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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姗公主心中一惊,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惨白,身体也斗然僵住。
她本来还觉得奇怪,怎么宓妃说动手就动手,丝毫没有征兆,原来竟是因为她把心里说的话低喃了出来。
她。她说了一句‘这该死的哑巴’。
原来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才惹得宓妃动了怒,甚至还对她动了杀机。
啊——
砰——
宓妃收回蓝鲛筋丝,同时还伴随着凌姗公主凄厉的尖叫声以及桌子猛然碎成片的声响,地上随风飘落一束小指大小的头发,竟是贴着头发被凌厉的掌风给直接削下来的。
“三师兄你竟然使诈,太不厚道了。”乐风怒吼一声,明明说好是他对凌姗郡主出手的,结果被云锦抢了先。
“师兄我这是兵不厌诈,小师弟你学着点儿,别以后说师兄没教过你。”云锦挑了挑眉,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凌姗公主,比他出手慢了一拍的乐风,自然只能拍碎那张桌子了。
他削落凌姗公主一束头发已是对她的仁慈,否则即便是真杀了她,顶多不过赔偿些精贵丹药给北狼国皇帝,还不至于因她而大动干戈。
看着旁若无人又争论起来的云锦跟乐风,宓妃除了抽抽嘴,一时还真难找到别的表情,“不是说要吟诗作对么,谁先来?”
温相父子四人若非早就收到宓妃的眼神暗示要他们静观其变,把一切都交给她自己处理,不然早在凌姗公主说出极有暗示性的那番话时,父子四个就忍不住要替宓妃出头了。
连带着穆国公几人都是得了温相的暗示,这才没有出言维护宓妃,要不这广场之上的‘热闹’还要番上几番。
“既然是为了赏梅应景而吟的诗做的对,那便先由太子来看一个头,不知三国使臣意下如何?”其实宣帝的心里更想叫寒王来,只是眼下时机尚未成熟,他还不能那么做。
吟诗作对是北狼国提出来的,宣帝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瞧得出今个儿的琉璃,北狼,梦箩三国似乎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目的无非就是冲着相府的文武双玉环而去的。
好在对此他早有准备,哪怕最后被三国的阴谋得逞,他们也得不到文武双玉环。
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可怜了几个孩子将要赔上自己的婚姻。
如若最后结果当真如此,宣帝也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作为补偿了。
“那便就由太子先来。”刘太后扫了眼一脸灰败阴郁之色的庞皇后,倒是看着太子墨思羽满眼的慈爱之色。
要说刘太后虽然打心眼里不喜欢庞皇后,但她对墨思羽这个孙子可是相当喜爱的。
凌姗公主对上相府千金碰了那么大的一个硬钉子,琉璃,北狼,梦箩三国也算是出师不利,心里恨得要死,但却不得不接过宣帝踢回来跟烫手山芋似的皮球。
不就是吟诗作对么,他们合三国之力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金凤国。
于是三国的使臣代表都面带微笑,自信满满的开口说好。
“皇上英明,太子殿下才华横溢又满腹诗书,由太子殿下来开头最好不过了。”
“臣等相信太子殿下定能开一个好头。”
“每年太子殿下在除夕宴上作的诗词都极为出彩…。”
“……。”
宣帝跟刘太后开了口,底下自然就有大臣站起来替太子说话,夸赞太子。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反倒是冲淡了之前场上压抑的气氛,渐渐变得活跃轻松起来。
“太子自然是个好的,现下可有想到好的诗词。”宣帝对待太子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矛盾的,一次次的给予希望,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换来失望。
他仍总是盼着,会有那么一天,太子能够真正的醒悟过来。
认识到他肩上所要背负的责任,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谁能亲近谁要疏远。
经过短暂时间的休息与沉淀,墨思羽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将自己所有的不甘不忿等等所有的坏情绪都收了起来,他是不会被打败的,也永远都不会失败。
当他抬起头扬起温和的笑脸时,仿佛又恢复成以往那个温和有礼,宽以待人的太子殿下。
“回父皇,儿臣才疏学浅,刚才倒是也现作了一首咏梅词。”
“太子殿下果然博学多知,令珍月佩服。”珍月公主项映雪柔声夸赞,容貌艳丽却是气质温婉沉静。
“珍月公主客气。”墨思羽起身回了珍月公主一个礼,倒也丝毫不扭捏,张口就吟出一首咏梅的词。
整首词虽说不是绝世好词,但也绝对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景中容情,情中写景,又是短短时间之内应景现作出来的,倒也足以说明墨思羽的的确确是个有才华的人。
只是他的才华在遇到某些人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被比下去罢了。
“太子殿下的词果真是好词。”品诗赏词这种风雅之事,自有那些学识渊博的当世大儒来品评,而后给出公正的点评。
墨思羽的词可圈可点,又是第一个开口的,故此,还是得了相当高的评价。
“本宫也想到一首诗,还请大家品评一二。”珍月公主一直都表现得知书达礼,落落大方且进退有度,让得在场的人对她印象都极为不错。
无形间就拉开了她与北狼国凌香公主,凌姗公主与梦箩国柔幻公主的距离,认为堂堂一国之公主就该像她这样,才不算是辱没了尊贵的公主之尊。
继珍月公主之后,北狼国大皇子拓跋迟作了一首五言绝句,梦箩国三皇子不甘落后,也作了一首七言律诗。
柔幻公主纵使不擅诗词,却也咬着牙不失颜面的作了一首诗,不出彩也不算丢脸,顺利的蒙混过关。
凌香公主垂眸沉思片刻,方轻启朱唇,一首咏梅的词作得入景入情,博得了不少的掌声与赞美之声。
红肿的脸颊敷过药,火辣辣的疼痛感渐渐消失,脸上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得凌姗公主心中的怒气有所减少,却也越积越深。
蓝鲛筋丝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勒痕,因浸出了血,伤口虽然仔细处理过了,但难免疼得厉害,而且极有可能留下疤痕。
想到这里凌姗公主就气得恨不能冲到宓妃的面前亲手杀了她。
可她杀不了宓妃不说,凭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连宓妃的身都近不了,反倒还会授人以柄落人口实,着实可恨又可恼。
“凝妹妹,要不你也即兴来一首。”凌香公主得了拓跋迟的暗示,状似无意的开口道。
她们北狼国皇室中的众位公主,论起诗词歌赋来,找不出一个能与凌姗公主比肩之后,即便是众位皇子里面,能压得住凌姗公主风头的也不出三个之数。
纵使心中嫉妒不忿,凌香公主此时也不会表现出一丁半点儿来。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凌香公主,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拓跋迟,凌姗公主心里自有几分得意,从善如流的顺着这个铺到脚前的台阶下,声似黄莺出谷,清脆婉转,一首咏梅词更是震惊全场。
论嘴上功夫或许她是真的不如宓妃,但论吟诗作对,女子之中能赢过她的,少,很少,非常少,对此她非常的有信心。
果然传闻不假,北狼国的凌姗公主是个地地道道的才女。
“好诗,凌姗公主不愧是北狼国的第一才女,让朕也开了一回眼界。”宣帝笑着赞了一声,转首看向他的皇子跟公主,目光又在群臣的公子小姐们身上转了一圈,沉声道:“来来来,你们也来。”
在金凤国的地盘上,怎么也不能被其他三国抢了风头。
男人对女人,兴许还会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思,女人对女人,聚在一起那就是拉仇恨值的了。
出席这样的宴会,女子都是盛装出行的,谁都不甘心被别人比下去,眼看着三国的公主出尽了风头,金凤国各家的小姐们坐不住了。
不就是作诗么,她们也会。
于是整个寒梅殿热闹起来,一首首诗,一首首词就跟不要钱似的从各家小姐们的嘴巴里蹦出来,一个个的即便不出彩,但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宓妃懒洋洋的窝在自己的椅子上,心里感觉很是震憾,古人的智慧真是令人想不佩服都难。
出口成章,并非虚言。
众家小姐们一展才华之前,宣帝的皇子跟公主就一人作了一首,当然其中并不包括寒王,从头到尾他就没开过口。
让宓妃有记忆的只有三首,一首出自明王,一首出自武王,一首则是出自那位浑身都带着一丝丝仙气儿的荣烟公主。
其他皇子公主作的诗词,宓妃没印象,记住这三首,原因也很简单。前两位亲王,才华手段甚至是外祖家的背景都不逊色于太子,是太子夺取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后一位的荣烟公主,宓妃记住她除了因为她是宣帝最美的一位公主之外,还因目前为止,只有她的诗仅次于凌姗公主作的诗,暂居女子这边的第二位,想不引人注意都挺难的。
随后,荣王府,沐王府,理郡王府,北郡王府,荣昌伯府,永定侯府,太师府,相府,韩国公府,穆国公府…等等,不管在学识方面是否出彩都站出来作诗一首,其中以相府大公子温绍轩,韩国公府世子韩靖,穆国公府世子穆昊宇作的诗最为出彩,得了最高的点评。
“哈哈…好好好,真是不错。”这场明着玩乐,暗则挑战的诗词大战以金凤国取胜而结束,宣帝怎能不高兴,故大手一挥,豪气的道:“来人,御赐大家一致评选出来最佳作品的创作者,一人一颗大东珠作为鼓励。”
既然不是赏赐,那么东西的贵重与否就没那么重要,也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拳头大小的东珠,虽说算不上价值连城,但也绝非凡品了。因而,得到宣帝御赐大东珠的人,心里都挺舒服的。
待众人谢过恩之后,前一刻还热热闹闹的氛围又渐渐变得低迷起来,凌姗公主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恨宓妃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轻竟将矛头指向宓妃了。
一双眼睛似是看进了凌姗公主的心里,珍月公主暗咒一声:废物。
“咱们大家不过是聚在一起玩的一场游戏罢了,不知寒王殿下,楚宣王世子跟温小姐为何不参与,莫不是我们大家哪里得罪了三位?”
既然矛头不能直接指向宓妃,珍月公主倒也不介意拖两个人下水。
寒王掀了掀眼皮,看也没看珍月公主一眼,直接选择无视她的存在。陌殇今日似乎一反常态,轻抬起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眸,薄唇轻掀吐露出来的却是世间对女子而言最残酷的话语。
“丑女人不要跟本世子说话,也别让本世子听到本世子的名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那让本世子觉得恶心。”
噗——
宓妃捂嘴喷笑,眼儿弯弯,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陌殇可爱?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珍月公主若是长得丑,这世间该有多少女儿家得要上吊自杀,以免污了他人的眼睛啊!
“温小姐你这样是不是太无礼了。”珍月公主怒极,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憋得通红,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偏还得死死的忍着。
在宓妃跟陌殇之间,她理所当然的觉得得罪宓妃要比得罪陌殇好处理,哪怕宓妃身后有药王谷,但她多少要顾忌自己的家人。
而陌殇则是不同,谁知道这位世人眼中温柔无双的病世子会怎么出招,她不敢冒那样的险。
假如宓妃知道此时珍月公主心中所想,一定会为她鼓掌的。
不得不说珍月公主是个聪明的,她摸透了宓妃的一半心思,但却实在太不了解宓妃的行事之风。
她的确在意自己的家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她都要先考虑她的家人,但她的这个弱点偏偏也是她的逆鳞,谁敢碰谁就得死。
“得了得了,你们玩出这么多的花样,无非就只有一个目的,本小姐现在就接下你们的挑战。”
宓妃说的话跳跃性太大,珍月公主一时怔愣当场,有些没反应过来。
“从除夕宴开始,你们一个个的就在打我家哥哥的主意,想方设法的要嫁进我相府。”随着宓妃抬起手比比划划,红袖出声解说,在场的人脸色莫不一变再变,心中的疑惑也越积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