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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原来才一会,耳朵就被捂热了。
“嗯?不说话呢?”
“想听听你声音。”我明明十分平静地说着十分平淡的话,可声音却微微哑了,让此刻心术不正的我听着更是有些无地自容。
“生病了?声音哑哑的。”
他虽是这样问,但我却听不出来他真正关心的意味,反倒像是染上了笑,却又忍着。我在唇上抚了一圈,“没有,就是想你。”
“小晚晚,得相思病了,还不肯坦白。”
我咬着指端,上牙齿在食指指甲上磨了磨,低声笑了,“就是得相思病了,听了你的声音,现在好些了。睡吧,你那边应该是凌晨呢。”
简辰“唔。”了一声,然后轻快地说句,“小晚晚,要对症下药,治标又治本。”之后便挂了电话。
我对着手机亲了下,手在大腿上一掠而过,呵气般地说:“晚安。”
想起简辰指腹滑在我身上的温度,我更渴望了。身体是如此诚实地起了反应,细细密密地如小针扎一般的痒,真是折磨。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布料摩擦过带来的一丝爽快很快被更强大的煎熬所代替。
没有办法,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出门。对着那张床那个空间,我会想。
第二天加班把所有的陈年旧数据与档案都整理了一遍,将近十点才回去。
宣紫看我回来,啃着苹果过来摸摸我头,“想升经理?”
“我没那么大想头。”拿了衣服去洗澡,我在心里道:我是排欲念。沐浴在温水下,全身心舒畅,我自言自语:“果然累死累活的,就不想那不顶饱不顶暖的东西了,一会就去蒙头睡。”
早早倒下了,一夜无梦到天亮。神清气爽地起来,洗漱后做早餐。下了面,趁着沫沫还没一出来赶紧打鸡蛋。在这关键时候门铃响,肯定是抄煤气表的,回回挑大清早过来,真遭人厌。
我望着门外的人,一时惊讶得无以复加,言语失能。
和我隔着一个太平洋距离的人,此刻站在我的面前。
“小晚晚。”简辰招牌式的语调与笑容,痞痞的却又让我心痒痒的感觉。
“你……你怎么回来了?”我依旧有些愣,话便也说得不利索了。然后我听到“兹”的一声,回头朝厨房一张望,果然,面汤的沫沫全扑出来了。
简辰也朝厨房望了望,然后走过去把火关了,回来曲着手指来回地刮我的脸颊,笑得邪邪地道:“我回来治愈你。”
他的声音语调,动作神情,无一不透着暧昧。我的大脑回路并不多,却也一下子就想到了他说什么。不自觉地,身下收缩了下,我……还真想了……
“也治愈我……”简辰一手托着我后脑勺,一手把我揽进怀里,低下头细细地吻下来。
我手里还拿着那个打蛋的碗呢。手伸了伸,触到桌沿,放手的同时闭眼,准备全身心地投入去享受,结果“哐当”一声,瓷碗掉到地上了。我吓了跳,稍稍离开简辰的怀抱,看向地上那滩蛋液夹杂着碎瓷片的垃圾,又无奈地拉回来看向简辰的眼睛。而他的视线却越过我,定在我身后,嘴角噙着丝笑。我扭头,果然看见宣紫双手抱胸地倚在门边,一副看戏的表情。
“简少,早啊。”
“宣紫同学,你也早。”
宣紫满含暧昧地看我一眼,道:“没办法,小晚她动作太大。”
这话有歧义。特别是我听着,特别地能感受她话中有话。
简辰揽着我笑道:“那一会要麻烦宣紫同学收拾一下了,我这就带小晚晚走,你可以接着睡。”
下楼打车。我问:“你没开车来吗?”
简辰反问:“你觉得我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的状态与心态,适合回去再开车过来吗?”
我靠在他胸前,随便嗯了声就不说话了。
进屋子后,简辰反手关的门,迫不及待地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吻。
似乎每次到这房子,我们的第一件事都是迫不及待地要相互融合。
当他压到我身上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赶回来?”
简辰挺直了腰身,一下便冲撞到最里面。然后他缓缓地笑着看我眼睛,那笑明明极浅极淡,却又极挑逗极蛊惑。他反问:“你觉得呢?”
“哟!太里面了,太里面了!”我拍着简辰的屁股,“出来点,出来点。”
简辰得意地挺了两下才挪出两厘地方,“你那样拍我,分明叫我再进去点。”
我歪了歪嘴,轻声问:“你突然回来……真的,只为做这事?”
简辰低头吸我的嘴唇,极尽诱惑,“那晚上你的声音把我撩得洗了五次冷水澡还平静不下来,只有订最早的班机飞回来。”
我挑着嘴角笑了,“还好我只洗了一次。”
简辰往下偷袭我胸部,“唉,我的小晚晚呀,真成色胚子了。”
“乱说!”
“不承认?”
他缓缓地一节一节地退出。
我一寸一寸地收缩,终于什么也没抓住,空空的感觉很难受。
他得意地翘着老二只守在门口。
我哀怨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覆在我右胸上,“简少,简大爷,先进来吧,想吊死我吗?”
“叫你不诚实,小色胚。”他进来,捣腾两下,抱着我在耳边道:“小晚晚,我们多久没做了?”
我回他:“大色胚!”
☆、39
结果那早上我迟到了,前一天加班到十点的功劳也抵不过这迟到的两小时。
一回去,宣紫就凑在我耳边悄悄道:“好持久哦,真性福。请注意,此性非彼幸。”
我用手肘顶顶她,“上班干活去。”
“嗯。”宣紫点头,“干活去。你还有气力干活,不错。”她接着摆了个恶心低能的双枪姿势,“小晚,我看好你哟!”
“滚!”我笑着低骂。
我下班了回去做饭烧菜,当然,是在那个我的新的复式房子里。宣紫回去也是独守空房,便去找许章了。于是我的小房子是彻底丢空了。
洗菜的时候简辰从后面抱着我,下巴枕在我肩膀上,用鼻尖碰碰我的头发,“小晚晚。”
“嗯?”他的动作太温柔,让我的声音也跟着受感染。
“我不想吃饭。”他轻悠悠的声音穿过发丝传来,摩挲间更添了一层温柔。
“那想吃什么?”我笑,“西餐我可做不来。”
简辰的手探进我衣服里,食指与中指一步一步地向上爬,然后在我扣子处轻轻一按,前扣就弹开了,“想吃你。”
“……”
就跟拍电影似的,衣服撒了一路。流理台上,餐椅上,过道上,在房间的门把手上还挂着我的胸罩……真壮观。
简辰急,却也是把我带到了床上再吃,我笑他,也不怕等凉。他开始没听懂,愣了愣后明白了,咬我鼻尖说小色胚说话了得了啊。我呵呵地笑。
结果当晚他还没有精尽而亡,我便力竭而衰了。
我用手扶着他的腰,“歇一下。这活怎么不动也累人。”
简辰邪邪地看我笑了下,不顾我喘气又撞了撞。
不可抑制地,我尖叫出声。
简辰两眼晶晶地看我,笑得十足的小人得志,“谁让你叫那么大声,当然累了。”
“你、你少得意!”我拧他腰侧的肉,还挺结实的,占不到啥便宜,“看我以后收复你!”
“等着。”
“哼!”
烟花过后是灰烬,只有一瞬的灿烂。我好些,过程比较绵长,所以终极快乐之后,便是死狗一样趴在床上了。很庆幸,第二日是周末。否则,我可能连迟到也到不了,得请病假了。
简辰叫了外卖,面对我平日最爱吃的东西,我也没力气动手。于是,按照简辰的说法,他是再一次把第一次伺候别人吃饭贡献了给我。
第二日的晚上,高衍打电话过来。说什么也要简辰带上我一道出去见见他们。
少了床上双人运动是好的,但我又怕碰见徐离廷,尴尬。
简辰牵着我手进包房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毫无意外地,徐离廷也在。
我只好笑笑。他也对我微笑着点了下头,然后调开视线。
“简少,好迟啊,分明就是仗着能喝藐视我们罚三杯的规矩。”
“有什么办法,不单只简少能喝,嫂子也能喝呀,他们俩一配,无敌了。”
简辰笑着拉我坐下,“怎么罚,随便你们,我小晚晚的主义你们不用打。”
一帮子人起哄。
高衍提议,“罚你们喝三杯纯粹是侮辱了你们的酒量,咱们规矩改一改,你们各喝一杯就行。”
“高衍护短,你家妹妹是一瓶也嫌少的,喝一杯那是折磨她。”
我心里嘀咕,到时候你一瓶他一瓶的,以为我真是酒仙酒鬼呐!我瞄瞄起哄那人,长得还算一表人才啊,结果却是人魔狗样,不说人话净吐狗语。
“李军你少瞎嚷,没听见刚才简少说嫂子的主义不能打吗?”
高衍举着酒瓶晃了晃,笑眯眯地看我一眼,然后才说:“三杯合一杯,当然得来点花式。”
三种酒混一道?!高衍肯定是把以前我灌醉他的仇报到现在来了,亏他一直喊我妹妹,还真把我当妹妹了!
高衍把酒倒好,又说:“简少就不劳你出面了,我妹妹是巾帼不让须眉,她不需要你替她挡酒,说不定还能替你挡酒呢?”他说完便笑。
“高衍,你找抽呢!”简辰笑骂,“两杯都拿过来。”
“多没劲啊。”高衍笑嘻嘻地嚷道:“你得给机会我妹妹再露一手,我脸上有光。”
我从简辰手里接过一杯,“再弄些花式吧,来。”我勾上简辰的手臂,做了个合卺交杯的姿势,看一眼高衍,“哥哥得敬我们一杯吧,我等着哥哥的祝福呢。”
“喔!喔!要的要的,这是当然的,必须的,不可逃脱的!”所有人都起哄。
简辰含笑在我耳边说:“一会别灌高衍了,他是真的不能喝。”
“看他造化。”饮酒的时候,视线的余光瞄见两个人,他们都盯着我看。一个是顾翎,一个是徐离廷。一个把表情写在脸上,一个把情绪掩在眼睛里。前者是羡慕妒忌恨吧。后者眼神太深沉太复杂,辨不清看不明。我不敢再看,把视线收回来,放回简辰这里。他只是微笑,眼睛微弯,似乎一直笑着看我。突然有种被人逮着了的感觉,对着简辰含笑的眼神,琥珀色的眼珠子里有两个茶色的我,小心脏一阵乱跳,我只得略低了头垂下眼帘,遮住我的眼睛,也挡住他的视线。
最后我没有灌高衍,甚至把高衍那份酒也揽下来了。因为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高衍帮过我许多,不能忘记。对此,简辰的表情很受伤,高衍很豪爽,酒不给他喝呀。
而简辰不过留了不过四天,又飞回去了。这四天里我没过问他任何事情,不是不想,话倒嘴边,又咽回去了。我们只做最普通最平淡的事情,甜蜜且温馨的事情。我想,如果刻不住细节,就只把这一段时间的感觉刻住。
在机场简辰抱了我许久,“小晚晚。”他似乎欲言又止,叫过我后便卡住了。
我在他怀里安静地靠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他用下巴蹭着我头顶,然后亲了一下,“我走了。”
我依旧什么都没说,也没动。
他又喊了我一声,“小晚晚?”
我抬头,看他一眼,“哦。”
他看着我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声转身进了安检。
我看着他背影发了会呆,咂咂嘴才转身。他不说,他什么也不说,就又走了。他不知道他所谓的会处理好,对我来说是多么虚的一个概念么?什么时候会处理好?处理得有多好?这些一个个问题天天都缠着我,迟早有一天会把我缠死。
回去的路上又想,等等吧,再等等吧。反正是一年的保质期呢。我自认很大度地,给了他也给了自己一个期限,就是那个一年。
在家楼下,我发现一台很眼熟的车,车牌号码也很眼熟。车窗是开着的,手肘搭在上面。我悄悄地走到斜后方去看那人的侧脸。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竟然是我一直等待着却又碰不上面的老板赵大人!
赵言之仰头靠在椅背上,合了眼,手上夹了根烟,烟灰已经很长一截了,仍留在上面,他应该是保持这个姿势有些时候了。
趁他没睁开眼,没发现我,赶紧撤退。当我踏了两级台阶,便听到身后车子发动然后驶离出去的声音。我垂头,再抬脚的时候分明多了疲惫感和无力感。
“宣纸,你觉得我们老板会是个痴情的人不?”
“你说赵言之?”宣紫把黄瓜片盖到脸上,“我觉得这词比较适合钟思源。”
“我觉得他有此潜质啊。”
她拿开覆在眼睛上的两片看我,“少往脸上贴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回来上班后,和他说过一句没?”
“没有。”
“和他见过一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