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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哥若接不下那一招,他就不会再有十年,他会一死!”
“哦?”王建闻言不禁为之一震。
“唉……”袅袅见王建沉吟不语,凄然一叹,仰首看着昏黑的夜空。钱柳那屈强不倒的形象闪电般浮现在她脑海,清晰异常。良久缓缓的闭上双眸道:
“王建大哥,你见否今日钱大哥与你师父约战时,眼神流露出那份视死如归之意?”
“若战败后留寺清修十年,只会消磨他复仇之心,比死更惨,他宁死也不会接受的!”
到了此刻,王建亦明白袅袅为何担心,但见她如此了解钱柳,心中又是一酸道:
“袅袅,无论生死,也是柳自己的选择,何况,你的好意他毫不领情,你这样又何苦?”
袅袅闻言摇了摇头,脑海中又浮现钱柳那清晰的影于,凝视着夜空道:
“其实,钱大哥当时掴我,也为了我好。”
“什么?”王建闻言不禁惊得睁大了双眼道:
“为了你好?”
袅袅点了点头道:
“没有人会完全明白钱大哥的心,他大仇未报,你师父又插手干预,前路布满荆棘危险,他掴我是希望我离开他,他是不想连累我。”
王建听罢,一股妒意在心头狂的,全身发热,低头暗想:
“袅袅,你被柳欺负,还为他说尽好话,难道忘了我这个为你拼生拼死,对你更好的人?”
意念至此,思绪一转道:
“袅袅姑娘,看来如此关慧柳,你似乎更喜欢他。”
袅袅闻言芳心一颤,沉吟道:
“钱大哥外表虽冷酷,内心却是一片柔情,只要有人能花时间去了解他,也会喜欢他的。”
眼前心仪之人竟对他人芳心暗许,王建心中一沉,炉火焚烧五腑,一股冲动再难抑禁。强作镇定道:
“袅袅姑娘,若拿在下……与柳相比,你认为如何,”
王建如此直接相问,袅袅不禁为之一呆!
良久始回过神来,芳心暗忖:
“他,一张脸俊美得近乎无暇,待人真诚有礼,更是英黄剑的传人,前途一片光明……”
“王建,他己接近完美,可惜,完美的人只应给世人欣赏崇拜,并非用来爱的,或许,完美正是王建唯一的缺点!”
“钱柳,他命运坎坷,绝不完美,惟他从难苦中百练而成一颗强而不倒的心,散发着无限男性坚毅的生命力……”
袅袅默然良久,思绪疾转道:
“王建大哥,你真会说笑,你无论人品,武功俱佳,谁人可比?更何况钱大哥,”
顿了顿低头道:
“钱大哥这人一切皆无,他有的……仅是一颗坚强而不倒的心!”
袅袅语气蕴含婉拒之意,王建霎时满脸通红,内心又炉又恨……更甚的,是他有一股强烈的‘不忿’!
他不忿!
只因他身负莫名剑法,深信比钱柳强,若论强,他才是第一人。一时不禁缄口无言。
袅袅忽然发觉王建神色有异,不禁惊道:
“咦,王建大哥,你脸色很难看,没事吧?”
王建闻言一震,摇了摇头道:
“啊……没什么。”
迅即平复心绪,双目再泛无限自信道:
“袅袅姑娘,在下有一办法可让柳明天不会有事。”
“哦?”袅袅闻言一怔,愕然注着王建道:
“你有办法,可否说来一听?”
王建闻言自信一笑,摇头道:
“此事我务须立即去办,不便说明。”
话方出口,人己然掠身而去。
王建掠出不远,忽然刹住身形道:
“袅袅,此事我一定为你办妥,我是唯一能令你如愿的人!”
王建抛下一句话迅速晃身而上。他如此匆匆,是为怕袅袅发现他脸。那丝凄惨之色。
袅袅目送王建背影消大,芳心默然一叹,挑灯回屋。
钱柳怒拳与渡空大师硬拼,这一拳立使渡空大师受到强横无匹的反击!冷哼一声,身形蹬的暴退八尺。
顿觉身上遭烈火狂焚,手上肌肤全遭的伤,掌中的经字亦被烧至焦黑一片,模糊不堪。嘴角浸着殷殷鲜血,强提一气苦叹道:
“唉,想不到这经字始终只留在老衲掌上,却未能留在他额上,真是功亏一篑……”
钱柳稳住身形,浑身黑气弥漫,而印在他身的七字早已焚毁。七僧乍见他一拳击退渡空禅师,不禁为之动容,此时乍见他身上的字被毁,心中一片骇然。一时默然无语。
然而,钱柳的心却并非好过,逆天违禅,其实并非他心所愿,一切皆为势所迫,冷冷的扫视了众僧一眼,默然转身,大步离去。
七僧见状不禁大惑,一人惊呼出口:
“啊,为什么他并不取剑。”
渡空大师闻言一震道:
“难道……他真的并非前来偷剑?”
话音刚落,忽闻头上“卡!”的一声轻响,仰头视去。
赫然见那双像是明白世上所有痛苦的禅眼,己然裂开两道坑痕,恍如两行慈悲之泪。
钱柳飞身离开弥隐寺。只想寻一个宁静的地方休息。
明天还要一战阿保机,必须尽快找个地方充分调息!
明天一赌,似乎将注自己的一生,甚至可能是死。
前面是一个竹林。钱柳乍见之下暗喜,刹住如飞的身形。走进竹林,见四周闻然无人,一片清幽与宁静。
遂暗松了一口气,急找了一块平静之地坐下调养生息。
然而他的战斗上波未平,一波又起。
方坐下不久,忽喀嚏的一声响,一根竹棒蓦地飞来,插在他的跟前,劲力非凡,震得竹林内所有的竹叶沙沙作响。
钱柳乍见之下不禁为之一震,双目寒芒陡闪,旋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明天一战,你根本不配和我师父较量,必须先胜我,才有资格与他交手!”
随着话音响起,满怀强大自信,战意高昂的王建己然自林内缓步而出;手里执着一截竹棒。
钱柳见状不禁摇头苦笑道:
“连你也要跟我一战?”
王建冷冷的立在丈外,闻言点头道:
“不错,若你输了,就更不必与我师父交手。”
钱柳闻言嘴角泛起一丝罕有的笑意,王建的好意他心中十分明白,摇了摇头道:
“你并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你,你走吧。”
王建闻言心中怒火陡生,不禁喝道:
“钱柳,你实在太目中无人!今夜我要你知道莫名剑法的真厉害。”
王建战意坚决,钱柳心知此战难免!若要战斗他亦绝不退缩,缓缓的起身道:
“好!本人奉陪。”
说话声中,“蓬”的一拉披密,一腿踢起身前的竹棒,伸手一握在手,顿是战意溢然,暗自思忖道:
“既然如此,今日我正好仔细揣摸莫名剑法。”
王建见钱柳手握竹棒,二话不说,大喝一声:
“接招吧!”
旋即一声清啸,挺剑扑上,使的正是莫名剑法其为凌厉的一式“名动一时”,足见其求胜心切!
竹林,竹棒,挑战,名动一时,一切似曾相识,令钱柳念起童年的那一幂!当年他为拜阿保机为师,也曾挑战王建,最后以偷学之“悲痛莫名”把王建击败。
多年以后的今日,二人正式再战,王建为情不再有半分留情,他一定要胜!
钱柳意念刚动,见王建来势汹涌,深吸一气,以棒与剑,疾迎而上。刚一交手,名动一时势如雷电般卷至。
钱柳却从容举棒格挡,竹棒在其手中,恍如千斤坠般强而有力,又似灵龙游水,变化莫测。
相反,王建挥棒间剑势洒脱,飘逸灵动,娇如游龙。
而钱柳早年习白家剑法,后学得剑甘二及“悲痛莫名”尽集名家所长,此刻三种剑法在同时运用,将王建凌厉无匹的攻势一一化解,仍不出手攻击,只取守式。
王建见钱柳只一味的守而不攻,不禁暗忖:
“咦?我俩交手数招,他仍是只守不攻,难道有伤未愈。”
狐疑之间,王建招式一变,剑势猛烈,但钱柳依然以守为攻。
王建能逼钱柳尽使所学全力以赴,可以说是他出道以来半斤八两的一个对手。然而,钱柳突然剑随心转,逐渐变化无常。
数十招过后,钱柳愈变愈难捉摸,王建攻来更感吃力。
一时但见两根竹棒碰的一声暴响,当场暴裂。二人身形倏触即分,飘退两边。
就在二人交战之时,袅袅到了竹林之中,目睹二人激战乍见二人分开,差点“啊”
的惊呼出口。
见二人飘落地上,俱未受伤,不禁长长的倏了口气,暗忖:
“原来王建说会如我所愿,就是自己先击倒钱大哥,要他知难而退,可谓用心良苦,真是太好了!”
意念至此,蓦地想起约隐寺后园中婉言拒绝他一事,芳心不禁一阵黯然,暗自思忖:
“王建大哥,你为我如此用心良苦,袅袅真不知如何感激才是啊!”
袅袅思忖之际,见手中兵器拼毁,王建遂就地另择他物为剑,竟是一根长草,迎密一抖,呼然密响,心中暗想:
“钱柳内力诡异霸道,不宜与之硬拼,不若以柔克刚。”
意念至此,手中长草的抖直如剑。毕竟,原来王建内功乃是玄门正宗,真气运用之间,控制自如。
与此同时,钱柳运掌成刀,察的一声削断一根竹子一节当剑,紧握手中,暗自深思:
“莫名剑法虽是一绝,但王建使来稍欠火候,必须设法相激,令他运剑淋漓尽致,才可彻底一窥全貌!”
“明天一战,一招便定胜负,预料阿保机必先动攻势。我正好从今夜之战中,摸清莫名剑法的诀窍与虚实。”
钱柳意念至此,手中竹棒一挥,冷笑道:
“嘿,看来莫名剑法不外如是!你师父是否害怕战败才派你先来耗我真元,手段未免卑鄙。”
“呸!我师父修为盖世,凭实力可轻易胜你,绝对不会用如此卑鄙手段!就让我今晚胜了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污及师名,王建怒火狂涨,大喝声中,愤然右臂一抖,长草顿化软剑,赫然施出了莫名剑法中的凌厉的一招——剑火阿保机!
剑火阿保机来势汹涌卷至,钱柳心知此招再黄只守不攻。随即聚劲于双拳,决心硬挡。意念至此。
暴喝一声,挥棒如八字直撼剑火阿保机,正是圣灵剑法其中一式——剑八!
“喀嚓!”二人兵器相触,一阵暴响,王建手中的长草赫然灵蛇般的缠在钱柳手中的竹棒上,行棒顿时寸寸而断。
钱柳心中也不禁暗惊,情不自禁的出了一身冷汗,收身而退,暗禀:
“莫名剑法果然妙着层出不穷,好!待我继续相激,要其尽展所学!”
意念至此,白然转身,双臂一抖,运掌成刀,嚓的砍下一截竹棒道:
“嘿,莫明剑当在你手中不外如是,看来你资质始终有限,当年你师父不愿收我为徒,曾直言是为我好。其实他是怕我比你更强,应该是为你好才对!”
话方出口,以棒当剑,猛疾而出。
钱柳说话之际,断竹倒下,差点倒在袅袅身上,袅袅不禁大惊,暗呼一声,身形急闪开去。
“我比你强”此语只是钱柳随意而发,但正好说中王建的最深痛处,也是他最不忿的地方!
闻言不禁浑身血脉赏张,胸中怒火狂燃,大喝一声:
“荒谬!”
挥剑疾迎而上。
“荒谬?”钱柳闻言冷哼一声:
“我今日就用当年所学一式莫名剑法打败你,证明你资质确是有限。”
说话声中,钱柳手中一紧,招式倏变,暴然使出悲痛莫名,竹棒此时化实为虚,挥出一片凌厉无匹的棒影,隐隐罡啸,携强硕无匹的内力,狂风暴雨般的卷向王建。
王建乍见钱柳施出悲痛莫名,登时全身涨红欲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