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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野马指着自己的鼻梁,道:“为什么要为他表示哀痛。”
“两天前的你与现在可不同。”
“是我想通了。”野马道。
“通?什么意思?”
“人总是要死的,他死得早了一点,也只能算他命短。这样不是更好么?”
“你也疯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也疯了。如今我关心媚眉,没有那家伙面红耳赤地对我,不是更好么?”
“哦,原来这样。那么你好走。出门小心,千万小心,别被雷霹死。”
野马回转过身,望着战春愁道:“多谢忠告。今天不会下雨,所以我并不担心。”
陆百年在旁边见了,心里就泛嘀咕,瞧这两个人,哪里象是好朋友,倒象是死对头。
野马往前迈了一步,突然往后退了三步,朝东厢雅阁的方向走去。陆百年见了十分奇怪,问身旁的战春愁道:“战春愁,你这朋友怎么看起来总是怪怪的?”
战春愁不由笑道:“你若多了解他一点,就不会有这种想法。若要比怪,哪比得过古疯子。至少可以猜到野马心里在想什么,你却绝对难以琢磨古疯子的心思。”
陆百年沉思了片刻,道:“素我愚昧,野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你们即象是在吵架又不象,却带着七分认真三分玩笑。”
战春愁一边品茶一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定是要去找毒双仙,问他们索取解药救泪无痕。”
“野马会救那个姑娘?瞧刚才那火气,我倒是瞧不出半点来。”
战春愁微笑着道:“这就是野马的高明之处。不声不响地办自己的事。他生活在大草原,草原人的那种豪放是你我都学不来的。他一笑就可以将烦恼全部忘掉,不记隔夜的仇,你能做到么?”陆百年摇了摇头。“他有一个毛病, 就是记性不好,不太记得身边的事。尤其是不关他的事,他更是不会去记。有那种不关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别人记住他的名字容易,他记住别人的名字就难。所以很多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高傲、自大的人,其实他是不记得而已。但也有例外,一旦被他记住的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古枫影这三个字他记了一年,我的名字他记了二年,但媚眉这个名字,他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难怪他老是喂喂喂地叫人。”
“他看上去吊儿郎当对不对?”
陆百年无奈地笑了笑,的确让他难以说真话。
“如果你是野马,将受伤的泪无痕抱来求医,你会怎样做下一步?怎样告诉她只有十三天的命?”
陆百年想了一会儿,道:“这种事不能说。我会尽量地满足泪姑娘的要求。”
“哼,一点也不高明。你这样,瞎子也会明白答案,免不了又哭又闹,愁眉苦脸。野马刚才那么一闹,你记得什么了么?你也忘了泪无痕快死了对不对?”
“他们象死对头一样,一点也瞧不出野马会救她。”
“有很多的事你更加瞧不出来。”
“还有什么?”
“呆会就知道了。”战春愁笑着望向东厢雅阁。
东厢雅阁,罗絮好说歹说才劝住泪无痕不寻死,野马却撞了进来。野马笑着道:“嘿,臭婆娘,怎么样,出去接客吧。”
泪无痕一听,就知道刚才是野马撒谎戏弄她,谎称这是妓院,让她“接客”可想而知。泪无痕操起床上的枕头就朝野马狠狠地扔了过去。口中还不闲着:“臭野马,去死吧!”
野马接住枕头无赖地笑道:“刚才要死要活的人好像不是我。”
“谁是你的朋友,找猪做你的朋友吧。要死也要你先死,我还等着看你怎么出门被雷霹死,过河被水淹死,走路被马车撞死。” 泪无痕又操起床上的被子朝野马扔了过去。罗絮在一旁见了并不出声。
野马抱着被子,用手指挠了挠耳朵道:“够了,够了。”伸手向罗絮招了招手,道:“你,先出去。”
罗絮指了指自己,道:“我?”
“对,你去拿点吃的来,这臭婆娘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想让我死。你去弄点猪食来,让这头猪吃饱了再跟我吵。”
泪无痕听到这样的话,能不生气骂?床上还有什么能用来打野马的呢?只是气着在床上到处乱摸。野马将罗絮推出了门,一把将门扣上。他回身用着贪婪的眼光扫描泪无痕。泪无痕气愤的心态变得心慌。“你……”
“连枕头与被子都给我了,你的意思我不明白么?”
东厢雅阁里传出泪无痕的尖叫声“别过来!啊——不要——!不要——!救命啊——”
在陆家庄光天化日之下传出这样的声音,象话吗。陆百年实在是坐不住,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在他的陆家庄。庄上有几百号人,让人听了会传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许多人在门口又拍门又大嚷大叫,野马就是不开门。随后又听到泪无痕大叫:“放开我!放开!痛啊!痛!痛!痛——”
陆百年在门口大喝到:“来啊,把门撞开!”十几号壮汉一起将门撞开,就当门被撞开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第一一八章 透露提示
屋子里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两个人都站着。泪无痕喃喃地道:“放手!”野马双手一放,泪无痕站不稳就摔了下去,大叫道:“好痛!”每一个紧张的心情都松弛下来。
罗絮笑道:“什么事也没有?呵呵呵……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野马道:“什么事?你们希望发生什么事?”
战春愁用手帕捂住脸道:“什么事?啊?什么事?”一边眨着高频率的眼睛一边赶紧走人。
陆百年结巴地道:“天热,注意门窗通风。注意啊,注意!”也赶忙转身走了。
野马与泪无痕莫名其妙地对望了一眼,双方不由大叫一声。泪无痕羞红着脸,大嚷道:“臭野马!”
野马往后退了三步,道:“你别再逞强了,再乱动小心变成瘸子。我……我走了!”立马闪出门口。
罗絮在门口发愣,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泪无痕道:“什么?看到什么?什么也没有!”
“对,对!呵呵呵……什么有没有。”
泪无痕咬着唇,慌乱的眼神四下乱扫,心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砰砰乱跳。只是一个误会,别人眼中的误会,却让她感到心神不宁。
罗絮上前去搀扶,泪无痕突然抓住她的手问道:“我的腿怎么了?告诉我。”
罗絮笑了笑道:“没……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泪无痕摇了摇头,道:“野马不会对我那么好,一定有事,一定有,告诉我,我想知道。”
罗絮还是没有提半句,只道:“我怎么就瞧不出他对你好?瞧你们两个人,一对大冤家,见面就吵翻天。”
“不!别把我当傻瓜。就是因为我受了伤,野马还是跟我吵,而且还激我说那样的话。那天,我被毒蛇缠住的时候还有一点清醒,我亲耳听到他与毒双仙的对话。是他救了我对不对?也是他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对不对?我起先还不清楚,以为野马非要与我吵架不可,可是见到陆百年之后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你……你在说什么?怎么我反倒糊涂起来。”
“陆家庄是一个药草世家,是中原最大的产药地。如若我的毒可以解,野马就不会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也不会装作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与我吵个没完。他越是装成平常的样子,我就越知道……”
“泪姑娘,你多想了,野马大哥就是那样的人,若想让他安静下来,可比让调皮的猴子安静更难,嘻……上床歇着吧,我扶你。”
“不用!”泪无痕一把将罗絮推开。
“我的马鞭弄到哪里去了?”野马突然闯了进来,看到泪无痕脸上的泪水,罗絮使了个眼色给他,他便道:“哎哟,臭婆娘,你终于哭了!”
泪无痕十分正经地望着他问道:“告诉我实话!我要听实话!”
“实话?什么实话?”
“把我带到这的实话。”
“这是与古枫影约好见面的地方,你以为什么?把你这个包袱丢给他们我才轻松呢——咦?我的马鞭原来在这。”野马走到桌子边拿起马鞭就往外走。
泪无痕突然道:“你要去找毒双仙?”泪无痕用试探的口吻问道,野马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出声。泪无痕继续道:“那两个老怪物居无定所,你这样找是没有用的。每年这个季节,他们都会将收集到的顽石去无双峰找若无涯换毒物手札。”野马竟然站在那儿听,直到泪无痕将话说完。野马又要继续走,泪无痕又道:“你知道怎样利用若无涯对付毒双仙么?在若无涯的地盘,若不得到他的允许妄自动手,十个野马也不够死。”
野马不再往下听,继续走出门,道:“谁说我是去找毒双仙,我要带疾风去找媚眉。”
尽管野马走出门,走出泪无痕的视线,但泪无痕还是继续说道:“若无涯一直都想得到杜长卿的一颗名为‘美人泪’的奇异石头,只因为这颗奇异石头藏得十分严密,所以若无涯一直无从下手。杜长卿将奇异的石头藏在……”突然感到双脚肿痛,刺痛如万蚁钻心,痒痒的却抓不到的感觉。
罗絮赶紧道:“好了,好了,人都走了你还说给谁听。快到床上躺好,脚是你自己的,不好好保护怪不得别人。”
野马并没有真正地离开,他倚在窗户边听着泪无痕的话,阳光投射在窗上的影子已经被泪无痕瞧见。
泪无痕忍不住痛道:“奇石就藏在……藏在……”
“不要再说了,瞧你这副样子,喜欢他就说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人都走了,你还说个什么劲?快到床上躺好。”
野马在门外眨了眨眼睛,便离开了东厢雅阁。泪无痕原本想说出奇异的石头藏在什么地方,可是罗絮突然说出那样的话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再也开不了口。她看着野马的投影从窗户上消失。
野马走到大厅,却听到战春愁在嚷道:“古疯子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陆庄主,你快看,这是刚才送来的一封信。”
陆百年听了不由兴奋起来,立即接过信拆开念道:“平安、勿念!古枫影留。”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字,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谁都想抓住古枫影来问问,究竟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事。外面传言他进了地狱之门,怎么在信中只字不提,只报平安。
野马一声不吭地走了出来,战春愁望着他的背影摇头。陆百年将双手背着叹气。
战春愁道:“媚眉出事,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泪无痕也出事,我也是一点用都没有。”突然象灵光一闪,战春愁道:“我差点忘了古疯子交代我去查的事。陆庄主,我要出去几天,罗絮与泪无痕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陆百年道:“你有事尽管去忙,她们在我这你就放心吧。”
战春愁笑了笑,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
陆百年站在那儿沉思,他拿起古枫影的信再度看了一遍。
古枫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野马更加是!陆百年虽然是古枫影的朋友,但从来就不知道他在办着怎样的事。
第一一九章 吐露心思
江南之地有一灵地,山高陡而峭,崖峰半处有一突起呈现鹰嘴形岩石。石尽处有一洞,曰:姻缘洞。洞中幽深,尽处有一光滑石壁。石壁上天然形成一个人形,似盘腿而坐的老者,俗称:姻缘石。石前香炉里插满了香,烟火缭绕。前来跪拜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都希望觅得好姻缘。
山林多雨,微有小雨便使路滑,前去烧香者减少。那一日,一个穿着紫衣的姑娘淋着雨进了洞穴。那沉重的脚步往深处走,似乎不是慕名而来,是因为避雨而无意间闯入。当时洞穴里没有人,洞的天井处光线照下来,照在姻缘石上,在姻缘石的周围形成环绕的雾气,带着三分神话三分魔气三分自然一分人性。那不知道何去何从的姑娘被那束神秘的光线吸引,渐渐地走了过去。雾气环绕,隐约见石上老者人形,风声吹过石缝隙发出声息伴奏,未燃尽的香烛烟火在点缀,把这一月老的传说带到了悠远的神话故事中。
紫衣姑娘浑身湿透,冻得红唇发紫。蓬乱的头发衬着蜡黄的脸,显得憔悴。无精打采的模样显得有些绝望,口中喃喃地念着几句词:
“檀香袅绕,镜前照,红颜青丝飘。
回哞一笑,妩媚倾人倒,女人柔情只为他一笑。
月下玉梳,梳下千百烦恼。
青春年少,女儿痴梦曾美妙。
梳妆台上,饰品百样好,女人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