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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万岁,是,是的,那位夫人给了草民五两银子,让草民载她来这里,一会儿再等她一起回城去。”老头声音有些发抖的好一会儿,才终于把话给说完了。
“夫人?你是说独自一个人爬上去的是个女人?”独孤清狂这下更是好奇了,这倒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是,是的,万岁,是个很年轻的夫人。”老头再度躬身道。
“嗯,朕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独孤清狂挥了挥手,老头是个实在人,一想起已经收了冷红袖的银子,却不等她一起回去,自己先走了的话,有些不甘愿,但是对方是皇帝,皇帝让他走,他不走似乎也不行,不由稍稍犹豫了一下。
“还有什么事?”独孤清狂瞄了他一眼。
老头顿时摇头,“没有,没有,草民告退!”
也没敢再看一眼那大雪山,老头无奈驾着车离开了。
而正盯着风雪,不停地四处凿冰雪的冷红袖,已经看不到山下的一切了,她全神贯注地勘测这冰层的厚度。
她如今所站之地,不过是在山势三分之一处,到顶还有很长的路要爬,不过她已经没有必要再往上了。
只要这个地方的冰层和雪层能够被裂开的话,也足够明月城不好过了。
冰凿几乎进去了大半,但是还是没有半丝到底的迹象,冷红袖多少也知道这雪山,果真是座雪山了,越往上那雪的坚硬度都和冰,不相上下了,若是站在此地朝着山顶开枪的话,估计还能有用,不过若是在明月城内,想要这雪山崩塌的话,就得另想其他办法了。
站在高高的半山腰上,看向另外两座雪峰,也是朦胧连绵在一堆的雪气中,山脚下看彼此的距离已然很远了,到了山上再看,这峰与峰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远了,然而从她的所在看明月城时,反而感觉不过是山脚下的一个不大的四方城池,似乎轻易就能被淹没和覆盖掉一般。
这边这座山上情况如此,另外两座雪山冰雪层厚度应该也差不太远,心中有了数之后,冷红袖就开始 顺着绳索,缓缓的一点点的往下荡了。
上山花了冷红袖好几个小时,下山虽然没有花同样多的时间,却也费时不短,寒冷的感觉也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入侵她的骨头,让冷红袖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么一个鬼地方才好。
身子利落的落到地面的刹那,她就已经转过了身子。“你们是什么人?”
独孤清狂也在冷红袖转身的刹那,彻底惊艳了,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艳美的一个女子,一时间也完全没有把她冷凝和不悦收在眼底。
“大胆!当今皇上在此,还不跪下?”两个跟着独孤清狂而来的太监,早就冻得簌簌发抖了,已经在这山下等了将近两个多时辰了,这个女人才下来,偏生万岁不走,他们也不敢喊冻,此刻这话喊出,已经完全没了气势,只听到牙根发颤的声音了。
冷红袖一边割断腰间的绳索,一边扫了一眼正打量他的独孤清狂,有几分意外,这古代旁的不及现代进步,不过这男人倒是个个长得一副好皮囊,本以为这个篡位为帝的,旁人口中的“佞臣贼子”的独孤清狂,长得什么模样呢,如此看来,却是个不输凤悠然半分的英挺男子。
只是那眉宇间的煞气极重,破坏了他整体给人的感觉,不过自己比之他,煞气估计同样不逞多让,所以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你就是独孤清狂?”
冷红袖的声音清透干脆,在独孤清狂的耳朵里听来犹如天籁,有意思,这女人非但一人敢独上雪山,还美貌超绝,更重要的是半点没有把他皇帝的身份看在眼里,是太过张狂了呢,还是她也觉得自己不配坐这月降国的江山呢?
“大,大,大胆——”身后的太监眼珠子都要被吓出来了,居然有人知道万岁在这里,还敢直呼名字?
“退下!”独孤清狂严厉地喝了一声,两个太监顿时躬身退后了好几步远。
此时独孤清狂才道,“朕就是独孤清狂,你不是月降国的人吧!”
“说的不错!的确不是。”冷红袖虽然对凤悠然说过,她随时会保有与独孤清狂做交易的权利,但是在冷红袖的心里,她并不想要与独孤清狂有什么样的纠葛,毕竟说到底她要的不过是痛快的解决问题,然后走人而已,而不是想要与阴谋的野心份子,去打什么深层的交道。
只是没想到,独孤清狂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看那两个快要冻死的太监的模样,似乎已经在这里等自己很久了,他有什么目的?
“夫人真是快言快语,敢问夫人尊姓大名?来明月城有什么打算?”独孤清狂此时才注意到冷红袖身上那生人勿近的气息,以及那冷凝不已的面容,不过他既然已经在这下面等了她两个时辰,总要有所收获不是吗?
“冷红袖!来杀人!”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冷红袖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冷夫人真是会开玩笑!”独孤清狂似乎也没料到居然会有她这么回答问题,顿时感觉到一股被戏弄的感觉,面色当即就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那是你的辇车?天色不早了,既然你赶走了我的车,那你就有责任用你的车把我载回城里去。”
冷红袖一边说,一边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属于独孤清狂的雪车。
“冷红袖,你是有所恃,还是以为朕不能拿你怎么着,所以才如此大胆,放任朕的问题,不做回答?”独孤清狂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对着背后已经跨出去好几步的冷红袖,语带警告的道。
“真正的帝王才不会在乎人们表面上对他如何,他在意的是能否控制人心。你这皇位的黑了凤悠然而得来的,这全天下都知道,我对你的皇位如何来的,半点不鄙视,这世界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干净,但是你即便是皇帝,也总有你管不着也管不动的人和物,一个人的掌控欲太强,有时也是麻烦,你的目标若只是要做过皇帝的话,那么你如今该想的就是如何坐稳你的位置,而不是盯着一个不是你的子民的女人,展露你的威严!”
冷红袖头也没回,继续往辇车的方向走去,而独孤清狂在听到她第一句话出口之时,就已经忍不住转过了身,此刻也大步追了上来,与她并排往前走去,“你对我月降国的事情,好像知道的不少!”
“也不太多,只不过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都知道那么一点。”这话落地时,冷红袖已经一脚踏上了雪车,对着还未上来的独孤清狂道,“不要把精力和目标放在我身上,多注意你自己的身边,才是要紧事,我不过是过路人,来处理一点点私人恩怨,处理完了,我也就走了,而你,这月降国的皇帝还是要继续当下去的,不是吗?”
“冷红袖,你到底想说什么,或者说,你的目的就真的这么单纯?你是日升国的人?”此刻的独孤清狂反而冷静了下来,也缓缓地上了雪车,“你的私人恩怨是指什么?与这雪山有关?”
“我若是在晚饭前能赶回城里的话,我不介意与你说说,不过你若再耽误我的时间,那可就不一定了。”冷红袖看了看日头的方向,一天的功夫就快要这么过去了,比她预估计的药花费的时间多的多,森罗那个笨蛋又最是没有耐心,所以她现在非得赶紧回去不可。
独孤清狂看了看她的侧脸,对着驾车的侍卫道,“回宫!”
雪车顿时飞快的在雪地上疾驰了起来,迎面的冷风吹在脸颊上,如刀子割一般的疼。
“你一个人来的?”
以往他若要知道什么,只需要命令,哪里需要这样没话找话般与人说话,这个叫冷红袖的神秘女人,还真的让他不由有些拘束。
“我的男人和我的孩子,在城内的客栈,若是我猜想的没错的话,今天晚上就会有人去袭击我们,皇帝陛下若愿意帮忙的话,冷红袖倒是有件礼物可以送给你!”就在这一会儿间,冷红袖的心里就已经又有了新的打算,是以一边说,一边清淡的冷笑了一下。
“袭击?礼物?”独孤清狂扬起了语调,重复了一遍,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从前不喜欢,现在他已经是皇帝了,也就更不喜欢了,是以顿时嗤笑了一声,“朕如今贵为皇帝,要什么样的东西没有?需要你送?难道把你自己送给朕吗?”
“是吗?那既然这样,就是代表皇帝陛下是不稀罕这个东西了?那好吧,看来送给凤悠然,估计他会万分喜欢的。”冷红袖看着明月城的城门就将要到眼前了,才不咸不淡地丢出了一句。
“等等!你再说一遍!”独孤清狂顿时目露精光,转身就要来扣冷红袖的手,却被她躲了开来,反而用更悠闲的语气道,“怎么皇帝陛下没听清楚吗?我说那东西若是皇帝陛下不屑要,我自然要送给想要的人啊,反而于我也是没用的,我又不要当女皇帝,你说呢?”
“那东西,竟,竟在你的身上?”独孤清狂这下算是觉得看走了眼了,“你,你就是那个在日升国,让朕折损了不少人手的人?你,你不是个男人吗?”
“那抱歉让陛下您失望了,冷红袖不折不扣是个女人,日升国的热闹,还多亏了陛下您的人插一脚啊,不然红袖如今怎么会来这里呢?也省得你们四处找我,我直接带着东西来了这里,谁真有本事坐稳这张龙椅,那东西自然是要给谁的,你说是吗?”
“东西在哪?你有什么条件?”
独孤清狂也不再与她兜圈子了,此时雪车已经在众人的跪地中进了明月城的城门。
冷红袖却只淡淡地道,“停车!”
“朕在问你,你有什么条件?那东西在哪里?”
独孤清狂眼中的杀气已然缓缓开始升腾起来了,冷红袖却用一双带着无尽冷笑的眼睛看着他,“我要在这里下车,我住在哪里,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查得到,至于我的要求,那也得让我先看到皇帝陛下你的诚意再说了,不是吗?”
说完这话,雪车已经缓缓地停了下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冷红袖轻巧地从身为皇帝的独孤清狂车上下了地,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去了。
此时,那之前劝阻独孤清狂不要出城的将军模样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独孤清狂的表情变得有些莫测高深,“是吗?可确定。”
“千真万确!”
“很好!回宫!”独孤清狂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冷红袖,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你身上有血腥气,你与人动手了?”森罗刚上前,就闻到了那腥膻的味道。
冷红袖摇了摇头,“没有,不是我的,估计是独孤清狂身上的气息,我与他同坐一辇,沾染了些许回来。我走后,没有不长眼的人来过吧。”
“怎么没有,前后来了三批,不过都是虾兵蟹将,吃吃都嫌塞牙,没有理会,姓封的老东西,今天晚上估计要动手了。”森罗说着,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薄唇,“听说那封血饮也是天赋极高的诛妖士,若今天能把他折于手下,倒是不错的修补我内伤的好药。不过,冷红袖,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和独孤清狂遇上了?光从你沾染回来的气息就足够我知道,那家伙也绝对是个心狠手辣满手血腥的主。”
“无意中遇上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主动去寻他不成?今天晚上封家若有动静,咱们且先不动,自有人替我们处理这群讨厌的狗。”冷红袖一边接下披风,一边走向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缓缓的一口口喝了下去。
“你是说独孤清狂吗?他有什么理由来帮我们?”
“不是帮,是交易,你忘记了,玉玺在我手里,他虽用武力夺了这天下,究竟名不正言不顺,你道他不想正大光明的坐稳?”(非?凡◇手☆打)
第037章 谁中谁的套
森罗蹙起了眉头,“我以为你属意让姓凤的夺回天下!”
冷红袖顿时放下了被子,抬起头看向森罗,“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认为?”
“因为你让凤悠然一路与你随行啊!”森罗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我让他随行,是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封红苕那个女人的底细,而正好我知道月降国的所有诛妖士,都归他统辖,我自然是要与他一道同行,何况这是交易你懂不懂?他为我找到你这个笨蛋,而我承诺他事成之后把玉玺给他,如今好在你还没有蠢到家,懂得自己逃走,还找到我,那之前的交易自然就可存在,可不存在了,你哪只眼睛认为我属意凤悠然做皇帝?他们谁做皇帝,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冷红袖这番话,顿时说的森罗有些晕头晕脑,同时又痛快非常了起来,原来在冷红袖骨子里,不干自己利益的事情,统统都无所谓结果的,包括凤悠然在内,自己以为冷红袖多少有些认为他是不同的,毕竟同行了那么多日子,没想到冷红袖根本就不会去顾念这所谓的情谊的,她的这种自私冷血的特性,实在是和他们蛇类太过相像了,不过冷红袖一个人类竟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