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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道:
“马大侠,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马义颇似感慨道:
“这个当然!若非钱堂主当年在黄帮主面前替我说句好话,我早已人头不保了。今日难得光临寒舍,怎不先行通知,待我亲自迎接?”
钱柳闻言,脸色亦似和缓道:
“此行事出突然,我只想你给我一样东西。”
马义一口应道:
“堂主尽管吩咐,马某定当尽力而为!”
钱柳眼中锐光一闪,盯着他,慢慢吐道:
“我要……还魂珠!”
马义脸色顿时大变,失声道:
“什么?你想要还魂珠?”
身后的马廉断然道:
“不行!还魂珠是我家传之宝,绝不能拱让他人!”
钱柳默然无语,嘴角却泛起一丝邪异的笑容。
这邪异的笑容顿令马义不禁遍体寒,颤声斥责马廉道:
“不可无礼!”
马廉立即哗声不言。
马义略一沉忖,终于勉强笑起来道:
“好!为报答钱堂主救命之恩,我唯有忍痛割爱,但还魂珠是先祖陪葬之物,起棺需时,不若钱堂主在此暂宿一霄,待我明早挖坟取还魂珠,如何?”
钱柳淡淡道:“不用!”
一转身,带动棺木“呼”的一声响,又道:
“我明天再来!”
说完,径直走去。
马廉等到他踪影全消时,才急不可待道:
“爹,你真的要将冰魂给他?”
马义不答。
但那削瘦的脸上忽然绷紧得如一柄将出鞘剑!
是夜,马义紧急起书:
“黄帮主:贵帮叛徒钱柳突至寒舍,目下马某已刻意拖延,谨望帮主速遣干将于日内将其擒拿!
镇国大将军府马义顿首”
写完,马义将之细卷成条,放进小竹筒内,用信鸽飞传而出。
可惜,钱柳没有走远。
他伴着花贱的棺木,就坐在镇国大将军府外镜湖的小舟上,一见信鸽飞出,当然识得其中关窍,只一扬手,便射出一道白光,暴没于苍穹。
信鸽落下,钱柳拆开密札读毕,只说了一句话:
”贱,你生前最恨背信弃义之人,我今天就和你一起去教训他们。”
随即,“轰”然一声巨响,一日棺木冲破镇国大将军府围墙,直闯进殿内。
殿内马义正与众人计划明日事变,见状脸色一齐在变。
马义忽然失口道:“钱柳!”
钱柳己自半空中凌落于棺木旁,冷冷道:
“马义,交出还魂珠吧!”
马义连声音都有些发抖道:
“但明天才是咱们约定的限期……”
钱柳断然道:
“可惜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马廉忍不住怒道:
“混帐!镇国大将军府岂是你撒野之地!”
他手执双刀,突然凌空掠起,刀光疾出,凌厉非常。
但钱柳只冷哼一声,单手按住棺木的一端,猛的加力,另一端便摹然弹起,“蓬”
刚好击在马廉背上,马廉立被撞上屋顶,跌下来时己成了一堆烂泥。
马义抱着亲儿的尸首,突然暴出一个字:
“杀!”
众属下立即一齐发动,从四面攻杀。
但钱柳是保等样人,单手抡动棺木就如舞动大密车一般,片刻之间便将殿内敌众荡平的干干净净。
然后健步如飞,直往园村禁地奔出。
园村禁地就是镇国大将军陵。
镇国大将军陵的守卫只有两个,见钱柳扛着棺木飞奔而来,一个叱道:
“什么人?给我站住!”
钱柳仍径直迫近。
另一个怒道:
“擅闯陵墓者,死!”
刚好一人说了一句,然后他们就永远失去了说话能力。
钱柳一掌劈碎大门,走进去,只见堂前坐着镇国大将军真身。
镇国大将军本为马家先祖,因其行侠仗义,故被皇帝冠此美誉,世代世袭,当然受历代子孙香火供奉。
百年来,镇国大将军能尸身不腐,就全凭还魂珠之功。
还魂珠相传乃至阴寒石,极为罕有,具有何有尸体万年不变的神效。
钱柳夺还魂珠,本为了花贱而来,身形捷迅,立掌印镇国大将军胸膛,内劲透发,随即将镇国大将军体内还魂珠迫飞至半空。
还魂珠一出,寒光四射,集众赶来的马义眼前顿时一亮,立时腾空而起,刚伸手握住了还魂珠,却忽然“蓬”的一声,棺木飞出,撞中了他的手背。
马义手臂一麻,顿时又拿捏不住,一撒手,还魂珠又急堕直下。
钱柳正在下面等着它,但刚一伸手,却只见青光一闪,“叮”竟闪电般挑飞了还魂珠。
钱柳愕然抬头一望,马义已拿着还魂珠,得意道:
“嘿……想夺还魂珠、先胜过老子的镇国大将军剑法!”
还魂珠三度易手,终于还是暂被马义所夺,钱柳竟一言不发,肩头猛一卸劲,棺木立时飞落在园中小亭的亭顶,凝止不落。
这才一个箭步蹿出,反手一掌,猛臂向马义胸膛。
马义却不退反进,长剑一挽,竟将钱柳迫退一步。
原来镇国大将军剑法享誉久远,确非凡响,其长处就是近身缠斗,以快打快。将钱柳击退后,攻势更猛,剑锋铺天罩下,封锁了对方每一着去路。
钱柳却毫不慌乱,反倒露出轻蔑的笑意。
杀意浓烈的马义,登时升起了一股不祥之兆。
果然钱柳觑准剑锋贯满真气,不宜硬拼,倏地身法回变,掌化指劲,一招“花红柳绿”尽往剑脊击去。
剑脊就是镇国大将军剑法之脆弱所在。指劲过去,长剑应声而断。
钱柳素以掌法称著,不料亦深诸剑艺,马义震骇莫名。
也就在这分神的一寺叮司,钱柳的排柳掌乘机如狂般的击出,马义身体立时倒飞了出去。
但在他还没飞出去之前,钱柳己单手一掏,夺走了他手中的还魂珠。
这一次马义再也无力反击,是永远了失去了还魂珠,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钱柳放下棺木,打开棺盖,同时间还魂珠己疾射入花贱体内。
面容干枯的花贱顿时神色焕发,绽放出一股明艳异采。
眼见还魂珠如此神效无比,冷傲的钱柳亦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但马义却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几名亲信部属围过来,急声道:
“老爷,你怎样了?”
他却连扶都不要人扶,慢慢的爬到镇国大将军真身脚下。
镇国大将军失去还魂珠,尸身己在瞬息间腐化萎顿,惨不忍睹。
马义却怔怔的望着他,忽然痛哭流涕道:
“马义保护先祖不力,即使一死,亦愧难谢罪!”
说完,“蓬”的一声,一头撞在石台上,脑浆迸出,却犹未死绝,仍用最后一丝真气,厉吼道:
“钱柳,你这魔鬼!我镇国大将军府上下决与你拼个玉石俱焚!”
这时,镇国大将军府的其他家将亦赶至园林闻言更是怒发冲天,立集百余人的浩大阵容向钱柳攻杀而上。
钱柳冷峻道:
“马义,今晚的一切,全都是忘恩负义的恶果!”说话间,他竟俯身拾起一柄剑。
剑光一闪,前排的家将立时全数溅血。
——钱柳剑密辛辣如斯,究竟他何时练成如此惊人剑艺?
这一点,连三天后闻迅赶来狙杀的尚让亦不明所以。
他知道,钱柳擅长掌法,对剑道则一窍不通,但这场屠杀的行凶者运剑锋利,剑法上乘。
唯一的解释就是:
一一这一切并非钱柳所为!
但这想法很快就被推翻。
因为尚让摸过一些死难者的骨骼,确系是己遭排柳掌劲所震碎。
况且,四处搜索的随从来报:
“镇国大将军府上下,无一生还!”
——杀人不留活口,这也正是钱柳一贯作风。
尚让心头无疑又添了一道疑虑。
烈日下,钱柳扛着木棺慢慢的迫近了天后陵墓。
两名官差的水火棍“啪”的一声,交格架起,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叱道:“不许前行!”
另一个厉声道:
“大唐高祖后陵墓葬正在兴建,此带己划为禁地,擅闯者诛连九族!”
这个大唐高祖的皇后窦氏活了有300多岁,始终保佑着大唐朝廷的兴旺,被称为天后,直到最近身体不适,飞仙而去。
钱柳面色一沉,杀机陡现,突然单掌疾出,两棍立时齐断,可断棍去势却犹未了,反倒插入两名官差体内。
这两名官差骇极大叫两声,一齐毙命当场。
余人见状,大惊失色,立时挺棍拦截。
另有两名官差倒十分勇悍,竞几步迫进钱柳身后,正欲一齐举棍当头猛劈,谁知钱柳的斗蓬竟陡然发出强大的反震力,两名官差立被击得倒飞出老远。
可怜随即又是断棍插体,一命呜呼。
余下官差见钱柳如此神技,顿被骇得心胆俱裂,不敢再上。
 ;。。。 ; ;
人强马壮
金甲军,一匹快马骤然迫近。
山下的徒众己打出了“停”的手势,但这匹马竟只快不慢,瞬即己冲到眼前。
众徒不由的让出了一条路。
这匹马便顿也不顿,箭也似的掠了过去,好象早知道这些人必会给他让路一般。
更绝的是,很少有人看清了马背上人的面貌,看清了面貌的人一齐怔了怔,不知谁先把心中的三个字叫出了声:
——钱!柳!柳!
来的赫然竟是钱柳。
众人这才如大梦初觉,纷纷叫道:
“快发讯通知其他兄弟拦截他!”
立刻,一朵白花升到半空。
金甲军三堂所有精锐弟子全部出动,弓箭手列在前排严阵以待。
“咯咯咯……咯咯咯……”
果然有匹马由小变大,由远至近。
突然厉喝一声:“放箭!”立时箭矢如蝗,迅速将一匹怒冲的健马变成了刺猖。
但每个人的脸色亦随之变了。
射中,倒毙的只有马,没有人。
人呢?
——钱柳人呢?
人在望让楼。
钱柳竟无声无息地出现于望让楼殿顶,呆呆地看着夕阳渐落……
他是想起了童年的花贱,那么天真,可爱,善良……
那一次,他也是孤独的坐在这个屋顶上。
花贱悄悄的爬上来,突然接住他的肩膀,大声道:
“喂!柳少爷!”
她本想吓他一吓,但钱柳只回头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又抱膝呆坐,眺望远方,仿禅从来没动过一般。
花贱吐了吐舌头道:
“让少爷说要带我下山游玩,不若你也和咱们一起去吧!”
钱柳的回答只有三个字:
“我不去!”
钱柳不去,花贱好象就不走,两人一直怔怔的望着一如今日的夕阳。
终于,忍不住开口的还是钱柳:
“你不懂武功,站在这里十分危险,走吧!”
花贱把带来的一件大衣,披在他肩头,关切道:
“再独自呆下去,会很容易着凉的,披上吧!”
钱柳默默的接受,没有推辞。
花贱又道:
“为什么你总喜欢在这里?”
“我讨厌人多,在此再没有人可以骚扰我!”
“嗯,这时虽然高一点,但景色不错,直是心旷神怡啊!”
“别烦我,快点下去吧!”
“不!我要留下来陪你!”
一句话说完,脚下突然一滑,身形随即跌倒,直泻而下,眼看就要滑下屋檐时,钱柳骤然握住了她的手,道:
“抓紧我的手!”
同时手臂贯劲,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