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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尤钱沉吟片刻,忽然道:“我想问你借点灵币。”
“借灵币干什么去?”刘离一怔。
他也没想过,这个金主有一天会向自己要灵币。
在刘离狐疑的目光中,年近三十的尤钱,竟然像个犯错了的小孩子似的,吞吞吐吐道:“我在耳语者上,认识了一个女人,很谈得来,我打算娶她。但她的父母要的礼金,我还差了很多”
“他们要多少灵币?”刘离眉头一皱。
“90万灵币。”尤钱说道。
90万灵币?!
刘离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到地板上去,声音有些刺耳的叫道:“他们是嫁女还是卖猪肉啊?90万灵币,他们是土匪还是强盗?我不赞同!”
激亢的情绪,让刘离的面色有些潮红。
尤钱轻声道:“你年纪还小,不会明白我心情的。”
“我是不明白,更何况90万灵币,不是个小数目,你又从哪儿找来那么多的灵币?”刘离不动声色的问道。
尤钱面不改色道:“我准备变卖这间店铺。”
“老钱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啊!”
刘离怒了!
一股彻心的寒意与怒火,以滔天之势,蔓延自全身。
“那些耳语者上的女人怎么能信?而且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打算把自己辛苦几载的成果给败光吗!我们以前说好的梦想呢?你要成为河阳城第一富商,我要成为河阳城的第一锻造师,这些你都给忘了?”
“你懂个屁!”尤钱怒然拍案,豆小的眼睛,怒瞪着刘离。但半晌后,他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了下去:“我都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到现在也还没有成家。你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刘离的面色阴晴未定。
尤钱站了起来,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孑身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我早就已经累了。而且早年因为吸入过量的灵尘,我修真根基尽毁,想来在修真上,也注定不会有多大作为。你还年轻,怎么会理解我这把年纪的心情?”
刘离怔在了原地。
认识五载有余,他们俩互相打闹惯了,尤钱这般颓样,他是第一次见到。
但他却不能理解尤钱的这种行为!
十岁的时候,他的父母便死于一场规模极大的修真界战争之中。后来他被养父母领养,但之后不久养父母也离开了河阳城,远赴东部地区闯荡。
最后连那个一直对他偏袒有加的老姐也离开了河阳城,他孑身一人在河阳城拼搏了这么多年,偶尔也会感到空虚,也会感到气馁,但即便如此,他也绝对不会为了追求所谓的安全感,而就此摒弃了自己的理想!
更何况,刘离很清楚,在河阳城没有了灵币来源的可悲下场。
“把你这店铺里能卖的法宝都给卖完,把你所有积蓄都用来娶妻生子,但将来你又要怎么办?”刘离冷冷的盯着尤钱。
尤钱淡淡的道:“再过几天,河阳城里有个修持者凑够了贡献值,就要去建造个城镇,我已经联系好了,我可以去那边讨生活过日子。”
刘离笑了,强烈的怒意吞噬心智,却让他更为的冷静了下来:“若是要灵币去凑你那该死的礼金,我一枚都不会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着,不等尤钱反应,他径直地摔门而出。
该死。
该死!
刘离此刻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河阳城外隐约传来的妖兽咆哮声,都不觉得丝毫恐惧。
此刻的他只有满腔怒火。
灵力一阵波动,却是从耳语者上传来的。
刘离愤愤的取出耳语者,戴在耳上:“干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愤怒冲昏了头脑,刘离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大得有些吓人。
对方似乎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一道悦耳的轻柔声音,悠悠从耳语者内穿了过来。
“坏蛋,你吓到人家了”
作!
不知为何,这道甜美得能让男人们为之酥麻的声音,此时此刻,却如导火线一般,引发了刘离的怒火!
“烦不烦啊你!明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装什么小鸟依人啊!”
耳语者。
陷入一片可怖的死寂之中。
刘离这一吼,从尤钱那里就一直压抑的情绪,就此溃堤!
“哥我早就看你们这群死女人不顺眼了!整天吃饱没事做,只知道在这耳语者上面矫揉造作,很恶心人你们不知道吗?”
“我看你们也不是缺衣少食的主,实在耐不住寂寞,大可上街挑一个小白脸,给些灵币带回家去不就得了?非得出来这样子搔首弄姿,影响别人的生活!依我看,你们才是这个修真界的毒”
变故骤生!
一股冰寒气息蓦然透过耳语者,笼罩住劉离,如一头龇牙咧嘴的妖兽,如削铁如泥的飞剑,锋芒直指劉离。
剑意!
该死。
这该死的女人!
一股无名火,夹带着不甘和愤怒,猛地从刘离的心中腾起!
位高权重者,视生灵如草芥,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少瞧不起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刘离疯狂的催动体内的灵力,双手猛然合在一起,眼花缭乱的法印连连结出,顿时,淡金光芒大盛!
三品法诀,夹带着滔天怒意,如挣脱出地狱的恶鬼,疯狂地朝这股冰冷剑意压去。
这是刘离目前唯一能用得上手的攻击手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刘离,疯狂的将灵力注入到之内,庞大的压力,使青砖铺成的街道都开始出现龟裂!
冷不防间,刘离只觉得额头一痛,还没反应过来,触目惊心的鲜血便缓缓自额间流淌而下。
剑意是没有实质的杀意,且有着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方才一瞬之间,刘离似乎看到了一把猩红飞剑,洞穿了自己的额头!
清澈的一双黑眸,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刘离脸部满是鲜血,乍看之下,有几分狰狞。
他没有理会额头上的伤口,刺痛让他显得更为疯狂起来,全身的灵力,入川河入海一般涌入双掌,化为鬼神不测之威压,怒压前方的剑意,疯狂撕咬着那股冰寒杀意。
啪。
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微骚动,黑暗的丹海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高压的对拼之中,开始缓缓苏醒
此刻的刘离,已经红了双眸,并未留意到自己识海中的异状。只是在愤怒的驱使下,疯狂的施展,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的剑意。
尽管未能占得上风,但剑意也奈何不得他!
剑意跟鬼压之气,恍如两头势均力敌的妖兽魔怪,疯狂撕咬着对方,空气因为骤升的气压,而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响。
砰!
一声突兀的爆响,刘离只觉得戴着耳语者的左耳一痛,那铺天盖地的剑意,也在瞬间消弭无迹。
空荡荡的街道,陷入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刘离才意识到,左耳部位有温热的液体在流淌。
取下耳语者,却是耳语者经不起双方的斗法,竟被灵压给震坏了。
此时,那小巧的锥子上,一道细微的龟裂痕迹,还在冒着丝丝青烟。
这个夜晚,不是很太平。
血月悬空。
集市边的街道上,青少年满脸浴血。
而河阳城外,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妖兽魔怪的惨嚎声,飞剑爆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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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沈微儿
纤长白皙的十指,缓缓解开法印,轻抚着垂至腰间的雪白发丝。
“什么嘛,不过是个小小的三等生灵,还这么不自量力!”
带着薄怒的娇嗔,从樱色唇畔挤了出来。
少女身着轻纱,如玉雕琢的小耳略显尖长,轻纱下小巧玲珑的身段,亦说不出的可人。及腰的发丝,如雪般白,光滑的肌肤,如凝脂,精致的瓜子脸上,秀眉修长,一双泛着妖异红芒的美眸,带着一丝薄怒,一丝顽劣,既让人心生敬畏,却又我见犹怜。
“怎么?又去整蛊谁了?”身后传来带着几丝宠溺的声音。
一位同样白发红眸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看上去大概二十来岁,跟少女的精致可爱不同,这位女子有着惊艳的容貌,一双妖异红眸,亦不停闪烁着与倾城容貌不符的勃勃英气。
少女微嗔道:“一个奇怪的三等生灵,无缘无故就朝着人家骂!气死我了!”
女子微微一笑,齿如瓠犀:“依你的性子,不会是把那个生灵的修为给抹除了吧?”
“没。”少女纤纤玉手支着尖细的下巴:“那个三等生灵的耳语者经不住人家的剑意,坏掉了,人家的《天晟剑》没有了目标,传不过去。”
“也难怪你这么气急败坏,我就说呢,怎么大老远就感到你的灵压有些暴虐的气息。”女子习以为常的耸耸肩,旋即道:“不过玩玩就好,可别太过份了,不然父亲那边我又不好交代了。”
说完,女子刚欲转身离开。
“姐,你那把帝清飞剑,再借人家一回吧。”少女歪着脑袋,一双红瞳扑闪扑闪直发亮。
“干什么去?上回你私自跑到河阳城外,父亲可是狠狠责罚了我一次了,你还想去?”女子侃侃而谈:“而且,你竟然还偷偷把损坏的帝清拿去给那些不三不四的锻造师维修,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族内的长老帮我抹掉了那劣质的修复液,重新帮我修补了帝清,你姐姐这把飞剑恐怕就得毁你手上了!”
少女吐了吐粉嫩小舌:“人家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这次就想去城内到处走走,绝对不会出去的,姐,你就把帝清借给人家防身吧,要是不小心遇上坏人,微儿给人欺负了怎么办啊?”
看着少女刻意装得可怜兮兮的娇憨模样,女子又好气又好笑的道:“给人欺负?我看是你欺负别人吧?河阳城就这么小,别说分神期,就连突破元婴期的也没几个,怎么欺负你?”
话虽这么说,女子还是扬起了玉手,一把荧蓝飞剑,便稳稳的在半空一个飞转,倒插在了用晶钻铺成的地板上,嗡嗡低鸣!
装饰华丽高贵的闺房,瞬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冰寒之气。
“别乱跑,最近河阳城外很乱。还有,别告诉父亲,他老人家可是严禁过的,不能给你这疯丫头任何一件法宝!”
丢下这句话,女子无奈的摇摇头,走了出去。
一双明亮的红眸,闪烁着荧光,紧紧的盯着倒插在地板上的帝清飞剑。沈微儿精致而可爱的脸庞,缓缓露出了一丝戏谑。
“这帝清飞剑,应该还残留有那个坏蛋的灵气吧”
纤长白皙的十指,交叉结出一个复杂而完美的法印,帝清飞剑如有感应,通体荧蓝光芒大盛。
“找到了。”沈微儿骈指如剑,虚空一引。
一缕极为黯淡的金芒灵气,被强行从帝清飞剑之中拉扯了出来。薄弱的金芒灵气,在空中像无头苍蝇一般飘荡了一会儿,最后汇聚到了少女那皓白的小手之上,如风中残烛,不停摇曳。
踉踉跄跄的往灵郁之地走去,刘离已经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缕缕恐惧,这才后知后觉。
冲动果然是魔鬼啊!
现在想起来,刘离不由得一阵后怕。
耳语者的那个女人修为明显高于自己几何倍,而且还会施展远距离的剑意,放在往常,刘离即便是被踩在地上也是不会反抗的,这个世界教会他的一件事,螳臂当车无异于是在自取灭亡!
但今晚,因为尤钱的事,刘离本就心烦意乱,恰恰那女人这个时候传来耳语,结果直接引发了刘离极大的抵触感。
从发展的角度上讲,是那女人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刘离的枪口上,但从结果上来看,却是刘离被揍得半死不活。
果然女人是最不能惹的生物!
浑身如骨裂一般的剧痛,疼得刘离一路龇牙咧嘴直喘粗气。
若不是耳语者经不住两人的灵压,而损坏碎裂,估计刘离最后的下场会比现在还要凄惨许多。
虽然损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