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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确定过这些族徽的真假?”温氏一族也有族徽,无论是族徽上的图案与文字,又或是选作族徽的材料和制成的方式,都是极其复杂跟特殊的,外界之人无从仿照。
是以,每个家族与每个家族的族徽都不一样,而且也不会混淆,为了防止被人利用什么的,每个家族对族徽都看管甚严,流落出去的个例非常的少。
“属下亲自去永定侯府确认过,是永定侯府的族徽没错。”
“那批黑衣人共有多少人?”
“十八人。”
“每人身上都搜出一块族徽吗?”宓妃揉了揉眉心,觉得永定侯干不出这么蠢的事情。
可又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取了永定侯府那么多的族徽呢?
倘若是金凤国的人也就罢了,皇上要知道了顶多是气愤,可如果不是金凤国的人,再在星殒城上演一出秀水村之事,皇上估计就要震怒或是跳脚了。
那些人如此嚣张的举动,分明就是没把宣帝放在眼里,更是在挑战他身为一国之帝王的威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不是。”
“搜出了几块?”
“三块。”族徽不是普通的东西,每个家族拥有多少块族徽,为了防止丢失或是被人冒用,都会提前在内务府登记报备,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永定侯府的族徽也是特定的,多了或者是少了,都会对整个家族造成影响,如同这次的事件,假如永定侯府之前就曾在内务府报备过自己府中丢失了几枚族徽,那么宓妃手里的这三块东西也就没用了。
可永定侯府若是没有去登记报备过族徽丢失,那么就算最后证明永定侯府是被陷害的,不死也会狠狠的脱上一层皮。
“盯紧永定侯府。”
“是。”
“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都让府中暗卫搬回来了。”
“很好,保持他们死时的模样,本郡主稍后亲自送他们入宫,将族徽都给我。”
“是。”
“不明身份那批黑衣人,你且安排几个人到太子府,明王府,武王府,荣王府,沐王府和太师府外面去打探消息,不用太靠近他们的府邸,就在各处的门房盯着就行。”
“小姐放心,属下会安排妥当的。”沧海脑子灵活,常常只需宓妃轻轻一点,他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宓妃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有些话说得太明显就没意思了,沧海这样的她非常满意,“最近两天药楼可有何特别的消息?”
“都是一些求见小姐的人,掌柜的都打发掉了,倒也无人敢闹事。”
“这几天我都脱不开身,膳楼一定要如期开张不能延迟,你就多留意一下,有什么情况直接来找我。”
“沧海明白。”
“下去吧。”
沧海点了点头,身影几个闪掠就消失在宓妃眼前,素白的小手捏了捏三块厚实如铁的族徽,宓妃危险的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不管你是谁,胆敢将主意打到本小姐爹爹的头上,你就该死。
“小姐万安。”
“妃儿来了,直接进来吧。”屋里传出温老爹的声音,刑编侧了侧身,让宓妃可以顺利的推门而入。
此时,温老爹的书房附近,除了明处的铁卫以外,暗处也藏了不少的暗卫,防守非常的严密,足以说明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机密了。
“爹爹。”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妃儿还得再辛苦辛苦。”温老爹朝宓妃招了招手,给她留的位置是距离温老爹最近的。
“能帮爹爹分忧,再辛苦妃儿也乐意。”看着她家老爹的表情,听着她家老爹的话,宓妃毫不怀疑,那块被她爹严密防范起来的地方,藏着的东西应该就是地形布防图了。
只是不知道那地方藏有几块地形布防图,是一块还是两块,又或是三块都藏在那里。
“这次爹也使不上劲儿,全都得靠妃儿你了。”要是可以的话,温老爹一点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牵扯进朝堂的是是非非里面,他的宝贝女儿只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好。
“爹爹放心,妃儿会尽力的。”
“好。”温老爹了然的点了点头,对宓妃的心思他那是心知肚明,要不是那东西出现在相府,跟相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谁也别想让她插手到那些事情中去,而且她不想让他这个做爹的为难。
毕竟宣帝是君,他是臣,有些事情他拒绝不了,也无法拒绝。
宓妃进入书房之前,温绍轩和穆昊宇表兄弟六个分坐两边,主位之上坐着温老爹,什么都还没有开口谈,只是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东西。
“是妃儿耽误时间了,让得爹爹和哥哥们都在等我。”宓妃双手合十,俏皮又不失可爱的冲温绍轩几人笑了笑,又道:“爹爹有什么话说直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你这孩子。”温老爹笑着伸手点了点宓妃的脑门,看向温绍轩几个的时候就正了正神色,沉声道:“昨个儿晚上我跟昊宇在那天地道尽头发现的东西,应该是地形布防图。”
“爹,能确定那里藏的真是地形布防图吗?”温绍轩的语气有些凝重,虽然昨晚离开北院前,温老爹偶然说出那句话时,他心里就有所怀疑,但因没有亲眼看到,他无法肯定。
那东西在浩瀚大陆上消失了近八百余年,自新月皇朝覆灭,就是四国皇室争相寻找的东西,比起金银玉石,显然地形布防图的诱惑力更大,也更让人渴望得到。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那东西永远都不要现世。”穆昊宇语气幽幽,面带忧色。
地形布防图一出,四国平静的局面就会被打破,一旦战火起,最苦的便是普通的百姓。
宓妃没有开口,半瞌着双眸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会很容易就让别人忽略她的存在。
“本相没有进宫之前,心里也是抱着跟昊宇一样的想法,希望那里藏着的东西不是地形布防。”温老爹摇了摇头,一句话直接打破穆昊宇心中的美好期望,战争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可是很多的战争又都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人的**是无穷无尽的,永远都得不到满足。
“爹的意思是,对里面的东西已经确认了。”
“是的。”
“必须要将那东西拿出来吗?”温家近六七代出的都是文臣,是为文官之首,但温家的血脉之中,却也是流淌着武将血液的,温家的男儿不但拿得起笔,亦是提得起枪的。
尤其是温绍轩这一代特别的明显,他跟两个弟弟都是能文能武的,温绍宇幼时更是一度想要去军营,将来做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只是温老爹认为相府已经名声在外,荣华与富贵都够了,即便在得皇上信任,有些该舍弃的还是要舍弃,不能让皇上难做。而且,那时的宓妃性情孤僻,温夫人又体弱,随时都撑不下去的样子,温绍宇到底是没能去得了军营。
“在看到那封信之前,皇上对幕后之人的用意还只是猜测,并没有几分确定的把握,直到看完那封信,皇上便百分之百确定了幕后之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所图谋的是什么。”
“幸好是在黑衣人闯进书房之前就将其拿下了,不然……”这个时候,温绍轩也不得不真心诚意的感谢一下陌殇了。
他跟宓妃在云桑园抓住下毒之人那一刻,虽说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当了,也及时的赶去了后院,但也着实是被文武双玉环给吸引了注意力,险些让对方的计谋得逞。
一旦黑衣人涌入地道,他们就算想抓都抓不完,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届时相府就完全被动了,便是宣帝都很难护得住。
悠悠众口,不是那么好堵的。
“拥有了地形布防图,也就等于打开了迷幻鬼雾林,蛮荒山脉和云梦沙漠的大门,但凡有野心的君主都不会错失这个良机。”温老爹知道宣帝并没有称霸浩瀚大陆的野心,但他却不得不为守护整个金凤国做足准备。
那里藏着的地图,即便金凤国不能拥有,也万万不能让其他三国的人拥有,否则处于整片大陆最中央的金凤国就要腹背受敌了。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宣帝都不会让其发生,哪怕为此要付出的代价极大,宣帝也不会让步的。
“皇上不会有……”
温老爹看了几个孩子一眼,倒也没隐瞒什么,沉声道:“皇上的确是没有那样的心思,但其他三国呢?谁敢保证他们没有那样的心思,那东西倘若落入其他三国之手,对金凤国而言就是一场莫大的灾难,甚至极有可能墨氏一族的江山就到此为止了。”
闻言,温绍轩等人都沉默了下来,大家都是聪明人,里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其实只需要轻轻一点,他们很快就想得通透。
作为一个帝王,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大概就是亡国了。
“爹,那封信里记载的内容难道就是那地形布防图吗?”关于栖凤宫地下宫殿之事,穆昊宇他们也都知道,穆国公那里温老爹也早就递了消息过去,不然今日在朝堂之上,穆国公也不会跟温老爹配合得那么好了。
那些想要看相府笑话,打击相府的人,愿望通通都落了空,外面针对相府的种种不实谣言,也在早朝后宣帝即刻搬下的一道旨意前被彻底的粉碎。
因证实文武双玉环就在相府之中,而三国暗探频频对相府出手,故,皇上加派了羽林军守卫相府,与相府上下共同对敌。
是以,毫不知情的百姓们一听这个,立马就安静下来了,同时又不免对其他三国心生怨恨,顷刻间全城百姓都自主的维护起相府来,打定主意坚决不能给别国可趁之机。
这个时候的相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的安全,各方前来打探情报的暗探都无法靠近相府。他们不但要防着相府的暗卫,还要分出心神留意不要被相府周围普通的百姓发现,不然下场就悲催了。
“诚帝与德容皇后留在那封信里的内容非常的多,前面部分讲的就是北院地下那些兵器的由来,中间部分则是隐晦的提到地形布防图,忠告后人若无必要,就让地形布防图永远埋在地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可惜这个秘密现在已经捂不住了,别国都已经将手伸进了相府,甚至对方都知道地形布防图藏在哪里,还能怎么遮,怎么掩。”温绍云摊了摊手,无奈的耸了耸肩。
埋藏秘密的地方既然已经暴露,就算宣帝没有称霸浩瀚大陆,一统四国的野心,他也不得不把那东西拿出来收在自己手里。
唯有如此,才能护得金凤国的安稳,不至于爆发内乱。
“皇上这也是被赶着上架了,咱们也别无选择。”穆昊铮接了一句,又好奇的问道:“姑父,那信中后半部分写了什么?”
四百余年前金凤国的那一位帝王,名唤墨文海,史称他为诚帝,其皇后明面上的身份乃是出自帝师苏太傅之嫡次孙女,名唤苏雨蝶,史称她为德容皇后。
德容皇后的真实身份却是巫族王室的长王女,名唤拉莎娅,外出历练之时与诚帝相识相爱,最后不惜放弃长王女的身份,放弃巫族王位的继承权,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跟随诚帝回了星殒城。
诚帝深爱着拉莎娅,更明白拉莎娅为他都放弃了什么,对她更是百般的疼爱与怜惜,甚至一再忤逆他的父皇,坚决要立拉莎娅为后,否则他宁哥抛却皇子的身份,带着拉莎娅归隐山林。
最终诚帝赢了,那位原本应该成为他皇后的女人选择了退让,不但让出她的皇后之位,甚至更是自请出家为尼,从此常伴青灯古佛。
巫族自存在以来就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拉莎娅也似乎预知着某些事情,但她无力去更改,只能选择去接受。
初遇诚帝之时,她明知这个男人的生命里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爱上了,甚至也间接的破坏了另一个无辜女人终身的幸福,离世前的那段时间,她无数次的回想,要是她当初没有让诚帝留下原皇后,而是让她离开了皇宫,从此常伴青灯古佛,那个女人会不会过得更好一点,更自在一点,不会活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