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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我等求见无情公子是为求医而来,还望无情公子相助。”
“哦,本公子与你们无亲无故的,又素不相识,凭什么要帮你们呢?”
这个时候宓妃突然很好奇,要是某天她这无情公子的身份曝光了,温二爷温三爷温四爷知道他们求着的人是她,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会不会有种想要撞墙而死的冲动。
“那…那不知无情公子要怎样才肯助我们一臂之力。”扯着袖子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温书哲可算见识到无情公子的难缠了。
这个邪气的少年,他救人凭的就是心情的好坏,被他救过的人都是与他素不相识,无亲无故的吧,怎的还拿这种问题来堵他,简直就是没事儿找事,故意的吧!
嘿,温二爷还真说对了,宓妃可不就是故意,故意逗他折腾他的么?
“这个嘛……”宓妃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击着桌面,垂眸做觉思状,眼角的余光扫过三人的表情,唔,她为什么就觉得特别的开心呢?
他们越是憋屈的眼神,就越是能够取悦到她,痛快,真痛快。
“无情公子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深吸一口气,温东航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果然还是温四爷比较识趣儿,本公子喜…呃,本公子看你比较顺眼。”呼!宓妃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她差一点儿就踩雷了。
虽然此喜欢不同彼喜欢,但以陌殇那货的性子,铁定会给她装小鞋的。
“只要是我们能办得到的,无情公子尽管说。”温湖康哭丧着一张老脸,其他的都没感觉到,只是觉得有出血了。
他们三个都比温老爹要小上两三岁,模样其实生得挺不错的,毕竟相府的基因也是很强大的,但不管怎么看,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温老爹都要甩他们几条街。
明明温老爹才是兄长来的,可看起来比他们都要显得年轻,而且精神,尤其是气质什么的,如果说温老爹是贵族的话,温二爷温三爷温四爷就只能是平民的级别。
中年美大叔的称号,怎么都是属于她家便宜爹的,这三位宓妃看着眼睛疼。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本公子可以保你们只要走出药楼的大门,身体就恢复到比没出事之前更好,不知你们愿意付出多少酬劳。”
要她出手,可以,给钱就成。
宓妃调查过他们的家底,虽说从相府分出来,他们应得的产业与金银都几乎被减了半,但是以前借着相府在外面为自己谋取到的私产也非常的。
要不是为了让他们吐出那些东西,宓妃也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劲儿,直接将她新捣鼓出来的蛊虫养在他们的身体,每天招呼他们一顿,让他们生不如死岂不更加有趣儿。
“不知无情公子要多少酬劳才愿意替我们医治?”离了相府他们的确是能生活得很好,但那些私产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积攒到的,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拿出来。
“你们看着给吧!”宓妃眯了眯眼,偏就不上他们的当。
“……”
她开口要的数,和他们主动拿出来的数,意义可是大不一样的,傻子才给他们糊弄她的机会。
看看金钱与性命和权势,他们究竟会作何选择,还真是让她有几分期待呢。
“无情公子你看这……”让他们看着给,怎么给才算有诚意。
给得多了,他们肉疼。
给得少了,人家也不乐意给他们治啊!
不给他们治也不算啥,关键不能因为他们给少了,就把人给得罪了呀,那样他们岂不是招惹了一尊活阎王?
“既然不想治,那就滚出药楼,本公子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掰扯。”
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什么叫上一刻阳光明媚,下一刻狂风暴雨,温二爷他们表示明白了。
眼见宓妃要走,三人也顾不得肉痛不痛了,赶紧叫道:“治,我们治,无情公子别生气。”
“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值得本公子对你们生气。”
“是是是,我们不是个东西。”
噗——
六楼上,陌殇看着玻璃屏幕,笑得那叫一个张扬,唔,他家小女人太会捉弄人了。
啧啧啧,温二爷温三爷还有温四爷,果然不是个东西啊,哈哈。
“那就让本公子看看你们的诚意。”敲着桌面的手微微一顿,宓妃觉得大哥生日的时候她能多送一份东西了。
“我愿意付出所有财产的一半,请无情公子替我看诊。”咬着牙,咽着血,温书哲说出这句话。
不要让他捸着机会,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宓妃的,除了她以外,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他搞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她虽不会医,但她师傅是谁啊,那可是药王,即便毒术比不得毒宗厉害,可要制点儿小毒,收拾他们不要太容易。
“原来温二爷的命就值一半的财产。”
闻言,温书哲险些吐血,他看着面带微笑的宓妃,真真是恨得不行,“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多的真没有了,无情公子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调查的,如果我有说谎,那就让我……”
“罢了,全当本公子日行一善好了。”
“多谢无情公子。”抹着汗,温书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狠狠的肉痛一番。
一半的财产啊,那可是他花了七八年时间才积攒起来的,眼下是说没就没了。
“我也愿付出一半的财产,还请无情公子出手救我一命。”
扫过温东航那张阴沉的脸,宓妃嗤笑道:“救命可谈不上,宫里的御医不是替你们都看过了么,只是生病了而已,好好调养一番就会好起来的。”
清冷语气中,淡淡的嘲讽与讥笑,险些让温东航当场失态。
心里也犯起疑云,难道宓妃那丫头真的没有对他们出手,他们真的只是病了?
“那个我想请问无情公子一个问题,还请无情公子能如实告之。”老二和老四都答应拿出自己财产的一半,他又怎么可能例外。
他要不给,岂非是看不起无情公子,想到关于无情公子的传闻,温湖康觉得自己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他很爱敛财没错,但那也得有命在才能享受不是,要是命都没了,留下那么多的银钱给府里那个女人找野男人给他戴绿帽么?
“温三爷,太过得寸进尺可不好。”
“无情公子莫要误会,我只是……”
“本公子收你们一半财产,只要负责让你们恢复健康就行,至于其他的,温三爷若是想知道,必须另付酬劳。”
“吸血鬼。”温湖康低咒一声,整了整心情,讨好的笑道:“那我另外花三万两白银买个明白,还望无情公子给个方便。”
能让守财奴拔毛,宓妃觉得很有意思,于是点头道:“可以。”
“我的身体如此虚弱,是不是因中毒所致,又是中的什么毒?”
“你们的确是中了毒。”宓妃笑了笑,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该死的,她竟然敢真的动手。”
“下毒之人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而已,无非就是让你们虚弱个把月,不会致命的。”
温二爷温三爷温四爷听了解释默了默,然后望向宓妃,“……”
难道他们还应该感谢对他们下毒的人,就因为她手下留情了?
“如果对方想取你们的性命,直接下穿肠毒药就什么都结束了,仔细想想你们得罪了什么人吧,有时候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三人只觉有一阵阴风拂过面颊,又想起很多年前发生的某件事情,不由得刹那惨白了脸颊,要不是本来就坐在椅子上,指不定会失态的跌坐在地。
宓妃危险的眯起双眼,敏锐的定追求觉到他们的异样,她是不是太看轻她的这三位‘叔叔’了,貌似他们比她所能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等我回府,明个儿一早就把无情公子的诊金送过来。”
摇了摇头,宓妃冷声道:“解毒的药,本公子现在就给你们,但在天黑之前,本公子希望看到你们付出的诊金,否则本公子可不保证你们能不能活得过今夜子时。”
话落,宓妃留下一个白色的瓷瓶在桌上,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三位爷,瓶子里的药一人一颗,小的这便送你们离开。”
转头看着之前招呼他们的伙计,三人迟疑了片刻,从那瓷瓶里倒出三粒红色的药丸,一人吃了一颗,等走出药楼的时候,那种虚弱感与疲惫感全消,精神是从未有过的好。
来时的他们,是坐着软轿被小厮给抬过来的,回去时已经能够神清气爽的自己走回去,可见药楼的东西名不虚传。
只是就这么转了一圈,他们就各自损失了一半的财产,也等于是要了他们半条小命。如今,元气大伤的他们,没有两三年是别想缓过来了。
“阿宓之前说什么需要我帮忙?”神出鬼没的陌殇从后面将宓妃搂进怀里,脑袋轻搁在她的肩膀,纯男性的气息瞬间占据宓妃所有的感官。
“你怎么下来了?”
“久等不到阿宓回去,我就只能自己找下来了。”说着,陌殇委屈的蹭了蹭宓妃的脸颊,双手将她搂得更紧了。
“星殒城的几个马市我都去瞧过了,没有一匹马是合我心意的。”没有拉开陌殇的手,宓妃在他的怀里转了一个圈,微仰着头望进他星子般迷人的凤眸里,委婉的表达她的小心思。
她的跑马场需要马,需要很好很好的马,最好能是纯种的。
可宓妃也明白,好马难求啊,尤其还是纯种的,到哪儿都不好找的。
“宝贝儿是看上我的马了。”陌殇挑了挑眉,温柔的语气很是有些不悦,怎的他还比不上一匹马么?
握起拳头砸在他的胸口,宓妃突然踮起脚倾身吻了吻他的下巴,软声道:“唔,我看上马儿它家主子了。”
她承认,第一次看到紫色马车的时候,她就有开始打那两匹拉马车马的主意了。
那么好的马,用来拉马车,简直就是太浪费了。
“要是我给阿宓解决了马匹的问题,阿宓要怎么奖励我。”说到这个,陌殇的双眼就迸射出璀璨的光芒,耀眼而夺目。
“奖励?”
“对,阿宓要给我什么奖励。”
“亲你一下。”
陌殇摇了摇头,就亲一下他怎么能满足,至少也得三下,呃,不行,亲亲么,自然是要越多越好。
“那熙然想要什么奖励?”
话一出口,宓妃就后悔了,她傻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能让陌殇说了算呢?
“我给阿宓一匹马,阿宓就亲我一下。”陌殇想着要是他将自己马场所有的马都送给宓妃,那宓妃每天亲他一下,是不是能亲到他回来。
“咳咳。”
“怎么了?”
“没事,被口水呛了一下。”果然,不能由着陌殇自己拿主意,不然她会被吃得一点骨头都不剩的。
似是瞧出宓妃的小心思,陌殇以退为进,道:“阿宓不想亲我。”
“没有。”
“真的。”
“比珍珠还真。”看着他忽闪忽闪的眸子,宓妃盘算着,就算陌殇真的有好马,也不可能给她个几百上千匹,顶多二三十匹,那她就亲他二三十下,貌似也不是太难以接受的。
呃…她这是在想些什么见鬼的东西。
“傻丫头。”揉了揉她的脑袋,陌殇笑说道:“你想要的马,其实在我帮你拿下城北那块地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
宓妃张了张嘴,有些难以置信,她看中城北那块地的时候,他跟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从那时起,他就已经为她想得那么多了吗?甚至连马都替她准备好了,是知道她要建马场?
俯身低头吻了吻她睁大的双眼,陌殇笑得温柔,“阿宓是不是很感动。”
宓妃对他翻了个白眼,你丫的不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挺感动的,说了之后,她一点儿想要感动的情绪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