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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查出来刺客曾经与太子手下的一名侍卫多次暗中联系,证据确凿;但是等找到那名侍卫时,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是被毒死的。”胤禛抬手轻轻抚平琬华紧蹙的眉心;“现在这案子已经移交到刑部和大理寺了。”
“这是什么意思?”琬华不解。
胤禛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这就等于公开调查,但是嫌疑已经从皇子宗族身上引开了。”
琬华仍是不解:“就是说转移注意力;弱化了对皇子阿哥们的嫌疑?但是刑部和大理寺不一样要调查么?难道他们敢至律法皇命于不顾?”
胤禛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这里面的事儿,你不明白。”
“那你就告诉我嘛!”琬华偎进他的怀里;在他颈间蹭了蹭;“不然我心没底,整天提心吊胆的。”
胤禛沉吟片刻:“在此之前,皇阿玛将老八和老十四禁足,自然他俩被认为是有最大的嫌疑。但现在,线索正好在太子手下的侍卫那里中断,皇阿玛这个时候放了老八和老十四,但却下谕旨将此案移交给刑部和大理寺查办审理,你说这是何意?”
琬华呼吸一窒,抬眸轻声道:“皇阿玛不相信太子是主谋?”
胤禛颔首:“官员们都会揣摩圣意,如此一来,无论是否能查出真相,这案子的最终走向也不过是多几个垫背的,必不会牵连到太子。而最大的原因……琬儿可知这宗人府历来是由皇子、且通常是亲王或郡王掌管的?”
琬华微怔,思索着道:“如今被封郡王的只有大阿哥和三阿哥,三阿哥听说在编书,不出意外应该在翰林院,那这宗人府……”她不由瞪了瞪眼,“是大阿哥在管?”
“正是。大哥和太子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阿玛比谁都清楚。不管这事到底是跟太子有关,还是大哥故意要将案子往太子身上引从而给太子泼污,皇阿玛出于公正,都不会再让宗人府独自查下去。如今主要负责查办此案的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也都不是大哥和明珠那一派的。”胤禛看着她焦虑的眼神,柔声安慰道,“这中间的一些官场政事比较繁杂,你也不明白,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放心,既然此案已经公开查办,我也就彻底安全了,皇阿玛肯定派人盯着呢,没人敢再轻举妄动。”
“我是生气!”琬华又怒又气,心里十分难受,眼圈都跟着红了,声音也不由带了些涩哑,“不管怎么说,你遇刺是真,这事儿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大阿哥和太子斗他们的,为什么要让你做牺牲品?你平时那么低调,又没有招谁惹谁的,皇阿玛难道就不知么?”她在心里把康熙骂了一百遍。
“哪里至于你说的那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胤禛笑着拥住她,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这种话可不要再说了。”
“胤禛……”琬华即难过又心疼,还有为他感到无比的委屈,当时的危险她是能体会到的,她根本不能想象如果当时反应慢了一点、或者那毒箭更快一点向内再偏一点会发生什么。她只能用力抱着他,交颈相贴,眼泪悄悄落在他的肩头。
屋里很静,许久过去,琬华调整了表情,擦干脸上的泪痕直起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亲:“饿了吗?我去吩咐人准备宵夜,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胤禛笑道:“你上次做的莲子羹就不错,还有四喜饺。”
琬华点头:“好,那就做这个,我去了。”
……
出了书房,橘香跟在她身后,紧走几步扶着她的胳膊,低声道:“主子,奴才听小丫头翠儿说,主子生辰那日,芳格格同大福晋说了会子的话。”
琬华脚步一顿:“什么时候?”
“就是散席那会儿,大福晋走在最后,可能喝了酒有点晕,过园子时芳格格扶了她一下,然后就低声说闲话。翠儿那会儿正在一旁修剪花木,大约是芳格格没留意她,隐约听到芳格格说福晋对孩子们平日刻薄不好之类的……”橘香说到最后语气也不觉带了一丝愤慨。
琬华皱眉,想起那日散席后在门外,确实是张佳氏同耿氏一前一后最后出来,实没想到耿氏居然在张佳氏面前颠倒黑白传自己的闲话。
“这事儿不可再乱讲,更不能被爷知道,听见了吗?”
“是。”橘香点头应下,“翠儿那里奴才已经警告过她了,这事儿奴才再没有跟别人说过,包括蕊香妹妹。”
琬华颔首:“你做得对。”顿了顿又道,“你去跟膳房的说一声,今儿宵夜做莲子羹和四喜饺,让他们准备好食材,我一会儿亲自下厨。”
橘香领命去了,琬华准备先回屋换套衣裳。刚出了东书院,就见十三拖了个人过来,定睛一看,那人低着脑袋哭丧着脸,可不正是十四?
“嫂子。”十三看见她了行礼唤道。
“十三弟来了,”琬华微微一笑,还礼道,“还有十四弟。”
十四睫毛颤了颤,抬起眼帘,刚看了她一眼眼圈就红了,瘪瘪嘴又垂下了头,那样子别提多委屈,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琬华看着好笑,故意道:“十四弟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来,跟四嫂说说,四嫂为你做主!”
十四抽抽鼻子,眼泪夺眶而出,低声呜咽道:“没人欺负我……呜呜……”若不是此刻有下人在旁,他真想扑过去抱住琬华大哭一场。
“嫂子,您别担心他,他就是心里有些憋屈。”十三忙对琬华解释,“我若不拉他来,他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怕他出事儿,就硬拉他过来跟四哥好好说道说道。”
“谁会出事儿?!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会出什么事儿?我在自己房里睡……睡觉也不行吗?!”十四哽噎地提高了音量,惹得十三翻了个白眼。
“十三弟是担心你。这不是没事儿了么?还把自己委屈成这样?大小伙子的,快别哭了,哭肿了眼睛一会儿出门被人笑话。”琬华掏出绢子走近去为他擦了擦眼泪,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跟你说了在宫里就听你十三哥的话,又闹小孩儿脾气了不是?”说着转头对十三道,“你四哥在书房呢,这会儿正闲着,去吧。”
十三对她咧嘴一笑:“嫂嫂,那我们去了。”然后拖着十四去了东书院,十四瘪着嘴红着眼睛,还回头望了琬华几回。
宵夜琬华特意多做了些,除了有莲子羹、四喜饺,还有碧梗粥、几种糕点饽饽,以及几样清淡菜色。
东书院书房外间,苏培盛领着小福子等人在桌上布好膳,然后又鱼贯退了出去。胤禛拉着琬华坐下一起用,十三和十四也忙起身想让,琬华便在下手坐了。
胤禛笑着道:“说起来我这几天挺清闲的,明儿你俩也过来,一起用晚膳吧,羊肉涮锅,再喝点酒。把巴尔图也叫过来,人多点热闹,咱们兄弟几个也有段时间没聚在一起喝酒了。我这儿有新酿出来的上好米酒,你嫂子不准我喝烈酒,那咱们就改喝米酒。”
琬华在桌下踢了他一下,抿嘴一笑:“多吃饭,少喝酒。酒喝多了伤身,你俩也记着。”
十四挠挠头,同十三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颔首:“嫂嫂说得是。”
胤禛笑道:“好了,都饿了,开动吧,尝尝你们嫂子的手艺。”说着习惯性地先为琬华夹了个蒸饺。
十四这会儿心情顺了,自然也放开了,再加上十三也是个从容大方不见外的,一桌宵夜消灭得很快,尽管四个人从头到尾动作都是那么优雅。
用完宵夜,兄弟三人在一起喝茶,琬华便回了自己院子。
“去唤耿氏过来。”她在炕上坐下,吩咐蕊香道。橘香拿来小毛毯为她盖在膝盖上,又让外面丫头新沏一碗茶来。
不一会儿,琬华刚把茶端在手上,耿氏来了。
“给福晋请安。”耿氏盈盈下拜。
琬华呷了口茶,屏退屋里的丫鬟,却并不唤耿氏坐下,只冷冷地看着她。屋里静得出奇,耿氏被看得后背发毛心里发虚,动也不敢乱动一下,硬着头皮强笑道:“不知福晋唤茗芳何事?”
“爷几日前遇刺的事儿你知道吧?”琬华淡淡问道。
“回福晋,茗芳前儿听丫头说过。”耿氏斟酌着语气回道。
琬华颔首:“坐着吧。”等到耿氏在下手绣墩上坐了,她搁下茶碗,神情不由严肃了几分,“那日若不是爷反应快,也许就凶多吉少了。如今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抓到,可有嫌疑的人爷心里是有数的。咱们都是这府里的人,跟爷是一体的,爷好了,咱们才能好。所以,我不希望看到这府里人做出胳膊肘向外拐的事儿!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这一回我可以不计较,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收拾你,我让爷来收拾你!你知道,咱们爷可不是什么和蔼的人。”
耿氏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想到自家爷那张寒冰脸,就感到自己似乎浑身都笼罩在一股强大的冷气压之下,连呼吸都停窒了。她面色苍白,用力咬着下唇,垂睫点了点头。
“这次的事儿,我还没跟爷说呢。你今后若一直安安分分的,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告诉爷,否则……”
耿氏面若白纸,颤声道:“茗芳再不敢了!茗芳今后一定本本分分的,绝不敢乱说话了!”
“那便好。”琬华淡淡一笑,“我也不愿惹爷不高兴。你去吧,多想想我说的话。”
耿氏忙起身,垂着头行礼道:“是,茗芳会记住福晋的话好好反省的。”
片刻后,屋里又安静下来,琬华一边喝茶一边想事情。灯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反射出一层橘黄的光晕,以及一丝淡淡的炫目的亮蓝,更显出一种朦胧沉静之美。
胤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的脚步顿时停住,灼灼的目光中流露着一丝痴迷,眉宇之间却是如水的温柔。
此时的琬华完全沉浸在推理和思考中,完全没发现门口站着的人。这件事想了大半天了,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太子会为了对付八阿哥而向胤禛下杀手,难道他见八阿哥这几年声势越来越足而有了危机感?可是凭她从前对太子的了解,他是个同胤禛一样高傲的人,真的会用这种阴险的方式来对付自己的同胞兄弟么?何况还是派人刺杀胤禛、并让十四受牵连?这已经不仅仅是阴险,更是恶毒了。然而转念一想,自己所了解的太子,也只是很多年前的太子。
打破思路,她准备从另一个方向来思考:刺杀无论是否能成功,得利最大的会是谁?这么想着,脑子里就渐渐清晰起来。
“胤禛?”无意中抬眸,她微微一怔,随即展颜微笑,过去拉住他的手,“你怎么悄没声息的,还傻站在门口?”
胤禛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片刻过去,忽然一下子将她扯进怀里,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胤禛顺手扣上门,将她压在了墙上,用力撕扯开她的衣裳,亲吻如同雨点般疯狂地落下。
“嗯……胤禛……轻点……”琬华体内的火苗也被他狂热的动作引发,身体一阵阵轻颤,若非被他抵在墙上,两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琬儿……琬儿……你不能离开我……我要你……”
这是十分疯狂的一晚。
翌日清晨,胤禛醒来的时候,还能感到两人的身体相连在一起。他亲了亲怀里熟睡的人,又不由得动作起来。
“胤禛啊……”琬华渐渐清醒,睁开眼便是正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耕耘的某人,她有气无力地抬起胳膊抱住他,偏过头扫视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卧室,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大清早的……你就不能安分点么?一会儿你还要去宫里……”
“今儿不去,昨儿皇阿玛准我了几天假。”胤禛亲着她的额头道。
琬华抚摸着他结实的后背,柔声道:“是我想睡觉……”话音未落被他恶意地用力一捣,令她惊呼出声,使劲拍了他一下,“轻点!”
胤禛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坏笑,呼吸越发粗重:“还想睡觉么?”
琬华快要到崩溃的边缘,忍住齿间的呻。吟,气息还有些不稳:“你昨晚跟疯了似的……还没折腾够么?弄得我好痛了……”
胤禛身子一顿,有点紧张地在她唇上吻了吻:“哪里痛?”
琬华脸上一红,嗔了他一眼:“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