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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方便灌溉,也方便做饭,难道你不是吗?”
“不是。”乐天走到正在下棋的两人那看了几分钟,又黑着脸回来蹲在耳朵陈对面,“刚才看戊戌下棋很痛苦吧,那哪是下棋啊,胡来么。”
耳朵陈又撸起一座小山,笑呵呵的说:“戊戌下棋不好吗?我看不懂。”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没话了,戊戌和相柳下棋下的温柔,每次落子都没有声音,沙漠里又恢复了落针可闻的安静。
这里没有时间,连面板上系统公布的时间到了这里也归成00:00:00,所以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饿了就吃,渴了就喝,看着他们吃喝,相柳有时候会流露出奇怪的表情,让他们怀疑相柳是不是因为时间太长连他不是元神的时候会吃东西都忘了。
不吃不喝的时候,世界就很安静,相柳依然耐心十足的和戊戌下棋,戊戌下的依然不得章法,不过慢慢的也能看懂谁输了,输了多少,乐天已经习惯了和耳朵陈一起撸小山,火凰睡在戊戌头上竟然没醒过,无论戊戌怎么动他都睡功了得,既不会被吵醒,也不会掉下来。
在这么安静的气氛下,传来的声音就很突兀。
啪嗒!咔擦!
熟悉的声音让众人全部一激灵,齐齐向声音来处看去!
果然!
那扇高大无比的门正在缓缓打开,门外隐约可见一角墨色。
习绛以极快的速度进到门内停住,十几个劲装玩家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行动快捷干练,刚刚过了龟丞相那一关,装备却没看出有多大磨损,看样子都属于精英人物,只是一个个脸上都没什么表情,面瘫一样,只有习绛在笑,笑的嘴里的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
火凰从戊戌头上爬起来,小爪子站得稳稳的嘘声说:“来的不慢。”
习绛很有礼貌的弯腰做了个请安的动作,姿态无比优雅,“承蒙夸奖,不甚感激。”眼睛却是望着戊戌,不过戊戌不知道,他现在又有点呆,打从习绛进来的那一刻起,几乎同时,相柳不见了,他不见的时候手上还捏着一枚黑子,正要放下。
乐天觑着火凰打趣:“醒的倒及时,装睡的吧,怪不得你一点也不着急,你们说好的?”
火凰把头埋在戊戌头发里闷闷的说:“戊戌几天没回去,他能不着急吗?这不就找来了,要不我也不敢冒这险,你以为我棋艺好还是怎么地!”
“你说习绛紧张戊戌,这我是很理解的,但是你有把握他的棋艺能赛过相柳?”
火凰呼啦抬起头,声音憋着笑,“你跟他下过棋,你觉得怎样?”说完干脆呵呵笑了。
乐天的老脸红了红,噤声了!他想起来了,面对习绛和相柳,那种压迫感是一样的,虽然他们下棋是两种风格,一个慵懒悠闲,一个云淡风轻,但是这两种风格都能很轻松的把他逼得冷汗连连。
朱雀到底是朱雀,选的真人NPC也精明的要命,把握人的心理这么精准,他怎么就没想到习绛这回事呢。
“都去找任务人,回来跟我报告任务内容,完成任务以后这些东西随便挑,每人限挑三件,如果完不成,回去自己领罚。”
习绛伸手懒懒的指着那堆财宝,口气凛然的下着命令,姿态却和往常一样慵懒,那些疑似他手下的人好像也习惯了,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谁也没有应声,十几个人站在习绛身后微微颔首,迅速展开行动,没几秒就都不见了人影。
耳朵陈看着这个新来的人,脚步一挪,打算先去做自我介绍,刚走了一步,乐天拉住他,“不用去,我们都属于被无视的人群。”耳朵陈停住脚步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乐天说的是对的,他们果然被不可思议的全体无视,那人眼里好像只看得到戊戌,虽然戊戌根本就没注意到。
习绛慢悠悠的放下胳膊,几步走到戊戌对面坐下,捡起刚才相柳掉下的黑子颇有兴味的捏在指尖随手落下,抬眼就笑,“呵,棋艺还是这么差。”顺便不着痕迹的瞥了火凰一眼,火凰接收到信号拍拍翅膀飞起来打算往乐天头上转移。
“戊戌,回去要好好洗洗头。”习绛慢悠悠的继续说,语声温柔带笑。
啪!
在乐天和耳朵陈同情的目光中,火凰自由落体了。
戊戌一直没有说话,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习绛说的话,确切的说,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直在认真看棋盘,直到火凰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拿乐天的衣服蹭掉沙土,他才看明白,他又输了,一抬头,不期然看到习绛笑到眼角眉梢的脸。
嘭,嘭,嘭!
戊戌捂着心口,他是不是以为错了,怎么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这么有力,击的他怀疑周围这几个人都能听到。
“怎么了,不舒服?”习绛敛了笑,第一时间站起来,伸手就往他手上覆去,“让我看看。”
来不及阻止,戊戌目瞪口呆的看着习绛捏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心口,乐天在旁边骂了声:“笨蛋。”
“……就是跳的比较有力……嗯?戊戌……”习绛突然笑的有点不知所措,话也没有说下去。
戊戌抓住习绛的手慢慢拨开,缓声说:“没事,生理性心律不齐。”
习绛的笑停在脸上,呆呆的收回手,目光复杂的看了戊戌许久,才说:“我去找任务人。”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戊戌有点内疚,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习绛这么尴尬,他盯着棋盘,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刚才习绛着急的表情,心口有点空。
周围两个人都转过身憋着笑,生理性心律不齐,亏他想的出来,说的那么镇定,搞不好戊戌是真的这么想的,反正在座的没一个是医生,也不能证明他说的对不对。
耳朵陈是单纯在憋笑,乐天是开怀的直想大声笑,尤其是看到习绛短短的时间里瞬间从惊喜到憋闷的表情,他差点就忍不住喊出来:“你也有这表情。”要不是他现在需要习绛开门不好得罪,没准就真敢喊出来。
耳朵陈用手肘顶了顶乐天的腰,悄声问:“情侣啊?”
“咳咳咳咳咳,”乐天捂着腰咳了半天,一手肘顶回去,“轻点,没看我正笑的高兴,你见过这么别扭的情侣啊?”
耳朵陈望着垂头不语的戊戌,似有所悟,“闹别扭的情侣啊!”
乐天抬头吹了个口哨,“如果你的智商再高点就说能对了。”
“你是说我智商低。”
“这我没说,智商是没有上限的,我怎么知道你是30、80还是160。”乐天又吹了个口哨,这都什么人啊,没准这耳朵陈的智商还真不怎么样。
“30、80、160,你就不能说个正常点的智商吗?”耳朵陈给了乐天一个我不跟你计较的表情,坐在地上继续撸沙子。
“相柳不见了!”戊戌突然出声,他一直在奇怪相柳不见是去哪了,明明消失前还是正要落子的姿态,说明不是他自己要消失,正在揣测是不是禹做了什么?被习绛一打岔,他一时也就忘了,现在关于相柳的事又回到脑子里,顺口就说了出来。
其他几个人离得稍微远一点,没注意到相柳,听戊戌一说才发现相柳真的不见了,都站起来,看了几圈都没找到相柳,刚刚还在这里温文尔雅下棋的人,转眼就不见了,还是凭空消失,玩惊悚啊!
火凰在乐天头上舒服的打了个滚,兴奋的说:“大概是要换任务人了所以系统把他挪去了别处,乐天这个发型很不错,占地面积大,很舒服。”
“你能不能从我头上下来,回戊戌那去。”遇到危险就去保护主人,没事就来他头上打滚,怎么看他都像个专门用来给火凰休息的人形树,而且头上顶着一只鸟有损形象,戊戌不在乎,但是他在乎啊,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老这样还怎么出门啊,真是亏大了。
“你以为习绛是吃素的。”火凰在乐天头顶不屑的摇着它的长尾巴,可惜乐天看不到。
乐天炸起:“所以你觉得我就不是吃肉的?!”
“是啊,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噗。”乐天伸手上去想把火凰抓下来,一把抓了个空,火凰早已经飞在半空,刚好比乐天伸长胳膊还要高一拳头的距离,乐天气的直跳脚。
“好乱啊,”耳朵陈抬脚压平他撸出来的小山,走到戊戌面前拿出水桶,舀了两碗水,递给戊戌一碗,“喝点吧,你一直在下棋没怎么喝水,下一个任务应该是要完成禹的心愿,不知道他会提什么要求,是见面还是找回相柳的回忆,戊戌,你有没有觉得这任务很影响心情,虽然是数据,也很影响。”
“谢谢,这水很好喝。”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水,戊戌还真有点渴了,于是又舀了一碗,“科学发达,如果有合适的人造生物体,智能NPC成为人类也是可以的。”
“是啊,这任务是我找你们来做的,又是我自己想回去,要是早知道会被困几天,我可能就不会来了,不过也算赚了一笔,腰带,龙宫那些东西,都是免费赚来的,我挖了很多海菜,你呢。”
“我也挖了很多海菜,还有三颗珊瑚,哎?”
消失的习绛再一次出现在戊戌面前,脸上没了刚才的尴尬,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甚至比往日还要高兴,他拉过戊戌的胳膊,就着碗喝了口水,“我回来了!”
“任务怎么样了?”戊戌问,喝光剩下的水,收了碗。
习绛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让他们都在我视野之外休息待命。”说罢,瞄着周围碍事的两人一鸟,那眼神很明显:这还有三只碍事的。
被嫌弃的三只马上蹲下装鸵鸟,我们没看见,我们没听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任务怎么样了?”
戊戌继续锲而不舍的追问,蹲在地上的某三只齐齐哀叹,要不要这么没眼力界啊,迟钝成这样,习绛你确定你的眼光没问题吗?
“禹说想见相柳,让他真正的恢复记忆。”
“哦。”戊戌想了想,“相柳没有记忆,不见挺好。”
“挺好?”习绛逼近戊戌,声音一下子拔高,恶狠狠的说:“他就是全忘了,忘光了,忘了几万年,我都要给他找回来。”
戊戌悄悄往后退,相柳,你是得罪过习绛吗?
作者有话要说:5号入V,谢谢大家的支持,养肥的童鞋冒个泡吧!
今明两天连续更新,4号不更码字存稿,下一章相柳的任务就完成了,他们将回去继续种田。
☆、任务完成(又是抓虫)
相柳同意了见禹。
没人知道习绛在哪找到的相柳,也没人知道他和相柳说了什么,总之相柳同意了。
相柳在习绛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远远的站在地平线处,单薄的身姿在这广袤的天地间显得非常不合群。
说不明白为什么,戊戌总觉得相柳特别孤单,所以拼着自己那么差的棋艺,也要陪着相柳一盘又一盘的下棋,后来反而成了相柳陪着他下,一遍遍,不厌其烦。
相柳一步步走近,禹脸上的表情倒很镇定,戊戌看着他紧握的拳叹气。
习绛抬起胳膊落在戊戌肩上安慰的拍了拍,戊戌觉得有点安慰,接着反应慢的盯着肩膀上的手,又抬头盯了习绛一眼,习绛也满脸笑意的回望着他,用只有戊戌能听到的声音问:“有事?”。
戊戌低头想了一会儿,往前跨了两步。
习绛:“呵……”
终于走到禹面前,相柳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对着戊戌微微一笑,才略带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禹,“你就是禹吗?”
“阿繇……”
“知道我的小字,你曾经是我的朋友吧,不好意思,我忘记你了。”相柳淡淡微笑,眼神纯洁。
侧耳细听的几人抬头大翻眼皮,要不要把伤人的话说的这么无辜啊,不知道这样更伤人吗?不过禹真不愧是一代帝王,镇定的他们什么都没看出来。
“对不起,阿繇,当时我也是逼不得已,我真的以为你会躲。”禹自嘲的笑笑:“你信不信我?”
“不知道,我不了解你,你跟了我这很多年,是因为内疚吗?”
“我只是……想守着你。”
“噢!”相柳转身走了,走到戊戌身边不确定的说:“杀了人是不是……应该内疚,他不内疚……我不喜欢他。”
场面一下子陷入僵局,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相柳满是迷惘的发着呆,禹就望着相柳,他的眼神很平和,望着相柳的脸仔细看,守了几千年,却一直不敢走近,怕被他发现,怕被他拒绝,直到今天,终于来到他面前,他却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
当年,相柳被他亲手所杀,他望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内心颤动,这是相柳的血,是刚刚被他杀死的相柳的血。
相柳最后望向他的那一眼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知道相柳是认定了他抛弃了他,可是就算这么认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