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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只差一点便要掉进蛊虫堆里,银白色的蓝鲛筋丝缠住他的腰身,宓妃稍稍用力,只闻‘咔嚓咔嚓’两声响,邵知虽然还活着,但他的腰却是被勒断了,从今往后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若早知如此,他宁可去死。
砰——
像是扔垃圾一般,宓妃将邵知甩出去,两枚绣花针再次攻向终空的面门,后者连连往后退闪避,云锦趁机上前狠狠的再补上一脚。
殷红鲜血从终空的嘴里喷溅出来,整个人只剩一口气还吊着,神志已然有些模糊。
他本就受了云锦一掌,又被邵知的下场惊到,再挨上云锦这十成十的一脚,没有当场断气真不知该说他命大还是命苦。
“抓住他。”该解决的人都解决了,宓妃见前面的铺垫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可以出手破阵眼了。
云锦最后那一脚是收了力度的,他本就有心留这人一命,哪能真的将他给踢死。
想他药王谷的人,岂能容许他人如此欺负。
同样是在终空快要掉进蛊虫堆的时候,云锦抓住了他的腰带,然后手一扬,一抛,终空便飞去跟邵知做伴了。
“小师兄先出去。”
“好。”乐风什么也没问,足间一点,身影在树与树之间飞快的掠过,很快就到了五毒蛊阵的边缘,静待宓妃的下一步指示。
冰冷的眸子此时燃起明媚却邪肆的笑意,宓妃将自己身上最后所有的,不管是绣花针也好,银针也罢,通通都射向了阵眼,那些被针穿破身体的蛊虫没有挣扎就死了。
而蛊虫死后,黑红色的身体里竟然流出一种淡淡的黄色的物质,就趁此时,宓妃喊道:“三师兄,快用火云掌击打阵眼。”
“好。”
火云掌属阳,为烈性功法,因修练此掌法之人的体质各不相同,最终的成就与发挥出来的威力也各不相同。
此掌法但凡拜入药王门下的弟子,在最初开始接触武功时都会学。
宓妃因为是女子,体质偏阴寒,不适合练此烈性的武功,故,唯有她不会火云掌。
四个师兄里面,三师兄云锦的体质最为适合修练火云掌,因此,火云掌可说是云锦的独门绝技,待练至大成之时,出掌可见红色如云状般的明火。
“三师兄,最好是有火。”交待完最后一句,宓妃果断的闪了。
提气运功准备挥掌的云锦听到那个‘火’字,脚下一滑差不点摔倒,目光哀怨的瞅了瞅一脸无辜的宓妃,他想仰天大吼一声,小师妹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以他目前的功力,使用火云掌还见不到明火啊?
“小师妹你没事吧。”
宓妃上前两步扶住乐风的胳膊,摇了摇头,“小师兄有没有服疗伤药,要不我还是先替你运功疗伤,这样也好得快些。”
“不用。”乐风摇头,脱险之后他就替自己的外伤做了简单的包扎,“你自己的内伤都还没有痊愈,竟然还想替我疗伤,仔细我……”
轰——
“三师兄竟然成了?”
“貌似是成了。”宓妃眨眨眼,见乐风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的身上,稍稍松了一口气。
要是他问她,她的内伤是怎么回事,宓妃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内伤,可不就是被庞太师的人给伤的么。
云锦倒腾好半晌挥出去的掌风,本只是带着些许红色的劲风,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团小小的劲风竟然会慢慢凝聚成一团细小的火焰,然后碰触到阵眼,先是有片刻的沉静,而后发出一声巨响,顿时火光冲天而起。
“哈哈…居然成了,原来师傅没有骗我,这火云掌真的能发出火来,哈哈……”
闻言,宓妃跟乐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们能不能说不认识那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人,至于笑成那个模样吗?
“小师妹,小师妹,你看到没,成功了,我竟然成功了。”
宓妃猛然被云锦抱了一个满怀,还被他一个劲的又摇又晃,额角突突直跳,她好像揍他。
“咳咳,三师兄,我们都看到了,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这个伤患,呆在这里你就不难受?”
反正乐风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他真恨不得自己没出现在这里过。
“难受难受,怎么不难受。”
“咱们先回白云楼再说。”宓妃推开云锦,这才想到她就这么急匆匆的跑出来,爹娘肯定吓坏了,还有外祖母一家。
惨了,惨了,想着想着宓妃就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暗道坏事儿了。
“可是有哪里不妥,小师妹你干嘛要拍自己的脑门,拍傻了可怎么是好。”
“三师兄你很欠收拾。”宓妃怒。
“哈哈,师兄这么可爱,小师妹舍得么。”说着,妖娆的眨了眨那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眸,云锦笑得越发的欠收拾了。
转身,宓妃指着邵知终空,不解的道:“小师兄怎会跟毒宗的人动起手来。”
“对啊,到底怎么回事?”云锦双手环胸,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颚,眼里精光闪烁。
提到发生这件事情的原因,乐风的脸黑沉得厉害,周身杀气环绕,似是气得不轻。
宓妃挑了挑眉,倒也没有急着开口,在她的认知里,她家小师兄还是一个单纯阳光的大男孩儿,开朗明媚,待人极好。
能让他气得都想要杀人的人,也绝对是这世间一大奇葩了。
事情是这样的,宓妃离开药王谷之后,大师兄迟迟未归,二师兄也被家里急召回去,三师兄去了璃璃国,他一个人呆着无聊,于是就跟师傅说了一声,出发去了江南渔城。
乐风在渔城行事极为低调,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有一天他本因医者仁心出手救下了一个人,然后麻烦随之而来。
渔城首富白家堡的堡主在他落脚的客栈找到他,出重金要他为他的女儿治病,乐风自是不喜这种眼高于顶,又喜爱拿钱砸人的富商,于是断然拒绝。
后来,有关他是药王弟子的消息不知怎的传了出去,那白堡主对他更是各种威逼利诱,他的女儿那位白四小姐小小年纪竟然还意图勾引他,气得乐风当时就一脚将人给踹了出去。
发生了这种令人倒尽胃口的事情,渔城乐风是呆不住了,他便想着到星殒城见宓妃,再然后他这一路上就遭遇了不下三次刺杀。
这一次,是最严重的一次,也是最危险的一次,如若宓妃跟云锦没有赶来,乐风真的只能苦笑了。
“渔城白家堡,胆子倒是不小,求医不成就买凶杀人,就是不知他们是哪里来的自信。”云锦冷哼一声,眼里全是不屑。
他们药王谷的人,救谁,不救谁,从来不是谁能逼迫的。
白家,该死。
“小师兄,这件事情可不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从旁协助。”
“好。”
白家堡么?
如果宓妃没有记错,貌似骁勇侯庞正的妻子,骁勇候夫人就姓白,名傲珊,正是出自江南渔城白家堡的嫡长女,后嫁入太师府的。
虽然这个白傲珊乃商贾出身,但她的身上却并没有属于商户出身女子特有的铜臭气息,反而进退有度,举止从容大方,就跟簪缨世家培养出来的贵族小姐相差无几,在星殒城贵族圈里风评极好。
不然,以庞太师的精明,哪怕白家堡能带给庞太师数之不尽的金钱,想来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嫡长子娶一个商女为妻。
这个白傲珊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只是这个世界何其的大,又何其的小,怎的她与太师府就有算不完的账呢?
罢了,借着小师兄今日之事,宓妃得要仔细的谋划谋划,她不但要当众下下太师府的威风,她还要白家堡的财富。
瞌睡来了送枕头,白家堡的财富,她温宓妃要定了。
宓妃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首要解决的便是金钱问题。
虽然她在相府衣食无忧,但她到底没有多少可以挪动的银子,如果问哥哥跟爹娘要,他们肯定会给,不过宓妃却伸不出那样的手。
更何况,她需要的不是小数目,而是非常庞大的一笔资金。
如此,白家堡既然送上门来,她为何不能心安理得的收为已用。
“你们能不这么忽视我么?”云锦不满的怪叫一声,“玩游戏的时候别忘了叫我。”
宓妃点头,道:“一定不会忘记三师兄的,但在玩游戏之前,这些人就劳烦三师兄弄到白云楼,我跟小师兄就先走一步。”
“你们…。”
“三师兄,我受伤了。”乐风一脸的虚弱,俊脸惨白,并非全然在说谎,他是真的受伤了。
云锦认命,摆摆手道:“我先在这里守着,你们回去之后安排一辆马车过来。”
“好。”宓妃欢乐的点点头,暗道:叫你让我收拾那些恶心的虫子,现在就让你一个人陪着这些臭虫,看恶心不死你。
虽然蛊虫此时都已经快要烧成灰烬,但那气味绝对很够云锦喝上一壶的。
“小师妹,你记得要想我。”
噗——
乐风脚下一滑,一个踉跄险些摔得四脚朝天,他回头恶狠狠的冲云锦道:“保证不想你。”
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都见不到了,三师兄要不要这么煽情,真的很揍好吧!
“小师妹你等等我。”
“不走快一点儿,我怕我真会忍不住回去抽他一顿。”
嘎——
入密传音将宓妃的话传入乐风的耳中,他先是一愣,脚下步子一顿,而后是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引得不明所以的云锦用一种打量白痴的眼神猛扫他的后背。
这孩子该不是傻了吧!
……。我是可爱分界线……。
“好漂亮的鸟儿,它的羽毛居然是五彩色的,三表哥,珍儿可不可以摸摸它。”穆月珍眨着星星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安静躺在温绍宇膝盖上闭目休息的樱桃身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鸟儿,比府里养的那些鸟漂亮多了,而且这只鸟儿看起来好聪明,还好勇敢的样子。
“这个……”温绍宇搔了搔后脑勺,表示很为难,他可吃不准这只五彩鸟的脾性,万一它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怎么办。
“三表哥,珍儿不能摸摸它吗?”眨了眨眼,小丫头的语气满是失落,还有几分难过。
温绍轩摸了摸穆月珍的头,柔声道:“珍儿别难过,像你这么可爱乖巧的小姑娘,五彩鸟也很喜欢你哦。”
“大表哥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为什么珍儿不能摸它。”
“这个……”
实在是没忍住,温绍云‘噗呲’一下就笑出了声,觉得他家大哥夸奖某小丫头的话都白说了,“珍儿,这只五彩鸟是你表姐师兄养的,它很认生的,如果不是你表姐将它交给你三表哥照顾,这只五彩鸟也是不会让你三表哥抱着的。”
穆月珍似懂非懂,没再说要摸摸樱桃的话,眼里还是有显而易见的失落。
“你表姐也养着这样一只漂亮的五彩鸟,它的名字叫彩儿,等你表姐回来,你或许可以抱抱彩儿,让彩儿陪你玩。”
彩儿喜欢美男,貌似穆家三兄弟也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子,相信彩儿一定会喜欢的。
然后,彩儿应该会看在美男的份儿上,让美男的妹妹抱抱吧!
“表姐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五彩鸟,珍儿还可以抱抱。”小丫头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整个人一蹦老高,小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灿烂了。
“真的,二表哥骗你是小狗。”
“二表哥最好了,珍儿最最喜欢二表哥。”
温绍云听了这话没当真,只觉这丫头小孩子心性,不由打趣她道:“珍儿不是最最喜欢妃儿的么,怎么一会子喜欢一个的,二表哥能相信你的话么。”
“唔,珍儿喜欢表哥,还喜欢表姐,你们珍儿都喜欢。”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穆月珍谁也不得罪,干脆全都说喜欢。
三舅母宋氏看着女儿调皮的模样,笑说道:“她一个小丫头就爱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