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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做!”简辰的声音听着像是恼了。
“该露的、不该露的地方,全光着!你说没有做!你说没有做!”我扯着喉咙大叫,张嘴狠狠地咬叫他左胸上。
简辰吃痛地低低叫了声,把我身体扳开,“要不相信,明天带你上医院去查!”
他的话对我起不了半分的安慰作用。我只是哭,身体冷得发抖,然后抖着哭,样子应该满滑稽的。
简辰把我箍死了,不让我动。见我渐渐声消力竭,他才把我从浴缸里拖出来,拿件浴袍在我身上一包,横抱着我走出去。
大哭大闹过后,力气没了,但脑子回来了。简辰救了我是实事。但前一刻发生的不堪,也是实事。脑子不再混沌也有不好,如何面对他是件难事。
简辰看我一会,说:“力气还有没?能不能自己穿衣服?”
我摇头,又点头。
简辰微叹一声,坐到床边,一手托起我的身体,一手拿过内衣要帮我套上。
“不要你帮。”
“要看,刚才都看光了。我是第一次伺候别人穿衣服。”
最后是让简辰扶着,我自己把衣服穿好。没叫他背过身体,也没叫他闭上眼睛。这些都是多此一举。正如他说,都看光了。
穿戴整齐后我俩坐在床上,你眼看我眼,大家都沉默着,空气里凝固着尴尬。
简辰起来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头发吹吹吧,要不以后头疼。”
我没作声。
简辰却走过来给我吹起头发来。
暖风打在头皮上很舒服。他的手指按着头皮然后缓缓梳开发丝是更加的舒服。在哄哄哄的吹风机声音中,我渐渐生出了一丝睡意。哭过的眼睛涩涩的,眼皮重重地垂落下来。
简辰关了吹风机,打散我的头发,抱我平躺在床上,掖好被角。
睡意一下全跑了。我睁着眼看他。这样温柔体贴被俯身了的他,我还真不习惯。
简辰摸摸我头,“睡会吧,我打电话让廷过来。”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看着他走向门口,心里冒出一丝丝怪异的感觉,想门远一点,路长一点,而他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但普通酒店的标房统共也就那么点地,两步就到了。他手搭上门把的时候,我急急地问:“我朋友呢?”
简辰转身,昏黄的灯光打出他侧脸的轮廓,线条特别好看。“宣紫同学在隔壁房间。”
“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酒店的人开门进去的时候,那男人正在洗澡,她睡在床上,衣服还是完整的。”
“哦。”我应了声。
简辰没再答我,接着是拧开门锁的声音,出去,然后再咔擦一声关上。
“谢谢。”我对着空气也对着自己,小声说。
脑子和身体都松弛下来后,强烈的疲惫感袭来,我昏昏沉沉地睡去了。醒来的时候看见徐离廷坐在床边。我用力地眨了眨眼,再看,真的是徐离廷那张温润的脸。
徐离廷把我扶起来,然后坐在我身边,揽着我,“怎么喝醉了?”
我动了动,还是把头靠到了他的肩上。委屈感,负罪感,侥幸感纷繁杂乱地缠在一块,像一团用久了的钢丝球,没了原来的形状也抽不出其中的钢丝,堵得我难受。我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相告,包括被人下药的一段,以及简辰救我和我与他后面相处的那一段。
徐离廷见我久久不说话,亲了亲我额头问:“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不说了吧。“宣紫她失恋了。”我缓缓地将最原始的一部分说出来,“我陪她一块喝酒。她跟我说她和她男朋友的事。不知怎的,到后来我竟然害怕,害怕我们也是一样的结局。”不知怎的,我就这样说了。当时的情况不是这样,可现在却是我心里想说的话。很真实,突然漫上来的恐惧。
“傻瓜。”徐离廷再次亲了亲我额头,“我叫了粥,吃点吧,要不胃难受。”
我是对他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只说了句傻瓜,明明是情人间宠溺的情话,我却觉得慌。心底的那个想法一圈一圈地绕着。我和他会不会也是那样的结局,我和他会不会也快要分手了?
惊天动地的一个愚人节过去了。我休了一天年假后上班。宣紫整整请了七天年假,天天浑浑噩噩地呆在电脑前看她和许章以前的照片、聊天记录,。一天只吃一顿,还是等我晚上回来逼着吃的。一星期下来,瘦了一圈不止。我跟许章接触甚少,对他的了解几乎都是宣紫嘴里的描述,但就算这样被加了各种添加剂调和而成的许章,我仍没看出他有多么多么的好,以至于让一向自命潇洒的宣紫对他念念不忘。就这么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把宣紫害惨了。宣紫跟我说,他是她的初恋。宣紫跟我说,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宣紫跟我说,她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悼念这段感情,她忘不了他。我安慰她说,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话其实苍白又无力。幸好宣紫周一去上班了。我想她是走出来了。
一个月后,宣紫离开。她说没办法忘记充斥着她们点点滴滴的各个角落。我送她上火车,想好说的许多话都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最后只说了句,开心些,为自己。
宣紫说:“晚晚,我把我所有的力气都借你,你一定要把幸福牢牢地抓在掌心里。”
她破天荒地头次跟我说这么文艺的话,我哭了,“宣纸,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你一定要幸福。”
宣紫回家后一周,我在视频上看见她,依旧是瘦,但脸色比之前好些,话也多了,不再三句不离许章的。
我说房子找不到人分租,准备去换家单人的省钱。
“你怎么不住到徐离医生家里,他不也一个人住。”
我说我们纯洁着呢,还没到同居这一步。我想过的,但他没提,我怎么好意思开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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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衍偶尔会找我,吃饭打球唱歌爬山什么的。第一次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一个,他问我廷怎么没到。我心里想着,他回回找我都免不了简辰在的,如果徐离廷和简辰都在,那场面多尴尬。是我自己心里有鬼,我觉得尴尬。他似乎有半吊子的读心术,说知道我想什么,辰不会到。后来的许多回,我看见顾岚顾翎,看见他们的一大堆朋友,就是没一次看见有简辰在的。
五一的时候,老妈召我回去,说要看我谈的朋友。我说加班推了。国庆的时候,老妈重复同样的话让我回去,我说公司旅游又推了。冬至的时候,老妈下最后通牒,说元旦必须带人回去给他们过目,要不过年他们上我这来过。
挂了电话我想该怎么和徐离廷去说。我们在一起都极少提到家人,除了必备的双人约会,还有品目繁多的多人聚会,感情说深不深的,说浅嘛,我觉得还不至于这么差。又想到了宣紫的那话,你们太平淡了,没有激情不叫爱情。不叫爱情吗?那叫什么?太平淡了?太平淡不是应该按着步骤走,约会,见家长,结婚?没有激情我承认,但见家长这一环,我不说的话,他似乎也没这个意思。按照宣紫的话分析下来,我和徐离廷的感情却是两头不到岸。
突然手机又响。高衍叫我去吃羊肉。我应了然后自己下楼打车。到了餐厅发现顾岚顾翎也在。
高衍说:“怎么一个人过来,廷没空?那让我去接你啊,大冬天的。”
顾岚笑道:“大冬天的阴盛阳衰啊,冷死你。”
我说:“哥哥他每逢冬天必有人给他捂床,你没看他多滋润。”
顾岚突然就冷了脸色,没有说话。
高衍笑道:“我想是廷给你捂被窝呢,还是你给廷捂被窝。”
我答:“明天开始我就找廷给我捂好被窝再上床。”
顾翎朝我挤挤眼睛,“后天我去确认。”
今晚就打电话,豁出去了!我在心中握拳。
饭后高衍送我,他问:“你们表哥表妹的咋了,大半年了,辰是听到我说你在之后就脱离我们的集体活动。”
我随口答:“表哥他忙。”心里却有另外一番涟漪。曾经我躲他,现在变成他躲我。为什么?答案隐隐约约地要冒出来。我害怕又无措,如果那是真的。
“倒也是。不过我认为,这些偶然的现象凑合在一块,与你有必然的联系。”高衍难得哲理起来。
“你这偶然与必然论也太牵强了吧。”我跳下车,瞥了他一眼不满道。
高衍把手搭在车窗上,想了会说:“我说要是你来约辰,他一定出来,信不信?”
“信——”我拉长音。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表妹呀。”
洗好澡躺床上,左想右想没想好怎么跟徐离廷说,却想到了简辰。神使鬼差地,我给简辰发了条信息:表哥最近好忙啊,都不见影,表妹我想你了。信息发出去后我就等着手机响,信息或者电话。手机一直静悄悄的,到最后我关机睡觉,也没响过。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想,幸好,幸好。
☆、24
睡到半夜,让烦人的门铃吵醒。这种事情在大冬天里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可今天我却很感激,因为我梦见宣紫变成蕾丝边,她正对我上下其手,而我……貌似也撑拉拉了。随便裹了件羽绒服去瞄猫眼,离开被窝冷得我醒了三分,再一看,余下的七分也全醒了。
门外站着的是,简辰?!
我转身回去拿手机,没有信息也没有来电,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三分。要开门吗?我在心里问自己,不过没有答案。
门铃还在响,在这非周末的冬天的夜里,寂静把它衬托得无比雄壮。
为了不让好事的邻居出来,我开了门。
简辰跨进来,带来一股冷风。他反手关了门,没给我说话的时间,便抱着我吻了下来。
霸道而强硬的姿态,不容拒绝也无路可逃。
心很乱,我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拼了命地抗拒、挣扎。随着他越吻越深入,我渐渐也陷进去了。我突然想,这就是宣紫所说的激情么?但这是背叛,红果果的背叛!这个认知给我当头一棒,我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喘气。
“不管你的信息是真是假,出于什么目的,你都要为自己的话负责。”简辰说完,干脆收了我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又吻了下来。他把我逼到墙上,唇从腮边到耳垂,再到脖子、锁骨。
“简辰。”
他没回答我,只把手潜进我的睡衣里。抚在我微凉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暖意。
“你喜欢我?”
他依旧没有回答,只顿了顿,然后一把把我抱进房间放到床上。他的手更肆意地在我身上游走,我没有阻止。
“不敢说?”
他倒是停了动作,撑起来看着我。长明灯微弱的亮光在他背后照不出表情,一切都埋藏在阴影里,唯看见一双黑漆漆的眼珠。“为什么倒追廷?”
我努力地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挖出一丝半毫的内心活动。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究竟是太暗了,还是我功力不够,盯了许久还是徒劳。
我没答,他又问:“而不选择我?”
我想也没想地顺着说下去:“你没有追我,我怎么选择你?”
他笑了,“我是问你怎么不选择倒追我呢?”
我作沉思状。简辰背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应该是能清楚看见我是皱眉还是微笑。以前很讨厌他,我思考了下,确认。现在不讨厌了,隐隐还带着期待,我琢磨了好一会,发现不想承认也不行,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从什么时候起呢,他被俯身之后?我抖了抖,原来质变了。或者说变质了,我忍不住笑了下。如实相告?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情况也要打住!我对他笑,满满的弧度,“因为廷不是流氓。”
难得地没有发怒。他复又低下头来吻我锁骨,“好吧,我做我该做的事情。”
我伸手把他的唇隔开,“停。我还是廷的女朋友,而你是他的好朋友。”
“这的确是个问题。”
“所以你起来吧。”
他笑笑起来,“那我明天晚上再过来。”
我呆,“为什么?”
他依旧是笑,而且笑得特别好看,“因为你明天会处理好。”
“为什么?”他凭什么有那股自信?
“因为你精神出轨了。”他给我拉整齐睡衣,然后轻轻地给我盖上被子,“而**也差点出轨了。”
在这一刻,我得承认我是喜欢简辰的。究竟有多喜欢?把负分变成正分,需要很大的能量,还是只有临界那一点?真深奥,比数学复杂多了。果然是应了宣紫那句,没有激情不叫爱情。廷没有任何不好,我才是过错方。以前所有所有与简辰的事,都可以归结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