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一一如此远的距离,这人竟不用中途借力,掠而至……
想到这里,马卓东连忙捂住嘴巴,连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那怪人己如一阵密似的掠过去,钱柳虽背向他,但亦感来势强烈,立时握紧了沙陀剑。
正当来人逼近,钱柳霍地转身,一剑刺了,但那怪人竞可将冲势一扭,旋身而走。
要知道,一个人奔行的速度越快,冲势就越大,收腿亦难及。
但这人竟可冲势化为转势,看似容易,其实天下间有如此精妙轻功者,绝超不出十位。
钱柳也是轻功身法的大行家,见状自是吃了一惊,随即用沙陀剑拦腰一扫,可是这人身形竟愈转愈快,就如围他而转的一股旋密似的,不要说沙陀剑追斩不及,就连人影,钱柳也看得不甚清楚。
钱柳看不清楚他,他却乘机将钱柳身上每寸地方,看了个够。
然后,遮然一停。
钱柳立时眼前一亮,这人己静静地立于面前,脸上连半点喘息之色也没有,咧嘴笑道:
“嘻嘻,在下剑贫平国香!很想与你交个朋友,未知阁下高姓大名?”
钱柳怒道:
“我认都不认得你,快滚!”
沙陀剑募然向前一指。
剑贫平国香脸色立变,身形却如狂风中的一片落叶,一飘飘生数丈之外。
但仅只一眨眼,又“呼”的一声,飘了回来。
眼见对方身法如此奇诡,且来意不明,钱柳立将剑锋潜劲戒备,厉声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剑贫平国香盯着沙陀剑剑锋,忽然伸出手,手里己多了一块瓦片,往剑逢轻轻一送。
瓦片割成两块,就如切块豆腐。
剑贫平国香赞道:
“沙陀剑果然锋利异常!”
钱柳叱道:
“用不着你说!”
剑尖又疾向前一点,剑贫平国香身子一晃,剑锋险险自胸前擦过,脸色变也没变,反笑道:
“可是此剑绝对配不上你!”
他伸出两指抚着剑背道:
“看!剑脊微曲,就如老人家的脊骨歪了,是哀老现象呀!”
说完,双眼斜脱着钱柳。
钱柳无言无语,只用两眼冷冷的盯着他。
剑贫平国香遂更是痴醉入迷的把弄着沙陀剑,浑然忘了危险在即,一面犹道:
“剑锋缺口太多,积劳成疾,当真是夕阳迟暮,焉能适合你阳刚之心?”
骤然双手一空,钱柳抽剑便走。
剑贫平国香惊“哦?”了一声,连忙闪身,拦在钱柳身前,急道:
“老夭生有‘剑眼’,一看便知你必须要放弃沙陀剑,为觅神兵,剑术修为方可提升,否则,人剑不配的话……”
“轻则,剑断!重则,人亡!”
这八个字,他说得慎重无比,但钱柳当然不信。
其实无论他说什么,钱柳都不会在意。
他连笑都没笑,便绕身走了过去。
剑贫平国香却又拦着他,道:
“少侠,慢着!昔才老夭不吝赠言,使你受惠终生,该对我酬报一番呀!”
钱柳顿时明白对方是有所企图而来,随即双目闪烁,透发凶光。
剑贫平国香心中一寒,双手乱摇道:
“少侠别误会,我绝非贪得无厌之人,只求阁下传授刚才所使的一式剑法而已。”
钱柳寒怖道:
“好,我给你!”
抬手一剑刺出,给了他一剑。
剑贫平国香不慌不忙,双掌一翻,疾拍向剑背。
他当然拍不到,钱柳剑身早已平移,斜斜一剑划出,转攻向剑贫平国香左肩。
剑贫平国香大喝一声采道:
“好!”
身形飘密,双掌疾出,倒也尽挡自若。
钱柳连攻十数剑,完全被他从容化解。人亦飞快退出丈外,盯右他冷冷道:
“以你的身手,根本不用我教!”
剑贫平国香摇头道:
“不!古人柳学无止境,少侠剑术精奇,在下是诚心求学的!”
他越说越虔诚,到后来居然跪倒在地。
“我拜你,拜你!请你教我吧!”
说完真的认真真的连嗑了三记响头。
便抬头一看,钱柳己无影无踪。
领受他三记响头的,只有对面那堵墙。
剑贫平国香立时气得暴跳而起,正欲展身急追,却又遁然定住。
面对面定住在那堵墙前,许久才吐了口气。
那堵墙他总算没有臼拜。那堵墙总算给了他一丝线索。
那堵墙上赫然贴着皇榜。
——缉拿重犯钱柳,悬银一百万两……
中间的钱柳画得就活象个刽子手。
剑贫平国香看了冷笑道:
“原来这小子叫钱柳,嘿嘿……确是一个好对手……”
夜凉,如水,月色苍茫。
一匹快马,就在这苍茫的月色中疾驰和飞,快若流星。
其实,这马的名字就叫流星。
而马上的人,正是一一
捕神!
捕神己到石门关。
从南安镇到石门关,路红一百二十余里,流星只用了三个时辰,剩下的三十里路,他估计,绝对超不过半个时辰。
但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
捕神顿时勒马骤止。
随即出现了一幕骇人的情景。
一个没有了首级的人蓦然歪歪趔趔的从城里走出来,不及数步,便倒地而毙,脖腔里的鲜血犹自喷涌而出……
如此夜色,如此惨景,无论谁看了都不免心里发毛。
只有捕神镇定自若。
在超过三十年的捕快生涯中,这种场面,他见过十三次。
现在算是十四次。
十四次就够了。
他第二次见到时,就很冷静。
现在更冷静。
——首级被取,却不立时气绝,可见行凶手法快,狠,绝!
无疑,乃是高手所为。
接着,忽有两人从城楼上跌扑而出,神情狼狈至极。
捕神朝他们望了一眼,反倒吃了一惊,失声道:
“陕西三鳄!”
四个字刚说出口,忽听一个声音大笑道:
“哈哈……你们的老大死得这么惨,做兄弟的又怎可舍他而逃呀?”
语声中,一个青衣人身形急纵,电射而下。
正是剑贫平国香。
剑贫平国香脚一沾地,长袖立如流柳般卷出。
只听“格”的一声响,如拗断一个萝卜。
其实却是陕西三鳄的四只手臂,在同一时间一齐断裂手中兵器亦脱手飞出。
两人惨呼连连。
剑贫平国香却笑声不断:
“你们三个恶贯满盈,遇上我真是遭殃,就让老夫今天替天行道吧!”
手底下一招紧接一招。
忽然双臂一伸一卷,就如抱住两个酒坛似的扣住了两个脖子。
两人撕牙裂嘴,双脚踢蹬,可就是双臂被废,挣脱不得。
捕神这时下了断语:
“此人出手干净俐落,快得惊人!”
目光带着点深思的神情,始终凝在剑贫平国香身上不移。
剑贫平国香故意仰脸大声道:
“喂!听闻你们各慧特别技俩,快好好表演给捕神欣赏欣赏!”
手上运力,猛的一捏,“喀察”两人下胯齐碎,张口难合,剑贫平国香再将他们头往上一扳,大嘴对着的正是急堕而下的长剑。
二鳄瞬即惨叫一声,长剑己通喉贯腹,断无活命之理。
捕神亦不禁面容微惊,暗惊道:
“好残忍!”
却又转念一想:
“陕西三鳄亦非庸手,这老头竟然可于举手投足间歼灭他们,到底是何来历?”
只见剑贫平国香猛将两人尸首往外一掷,再拍拍手掌,就象拍掉向上的灰尘一般,然后对着捕神长揖到底道:
“捕神!此三鳄原是大唐朝廷重犯,我己一一解决他们,该当何赏呀?”
捕神淡淡道:
“大唐朝廷有令:三人头颅共值自银一万两,你就到官府去领赏吧!”
剑贫平国香仍是垂首低眉,声音却略高了起来。
“赏我就不要了。我只想要因你屡建奇功而得皇上御赐的匕首——”
“小龙泉!”
捕神声音亦变了,亦得冷冷道:
“小龙泉价值连城,对我来说亦十分重要,你也未免太贪心了吧。”
剑贫平国香道:
“既然你不肯奖赏,那你便上来捉拿我吧!”
捕神翻身下马,微奇道:
“哦?你又所犯何事?”
剑贫平国香直到这时才缓缓抬头,双目中的锐光直盯着捕神道:
“我所犯的案就是——”
“强抢捕神小龙泉!”
话音方落,身形突然弹起,使出一个怪异的进攻招式。
──双脚夹剑,双掌撑地发力,就似飞梭一般直刺捕神。
捕神脸色微变,这种攻法他认识。
就是玄蜂派的——
倒行逆施蜂尾螫。
蜂尾螫来势奇快,捕神双臂骤合,立使**封往来剑。
剑贫平国香见捕神丝毫不乱,应付自如,知道此人阅历极广,必有见识,立时双腿点动,灵协如手,更快逾闪电,一口气竟疾刺出三十八剑。
三十八剑后,剑势顿止。
剑贫平国香己连一剑也刺不出来了。
捕神连消带打,整个石环更随剑贫平国香身形将其套个正着。
剑贫平国香遂双臂被缚,仆倒在地,却依然朗声笑道:
“捕神锁人的攻夫果真了得,一下子便把老子锁柱了!”
说罢,突然不断翻滚,以飞快的身法闪到捕神背后,再挺身而退,接口道:
“可惜奈何不了我,你看,对我毫不妨碍,依然走动自如!哈哈……”
笑声未绝,捕神已冷冷道:
“那你就走吧!”
左臂往后一挥,腕上的六个小石环同时呼啸飞出。
剑贫平国香惊笑道:
“哎呀!又来六个飞环,我怎么接啊?”
同时间头一偏,脸上的胡发骤然分成四股,宛如软剑般贯劲竖起,立时缠着其中四环,再扭身挥动,四环击两环,结果竟是六环尽碎。
人又尖声笑起来道:
“嘻嘻……六环全中!”
得意的就象了吃了两碗琼浆玉液的孙晤空。
捕神却脸色冷沉,半点都笑不起来。
制胜的兵刃己失去了一半,可是还没有夺到胜利。
他下意识的将右臂的大石环一抖,正待扑出,剑贫平国香又跳起脚来,叫道:
“这大石环也困不住老子,看我如何脱身!”
本来被**环锁住的人,极难脱困,但剑贫平国香却惜一跳之势,骤然收胸缩骨,顺畅地钻出环外。
这一来,捕神更是面罩寒让,遂干脆凝住身形,一动不动,双眼盯死剑贫平国香。
这就是以静制动。
剑贫平国香道:
“混山派有一套失传己久的软剑法,刁巧无穷,今天就让你大开眼界!”
头顶赫然倒插于地,身形就如一柄抖动的软剑,不停的左右摇摆,捕神的**环亦套在他脚尖带出“呼呼”密响。
捕神凝神片刻,心道:
“看他全身柔软无力,却散发出森森剑气,的确是深不可测!”
但他果真没动,只等剑贫平国香先发动攻势。
剑贫平国香的攻势一发动,他的半边脸立即气得通红。
——剑贫平国香双腿一甩,竟将捕神的**大石环激掷了过来。
捕神气归气,却半点不燥。
他清楚自己武器的特点,这一急射而至,看似平淡无奇,其实却凌厉无比。
它手碰手碎,脚碰脚折,若撞上腰身,腰身必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