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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钱柳又己无声无息地从四剑老身侧擦身而过。
四剑老等诸人见己方诸多留难,钱柳仍再三容忍,心知正如其所说,只要一惹恼他出手,出剑便要杀尽,心中一寒,不禁犹豫起来。
“不行!拜剑山庄没有睚眦必报剑必定衰落,我们虽生何用?今日即使战死,也誓要尽本份之责夺回宝剑!”
众人被其中一名剑老怒吼之声怕惊醒,登时尽皆挺刃向钱柳扑杀攻至。
钱柳犀利的,如他手中所握神剑般的的的目光向众人一扫,恨愤而又无奈地道:
“你们为何要再三相逼于我?”
千百件兵刃如狂风骤雨般向他铺头盖脸地击下,呼啸声淹没了他的话音,钱柳旋舞起睚眦必报剑幻闪出一片虹芒迎挡击上……
※※※
尚让,杨行密及袅袅四外寻打钱柳一夜,还未见到其踪影,此时,三人寻到一密林里。
“啊,有血腥味!”杨行密忽嗅了一口气,惊呼道。
杨行密因自小习冰心诀,迅即发觉血腥味来自河水,忙与尚让二人嗅着血味找寻。
但见镇口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其景惨不忍睹,心中俱震惊万分。
而钱柳却垂剑卓立在众尸堆之中,神情木然。
拜剑山庄众人虽前仆后继,拼死相斗,但终成睚眦必报剑下的之魂。而剑贫平国香却在钱柳杀意正盛时,见势不妙,而早已逃之夭夭。
“钱师弟,这些是什么人?你为何要将他们杀尽?”尚让掩抑住心中的愤感激动之情,沉声问道。
钱柳没有回答。每次杀人后,他脸上总是现出奇的死寂,心情沉重,更何况一一他今次所杀的人,更是罪不至死!
他默默的走到旁边的河际,将睚眦必报剑放入清清的河水中,洗去它的血迹。
杨行密回想起尚让曾说恐怕钱柳会滥杀成魔一事,联见此景,心中不禁一寒……
河水虽可洗涤剑上的血,然而‘恩怨’,又可否以血洗情?
“钱大哥,你的三焦玄关通了吗?伤势好了没有?”袅袅夫心地奔至河边洗剑的钱柳身旁,急急地虑问道。
钱柳亦没有回答,却奇怪地将手中宝剑从河里挥起,将平静的河水带荡激起三丈有余。口中奇异地喝道:
“你们出来!”
袅袅不明其意,不由一愣,疑问道:
“钱大哥,你说什么呀?你没事吧?”
说话间,从对面的河岸忽有两条黑影如鹏飞跃而至,落于钱柳二人身旁。
来者竟是温弩与冷胭!原来自拜剑山庄一役后,二人一直秘密跟踪守护在钱柳左右!
“主人,有何吩咐?”温弩抱拳恭谨地道。
钱柳冷冷地道:
“我不喜欢你们跟着我!”
温弩解释地急道:
“主人,守护睚眦必报剑是我俩的毕生职责,咱们必须追随你!请你勿怪!”
钱柳态度冰冷异常,看也不看他俩一眼,从河边站起,道:
“我的剑,根本不须任何人守护,你们走吧!”
温弩有些为难地思索道:
“但钟眉在死前曾将为睚眦必报剑开锋之责交托了我俩,我已答应了他,就得履行!”
一顿,道:
“既然你不想我们守护,唯有这样吧!这是一一紫柳烟,请主人收下!”
说时,从怀里掏出尺长的筒状之物,双手递于钱柳,并交代道:
“只要危急时以紫柳烟点燃发讯,我们便会赶来援手!至于开锋一事,我们定当竭尽所能为之,请放心!”
说罢,二人便告辞一声,随即展身逸去。
钱柳接过紫柳烟,却看也不看的顺手抛往身后的河中。
“啪”的一声,紫柳烟坠落水中,溅起老高的水花。袅袅见状,心甚不解,忙走过去到河水里去拾它。
“杨行密,我有一事相求!”钱柳突然道。
杨行密惊异地道:
“哦!什么事?”
钱柳解释道:
“我有事要办,便我曾应承过袅袅的父亲,把她终生照顾,你可否代我照顾她?”
杨行密一时无语,尚让问道:
“钱师弟,你还要去追杀黄巢?其实杀黄巢不能急在一时,此际你伤势初愈,先保重身体为要!”
“多谢关心!”钱柳只淡淡说声道谢,接着回头欲离,他始终未有正面看尚让一眼,似仍为过去对尚让有愧于心。
杨行密忽道:
“柳师兄,在你未去之前,我有一事必须相告,你手握的睚眦必报剑和我杨家实有莫大渊源!”
钱柳止住步,侧首注视着他,微有惊讶之色。杨行密说罢,探丁入怀,取出一张纸图,上面所画的正是与在拜剑山庄时钱柳所见到的壁画一模一样。
杨行密左手拿图,右手指道:
“我手中此图,是我误堕千佛洞后,于无意中所发现的……图中人所执的,正是和你手上一模一样的睚眦必报剑!”
钱柳转身注目那幅画图,一时竟惊怔无语。杨行密即请众人与他一起赶往千佛洞。
众人即时起程,同往那神奇之处。
赶到千佛洞,只见山势陡峭,悬崖峭壁,奇伟黄峻,一尊高达数十丈的如来禅祖耸立当前,煞为奇观。
拐进狭道,里面很是黑暗,杨行密早备有火把,点燃执着,在前引路,众人恍若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既觉蔚为奇观,又觉恐怖神秘万分,幸有杨行密,钱柳熟悉地形,走得虽是缓慢,但却无惊。
“喔,很热呀!”袅袅己热得香汗直流,边用袖轻拭额边汗珠,边忍不住地道。
杨行密在前应道:
“这里并不算热,我带你们往那处才是最热的!”
越往里走,里面的温度愈高,恍若进到了一个偌大的腾腾蒸宠,令人感到燥热中迫得呼吸粗浊。艰欢,几乎窒息。
深幽的高窟映着他几人的脚上声,甚至边呼吸声也能闻清。回音余久,令人心生肃悼。
钱柳先前己来过,现在重游故地,奇怪过往的对此恐惧感已全消,相反地生出一股莫名感觉。
众人随杨行密走了个多时辰,深入地底,最后来至一洞前,洞口矮窄,仅可容一人屈身而过,众人一一穿过窄洞,眼前赫然是一阔大地穴,四周热气迫人,更使人惊讶的是在这地狱一般的地方,竞还能长着无数藤蔓。而藤蔓仿佛是生自洞中靠壁的一副隐约可见的骸骨,其手足和颈项虽被钢链所扣,但全身却受藤蔓紧缠,故能支撑不倒。
在藤蔓间,亦生长着一些鲜红如血的奇果,正是血菩提,正是如杨行密怀里一样的果实。
“啊,你们看!这里果然有饕餮壁画!”袅袅惊叫着,拨开墙壁上的一些藤蔓,果露出饕餮壁画来,与刚才杨行密所拿出的那画一模一样。
而钱柳却扫视周围环境,一向是死寂的心头竟不由怦然跳动起来。黑暗中,他的目光格外锐利,能发现一些旁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他走至骸骨前,用剑拨开地上的藤蔓和沙尘,赫然露出几行刻字小篆。
杨行密持着火把走了过来,向六字扫视一眼,道:
“就是这段文字!它记下了我们杨家和饕餮及睚眦必报剑之间的一段错深复杂的渊源!……”
※※※
阿保机正在爱妻墓前回想起往事不觉沧然时,凤舞突然出现……
他一双锐如鹰隼的双目用余光向凤舞瞥了一回已,已知全部。
“凤舞,这些年没见,想不到你己成熟了许多!”阿保机静静地道。
凤舞仍如从前般恭敬地道:
“主人,我俩已二十年不见,如今我己为人妇了。”
原来凤舞正是阿保机当年三仆之一,也是年纪最轻的一个!
凤舞莲足轻移,来至他身旁,有些难为情地道:
“主人,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无法和你联络,故在谈婚论嫁时亦未能向你请示,唯望主人见谅。而且……”
她似有所忌的止口犹豫停住了。
阿保机仍静静地道:
“凤舞,你有话不妨直说吧!”
凤舞微顿,便续道:
“是这样的,外子正是快意门大弟子权魔,其师快意老祖昔日与主人微有过节,我只怕主人知道了而不高兴……”
阿保机始终不惊不怒地道:
“如今己来过境迁,只要你能幸福,一切都不重要……看你己把背上箭囊卸下,想必目前过的定是无忧无虑的安定日子吧?”
凤舞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欣慰地自豪道:
“是,外子为人不错,对我亦算关慧备至,我俩在江湖上打滚了多年,最近收养一子,心知须将其安心抚养,遂在附近定居下来。”
阿保机微一点头,似是感激地道:
“难怪……内子之坟幸得凤舞你经常来料理!”
凤舞谦虚道:
“这是我份内应做之事,更何况,南诏王他俩亦时常来此祭主母。这么多年以来,南诏王仍是废寝忘食地为主人遍寻杀害主母的凶手,他还希望主人你总有一天会重出江湖!”
闻及往昔自己妻子被杀之事,阿保机不禁一阵黯然……强定心绪,道:
“南诏王一片忠心,我是明白的,只不知‘鬼虎’他又如何,”
鬼虎原是阿保机次仆,谈及鬼虎,凤舞似有话掩饰,不欲尽说……
“鬼虎他……他很好。”
阿保机察颜辨色,怎会不明凤舞欲言又止之意,当下啼嘘叹道:
“你们三人之中以鬼虎最为可怕,也是可怜,始终是我最担心的一个人……”
凤舞一双凤目惊诧地注视着面前这个令她一生感到无比自豪的男人,只见阿保机背手向大,忏悔地道:
“也许,当年我实不该留下他孤单的一人,应带他一起归隐……”
话未说完,他甫地一惊,目扫左边草丛,悄对凤舞道:
“有人!看来此地我己不宣久留,再会!”
说完,身形一晃,便如密逸去。
“草丝中鬼鬼祟祟的是何人,快出来!”凤舞娇叱一声,飞身跃起,直扑左边传有细微丛草之声之处。
“凤舞,是我!”一个男人从草丛中起身应道。
“哦?你怎会来到这里,”凤舞惊疑的目注此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此人解释道:
“我一直尾随着你,适才听见你和一个男人倾谈,到底他是什么人?”
凤舞闻之,为之愕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艰难地迸吐出儿字:
“我……可否不说?”
原来凤舞每天皆借故外出与主母扫坟,权魔日渐疑其不守妇道,今日遂跟踪而至。
“不行,我是你的丈夫,我有权知道他是谁,”权魔怒喝着斩钉截钉地道。
凤舞苦哀地道:
“权魔,希望你能体谅我,容许我心里保持这个小小的秘密……”
权魔怒不可遏,妒火中烧,吼道:
“好!既然你不说,我就自己去看清楚!”说着,冲过草丛细看,谁知早已沓无人影。
凤舞委屈地问道:
“权魔,你不信任我?”
权魔忿然地道:
“偷汉子窃欢,你让我怎么信……凤舞,再见吧!”说完,飘身而去。
※※※
在凤溪村不远之处,有一小镇叫乐阳镇。
镇内开有一所平凡的客栈——烈山阁。栈内没有奢华装饰,亦无金漆招牌,比其余客栈更为平凡。
然而,在这平凡的地方,却住着一群极不平凡的人。
一位年约五旬的老汉卷起裤腿,长袖,赤膊挑起百多斤的水,健步如飞,往返于客栈与镇头的古井,忙得热火朝天。
“祥叔,你今天好忙呀!”一买菜妇人向挑水的老汉打招呼道。
“是呀!今日镇上来了许多人,大都向我们客栈投宿,故而,我们所有人皆忙得不亦乐乎了!”被称为“祥叔”的老汉应道。
祥叔挑着一担水,从街巷里行往烈山阁,扫视左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