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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一声尖锐的声响,震得他们脑袋发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水里浮出了那只巨鸟。
火離苏醒了,它展翅一震,抖落了积在身上不知多少年岁,已经化在石头的尘土,亮出了它火红亮丽的羽毛,一时间洞里飞沙走石。
火離又尖叫一声,抖动巨翅,越抖越快,猛地往洞顶一撞,直上云霄。
而此时,李迷跟安儿就在火離的背上,紧抓着火離的羽毛,一起飞上了天空。那巨鸟飞的速度惊人,安儿很快就抓不住火離的羽毛差点掉下来,好在李迷拦腰抱住。
虽然李迷手上还有力气抓住火離的羽毛,但那火離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越飞越高,空气也越来越稀薄。李迷扭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冲出了云端,下面白茫茫起伏的一片,虽然景色壮丽无比,但李迷的心已经凉了,想那鸟到底要飞到何时才是个尽头。安儿已经支撑不住,脸色一片发青。
忽然一个声音从天上传来,是个女声:“前来的是哪位得道高人,如此茹莽闯入天界!”
李迷正奇怪那声音是对谁发话的时候,巨鸟突然说话了:“我本天上太阳神之子,被困人间多少年,如今重返天界!”
那女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被后羿射下天去的大鸟,你可以回去了,天上诸神均有神位,太阳神亦有,世间不需要两个太阳!”
火離哈哈大笑道:“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居然敢如此对我不敬,神位太少,加一个便是!”
女声怒道:“好一只狂妄的鸟儿,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声音刚落,就从天上刮下一阵飓风,火離抵住飓风怒道:“你敢这样对我,看我上得天去后,怎么对付你!”
女声大笑道:“只要你上得天来!”
飓风刮得更加凶猛,一时间天都变了颜色。火離还是一个劲往冲,丝毫没下落的迹象,只是苦了李迷他们,李迷的手已经快抓不住火離的羽毛。
“下去吧!”只听这么一声,伴随着雷光一闪,火離惨叫一声:“记着我还会回来的!”
耳边风声阵阵,李迷抱着安儿开始坠落了,那风刮得李迷的皮肤生疼,疼到李迷没了知觉。
地上一群人仰着头朝着天上看,七嘴八舌。
“那个天上发亮的是什么?”
“是神仙下凡来了么?”
“星星掉下来了?”
“那不是太阳么?”
“你说梦话呢,太阳不好好挂在天上么!”
人群边走过两个人。其中一个青衫男子,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两个太阳,真是荣幸啊!”说完,青衫男子掐指一算,摇头道:“说来奇怪,居然有这样的卦象!”
侠客问道:“怎么说?”
青衫男子笑答:“天机不可泄露!”
侠客笑道:“只是你不想说而已。”
李迷感觉浑身不自在,当他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强烈的阳光让他几乎睁不开双眼。
他已经躺在一个沙丘上了。火烫的沙子裹住了他全身,他就像一个粽子一样。他全身感觉很热,但最烫人的是他的那只抓过剑的手,那种烫是在骨子里的,就好像李迷的手上皮肉已经没有了,直接把手上的骨头丢进油锅的感觉。
李迷咬着牙把那只手伸到自己面前,那手已经通红了,在这火热的沙漠里面,居然也能看到这手散出的热气。
忍着疼他爬出了沙丘,看到了四周一望无际的沙漠,他心凉了。
“我这又是在哪了?”
这种感觉又袭上了心头,是的,就好像是当初在林子里苏醒的时候,看到的景象是那么的陌生。突然,李迷心头一紧,他感觉自己少了什么东西,是的,少了一样一直都在身边的东西,是什么?
“安儿!”李迷叫喊起来,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安儿不见了,李迷着急起来,他撕着嗓子叫喊着:“安儿,安儿,你在哪?”
“难道她被埋在了沙子里面?”
李迷发了疯一样在附近的沙丘里挖掘着,沙子依旧是那么滚烫,但他已经忘却了,因为他想找到安儿的心情更加滚烫。
汗水已经流光了,李迷全身的水分几乎都被排光了,他已经没了力气,挖了许多沙丘没见到安儿的身影,越到后来他越不想能找到安儿了。
他已经挖了整整一天了,如果安儿真的在沙丘里面,他能挖出来的只能是安儿的尸体了。
李迷仰面躺在了沙子上,太阳已经西沉了,气温渐渐降了下来。
“我会这样死去吧。”李迷想,“都说人来了赤条条的来,人死了赤条条的走,这句话也许应在我身上最适合不过了,我居然死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的死去是不是最悲哀了呢!”
夜晚的风吹了过来,伴着还烫烫的沙子,慢慢又把李迷的身体掩盖起来。
“要是安儿没事就好了。”李迷继续想着,“上天一定会眷顾她的,她那么的可爱。”李迷眼前渐渐浮现出安儿的身影,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突然,李迷撕心裂肺的痛叫起来,原来那只右手又开始发热发烫起来。李迷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腕,痛到发颤。
李迷大叫起来:“上天,你会眷顾安儿么,你会么!不,你不会,你连个回应都不会给我,因为你害怕答应了我!她是我的孩子,你让我受了这么大的痛苦,你敢保证不给她痛苦么!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李迷捧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一深一浅的往前走。前面是什么方向,他已经不清楚了,他只想走出这片沙漠,只想见到安儿。他相信安儿还活着!
驿站,酒馆,抑或是客栈。
一个坐落在沙漠边缘的建筑,在风沙的闹腾中,它开了一扇门,走出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他照着平常的步骤清理着门前的沙堆,清理好后他向着沙漠的方向望了下。
一个人影趔趄得向这边走来。
那老人放下扫把,急忙戴上斗笠备上一葫芦的水,向那个人影走去。照他多年的经验,那个人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了。
老人走近了那个快死的人,叫了声:“你没事么,快喝口水吧!”
那人没有反应,还是一个劲的往前慢慢挪步。
老人上前搭了一下,他立即瘫软在老人的身上。他早已经失去了意识了,他就是李迷。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喉头一直到心间,李迷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顶上的瓦片。李迷侧过脸看到了一个老人拿着一碗水,他意识到自己得救了,救他的就是面前的这位老人。
李迷吃力的爬起来向老人说:“多谢爷爷出手相救。”
老人笑了下,让李迷继续喝了水,说道:“孩子,你怎么会从沙漠里出来啊?”
李迷便把他怎么从洞里放出了火離,火離飞上天后自己掉到了沙漠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出乎李迷的意料,老人并没感觉到惊奇,只是点点头道:“怪不得孩子你老是念叨着安儿,安儿的,那安儿是你的弟弟还是妹妹?”
李迷回答道:“是我女儿。”
老人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然后笑道:“想不到孩子年岁已经不小了,估计也有二十来岁了吧,怎么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老人又让李迷喝了点自己煮的稀饭,让李迷好好睡觉休息。
老人出了房间后,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孩子有什么秘密不肯告诉我,居然编了这么个小孩气的故事来隐瞒,哎。”
第二天一早,老人过来看看李迷情况怎么样了,一开门却发现李迷人已经不在了,房间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好像昨天没人住过一样。
老人摇头道:“想不到他有这么要紧的事情去做,难道是去找那个叫安儿的孩子么?”
老人说着下了楼,照往常开了门要去扫门前堆起的沙子,却发现门前并没有沙堆,老人奇怪,因为外面风沙照样是很大的,不可能门口没有沙堆。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一个哗哗作响的声音,老人走出门,循声看去,只见李迷背着一担水,正往这边过来。
老人奇怪道:“你没有走?”
李迷放下水桶,擦了擦汗,说:“爷爷说什么呢,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不报答一下就走了呢,我看爷爷家就你一个人住,肯定有很多活要做,我就扫了下地,顺便从里面林子里面背了点水过来。”
老人摇头问道:“那你不去找你的安儿了么?”
李迷继续背起水,往里面走,边说:“安儿一定没事,再说我也希望安儿也遇见像爷爷一样的好人,这样一想,我就觉得更要帮爷爷忙了。”
老人听着李迷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里的哗哗声,说:“孩子,我还壮着呢,不用你这样帮我忙,再说,我每天都做惯了这些事,不做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李迷笑着说:“爷爷,你今天就休息一会吧,不要急着赶我走的。”
说完,李迷拿着斧头出门劈柴去了,老人在门口笑着摇摇头,觉得真拿这孩子没办法。
李迷走很远的路进了林子劈材,等他背了满满一捆柴回到老人的住所的时候,发现门口栓上了好几批马,这些马见到李迷就开始嘶叫起来,很快就有人从里面冲出来,把一把亮闪闪的刀架在了李迷的脖子上。
他们的衣着好像哪里见过。
老人跑出来叫道:“大人们别杀我孙子,他就是我刚才说的孙子啊。”
李迷听罢就知道老人这是透露消息给他呢,这些人并不是老人的朋友。
李迷问老人道:“爷爷,这些人是干什么来的?”
老人回答说:“这些人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这里的确很少有客人来了,我这客栈都不像是客栈了,是得关门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们都进来吧。”
李迷听到这声音就想起来了,他们就是那天在村子里搜索的人,就是因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才跟安儿跑到了那个鬼洞口,他跟安儿才失散的。李迷这回已经不能逃了,逃也逃不过他们的快马,再说这回老人跟他联系在了一起,就算是他逃得出,老人估计也会有危险。
李迷硬着头皮进了屋子,看到里面坐着一个身材瘦弱,脸上长着短硬胡须的人,听他嘶哑的声音仿佛是有六七十,但人看起来却仿佛只有四十左右。他衣着光鲜,坐在凳子上两手并放在膝盖上,自然而然有种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细细打量着李迷,李迷也细细打量着他,那个短硬胡须的人看来并不认识他,也不会是来找他。
那短硬胡须看到了李迷身上背着的那捆柴火,就笑了:“刚刚在说没柴烧饭呢,这不柴火就来了。小伙子,你就帮你爷爷给我们做饭吧。”
老人急忙道:“我们这客栈很久都没人来住宿了,所以都没什么可以东西下锅,恐怕得让我孙子去南面的市场上买点东西回来才行。”
短硬胡须哈哈笑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带了食物过来,你们帮我们烧就是了。”
说完,他们那群人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些东西来,面条干肉之类的都有。
短硬胡须问他们说:“你们这客栈怎么开在这种鬼地方呢,这种地方怕是一年有没人经过都是个问题,莫不成你们是做黑店生意的?”
老人边煮面边笑着回答说:“哪能啊,强人们不来抢劫就算不错了,本来这里也算是个繁荣的村子了,不过从我小的时候,这里的沙漠就越来越宽起来,村子里的人就都搬家了,我父亲舍不得他辛苦建起来的房子就没搬,到我这年纪我也搬不动了,就在这等死吧。”
短硬胡须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死了,你孙子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他在这里也等死吧?”
老人摸着李迷的头说:“这就要靠他自己了,我是很希望他去外面闯荡的。”
短硬胡须哈哈大笑道:“这句话说得对极了,男人就应该去外面闯荡闯荡。”
面端了上来,李迷放下碗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不知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呢?”
短硬胡须盯了李迷一眼,李迷就感觉有股寒气从脚底上冒出来,一时间竟楞在那里。老人赶紧把李迷拉回来,赔礼道:“小孩子不懂事,老是爱问东问西,面糊了就不好吃了,就不打扰各位用餐了。”
短硬胡须笑道:“这位老人家可真疼孙子啊,难道我会吃了你孙子不成,年纪小会问是好事,小兄弟过来。”
李迷依言走近那人身边,那人突然抓住李迷的左手腕,李迷想抽回来却一点力也使不上,就好像自己的手被麻绳绑在了柱子上了一样。一股力道从李迷手腕上涌进来,而后在李迷身子里转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