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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家祖训。
此书赫然记载了住家历代与饕餮的秘密……
原来百多年前,饕餮曾四出遗祸。
住家先祖天下第一剑——
朱正贤。
本着降魔之心,力战饕餮。
结果,数百回合后,朱正贤重创饕餮,并削下它一片鳞甲,令其负伤而逃。
其后,朱正贤就把这块鳞片镶在剑身,以作纪念,更名为雁翎剑!
凭着此剑,朱正贤功力大大精进,剑术攀到最高境界。
因为他发觉剑上鳞片竟自生出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助他内力不断提升,而且持剑愈久,更会产生剑控人心之象,如此魔念丛生,难以自拔。
朱正贤心魔日盛,继而领悟出饕餮是一宝藏,若能尝其血肉,能增功力百倍。
于是为求登上剑术顶峰,朱正贤举家迁于乐山定居,守候饕餮。
但待至终老,仍无所获。临终前,叮嘱儿子传世下去,代代守候。
这段旧事刚好忆完,便突闻千佛洞内传出一阵异响。
住温心神一紧,恨道:
“饕餮!你终于肯现身了?”
放音未歇,立以骇人的身法纵身入洞。
这一遭,住温志在必得,信心十足,纵身时已不由分说的使出住家剑法,迂向洞内攻去。
但剑招甫出,却摹被一阵锐不可挡的腿影反逼了回来。
住温一怔,他并不是惊于这腿法的凌厉,而是惊于这腿法,他极为熟悉。
他已夫声道:
“什么?黑云密布腿法?是不是杨行密?”
黑暗中一个惊喜的声音道:
“住温,是你!”
紧接着一个历死历劫仍坚忍不倒的人影已立在眼前:
一一一正是杨行密。
住温欢欣中有些羞愧,慑懦道:
“密,你……怎会从千佛洞内出来的?”
杨行密望着他道:
“我为追蹑饕餮才到了这里。”
住温吁了口气,笑道:
“真是巧合!我亦是见近来‘水淹大禅膝’,才来此守候饕餮出现!”
“水淹大禅膝,火烧千佛洞”。杨行密到此时方悟道:
“哦,原来那洞穴在地底下的岔道连绵千里,竟与千佛洞一脉相通!!”
住温一抖雁翎剑,振奋道:
“密,我俩曾在亡父墓前矢志报仇,今天正好联手铲除饕餮,意下如何?”
这时,杨行密望着住温的眼神忽然变得如刀锋般的税利,声音也异常沙哑,却又慢慢地道:
“浪,我想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
住温见杨行密神色凝重,不期然的收敛心神,他等着杨行密问下去。
杨行密道:
“凤溪村一事,是不是你通密报信?”
“是!”
住温直截了当,大声回答道:
“既然敢做不怕认,确是我通密报信!”
杨行密顿感心中一痛,浑身颤抖道:
“你可知此举害了多少人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住温垂首唱叹:
“就是为了要达到目的,许多时候便不能计较那么多了!”
杨行密愤声叱道:
“目的?我不明白!你究竟有何目的?”
住温猛一抬头,目光反盯着杨行密,冷冷道:
“我的目的就是要你们师兄弟和李存孝等与黄巢一决雌黄。只要能打击黄巢,那怕不择手段!”
杨行密厉声道:
“不择手段?所以你甚至连朋友亦可以出卖?”
住温没有回答,但其眼神坚定,就象告诉杨行密,他对自己所于的一切——
绝无悔意!
杨行密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抽搐。
——住温是他多年挚友,一直得其信任,现在为何为了一己私欲,竟可忘掉一切,出卖一切?
霎时间,杨行密对人性己彻底失望,心中更闪过万千个问号……总归一句,就是——
人,为何要变得如此丑恶?
但是没有人回答。
因为就在这时,那一声真正的沉雷般的闷吼从千佛洞里传了出来。
住温跳起来叫道:
“饕餮!”
正欲仗剑迎上,杨行密却身形一幌,拦在前面,冷淡道:
“我己领教过饕餮的厉害,你绝非它的敌手,贸然进去,只有送死!”
住温却根本不听,怒叱道:
“滚开!我己等候这日子多时,没人可以阻拦我!”
说话问,伸手推开杨行密,挺剑狂冲而上。
饕餮“呼——”的一声咆吼,迎扑了上来。
住温乍见饕餮凶猛如此,亦感心中一寒。
同时间,身形蓦然腾空而起,跃至洞顶,雁翎剑一挥,目标竟是悬空而架的——
石索!
石索一断,,立时触动机关,一个巨大的黑网从洞顶落下,刚好将饕餮紧紧罩看,当即活擒。
杨行密松了口气,暗道:
“原来他早布下机密,以之对付饕餮!”
随即又骤然想起,此人心思如此深沉填密,自己与他相交十几年,竟毫无查觉,且对之推心置腹,不由得遍体生津。
生津就是流汗。
住温亦满头大汗。
一一一这是心内兴奋的热潮涌至。
——饕餮一网成擒,几代人心愿一战可了,没有理由兴奋不起来。
住温兴奋得纵声狂笑:
“哈……哈……这是本少爷多年心血寻得的‘寒湖乌金’,炼制而成的——天网!
水火不侵。饕餮,你这次插翅难飞!”
不知为什么,杨行密望着他,连一点笑意也没有。
钱柳己决定走。
一一他决定的事一向很少改变。
但洞内传出那沉雷般吼声时,他立即转身冲了进去。
不用问为什么,于岳己感到里面就是饕餮。
他正准备与钱柳一齐追过去,但钱柳却突然顿往。
于岳奇道:
“咦?步兄弟,你怎么了?”
钱柳没有回答,他的好奇心突然被恐惧感完全淹没,不敢贸然闯进。
于岳舟一迟疑,心里变为之发毛。
就在这犹豫问,火光转瞬消失,洞内即回复了黑暗。
钱柳就在这黑暗中问道:
“这洞到底通往何处?”
于岳道:
“不知道!这里迁回由折,深斜有如万丈深渊,根本不知何处方是尽头。”
说完,突然仰天一阵大笑。
钱柳瞪着他,怒道:
“你笑什么?”
于岳双眼一翻,凄然道:
“我在笑自己!”
钱柳一怔,只等着他说下去。
于岳沉声道:
“三十年来,我日夕盼望再遇饕餮,但昔才却没勇气追进去,你说可笑不可笑?”
钱柳冷冷道:
“不可笑!因为我亦与你有同一感觉!”
于岳一怔,没料到钱柳竞如此但承直接,也只有叹道:
“饕餮每次出世,都必有伤亡!这次又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生命葬身火海?”
他的这句话说完,场中便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
钱柳自身的影子突然从地上一拔而起。
钱柳与于岳一齐大惊。
就在这时,影子变幻成人形,手中精光一闪似是拔出利刃,疾向钱柳胸膛刺去。
钱柳久经战仗,反应极为敏捷,惊愕中仍然迅速的提臂挡格。
没料到这黑影突然单臂一沉,转刺向钱柳下腹。
这一着变起时腋,钱柳万挡不及,只有撤离。
黑影这一刺刺在一只袖子上。
那袖于鼓满真气,就象一面皮鼓一样,竟刀刺不穿。
黑影心知不妙,立如一阵轻密似的倒掠了回去,没人黑暗,不见踪影。
于岳替钱柳挡过一击,但极目四顾,地见来人就如在空气中消失了一般,不由得沉问道:
“是谁?”
钱柳望着他冷冷道:
“菊花残剑杀手,花影!”
心里却道:
“想不到于岳虽失铁甲钢拳,数十年修为仍如此非同不可,竟以袖挡刀!”
花影藉力掠退、退向的不是四周,所以于岳与钱柳搜寻不到。花影身形贴在洞顶上,见钱柳正沉转暗忖,乘机借力翻身,刀锋突然再向钱柳戳去。
这一招来势极快,钱柳失神问无从招架,谎忙以臂迎上。
刀臂相抵,形势就在这时出现了突变。
花影尖刀己刺着对手左臂,但竟然无法刺入,大由得大吃二惊。
蓦地一股热劲又自钱柳手臂射出。
花影兵器立断,钱柳臂上纱布亦遭烧毁,露出一条通红臂膀。
热劲奇猛,花影未得甜头,却被重重震飞。
钱柳却只觉正有一道强大的力量在左臂凝聚,自己亦难控制,不禁心中一骇。
这时花影反震而到,乘势再击出一拳,不让钱柳有丝毫喘息之机。
钱柳却早有防备,左臂反腕一掌击出,只听“轰”的一声。
钱柳左臂本伤,使力有限,但铁甲钢拳所生力量异常强大,一掌击去便宛如有轰天之势,直轰得花影五内翻汹,连飞洞外,身上被拳劲所袭处更粹然着火,连忙将之扑灭。
一扑灭,立时回身向下窜去。
但钱柳早在那儿冷伶的盯着他。
花影一怔,忽然跪了一来:
“不要……不要杀我!我只是被黄巢所迫,才会前来追杀,并非出于自愿啊!”
于岳己步出洞外,见状喝道:
“步兄弟,既是如此,你就放过他吧!”
花影心中一喜,转首朝他感激的瞥了一眼。
但钱柳仍寒着脸,一言不发。
花影连忙道:
“其实我早已归隐多年,年纪亦己老迈,根本不想涉及江湖纠纷,只怪一时糊涂……”
钱柳突然伸出左臂按住了他头顶。
花影骇得魂飞魄散,急急举手誓曰:
“倘若你能高抬贵手,我发誓此后洗手不干,归隐终老……”
于岳亦发现钱柳神色似有不对,遂提高了声音道:
“难得他深明己过,何不放他一马?”
钱柳仰天吐了一口气,心中的想法却是:
“留他一命,定会通密报信,势必连累于岳父女……”
他只要一想到此,便不再犹疑,掌上碎然吐劲,立将花影如此高手深深的拍进地内,当即毙命。
于岳惊“啊!”了一声,神色立变。
钱柳没料到碘磷臂的威力,远超他想象之外,亦吃惊不己,随即劲力消散,肩膊便传来一阵撕心剧痛。
于岳神色平复后,感到的却是心痛。
他不明钱柳心中所想,但看他不留活日的手段,不禁后悔将手臂传给他。
另一面,大批金甲军众正向山上涌至。
领队的是盐铁堂副堂主。
“据花影的讯号,钱柳那逆贼就在上面山洞,大家分头包抄!”
众人掩至,钱柳两人自然是踪影全失,只剩下死状恐怖的花影。
正自凉愕间,更恐怖的事出现了。
众人身后蓦然传来一阵沉雷般的闷吼,紧接着一个巨硕的异兽从背面猛扑了过来……
这一次,金甲军众无一生还。
黄巢得报,却又把帐算在了钱柳头上。
钱柳自叛金甲军后杀戳累累,倒不在意黄巢给的第一笔帐。
可是钱柳绝料不到,除黄巢外,还有一股更庞大的力量等着他,算一算总帐!
万里苍穹,他手持沙陀剑,缓缓地向前走着。
他的人在天涯,他的心却远在天外。
这样的人是不是个孤独的人?
幸好悲哀的并不是他一个。
路旁的小山坡上,一个白衣的少年正对着一个衣衫槛楼的老太婆悲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