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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将这一切资料小心地收好了,叫过秋桂:“跟我去紫竹苑。”
我到紫竹苑,扣门,小盛子出来,见是我,说:“格格,稍等。”
过了一会儿,他才出来,说:“格格请进,秋桂姑娘请在外边等候。”
我对秋桂说:“你在心水轩等吧。”
我进去,他端正地坐在书桌边,虽然努力镇静,但仍能看出慌乱的痕迹,尤其是,面前的书,是横着放的,虽然打开了。
我也不想寻根究底,说:“我来还资料。”
他问:“红玫可看出什么来了?”
我笑:“我看到了满屋春色。”
他随即也不再装样,这里是紫竹苑,不是桃苑。
他咳嗽一声,一个丫头从里面出来,头发凌乱,罗衫半掩,是秋桐,居然她也能进紫竹苑。
被我撞破,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挑衅地瞪了我一眼,下去了。
待秋桐出去,他问我:“为何说这个人就是有缘之人。”
“历史的这个人并不是有功名之人,藏头露尾,以师爷的身份留下一份著名的奏折,不知所终,但野史记载,他就是你的另一个师傅。助你成了大事。”
他有些不悦:“野官稗史,如何能信?不过看他的文章,倒也是胸有沟壑之人。只是如何去寻他?”
“他家殷实,必不至于落难。如今必定是隐名埋姓,四处游历,躲避朝廷抓捕。既然是有沟壑之人,必不甘于寂寞。我们先等等看,明年皇上五十大寿,若有恩旨,他这种可抓可不抓之人,可得以赦免,他就可能出现在江南,到时候让年羹尧留心。不过,不能大张旗鼓,若闹得人尽皆知,就有些麻烦了。”
说完,我告辞。他却说:“且慢。”
我问:“爷有何吩咐?”
“刚才的事………………”
“紫竹苑的事轮不到我过问。爷尽可放心,我不会在这里翻了醋坛子。”
说完,又要走。不料,他说:“你急什么?还说不会打翻醋坛子。”
听了这话,我心有不爽,走到离我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下:“请爷吩咐。”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些邪门,见了她,我就把持不住。”
我笑:“我若是男人,也是把持不住的。”
他正色道:“我放了她出去吧,留在府中,必生祸端。”
我奇怪,问:“何出此言?”
他说:“这种女子不祥,我若想成大事,不能留她。”
我生气:“男人就好把失败推在女人身上。你只要能管好自己,她能蛊惑了你去?心中有真神,自然不至于乱性。”
他说:“如果我见了她就管不好自己呢?”
我说:“我不知道,你自己决定吧。”
真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十康熙四十一年九月,起驾南巡,胤礽、胤禛、胤祥随往。十一月初三,胤禛很奇怪地回到了家中。
他来到桃苑,很是生气的模样。我示意红霞伺候。
红霞遂上茶,又跪在他身边给他捶腿。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说:“红霞,你还是下去吧。我和格格有约定的。叫她们都下去。我和格格有话要说。”
红霞看我一眼,我点头,她领着一帮人下去了。
我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说:“太子病了。”
病了?
“去的时候好好的,难道一个月时间,他比皇上还禁不起折腾?”
他白了我一眼:“心病。”
“出什么事情了?”
他说:“过泰山,老爷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让老十三代他去祭泰山。”
然后,走到德州,太子一病不起,只好中途回銮。
我明白了,说:“于是,你也病了。”
他不耐烦地说:“你瞎说什么?”
我说:“你还记得当初皇上让大阿哥祭金太祖世宗陵,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这是不同的。泰山是五岳之首,地位尊崇。历来就是连皇帝也不敢轻易封泰山。”
“有什么不同?这次出巡,皇帝只带了你们兄弟三个,就是因为他看清楚,只有你们两个才能尽心辅佐太子。如果太子一味猜忌,朝中就没有他可以信任的人了。我早说过,十三爷很像年轻时的皇帝,皇上自然疼爱他。他为人赤诚,皇帝怕以后有人动他,故让太子知道,十三对皇帝的意义,对大清江山的重要性。你那太子二哥啊,心里只有龙椅,没有江山,只装着权势,没装着百姓。皇上这次怕是伤心了。心眼如此之小,如何家天下?”
他不服气:“皇阿玛宠爱幼子,总要有个度。这样会让天下人误会的。”
我苦口婆心:“天下人误会什么?天下人只在乎锅里有没有饭,碗里有没有肉,床上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华屋良田无数,有没有宾客满堂喝彩。他在乎太子是老二还是老大?他只在乎谁给他好处!”
他叹了口气,说:“你就说说看,我们兄弟里头,有多少人盯着那把椅子,可有一个能经受住皇阿玛这些奇奇怪怪的考验?”
所以,他老人家伤心得再也不立太子了。近两千年封建王朝史才出了一个康熙,他注定没有知音。
我说:“等到他们一窝蜂哄抢的时候,你一定要记住,坐观其斗,不能去抢,皇上不给,你绝不能去抢。”
等等,这好象是发哥的台词。算了,反正他也不会知道,不算盗版吧。
他叹了口气,说:“我记得,你说过,四十二年索额图会犯事。我现在想明白了,他不是不谨慎,是皇阿玛把他逼急了。”
我笑,说:“这才像个参禅的人。”
他摇摇头,很累的样子。
我叫声:“红李?”
红李进来。我说:“你去让丫头备水,让爷好好泡个澡,你和红霞伺候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很可怜!尤其是我!
卷三 深藏未许悬斋壁
11.翩翾紫燕衔泥去,睍睕黄莺过水来(前篇)
一
康熙四十二年三月万寿节,朝皇太后宫,免廷臣朝贺,颁恩诏、蠲额赋、察孝义、恤贫穷、举遗逸,颁赐亲王、郡王以下文武百官有差。赐内廷修书举人汪灏、何焯、蒋廷锡为进士,一体殿试。
我想,那个人得知大赦天下,已经回江南了吧。
这一天,四阿哥下朝来到桃苑。两人在院子里喝茶赏花,让秋桂在林间吹笛。笛声悠扬,不禁想起她往日与秋桐合奏的场景,拿眼看四阿哥。
他问:“看我做什么?”
我说:“良辰美景,婉转佳人,可记得秋桂与秋桐合奏阳春白雪?秋桂的笛声虽然悠扬,却少了琴的缠绵,这满园桃花,也开得寂寞啊。”
四阿哥脸色黯然,说:“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他越说音越低,直至不可听闻。
我不悦:“你若是舍不得她在李苑伺候小格格累着,尽可赏给她单独的院子。每日佳人在抱,花前月下,一大快事也——”
我正在那里扮酸,他不耐烦地打断我,说:“我就知道你,就知道你会这样,人也没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我疑惑:“不是伺候小格格吗?怎地就没了?”
“那日你撞破了。我左想右想,觉得她留下去是祸害。紫竹苑一向没有女眷,伺候的丫头非奉命也不能进去,可她不仅闯进去了,我还把持不住………………”
我说:“放出去了?若是舍不得,招回来就是了。府中多一个丫头少一个丫头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对丫头们说:“你们下去吧。”
丫头们退下,他诡异地看了我一眼,脸痴望着花树,淡淡地说:“我让她自裁了。”
我一口茶刚到嘴边,全喷了出来,盖碗也咣当落在了地上。
四阿哥说:“宠信嬖妾,非丈夫所为,红颜祸水,当………………”
这是什么逻辑?
我冷冷地说:“你自己把持不住,杀自己贪欢的女人是何道理?你惹了风流债不能自拔,自己为何不自裁?却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我一连声的质问让这个刚愎自负的男人不爽到了极点。
他砰地将茶碗掼在地上,冲我吼到:“不是你让我做大事的吗?不是你吃醋才赶了她出这个院子的吗?难道你就不想这么做?我就是做了你想做的事情而已?”
我也怒到极点:“是男人,你就该有所担当。就你这点小鸡肚肠,装得了几万里河山?她长得妩媚动人是她的错吗?没错,见你眼馋她的美貌,我是不高兴,可我不高兴的是你的行为,而不是长得漂亮的丫头!”
他狠狠地:“在这府中,我就是天。我要她死,她就得死。她风流招摇,不知谦卑自处,不能容于嫡庶福晋,就是犯了我的规矩………………”
他如此,令我越说越气:“也许你习惯了让别人担负你的罪责。你这样的行为,和骄横跋扈的太子有什么两样?太子失德而失人心,若是江山给你,你又有何德何能得到天下人拥护呢?如果你慈悲,自知不能抵挡她的诱惑,也当放她一条生路。你不过当她是一稀罕的物件,自己不能拥有,也不能让她落到别人的手里,索性毁了她,谁也得不到,这就是你的规矩?”
我毫不容情地揭了他冠冕堂皇的面具,他恼羞成怒,说:“我无德无能,你就有吗?女子的妇德容工,你又符合哪一样呢?若不妒忌秋桐貌美得宠,你又何必与我做那样的约定呢?我处处依着你宠着你,如今倒好,恃宠而骄,尊卑上下不分,越发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也许,我真的该检讨自己的言行了。他在庄子上将我打得狼狈不堪,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就原谅了他,还自以为很伟大。如今,在他眼里,我竟已经是如此不堪了。
我闷声坐着,一言不发。
他拂袖而去。
二我厌倦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自那日离去,他就再也没有跨进过桃苑一步。红霞每日守着我,寸步不离。
终于有一天,她有事情出去了,我清点了一下自己的积蓄,不到一千两银子。所有的首饰拿出来,倒有两匣子。我将宫制的首饰扔了出来,只留了平时在外边一时喜欢买下的金银镯子耳环之类的东西。
我找出一个新的荷包,装了大部分的银子,用另一个装了首饰。又找出几件平常的衣物,包了一个包袱,银子和首饰裹在衣服里。我将包袱藏好,等待时机。
五月,裕亲王福全有疾,康熙帝连日视之。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
朝廷风声一时波诡云谲,四阿哥耐不住了,让红霞找时机将这件大事说给我听。
红霞说:“虽然格格早就警告过爷,但事情牵扯实在太大。此次不仅攸关太子储位,还与前明余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爷拉不下脸,格格你就饶了他吧,他是真的乱了方寸。”
我冷笑:“我次次都饶了他,谁饶过我?”
红霞说:“格格,爷不好,我们谁也没好日子过。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格格,你们一时置气,也总要有个分寸。平日里吵吵闹闹地过日子,也就罢了。如今大局当前,你还拿捏个什么?难道真要爷给你负荆请罪?”
我淡淡地喝茶:“你告诉爷,四十二年以后的事情,再不是我一个女子能够揣测掌控的。他若想趋福避祸,早早寻了差事去江南,找到有缘人。”
红霞说:“格格难道真的就想从此撂开不管?”
“不是我撂开不管,是我管不了了。”
红霞劝道:“你就是不能给他寻个主意,也好歹安慰他两句。别的人不懂,也说不动他。成天冲人发脾气。侧福晋又怀上了,成日里战战兢兢。昨日爷就因为茶凉了,泼了绿珠一脸茶水,绿珠躲避不及,将侧福晋撞在榻上,吓得不轻。还好侧福晋是个皮实的,没动了胎气………………”
我不为所动:“主意已经给他寻好了,做不做看他自己。难道侧福晋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动了胎气,也要算到我头上?”
红霞一跺脚出去了。
天气一日日热起来,康熙并没有治太子的罪,带着一群儿子去塞外,却留了四阿哥和佟国维留京处理日常政务。
这一日,我在桃树下练字,红霞来说:“格格,去江南,你要不要去?”
我心中一动,停了笔,问:“我和你?”
红霞说:“准确地说,是爷和你,加上我,以及一群侍卫。”
“爷在上书房当差,怎么有时间去江南?”
红霞说:“皇上从塞外传来密旨,让爷前往江南查寻前明余孽的消息,听说因朝政动荡,朱三太子最近活动频繁………………”
我想了想:“不去。”
红霞问:“为什么?难道你在京城还没有呆够吗?”
“京城再无聊,也好过去江南掉脑袋。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若是落了难,你们丢下我跑了,我求天骂娘,有用吗?”
红霞生气:“难道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一个人吗?”
我问:“如果我和爷,你只能救一个,救谁?”
她沉吟不语。我说:“你别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你们自己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