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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双燕的红袖舞楼位于略偏僻的清幽地方,正好与繁华之地相隔几条街,路程不远却正好靠近安静,近两年因为客人数量之多而增加了些气氛,但周遭仍是清净的街道。这与沈双燕的观念有关,她认为红袖舞楼之所以有清净的内部环境是因这与外部环境息息相关,故在暗里她禁止了好些想要连带蹭客人的商贩们。
而笙歌这家由于采用留香阁的基础,位于闹市,所以舞楼内部所用木材都得上乘,隔音效果是最主要的。
笙歌呼了一口气,对于这个成果她是满意的,当即让夏伶摆出事前准备好的“蛋糕”犒劳大家。这是仿制的,古代条件太简陋,她只有做出蛋糕的模样出来。
人很多,笙歌再端出许多水果点心与小零食,将三个桌子拼在一起,蛋糕放正中,每人一小块,然后在上面放满了茶水、酒水、点心。
这一幕若除开身在古代的环境,会觉得这是很自然的现代聚餐场景。但又因为有这些不同,又会让人觉得格外珍惜。
笙歌率先亲自给每人倒一杯茶,那些工匠从未收到如此尊重,虽不知笙歌是何等身份,但看她日常穿着谈吐,以一人之力便开得如此舞楼,便知非富即贵。本与她同坐一桌便已觉不安,这次她亲自为他们倒茶,不说他们,便是夏伶当即便跪在地上,道:“夏伶自知身份卑贱,怎敢劳烦小姐,小姐虽待我如姐妹,但夏伶还是懂得尊卑的。”
一句话说完,笙歌已是变了脸色,半是命令半是安抚,费了好大劲才使得她重新坐下,但坚持不让笙歌为她倒茶,只自己亲自动手。
其他杂役们也懂得脸色,知道笙歌并非嫌贫爱富之人,对她多了一份亲近,也纷纷自己动手为自己倒茶。笙歌知晓短时间他们必不会改变尊卑观念,能同坐一桌也算不错,便由他们去。
几句话下来,笙歌又敬大家几杯,她本是主人,客人喝酒,她则必要陪同喝酒的,因此有了几分醉意。夏伶瞧见她神色变了一些,低声询问她要不要早些回去休息。笙歌感觉面上有些烫,但神智还保留几分清晰,她小声回夏伶道:“是我酒量不好,本想和大家庆祝一番,现在还不过几分钟我就因为个人原因离席,是不好的,你不用担心,我还好。”
夏伶不懂分钟是何意,以为她是醉了语无伦次,担心了些许,但她这样说,便只好先随着她,若有人来敬她,她便替她挡着。
笙歌默默看着夏伶为她挡酒,感觉面上酡红,眼睛却瞪得十分大,她有些发神。桌上有人吃点心,有人喝茶,有人互相敬酒,有人闲聊,似乎又回到了现代之时,眼睛便有些湿润了,具体是为什么,她也不知。
她抚了抚额,抬头看了看精致的墙顶,愣了愣,道:“或许是喝了些酒的原因?”
酒到底是个好东西还是坏东西呢。
又有人敬她酒,夏伶正要替她喝下,却被笙歌拦着,一仰头便喝了下去,喉头火辣辣的,夏伶担忧地看着她。
笙歌默默为自己倒酒,放下酒壶时,却听见夏伶说了一声:“云……云大夫。”
笙歌停顿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这云大夫便说的是云苏之时,便感觉一道身影来到自身周围,把她的手腕轻轻握住,接着,便抽出她手中的酒杯,然后,似乎便把这杯中的酒喝光了。
笙歌回头仰看着他,怔了几秒而后眼眶湿润起来,感觉眼前的身影变得逐渐模糊起来直到再也看不清,似是情不自禁,又似是倾泻这许久以来决堤的情感,带着哭腔抱紧了他,道:“阿阮!……”
第三十八章 有恃无恐
感触到对方身体明显的僵硬了瞬间,笙歌神智恢复了几分,惊觉到了不妥,而后默默抽出身子来,又静静看了眼云苏。
她并没有刻意去看他表情,只是下意识想去看看是否就是他,是否是那个样子,或许自己已不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或许她也已归来。
而后似乎认清了现实,她仍默默地接过酒杯往里倒满,慢慢喝了下去。再也不复方才那般惊诧,激动,失而复得的惊喜以及担忧成空的患得患失。
良久,笙歌听见头顶传来淡漠的一声:“醒了?”几乎不含任何感情。
笙歌点点头。
“我是谁?”
“云苏。”笙歌老实回答。
“……”阿阮是谁四个字哽在喉咙,说不出来。他伸出手在她额前探了探,微微蹙眉:“你身体尚需调养,记得少沾酒水。这么晚了,走罢,我送你回。”
笙歌乖乖起身,只向夏伶说了句:“我明早再来。”便随着云苏一同离去,夜幕凉凉,云苏在前边不疾不徐走着,笙歌在后边不紧不慢跟着,一路无言。
直至相府门前时,云苏叹了口气,道:“回罢。”
笙歌点点头,往门内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他道:“云苏,我是不是很自私?”
云苏仍站在原地,萧肃清举,皓月当空。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只对自己的事上心,而别人的却不闻不问。是么?”
“那不过是因为别人的在乎造成了你的有恃无恐。说到底,又怎能是你的错?”
“你是这样认为的?”
“是。”
姣姣星月下,笙歌望了一眼他,他眼底常常没有一丝波澜,似乎自第一眼见他起便一直这样静若止水。此刻他静静凝视着他,微微蹙眉,眼底有别样心绪,仿若世间最纯净的雪山之巅也开始带着一丝异样的色彩,在山巅之上刹那芳华,流转百年而经世不忘。
笙歌嘴唇微微颤抖,为何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心性却迥然不同,阿阮?你又在哪里呢?她闭上眼睛,似是决然:“夜深了,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再见。”
没有听见云苏回答什么话,笙歌深吸一口气,往里疾走,只感觉脚步生风,脑袋乱糟糟的。
翌日
笙歌照常去看了看舞楼,从昨晚起便已封锁门口,为的只等开业之时的浩大。
夜晚她还要和沈双燕一起偷偷去旸州其他烟花之地看一看,不知会是什么模样。正想着,却突然听见门声一响,是有人进来的声音。笙歌进舞楼时没有锁门,便听见那人嘀咕道:“门怎么会是开的?哪个贼在里面,也敢动这底盘?”
笙歌听见这声音遂放心一笑,这是沈双燕的声音,见她提防着走进来时,在楼梯上对她挥了挥手,“我在这,比你早一步。”
沈双燕拍了拍胸脯:“吓死老娘了,我还以为你还没开业就有人惦记着钱财了。”
笙歌会心一笑:“难得你还会来视察一次,仔仔细细看一番吧。”
沈双燕摆摆手:“不要不要,检查这么细致的活我做不来,我今儿来是来看看昨下午调制的茶水味,今天效果如何。”
笙歌使劲嗅了几声,无谓道:“倒还不错,还有个味留在空中。”
“什么味?”
“馊——味——你是不昨下午晾置的茶泡在壶里忘了取出来了?”
沈双燕一拍双手:“我是说忘了什么,昨晚使劲记没记起来……”
笙歌一个斜眼给她扫过去:“那还不去!”
几个时辰后……
“笙歌,你去过青楼么?”
“红袖舞楼算么?”
“算毛啊,当初我想开一家真正的青楼,奈何赫连毓死活不准,最后才弄了这不三不四的舞楼。”
好歹舞楼如今在旸州名声甚大,也是权力的象征,普通百姓工作一辈子恐怕连舞楼里一个歌妓一月赚得的钱都比不上,如今却被沈双燕说成不三不四,笙歌苦笑摇头,等她说完等她舒畅。
…………
又聊了许久,话题又回到晚上会女扮男装去青楼的话点上,笙歌好奇地问:“青楼大么?”
沈双燕白了一眼她,似乎在说出去别说你还是红袖舞楼的老板,这点见识都没有可真让人鄙视。鄙视归鄙视,沈双燕还是道:“有大有小,老板开的好了,自然地方也敞亮了。”
“哪小的呢,姑娘也很少么?”
“一般来说小的青楼姑娘倒还不算少,毕竟她要赚钱嘛,地方少了本就赚的少,人再少了,岂不是要亏本了?”
“那姑娘会些什么才艺呢?”
沈双燕得意地仰起头:“并不是所有的青楼都有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只有有正经大的规模了,才会收卖艺的。”像红袖舞楼,个个身怀技艺,目前的吃穿用度非一般老板所能承受的起的。
“……”
眼看笙歌像个好奇宝宝一般,沈双燕做了个暂停的姿势:“停!我们稍会再聊,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不过嘛……”她坏笑几声:“青楼倒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女子胸都是C杯以上……”
第三十九章 驻足青院
旸州的夜晚繁华而热闹,夹杂着鼎沸的人声代表着这个天子脚下的土地身份权力的象征。达官贵族、富贵商人、普通百姓,一切秩序显得井然有序,节气之时的烟火令人心醉,这种现象在青楼里尤为过甚,繁华之余透出一股纸醉金迷。
化妆成男子的沈双燕与笙歌样貌皆俊秀不已,加之讲究的态度与阔绰的出手更是令**小心作陪。沈双燕与笙歌先在大厅坐下,**俯首弯腰小心翼翼道:“公子有些面生,到不知是哪家的少爷,如此俊秀?”
笙歌挑眉道:“莫不是妈妈嫌银两收的少了,还要一些封口费,岂不知一些该问的,与不该问的?”
**的冷汗刷刷齐下:“公子言重了,公子言重了。我这就为公子叫些姑娘来伺候公子。”
说着,见笙歌没有反驳,另一位公子也一副享受的样子,便擦擦汗,走向远处,对丫鬟吩咐道:“去,叫梅娘和雪儿出来作陪,快些!”
梅娘长相冷艳,说起话来却媚而酥软,是男人们无法抗拒的诱惑。而雪儿还小,模样可爱,眼神之中仍带着一丝稚气,不同于久混于青楼的的风尘女子,是以在男人们心中有了一丝新鲜感,客人点她名字的也甚多。梅娘与雪儿一同来,让她心里也放心些,暗想这该总有合他们心意的。
雪儿与梅娘到来之时,见到沈双燕与笙歌也是愣了片刻,不知哪家的公子初来这里,长相也这般俊逸。雪儿娇羞地低下头,不自觉露出了些许红晕,就是笙歌也想揽她入怀,匡慰一番。
然沈双燕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小心凑到她跟前,眼底却是得意,自信梅娘与雪儿可以得到这两位公子的宠爱,道:“这两位丫头分别是梅娘与雪儿,公子意下如何?”
笙歌正欲淡淡答应,却见沈双燕慢条斯理拿起桌上的茶杯,径自闻了闻飘散而出的淡淡茶香,唇角一勾,懒洋洋道:“这是什么货色,竟也可以摆放在本公子面前,当本公子是吃素的么?”
语音未落,带着些讽刺发狠的余音,眼神冰冷,突然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也不管这茶水会溅到雪儿还是梅娘的脚下,只抬头定定看着**,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笑容,眼底冽然。
**似乎未想到竟是发生这样的事,也未想到竟会遇到如此挑剔的两人,一时愣了愣神,待她回过神来,见眼前又是一大块金灿灿的金元宝,她听见沈双燕道:“妈妈,我们是来找乐子的,让我们高兴了,这就是你的。”
**脸色有些难看,却仍是说:“今夜我们楼的头牌将会表演舞曲,若是两位公子有兴趣的话可以稍等一等。”
笙歌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我信妈妈这一回,这块元宝你请收下吧。”
跟钱总不至于过不去的,**接过钱,脸色缓了一缓,对丫鬟训道:“给两位公子换换茶水。”随即对梅娘与雪儿使了个眼色,三个人才默默无言退下。
沈双燕与笙歌坐了一会,找人问了问,大概再有半个小时将会表演舞曲,这头牌虽是头牌,但名字显得有丝俗气,名为兰儿。只不知是怎样的女子,竟吸引了如此多的客人,幸亏他们来的尚早,这时已是座无虚席。
沈双燕对笙歌耳语道:“先前来的那两个女子,啧啧,模样倒是好,可惜……”
笙歌黑线道:“可惜什么?”
“可惜没能挖来舞楼,啧啧……”
“……”笙歌自动忽略她所在的频道,正在喝茶间,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几位公子慢点,雪儿,红儿,梅娘,快搀着几位公子!”
进个门至于么,沈双燕不满地嘀咕几句,方才听见一位男子的声音,大概他们已被接进门口往里走。只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