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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压在她身上,毫不费力就制服了她。
“不要只顾着出拳,就忘了身体其他部位。”
翡莉不甘心,抽回手之后用力推了他一把,被他一掌又轻轻松松拦了回来。
两个人啪、啪、啪、啪地连过了四招。他根本没出什么力,就把她的拳势封住。
“打人不要迟疑。除非不出手,一出手就没有回头的道理。”还打还边讲评。
她累得气喘吁吁,额间见汗,他连一根头发都没乱。
“不玩了!”她气得干脆推他要他起来。
这次费森倒是真的倒了。不过也不全算是她的功劳。他就势起身时,庞大的身躯扫落她刚才放在桌上的梳子,反射动作回头去接,翡莉趁势勾倒他的脚。
她必须承认,正常情况下费森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勾倒,可能是为了安抚她受创的自尊心吧!他真的就倒在地上了。她趁势坐到他小腹上,振臂高呼——
“我赢了!耶!”完全小人得志貌。
翡莉笑吟吟地望着他。跨在他身上,犹如骑着一匹上等的野马,每一丝肌理都结实有力,毫无赘肉。
他的眼眸变深,视线变得迷沉。他盯着她娇俏的下巴,细致优雅的颈项,一路下滑到她胸前诱人的沟线。
他的视线犹如一双有形的手,她敏感地打了个哆嗦,感觉刚才被看过的地方好像也被实际抚摸过一遍。直到某种硬硬的东西抵在她后臀之间,然后她才想起来两个人敏感的姿势。
“原来不是木头人啊……”她俯下身轻笑,气息勾诱地拂过他的薄唇。
他的眼睛好漂亮。靠这么近看才发现,那不是深黑色的,而是中心一点黑,周围包着一圈细细的深巧克力色,跟她眼睛一样,外围才又是深黑色。当他兴奋的时候,那层深巧克力色变得更加浓郁……
费森伸手将她的后脑按向自己。翡莉轻笑一声,四唇相接。
她尝起来好极了,像蜂蜜混着一点点芥末,既甜又辣,风味十足。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而现在距他的上一次已经很久了。当取求不便的时候,他会以意志力强迫自己忽略这种需要。
但她现在在这里。
香软诱人,坐在他的小腹上,还很不知死活地磨蹭着。
他的身躯全然兴奋,呼吸越来越深远绵长。这个男人是个控制狂!
吻终于结束时,翡莉气喘吁吁地想起。在她臀下的坚硬诉说了他的激亢,但是他依然让自己处在全然的控制之下。这种男人真要不得。
她挑了下眉毛,突然站了起来。“哎,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去赶拍下一场了。”然后走人了。
费森低头看看自己的亢奋,然后继续盯着天花板。
好吧,他对这个难搞的女人真的感兴趣了。
他终于向自己承认这个事实。
第五章
“费森你也来了?”
“努斯,你不是应该在东漠吗?”他很意外地在片场遇到他的童年朋友。
努斯穿着游牧民族的传统长袍,笑出一口亮亮的牙。“观光局说电影小组的人很重要,希望我们好好招待,他们又需要一个跑龙套的角色,我就过来帮忙了。”
就是那个“游牧民族头头”的角色吧?费森啼笑皆非。想当初导演第一眼见到他,就积极鼓吹他接下这个角色。还向他保证,虽然只是个龙套,但是以他的型,可以从这部片子叩关,将来有更多机会云云,最后是在他一阵不耐烦的低吼之后,那个好事的导演才悻悻然退去。
“上工了、上工了。”导演精力充沛地吆喝,边经过他们身边。他满意地看看努斯的扮相,再遗憾地看费森一眼,不忘满怀期待地问:“你确定你不下来轧一角?虽然戏份不多,但是我保证把你拍得很英勇。”
“嘿,导演,那你要把我摆到哪里?”努斯好脾气地笑,“今天不是要拍打斗的场面吗?这个是费森的专长,你应该问问他愿不愿意指点我们几手。”
导演眼睛一亮地转向他。
“先看看再说。”费森不置可否地道。
这是他第一次用不是断然拒绝的口气说话,导演以为他终于心动了,心头大喜,飞快地走向导演椅。
今天要拍几场男主角与游牧民族被坏人追逐的画面。
以往费森一等开拍,就钻到人群的最后方,这次不知是有马背奔驰的剧情让他也感到新奇或怎样,竟然从头到尾一直站在旁边观看。
花了一个早上拍完马背上的戏,下午拍格斗的部分。轮到杰瑞跟其中一名演坏人的演员过招时,站在导演椅后面的费森突然轻哼一声。
“怎么,你觉得这些画面有问题?”导演立刻回头请教专家。
“还好,只是一般出拳的时候,拇指不应该握在其他几只手指下,这样容易让拇指折伤,明眼人一看就会觉得真实度不够。”费森轻描淡写地道。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这次的动作技术指导正好是导演不太满意的部分。
费森又不置可否地哼哼两声。
“卡!杰瑞和其他人先过来一下。”导演把两个男人叫近,转头对费森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你和劳伦过一下招,然后我让杰瑞模仿你的动作,这样如何?”
演坏人的劳伦赶快声明,“当然只是比划比划而已,不是真的动手。”开玩笑,这家伙看起来一副吃铁钉当早餐的样子。真的一拳下来还得了?
杰瑞一听说要自己学他的动作,不悦地撇了下嘴。
这家伙名义上是专业保镖,可是这一个月来也没看他做过什么事,成天只是在那里晃来晃去,他是不是真的有几手,谁知道?
反而是自己,为了保持形象,勤于健身,身手说不定比他更劲又够力。
“不如我示范坏人的动作,男主角对我出招,这样我比较容易直接指点他的动作。”费森建议。
“就这样吧!”杰瑞抢先说好。
他赌费森就算真的有两下子,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来真的,但是他出拳绝对没有人敢说什么,已经先立于不败之地。
今天一定要让这个沽名钓誉的家伙好看!
“好,那你们两个示范一下。”导演把场子清空。几个待会儿有打斗戏的演员全围过来看。
“好看了、好看了!费森和杰瑞要打起来了!”小珍大呼小叫地冲进拖车里通报。
什么?翡莉和梅朵互视一眼。
“冲!”两个女人争先恐后杀到现场看热闹。
场子里,费森负着一手,另一手轻松地垂在身侧,一动不动。杰瑞围着他跳步子,歪歪颈子、转转手臂的,一副过动儿的样子。
“啊嗒——”他一拳出去,费森侧了侧脑袋,轻松躲过。
“嘿!”侧身飞踢。费森身体微转避开,还是连一步都没动。
场外开始有一点零星的笑声,杰瑞有点拉不下脸,突然叽哇乱叫手脚齐出!费森或低头,或蹲身,或侧歪,还是一步都没动。
“费森,你不能一直停在原地不动,我们的镜头将就速度和画面!”导演在旁边不知情地大喊。
“他好厉害。”梅朵在她耳边敬畏地低语。
“我知道,我也打不到他。”翡莉盯着场中的男人回答。
“你为什么要打他?”梅朵抽了一口冷气。
“他叫我打的。”翡莉耸耸肩。
梅朵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真是奇怪的家伙!
费森对导演点了下头,然后就动了。
他说动就动,所有人连看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闪身到杰瑞身后,一手把他的双臂反剪在背后,一手扣住他脖子的穴道。
这副样子是外人看起来以为他们的姿势轻松,只有杰瑞知道,费森一手紧紧扭着他的双腕,另一手扣在他的后项,随便动一下就足以让他的手腕或脖子断掉。杰瑞痛得满头大汗。
他凑近杰瑞耳旁,以着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低语——
“女人说不就是不。”
然后后颈的劲力一吐,杰瑞哼也没哼一声,就昏倒在地上。
“哈哈哈,你这样痛揍他一顿,真是太爽了,想起来就过瘾!对杰瑞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竟然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昏在地上!他这几天半夜不睡,一定都在钉你的草人,哈哈哈!”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翡莉一想起来犹津津有味。今天是星期天,他们都没有什么事,费森答应替民宿的老板修马厩,于是她也跟着来了。
马厩外有着一圈木头围栏,几匹马儿在围栏内吃草走动,翡莉就坐在围栏的最上一层,脚上的红色帆布鞋在半空中晃悠晃悠。
费森把电锯和工作台搬到马场内,木屑纷飞地锯了几片木板。几匹马一开始远远地看着,终于有几匹胆子大一点的慢慢靠近过来,可是电锯一操作时又被吓退几步。
翡莉看着那些马恼怒的神情,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
最好看的人当然是他。
她看过他穿白衬衫的样子,也看过他穿传统的长袍,这却是第一次看见他穿黑色的短袖T恤。
薄薄的布料在他的胸膛上紧绷着,肩膀的缝线被撑开,他就像一只巨大的猫科动物,轻巧而优雅。光滑的皮肤如古铜色的天鹅绒包着一束又一束坚硬的肌肉。
男人玩他们的“玩具”,总是会露出像他一样凝重的神情,好像在做什么伟大神圣的使命似的。
“我也修过东西哦。”她愉快地开口。
“嗯。”他继续量木板。
“有一次暴风雨刮坏我家的一扇窗户,就是我换的。”
他瞄她一眼。“你为什么不找工人?”
“找了啊。”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丢进嘴里。“工人换的时候我在旁边看,还出借我的Burberry工具组,出钱的是我,提供工具的是我,我也有帮忙,所以说是我换的也不为过吧。”
这女人很懂得剽窃他人心血。
“Burberry工具组?”他无法置信地重复。
“Burborry Lady’s Hardware。”事实上,还是她代言的呢!“Burberry送了我一套,我一直没有机会用,总算那次窗户坏掉派上用场了。”
费森把电锯关掉,深思地盯着那副刀刃几秒钟之后,慢慢走到她面前。
她坐在最高点。眼睛正好跟他平视。
“你是说,你们女人会花几千块美金就为了买一套有牌子的电钻和钳子?”他两手搭在她两侧,把她锁在自己的胸前质问。
“对啊,可惜我这次没有带出来,不然就可以借你了。”
她面前那个男人看来心灵受创很深,咕哝两声之后,干脆吻住她的唇。
费森不太确定应该拿她怎么办。Burberry的工具组,亏她想得到!
每当他确定自己把这女人摸透了之后,她就会丢出一些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偏偏她讲起来又自然无比的东西来。
她喜欢他们的吻,她从不掩饰这点,害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一颗小辣椒呛,结果却是莫名其妙的有了第二个吻、第三个吻、第四个吻……
职业道德告诉他应该在执勤时和她保持距离,不过这女人很显然不认为他的职业道德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结果就是他不知何时开始多了一道影子。
让翡莉跟着他团团转绝对不是明智的做法,因为这女人天生是吸引众人眼光的聚光体,这表示他要隐藏在幕后做他的事就更困难了。
最后,他不得不干脆窝在她的拖车里,用电子装备遥控整个保护网,于是他们有了更多私下独处的时间……啊,现在一想,这好像就是他们的吻无限制增生的主因。
真是糟糕!吻她会上瘾,原本一直被他忽略的性需求,因为越来越多的短兵相接而开始叫嚣起来。
这个情况再不改善的话,他从不监守自盗的优良记录极可能就此中止。
翡莉愉快地尝着他的吻。他刚健的肌肉和她每一寸香软都是对比。她几乎是坐在他的手臂上,两脚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像只无尾熊巴在他身上。
费森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无尾熊。
他的吻强硬到几乎像在惩罚,她轻呼一声,抚着被咬痛的樱唇娇蛮瞪他。“干嘛这么粗鲁?”
费森和她对望半晌,满腔对自己的恼怒被她眼底的淘气一浇,又发不出来了。
“乖乖坐着,不要闹。”叹口气,他把她送回围栏的最上方,转回去把锯好的木板搬到待修的破围篱旁,一一钉上去。
“待会儿修完篱笆之后,我们要做什么?”她用的是“我们”。
“‘我’要去一趟史瓦哥城。”他强调那个“我”。
“你去那里干嘛?”
“找女人。”
“你干嘛去那里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