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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唉。”心采依旧愁眉不展,发出第二声叹息。
陆磊之所以会这么乐观,那是因为他没见过她母亲,对于她长这么大了才来反叛,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她母亲不会坐视不理的,甚至严重一点,好面子的母亲会与她脱离母女关系。
“陆医师。”轻柔的嗓音在两人身后如和风般响起,带着惊喜又带着见腆的嗓音十分温柔。
心采随即看到一名端庄的大眼丽人,她身着尼国传统服饰,除了皮肤黝黑了点外,她深邃的五官无懈可击。
“裴小姐,你也来啦。”大眼丽人微微一笑,身边跟着随从与女侍,服饰看来身份不凡。
心采泛起疑问。
这名美丽的年轻女子是谁?
“嗯,我也来了。”心采只能露出一个心虚的微笑,她不认得这个人,但平心而论,这名女子相当漂亮,不只漂亮还很有气质。
“心亮,你没忘记杜儿兰公主吧?”陆磊不疾不徐的说,替她解了围。
心采愣瞪着眼儿,这个落落大方的美丽女子就是杜儿兰公主?嗯……好酸,是醋的味道,她怎么又从自己身上闻到嫉妒的醋味了?
费娃说过,陆磊救过命在垂危的公主,公主自此之后就倾心于他……她看了一眼陆磊,再看一眼宛若可爱茉莉的杜儿兰公主。
他们的外型是那么的相配,气质又是那么的契合,而公主眼中流露出来的爱慕又是那么的明显,难道,陆磊对她都不会心动吗?
想到这里,心采的粉肩泄气的一垮。
看到公主,她就没有自信可以跟陆磊在一起了,就像蓝台薇出现了之后,她就对自己没有自信一般,现在她又有那种想萌生退意的感觉。
而且,公主身份尊贵,带给陆磊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像她,连扰人的婚约都没办法处理好,若她执意和陆磊在一起,凭紫堂家的势力,不知道会给陆磊招来什么麻烦。
那两个可怕的记者回日本了吧?他们会把见到她的事报导出来吗?紫堂夏那样一个专断冷漠的男人,是不容易未婚妻有一丁点错误的,他会来尼泊尔把她揪回京都,然后狠狠的惩罚她的不贞……身处在热闹的佛塔前广场,心采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好佩服心亮居然可以爱上紫堂夏,她连想起紫堂夏都会打颤,更遑论和他相爱。
“今天好下容易可以出来,没想可以见到陆医师,我真的好高兴。”杜儿兰含情依依的看着意中人,她晶灿的眼中只有陆磊,旁边的景物与人像是都暂时停止了。
“公主是身份特殊的人,要小心自己的安危。”陆磊微笑叮咛。
心采只是呆望着他们,他们的互动好像挺好的,陆磊很关心杜儿兰公主,而杜儿兰公主就更不用说了,她根本舍不得移开看陆磊的视线。
“我知道,谢谢你。”仰着含情羞怯的螓首,杜儿兰吐气如兰、诚心诚意的说:“我希望还有机会可以见到陆医师。”
身为保守国度的公主,她没有表明自己心意的机会,要吐露的爱意也只能点到即止。
“会有机会的。”陆磊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客套。
“公主……”侍女恭谨的附在杜儿兰耳畔提醒了两句,杜儿兰脸上遂出现幽幽叹息之意。
“我必须要走了。”杜儿兰万般不情愿的凝睇着陆磊。“陆医师,后会……有期了。”
若有下辈子,她不要身为皇家儿女,她要拥有自主感情的权利……心采看着杜儿兰公主,似乎从这位尊贵的公主眼中读到这些幽怨的叹息。
※※※
直到杜儿兰公主一行人远走,心采仍沉溺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无法回神。
公主,是宫中的金丝雀,而她不是公主,却也是一只被圈着的金丝雀,她没有办法选择所爱,除非她有反叛的勇气。
反叛……可是母亲,一直独力养育着她的母亲,一直给她顺从教条观念的母亲,她与心亮交换身份这件事已经不应该了,她忍心伤母亲的心吗?
“怎么了?你也想当公主吗?”陆磊戏谑地问,饶富兴味的黑眸直勾勾的瞅着她。
“没什么。”心采无精打采的摇摇头。
她的心好乱,一个公主就足以令她挫折,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知道为什么,因为她有无法挥去的阴霾!
因为她是个有未婚夫的人,因此她觉得自卑,她有什么资格获得陆磊的爱呢?
如果到最后她仍必须回京都嫁给紫堂夏,那么她现在就是在玩弄陆磊的感情。
哦!这种感觉真的遭糕透了,她对感情一点经验都没有,她不知道要如何摆平这一切,让事情有个圆满的结局。
“你讨厌我跟杜儿兰公主说话是吗?”陆磊毫不在乎四周拥挤的人潮,将她拥进怀里栖着,轻轻抚弄她柔软的发丝。
“杜儿兰公主很漂亮,你没有想过……”她还没说完,陆磊他的食指便堵住了她的唇。
“什么都没想过。”他认真的凝视着她不安的小脸。“我说过,我只喜欢你这位无名公主,虽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我还是只喜欢你一个──裴心采。”
她心折的叹了一声,她真的好爱陆磊,她怎么可能有办法离开他而独自活的好好的?她一定会死的!
哔……陆磊的专用传呼机响起。
他看了一眼传呼机,眉头扬起。“医院有事。”
心采连忙催他。“你赶快去吧,我自己回家就行了,我认得路。”
经过上次波卡拉的紧急游客感染事件后,她就了解他的工作有多重要,她已经体认到了,他的工作第一,不能耽误他的工作,因为他是个医生。
“你真的认得路回去?”他下放心她,但传呼机上的代码又显示了工作紧急,他非立即回到医院不可。
心采轻柔一笑。“放心吧,我还想再逛一下,就算迷路了,我会打电话给费娃或者塔安,你不必担心。”
她不要陆磊浪费时间送她回去,也不要跟他到医院去使他分心。
陆磊匆匆吻下她的额际一下。“忙完了我打电话给你,自己小心”。
陆磊走了,心采也没有继续再逛下去的兴致,她想早点回去陪父亲,父女两人的谈心时刻,她想多问一些她小时候生活在台湾的事,这些事母亲从不愿提,也不愿告诉她。
“小姐,我们主人请你过去坐一下。”两名身着笔挺制服的男子,突然一左一右站立在心采身侧。
“你们主人是谁?”心采被吓了一跳,她只想着要回去,没注意到旁边何时来了人。
“您到了就会知道。”男子沉声说。
心采心中掠过一抹恐惧,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谅他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她努力的板起脸,希望吓走他们。“我不想去。”
如果他们再堵着她不放,她就要高喊非礼了。
“抱歉,小姐,您必须去,主人坚持要见您,您没有选择的余地。”男子一说。
心采握着拳头,心中升起一股愤怒,这两个人的主人是谁?怎么这么霸道?她真的要喊非礼了。
另一名男子接着说:“小姐,我们是皇家侍卫,就算您放声高喊也不会有人理会您的。”
心采微张欲扬的红唇惊愣着,皇家侍卫?!什么跟什么?真的吗?
※※※
心采瞪着眼前带着笑意的男子,她没想到会再见到这个可怕的登徒子,他居然神通广大的找到她,还有办法差使皇家侍卫将她挟持而来?
这里豪华得像宫殿,挟持她来的人又自称皇家侍卫,难道……这是尼泊尔皇宫?
“我告诉过你我叫贾斯,你不可能忘记我吧?女人都不可能忘记我的。”俊美的贾斯信心满满的说。
他缓缓走近心采,她很美,看着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他感到很有趣,而且兴致也更高。
心采退后一步,这间房间很大,可是总有退完的时候,这个贾斯想对她怎么样?
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虽然她涉世未深,可是也觉得他怪怪的,因为他那种自负的眼神,好像觉得他自己是世界超级无敌美男子似的。
“怎么不说话?”贾斯唇角带着笑意,又逼近一步,像猫逗着老鼠那样。“我没忘记你叫黛丝,我不是留了联络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要不是在佛塔前看到姓陆的跟我妹妹讲话,我还真找不到你。”
心采揉合了恐惧与厌恶的小脸倏然一怔。“你妹妹……”“对我的身份很惊讶吧?”贾斯露出一个风采翩翩的笑容。“我是九王子,杜儿兰是我妹妹,在这里没有我得不到女人,包括你。”
心采深吸一口气,心中的讶异无法形容。
他他……是个王子!
哪有人王子这么怪的?人家她住的日本,那个王子就长得圆圆脸,很温和很亲切,才不会像这个贾斯这样阴阳怪气。
可是话说回来,王子也不一定就保证神智清楚,总之,他就是给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自大又霸道,他比总是高高在上的紫堂夏更讨厌!
“我喜欢你,我要你当我的女人。”贾斯用一种恩宠她的狂妄语气宣布。
“不要!”心采冲出口而出。
“不要?!”她的回答让贾斯很没面子,他又逼近她一步,不悦的半眯起眸子。“难道你也喜欢那个姓陆的医生?”
心采喉咙紧窒,吞了口唾液。“没……没错。”
他看起来好恐怖,他该不会想掐死她吧?
“该死!”贾斯愤怒的握起拳头,双瞳喷着火焰。“自从那个家伙来了之后,就抢走了我全部的风采,连城里的首富之女也喜欢他,还拒绝了我的求婚,一心只想嫁给姓陆的小子,他究竟算什么东西?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罢了,他能跟我比吗?我是王子!”
心采无助的屏住了呼吸,她下意识往后撤退,害怕的看着贾斯抓狂的魔鬼样子,没想到却因为地砖太滑而狼狈的跌倒了。
“你说,他能跟我比吗?”贾斯俯下身瞪视着猛往后缩的她,他俊美的颊边肌肉扭曲跳动,突然伸手粗鲁的扣住心采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回话,霎时,她黑缎般的青丝有点凌乱披散。
“总之……我……我喜欢他。”心采的下巴传来痛楚之意,对于贾斯的狰狞,她惊慌的瞪大著清眸,但回答的语气却很肯定。
贾斯浓眉拧了起来。“那我就要他死!”
“殿下!”守在门边的两名侍卫同时倒抽了口气,王子这么做,东窗事发之后,他们的前途堪虑埃心采霎时激动了起来。“不行!你不行这么做,你没有权利!”
“我是王子,我当然有权利。”
贾斯微笑,但俊美的脸色非常阴沉,他的唇故意擦过心采的颈部,让她浑身泛起不舒服的战栗,她那样害怕的模样,深深勾动了他的男性兽欲。
“回去拒绝姓陆的追求,我要你告诉他,你要接受我的追求。”贾斯扬起气质高雅的笑容,但讲话的内容却很没营养。
“殿下──”两名侍卫的脸色越见愁苦,他们彷佛可以预见惨淡的未来了,生性霸道的主子,这下害死他们了。
心采渐渐泛起心惊,她的手脚又发凉了。
他说的会是真的吗?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纵然他身份尊贵,但是他有随便置一个人于死地的权利吗?
“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你不接受我,继续跟姓陆的在一起,那么他的生命就会有危险,我会用我的势力让他在这里活不下去,同时,我也会派人跟着你,不要再让我知道你和姓陆的在一起,否则……哼。”
贾斯以冷哼做终结。
他真的憎恨极了陆磊,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赢那讨厌的家伙一次。
※※※
心采恐惧又疲惫的回到家中,裴恩州正愉快的在炖一锅小牛肉,室内满溢着炖牛肉的香味,这是家的感觉。
“是心亮?”心采一怔,她敏感的问:“怎么这么晚才电话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爸!”心采走近裴恩州身身,父亲穿围裙的模样好可爱。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穿围裙的样子,家里一直都有专门的厨子做菜没想到她这辈子会有机会见到父亲穿围裙。
“牛肉闻起来很香吧?”裴因州试了试咸淡,回头看了眼女儿,得意的说道:“待会打个电话给陆磊,叫他过来吃炖牛肉,他最喜欢吃老爸炖的牛肉了。”
心采连忙装成心亮,很开朗的笑说:“我刚刚才和他在一起逛佛塔,他有急事先回医院去了,可能要忙很晚,没福气吃老爸你的拿手菜了。”
“是吗?”裴恩对女儿宠溺的一笑,不在意的说:“那就咱们父女俩吃好了,你去洗个澡,再三十分钟就可以上桌了。”
“好。”心采嫣然一笑,柔顺的应承,裴恩州又转过头去愉快的烧水煮面条准备大展身手。
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采迷蒙了双眼,感到心微微的泛着疼。
她好想告诉父亲,她被贾斯威胁的事,可是她不能说,她知道父亲明天要去旺奇国家公园的山区工作,她不要让父亲为她而烦恼。
于是她独自心事重重,整晚想的都是贾斯的威胁,连吃饭也强颜欢笑,吃的不知味。
“怎么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