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野马哥哥!”月含羞毫不犹豫地道。
“不行!”醉傲峰突然大声地对月含羞吼着站起身来。
“为什么?”月含羞惊讶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醉傲峰显得有一些霸道。
“咯咯咯……”
“笑什么?”
“我希望站在我面前的是——但……”
“听着!除了他之外,你不准嫁给任何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要嫁人,你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
醉傲峰脸上的表情怪怪的,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于是随口道:“狼牙——狼牙不喜欢。”
“我喜欢就行了。”
“撒谎!你……你……你只能嫁给他!”醉傲峰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已经快要气疯了,险些出手打口是心非的月含羞。“你爱嫁谁就嫁谁,我不管了!”转身气冲冲地就走。身后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月含羞倒了下去。狼牙着急地吠叫起来。醉傲峰停下了脚步,道:“死了活该,救也是救别人的妻子!”他想往前走,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迈出那一步。他气冲冲地将头扭了回来,咬牙切齿地道:“我怎么就能容忍她!麻烦!”回头扛起发烧的月含羞,带上狼牙朝市镇上走去。
月含羞不知道面对的是谁么?不,她当然清楚,她知道这个声音只属于醉傲峰。但她偏偏不挑明,非要气他不可,想逼出醉傲峰心里的话。可是话到了嘴边,醉傲峰偏不说。醉傲峰上回在客栈上过月含羞的一次当,他知道月含羞早就认出是他,在故意装傻说这话刺激他。
醉傲峰带着月含羞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投医。他将月含羞安置在一家名为聚仙的客栈里,就着急去抓药。狼牙守在月含羞的身边,这样他走开才放心。当他一走,门就开了,有个人悄悄牵走了狼牙。
月含羞醒了过来,她轻声地叫了一声狼牙,可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周围静悄悄的。月含羞坐起身来叹了一口气,又唤了一声狼牙,依旧没有声音。月含羞哭了起来,他的心里清楚,醉傲峰把送给她的狼牙无声无息地带走,这回是真的离她而去。月含羞开始笑自己傻,以为醉傲峰这次出来是为了找她,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相情愿。醉傲峰出来只为了带走狼牙,只为了带走,悄悄地。月含羞再次哭了,再次无声地哭了,面对黑暗叫着狼牙的名字,她滚下了床。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跌撞地出门,嘴里念着狼牙的名字。没有盲人狗,月含羞仿佛觉得孤单无助。她跌倒在大街上,跌进了泥坑里,狼狈不堪。没有人去帮她,只有围着看热闹的人。
赌场里走出几个手气特别不好的混混,他们一眼就看见月含羞发髻上的金花铃铛。这五个混混相互递了一个眼色就冲上去,每个人在她的头上乱扯。月含羞的头发被扯乱,金花铃铛被抢走。她一把抓住一个混混的衣襟哭道:“还给我,还给我。这是我大哥哥送给我的,你们不能抢,不能抢。”
那混混一脚将月含羞踢进了泥坑。月含羞无助地趴在地上哭泣,没有人出来为她主持公道,只有围观的人在指指点点。
醉傲峰抓好了药正走了过来,围着的人群里发生的事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走过人群,似乎听到熟悉的铃铛声。醉傲峰双眉微皱,朝人群走了过去。泥坑里有一个小姑娘在哭,嘴里不停地哭道:“把它还给我,把它还给我。呜……”
醉傲峰一听这个声音,立即拥开人群看到一个泥猴,他无法想象走开一会的功夫,月含羞就变成这副狼狈像。醉傲峰大叫道:“狼牙——”
月含羞爬了过去抓住醉傲峰的脚哭道:“我不再给你添麻烦了,我走,我乖乖地走。求你别带走狼牙,别带走狼牙!呜……”
醉傲峰惊道:“怎么?狼牙不见了?”
月含羞哭道:“醉哥哥,羞羞走,从今往后不会再在你的面前出现。只求你别抢走狼牙,不要抢走它,不要!”
醉傲峰看着月含羞这摸样,心里竟会有种酸痛感。他猛地一把将泥猴搂在怀里大喝道:“谁敢偷走我醉傲峰的狼牙!”此言一出,围观的那些人唰地一声全跑光了。就连原先在街上做买卖的生意人、逛街的游人全闪光了。整条街就只剩下他二人。醉傲峰心痛地道:“发生什么事了?”
月含羞哭道:“我走,我马上走,只求你别带走狼牙,我要狼牙,求求你,求求你!”
醉傲峰抚摸着月含羞的乱发,突然觉得不对劲。他问道:“金花铃铛呢?你头上的金花铃铛呢?”
这时,先前那些抢月含羞的五个混混得意地从赌坊里走出来。一个笑道:“全靠弄到那些值钱的金花才让老子翻本。”
“哈……没有想到,那些金花原来那么值钱。”
“是呀,是呀。”
“咦?这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发生什么事了?”
醉傲峰已经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漠视的眼里寒光一闪,将手里买好的药往旁边一扔,站起身来。
第六十三章 嫉妒的爱
其中一个混混看到月含羞,便道:“咦?那不就是刚才的臭瞎子吗?喂,臭瞎子,滚开,别挡老子的道。”
醉傲峰背着他们冷冷地道:“你们!”
“听声音还挺横。想管闲事?你可知道老子是谁?”另一个道。
“哼!”
“臭小子,哪条道上的?”
“你们还不配问。狼牙在哪?”
“什么狼牙狗牙……”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剑光一闪,那说话的人倒了下去。
另外四个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你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狼牙在哪?”
“什么狼牙,我们没有见过,你身后的瞎子是不是狗牙?”
“唰”又一道无形的剑光,又一个人直挺挺地被劈成了两半。鲜血飞溅,溅到另外三个人身上。
“好快的剑,你究竟是什么人?”
“狼牙在哪?”醉傲峰依旧用他冷漠的口吻道。
“不知道。”
“唰”又是一个。
月含羞哭道:“把狼牙还给我,把狼牙还给我。醉哥哥,不要带走狼牙,不要。”
另外二个人不由大吃一惊,一个道:“醉……醉哥哥?满身坠着铃铛的瞎子小姑娘。你们,你们难道是……是……”一定猜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与小姑娘到底是谁。一个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杀手剑——醉傲峰,另一个是古剑游侠古枫影最疼爱的妹妹——媚眉。这两个人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狼牙在哪?”醉傲峰逼人的那股寒气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的。
剩下的两个人早已经吓得成了两只软脚虾。他们刚才抢了媚眉的金花,还将她推进泥坑。这件事如果让古疯子知道,指不定又要受到怎样生不如死的惩罚。加上莫名其妙地招惹上黑名单上的杀手醉傲峰,不死也难。他二人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多说半句。刚才开口说话的人全被杀了。他们二人哪还敢开口。
“唰”,剑光一闪,又一个人倒了下去。
“竟敢不说!哼!狼牙在哪?”
剩下最后一个人,他已经尿裤子了。一边发抖一边看着醉傲峰手里的长剑上滴下的人血,两眼一黑,倒了下去,他被吓死了。
醉傲峰将剑在尸体上擦干净,赌坊里有人探出头来偷望。醉傲峰正好抬头,吓得他们立即关门,却关不上了。因为门已经被醉傲峰的剑卡住。赌坊里的人不敢作声地挤在墙角。醉傲峰看到押在赌桌上的几朵金花铃铛,眼一扫在场的人,吓得那些人往里缩得更厉害。不等醉傲峰开口,赌坊里的人马上主动地交出全部的金花铃铛,还提供线索说不久前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牵着一条大狼狗朝镇西走了。醉傲峰一把抓起赌桌上的金花铃铛,转身就走。那些人总算放心。不好,醉傲峰突然回头用寒光一扫当场的人,吓得那些人又缩了回去。醉傲峰道:“如有半句谎话,知道什么后果?”
“是是,不敢,不敢。”那些人个个点头。
醉傲峰走时扔了几两碎银子到赌桌上,道:“把那五个混帐埋了。”
“是,是,是。”谁敢说半个不字。
醉傲峰走出赌坊,不由一惊,月含羞不见了。在街的另一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牵着狼牙。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邢云。寂静的街道,两个人远远地对望着。醉傲峰面对邢云无法做到绝情,因为他心里一直留给邢云的是一份无法弥补的愧疚。邢云牵着狼牙慢慢地走了过来。醉傲峰迫不及待地想问月含羞的下落,邢云打断他先开口道:“对不起。”
醉傲峰原先还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冷漠地对待她,但随着这三个字渐渐地改变了口气与态度。邢云总是那样楚楚可怜,醉傲峰还能说什么呢,只是眉角一提,轻摇了摇头。
邢云抬起头,她的双眼红肿,脸上还有明显未干的泪痕。如此可怜的摸样,谁见了都不忍心责怪。邢云将手中的缰绳递了过去,道:“好久没有牵着狼牙散步,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再回忆一下以前的日子。还给你,请别责怪我好吗?我没有得到你的同意就擅自带走了狼牙。”
醉傲峰接过缰绳,但邢云依然在此时紧紧地抓住缰绳。醉傲峰看着邢云,邢云松开缰绳却抓住了他的手。醉傲峰挣脱,依旧用他那副冷若冰霜的口吻道:“别再有下次。”
邢云点了点头,道:“我……走了。”她不舍地转身,声音变得沙哑,眼里的泪水悄然滑落。
醉傲峰忽然道:“小云……”
邢云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她希望自己能走得有尊严一点,可是却迈不出别离的一步。
“阿娘已经到中原了,你小心。”
邢云冲动地扑回到醉傲峰的怀里,醉傲峰不知所措地被邢云吻着。
被邢云打晕的月含羞躺在街的拐角,她这时醒了过来。踉跄地支着身子走了出来,独自说道:“谁?谁在哪?是狼牙吗?狼牙——”
狼牙两耳一竖,高兴地吠叫起来扑了过去。
醉傲峰看到月含羞立即推开怀里的邢云道:“月含羞?”
月含羞听到狼牙的声音开心地道:“醉哥哥,狼牙又回来了,又回来了。咯咯咯……”
邢云在一旁道:“对,是狼牙。”
月含羞一听邢云的声音,脸色就变了。
邢云对醉傲峰道:“我咬伤你的嘴唇,那个地方还痛不痛?”
月含羞紧紧地搂住狼牙,哭道:“别在我的面前那么亲密,为什么到哪里都让我碰上!我不要!不要!”
醉傲峰急着解释道:“月含羞……”他叫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发音很困难。
“你不是我的醉哥哥,醉哥哥的声音没有那么沙哑!你骗我,你不是醉哥哥!醉哥哥只能抱羞羞一个人,醉哥哥只能吻羞羞一个人,你不是醉哥哥!不是!不是!”月含羞哭着牵着狼牙拐进一条小巷,那铃声远远而逝。
醉傲峰还想开口叫,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满头大汗,惊愕地指着邢云。
邢云脸上竟然会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了怎样的甜言蜜语让月含羞三番两次地原谅你。不过,可不会再有下次。你的甜言蜜语她再也不会听到。”
醉傲峰捂住脖子,再也发不出声音。他明白了,邢云刚才吻他的时候对他下了毒,让他失去了声音,变成了一个哑巴。
邢云笑道:“月含羞是个瞎子,她听不到你的声音就不再认出是你。就算你有再多的解释她永远也不会再听到。在她的脑海里,永远只会记得我这个做妻子的咬自己丈夫嘴唇的那句话。哈……”
醉傲峰忍无可忍,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曾经那个可怜柔弱的邢云竟然变得如此毒辣,如此有心机。他气愤地打了邢云一个耳光,可是邢云依然还在笑。
“你打我?你竟然为了她打我,你 ……我给你用的是‘九微火’,你应该知道它是没有解药的。你就永远当个哑巴吧,她不会再理你了!”邢云转身跑了,带着她的眼泪跑了。
醉傲峰无限地懊恼自己,邢云是个苦命的女子,她在阿文斋手里受的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出的。他心里知道邢云之所以活到今天,之所以变得坚强,完全是因为他,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他,因为爱他,这是邢云唯一活下来的理由。如果这唯一的理由也没有了,可想而知,邢云将堕落到何种地步。当希望全部都没有时,也许死是她唯一的解脱方式。
醉傲峰站在原地发呆,呆的不只为那一计从未打过的耳光;也为离去的月含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