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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来？为什么这里烟味会这么大？”
“那是以前的一个老烟枪留下的，不用担心，他已经退役了。”
没错，现在两人所在的地方，就是深渊号的42区，也就是吸烟室——里面的男厕所。
“如果想说什么的话，现在就可以说了。虽然会被舰内监控录音，不过你放心，我女儿口风很紧的。”
他说的女儿就是阿碧丝，但基利亚姆却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
见他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疑虑的样子，黄炎龙决定先发制人。
“其实你想说什么，我差不多也能猜出一个大概，基利亚姆。耶伽上尉。嗯……或许我该叫你赫里奥斯。奥林匹斯博士？”
听到这个名字，基利亚姆顿时jǐng觉起来。
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情绪的剧烈波动却没能逃过黄炎龙的感知。
作为先知者，基利亚姆有这种反应黄炎龙并不奇怪。
于是，他打算直接切入正题。
“放心，虽然作为科学家，我对XN系统有点兴趣，但是呢，我不觉得这东西在没有什么干涉的情况下能够顺利投入使用，毕竟，送了一千多号人过来，这个世界的时空还没崩溃，光这一点就很值得奇怪了。”
“什么，一千多人？”基利亚姆皱着眉头问道，不过他明显不是在装傻。
“这一千多人是在好几年后跳过来的，会在哪个时间点出现也还不知道。就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XN系统的跳跃，在目标次元的时间轴上并不是固定出现的。可能是因为你以前是一个人穿来穿去，没发现。但是就现在来看，这个时间偏差还是很大的，尤其是缺少了作为核心的你的现在。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打算利用XN系统的技术。”
“……”基利亚姆突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眼前这个小孩子似乎了解自己的一切，难道说……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只是，我想问一句，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一些的，从你刚才的话来讲，你似乎不是一个次元跳跃者那么简单。”
听见这话，黄炎龙好一阵沉默……
“……也许……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基利亚姆有些尴尬。
“不……没关系……只是我还没法全部回答你。”黄炎龙开口说道，“作为旁观者，我们知晓了世界，我们知晓了历史，我们知晓了未来，终究还是一无所知……很抱歉，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一点……如果时机成熟的话，我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如实相告。虽然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证据，不过请放心，我至少还是个人，什么事不该做我还是知道的。”
“谢谢，还有，也请替我保密……”
“没问题。”
第十六章 玛尤的郁闷
深渊号训练室，模拟机房——
“轰！咣咣！”
训练室的喇叭正忠实地模拟着战场上才会有的声音，从音效到音量的完全模拟令这个训练室里待不下几个人。
“轰”一声爆炸的巨响之后，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呜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如同电锯锯木般的古怪笑声，从一台模拟机里面传了出来。
以芙蕾、塔洛丝和史黛拉为代表的深渊众机师，都默然不语地从模拟机里钻了出来，默然不语地走到了一台标着0号的模拟机旁边。
“怎么了，都站在那里？”
不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是来叫众人吃饭的齐东强。
“我，我们，我们……”梅鲁一反平常那副暴躁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悲怆。
“我们？”
梅鲁“我们”了半天也没“我们”出个所以然，结果齐东强听了半天也只听了个莫名其妙。
“被……被通关了……”塔洛丝失意地弯着腰，相信她只要膝盖一软，就是个完美的ORZ。
“真是令人难以接受……”艾菲米特在一旁抱着某鸟，那一脸幸福的表情怎么看都和“失败”二字沾不上边。
“啊，通关？”
原来，深渊号上某个小暴君闲得无聊，几个月下来除了和史黛拉腻在一起之外，就是找几个机师一起打模拟战。
就在一个月前，以卡威。劳为首，上次来毛氏重工的那几个测试机师被她单人单机虐了整整一个星期。
没办法，就算是rì后的王牌机师，但现在除了基利亚姆和英格拉姆之外还都是大菜鸟（因为系统不熟的关系，实际上这两个也不能从大菜鸟的行列中排除），被虐也是正常的事。
但是，之后几个星期的事，就有些邪门了。
先是芙蕾和史黛拉，再是塔洛丝和艾菲米特，接下来是硬石三人组，最后干脆连九音、千雪、提娅和奈娅也带上了……
先是一个个轮着挑过来，再是几个人一起上，最后是全员齐出一挑群……
途中，壮烈地悲剧地满身疮痍了三百多次……最后……
新西历181年3月6rì上午，玛尤。飞鸟以单机战翻深渊号全员机师（模拟战，所有人用的都是毛氏重工新造亡灵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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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深渊号的实验室里，另一场对战正在激烈进行中。
“恋符，Master－Spark！”
“水火木金土符，贤者之石！”
“呃……真倒霉……”
“谁让你要用魔炮呢……”
屏幕上，黑白悲惨地趴在了地上，而另一边，某爱书女还抱着本大书在那里飘啊飘。
一旁，黄炎龙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按着额头叹了口气。
“我说你们两个，新的OS上头可催得紧呢，能不能先帮忙想个辙？”
“呀咧呀咧，真没想到你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刚刚打赢了一场的姬幻夜放下了手里的游戏手柄，悠悠然地伸了个懒腰，“告诉你吧，解决办法已经有了。”
“啊咧？”黄炎龙一下子愣住了，自己想得头都快裂了也想不出来的问题，他们两个这么快就解决了？
“就是刚才想出来的。”姬幻夜的对手——年轻的罗伯特。H。大宫推了推眼镜。
“没错，萝卜也想到了。”姬幻夜和罗伯特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了黄炎龙。
——黑白和图书馆……差不多也就是这样吧……
看着他们那默契的动作，黄炎龙不禁恶意地想道。
“那么……到时候就有劳二位了，程序方面的事……我不太擅长。”
没办法，这也是大实话。前世的黄炎龙不会编程，偏偏转世之后所会的程序技术都是基于量子电脑和光子脑的硬件配置，现在穿到这里之后，这一手技术几乎全无用武之地——CE世界的程序太复杂，不是旧式的硅基芯片跑得动的。
塞翁得良马，焉知非囧事？
不过现在，有人有办法解决问题……就好。
黄炎龙看着两人玩的游戏——嗯，是《东方绯想天CE。73》
看着看着，他突然跳了起来，连头撞到天花板都丝毫不觉。
“靠，我早该想到的！”
“嘶——”门突然打了开来。
“龙——酱——”玛尤拖着很不正常的音调，一步三晃地走了进来。
“玛尤？”黄炎龙吃了一惊。
起初以为是她喝醉了，但是念动感知却告诉他玛尤很清醒。
“好……无聊啊！！”玛尤仰天一声大吼，吓得罗伯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手忙脚乱之际又添了一笔败绩。
“唉……”黄炎龙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息了。
他当然知道这只暴君想要干什么，但是现在是和平时期，无仗可打……
——只能期待PTX小队早点成立，然后虚空使者多弄点侦察机过来吧……
第十七章 忙里偷闲
月面毛氏重工本部，姬幻夜的个人房间——
修长的手指断断续续地敲打着笔记本计算机的键盘，本就不甚熟练的指法，心不在焉之下更变得杂乱无章。
“主人……”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姬幻夜的上衣口袋里探了出来。
“怎么了，朵萝蕾斯？”
“这话该我问你的吧？”朵萝蕾斯没好气地反问道，“那个黄炎龙，就是你上次看见的那个奇怪的小鬼吧？”
“上次？哪一次？”
“红sè巨舰，我们第一次来的那一回。”
“是的。”姬幻夜的手停了下来，“那个人，你看出什么了吗？”
“那个深渊号……”朵萝蕾斯一手捏着下巴，“有古怪。”
“古怪？”
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说，朵萝蕾斯迟疑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就我现在搜集到的情报来看，深渊号有三个古怪的地方。”
“哪三个？”
“第一，是他们舰上使用的计算机，明明有那么先进的计算机设备技术，为什么那边却没有见到？如果是机密那还好说，可是为什么连内部网络的数据库也没有？”
“嗯……”姬幻夜把玩着鬓角的一绺长发，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xìng动作。
“第二，上次战斗的时候，那些人形的机动兵器你也见到了，它们的xìng能我想不必多说，那么，为什么还要弄出这三台充其量只能算是半吊子的亡灵？”
“第三，我发现那个黄炎龙和芙蕾。阿尔斯塔有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姬幻夜追问道，他非常需要这方面的情报。
“那两个人……”朵萝蕾斯突然显得有些后怕，“……我曾经试图探测那两个人，但是探测的时候，我身体表层的Metatron出现了轻微的失控迹象。”
“失控？”姬幻夜的眉头猛地拧了起来。
“两人的脑波反应都很强，那个芙蕾的脑波强度数值是六千四百四十二，大约是正常人类女xìng平均数值的五百多倍；而那个黄炎龙……”
“多少？”
“……无法计测……”
“……”姬幻夜沉默了。
他又想起了当初在那艘红sè的巨舰上，和那个小鬼初次见面的时候，对方的视线中那山岳般的压迫感，他到现在也还记忆犹新。
无言的沉默持续了很久，终于，朵萝蕾斯开口问道——
“……那么，你决定了吗？”
“决定什么？”
“就那么瞒一辈子，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他？”
姬幻夜哑然失笑：“瞒是瞒不住的。就算GAAP有光学迷彩又怎样？我现在还在宇宙里，看不出来，但是如果我下到地球的话，还有可能继续隐瞒么？”
“的确……”
的确没办法，如果GAAP跟着姬幻夜穿过大气层的话，九成九成会被人当成流星来看，掉到地上之后九成九会被人当成陨石来捡，就算开光学迷彩也没用，大气摩擦的热发光可不是说着玩的。
“说实话，我这人没什么第六感，不过，我决定赌一把。”
“赌他可以相信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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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深渊号食堂——
“咝溜……”黄炎龙一口将面条吸进了嘴里。
然后，端起面前的大碗，呼噜呼噜喝了个底朝天。
“呼——”他一脸幸福地放下筷子，“东强，你做拉面的水平有进步哦。”
“咝溜……唔唔……蒜苗和芫荽的比例已经相当可以了，不过牛肉和山柰放得有点多，破坏了整体口味的协调感。”一个沉静的声音，发表着有些不同的感想。
啊啊，又来了……
黄炎龙看着身边那位金发男子，不知为何，看见他的时候，总会想起某只爱喝咖啡的老虎。
齐东强捏着下巴，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之前品尝的味道：“减少山柰还好说，不过牛肉减掉的话，是不是还得多煮一会？”
“没错，水的份量和水温也要重新调整过，还有……”
艾尔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