术刀轻轻地点了下鱼椎,中枢神经切断后稳定了许多,于是慢慢地摘除各类器官,露出的腹腔,半透明的鱼椎时时颤动,在强光灯下还可以看见脊髓的缓缓流动,腹腔壁一层黑膜,布满了细小的血管,轻轻一点仍有血渗出,不同于其他鱼类般洁净……
“停!”余院长挥了下手,指着腹腔最上部鱼椎两侧缓慢张缩小块海绵状物体:“这是什么?”
“鱼身上应该没有这样的东西。”听见有异样物体,医生和护士都围了过来,把头伸的近了些,闭住呼吸,马小可站在外围踮着脚,伸长脖子不断地摇着寻找缝隙,也因为不懂不敢硬挤进去:“发现什么了?”
现场的人员鸦雀无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每个人的心中不断地转换着平生所学的医学、生物理论加上各自的种种猜测,但没有一个人第一个有勇气说出,静得可以听见随着解剖台水槽滴下的液体声,一股寒意从心中犹然升起:咚——咚——咚——查阅资料的王护士看看周边的权威人物,心中很是紧张,小心而又胆怯地咬咬嘴唇,轻声说道:“百度百科上说跳跳鱼是真正的鱼,又说是古老的两栖类动物,不会,不会是肺吧?”
目光从魅鱼聚集到王护士身上,王护士更是紧张得要命……
“乓……喷……”随着水桶的打翻声,一块黑团跃得很高直接砸在已被固定的魅鱼腹腔,搅得血腥、鱼腥夹杂着液体四处乱溅……
“哇……啊……呀……”惊叫声此起彼伏,大家急忙惊恐地快速向后退去散开,地面上全是水、血和粘液的混杂物,滑倒的人摔得很重,移动工具台撞到一边的壁柜,手术器材也散了一地,手术灯配合着微微震动了几下,晃起的灯光更显得刺目,摘取的内脏早已被震得不翼而飞,散落在人群中破碎,一片惊恐、惊痛、惊慌……
跃起的是桶里的魅鱼,此时正躺在解剖台上微微挪动鱼尾,享受着新鲜血液的浸泡,张嘴喘气。
“快,快抓住魅鱼!”随着余院长急促的惊叫,大家有点魂归魄里,硬撑着悄悄向解剖台合拢。
手猛地按住魅鱼,鱼身很滑,很快从掌缝间挣脱,掉下解剖台几个蹦跃,沾水滑翔,在惊慌中不见踪影。
“把门关上,别逃出去了!”余院长很是狼狈相地甩着沾着粘液的双手,不由得怒火中烧:“怎么搞的?谁把水桶放在边上的?”
“大家都在忙着,没注意。”一护士急忙拿起塑料桶,一边慌张地跑去拿地拖一边胆怯地说:“应该是地上有水,自已滑过来的吧。”
“好了,好了,先把鱼捉回来再说吧。”马小可看余院长气呼呼的样子,急忙打圆场四处寻去:“你这实验室建得质量也太不讲究了,用材不对。”
余院长被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无语,傻急!
顺着痕迹查去,魅鱼可能躲在柜子下面,马小可看看戴手套的教授和胆怯的女护士,“嗳”心中叹了声趴在地上望去,柜底最里面一块黑团应该就是魅鱼,马小可伸手过去,想想刚才解剖台上的情景有些胆怯,于是招了招拿地拖的护士:“地拖。”
折腾了半天,魅鱼终于被地拖扫出压住,为防止再次逃脱,直接捉到解剖台上固定,又冲洗了一下。这时,护士们已拖好地整理好器械,教授们也已重新整装举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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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到了下班时间,见表妹还没回来,马小可心想这丫头肯定疯哪儿去了,于是早早地回家。
“回来了?”韩雪最近甚是奇怪,当副职的时候整天不回家,现在倒是呆在家里多了,有点不正常:“今天没人请你吃饭?”
“嗯。”马小可牵挂着表妹,有些心不在焉,进门放下包换了睡衣,靠在沙发上看新闻,其实最近他不是应酬少了,而是除了和表妹在一起,对其他的应酬提不起兴趣来,自然在家就多了,突然想起韩雪刚才问的话:“喂,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味,你老公整天吃白食吗?”
“你们党员不就是整天吃白食吗!”韩雪在厨房里炒菜,笑着调遣道。
马小可心有歉意地起身走进厨房,双手环抱着老婆的柔腰,贴着发鬓亲昵地说道:“这几天都回家陪你和儿子,不高兴啊?”
韩雪扭了扭腰,摆脱着说道:“别闹了,儿子在里屋呢。”
“有啥关系啊!”马小可很是无趣地松开手,拿了碗筷摆好,心中有些不知名的郁闷,顺便又端了个酒杯,拿了一瓶酒。
一会儿,菜上齐了,叫上牧已开餐,韩雪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遇上什么事了?这么不开心。”
马小可呆了下,端起酒杯唔了口,恢复了平时的笑容:“没有。我在想你们女人啊,真是莫名其妙,我一个礼拜不在家,你也不过问,我经常在家你就唠叨、取笑,晚点回来就电话个不停……”
“我,我可以不打电话给你,你,也可以不回家,我再也不管你了……”韩雪慢慢地抓起筷子,瞪着眼很是伤感,幽幽地说着:“但是……”
马小手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下,酒滴在桌上,心中一个寒颤,闷了口酒,摆手说道:“不聊了,不聊了。”
“你要找小三的话,我就……”韩雪抓起筷子,把屁股慢慢地抬起,头伸得更近,眼瞪得更大,用力挥了下筷子,做了个“切”的手势。
“妈,你别吓唬老爸了,看起来象个老巫婆。”
“你这臭小子,尽护着你爸,平时谁对你好啊?”筷子轻轻地作势敲了下牧已的头,乐呵呵地说:“不聊了?真的不聊了?……吃饭!”
……
传来一阵蟋蟀叫声,全家都很奇怪地寻找着。
“老爸,什么声音啊?”
马小可愣了下,一时回不过神,原来是手机响了。
“几时调了这个声音?挺有趣的。”牧已一边拨着饭一边笑着问道。
“不好听吗?”马小可心中无奈地苦笑,肯定是表妹调皮,看了下手机接上:“文彪,什么事啊?”
“喂!”电话里叫得很响,马小可不禁皱着眉头拉远了点距离:“表妹在第三人民医院,你赶紧去一下,我还在回来的路上——出差!”
“一个大姑娘的,你不会叫吕雅去啊,我去医院算什么意思啊?”听说是表妹,马小可心中很是着急,但又怕韩雪起疑,满不在乎地说道:“碰见熟人说也说不清楚。”
“吕雅电话没打通,表妹现在是你单位的人了,你自已看着办吧!反正你们工程科的人全进了医院,还有林总。”
“慢点,怎么回事?”前半句马小可正想反驳一下,但听说工程科的人全进了,可真是着急了。
张文彪匆匆忙忙地讲了一番起因,马小可听了个大概,很是担心,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林总,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他打电话给你?带着一帮小姑娘喝花酒,敢吗?快点去吧!”张文彪说完就挂了电话。
马小可急急忙忙地一边换衣服一边解释,韩雪一听表妹还有整个工程科的人都在医院,也很是着急,又细细交待了一番:“小心点。特别是表妹,一个人在这儿没人照顾,你可得给照顾好了,有什么事儿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你早点睡,我回来会比较迟,别等我。”
善良的女人!
……
急诊室里人很多,到处都是吵杂声,有些挤不过来,马小可不禁有些奇怪: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这么忙?走廊的地面上有不少呕吐物,踩得到处都是,有些滑,很多人都挤红了眼,到处都闻着火药味,路过的护士拉也拉不住,更别说问话。
马小可费了好大劲一路挤过去,逐门搜查,未发现自己人,又急忙跑到二楼的注射室,二楼也是人满为患,寻找了老半天,才发现全都坐在角落的地上,铺着报纸,挂着吊针,东倒西歪的林总工一帮人,表妹躺在椅子上,已经晕厥过去。
马小可看着心痛,快步上前看了下表妹,然后蹲下拍拍林总工问道:“林总,这是怎么回事?”
“马主任,你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总工肥胖的身体看上去有些虚脱,铁丝网散乱,哭丧着脸说道:“下午带他们现场逛了一圈,时间不早了,就在咱们惟河边的原生态烧烤店坐坐,喝点啤酒,谁知喝着喝着就有人开始拉肚子、呕吐,雪梅还晕了过去,急忙叫了救护车就全都来了,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对了,这里打针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