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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脸倦容,不由得上前,为她提供了一副可以依靠的肩膀,“不管是福是祸,我永远会陪着你。”直到……你厌弃我的那一刻。
靠在他的肩上,似乎有了坚定走下去的勇气,“嗯。”
“莲莲……”柔媚的女声在窗外响起。
步生莲离开他的身边,向进门而来的红泪微笑:“怎么了?又有新情况?”
红泪不满地撅起红唇,“人家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赵倾池额头青筋爆出,现在倒好,他不光要防男人连女人也要防了。这这……
像是没注意到他的一样,红衣似火的红泪上前搂住她,“莲莲,人家好想你……”
步生莲:“呃……”
“莲莲人家为你出卖色相,你都没话对人家说吗?”红泪满眼委屈,像是她一摇头,她的眼泪就会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步生莲无奈,又不能像对待登徒子一样毫不留情的将她撕扯开,也不能像姐妹似得任她继续吃豆腐,她可没忘记这娇媚的女人是个百合。
“那个……红泪……我快喘不过气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放开我?”
果然,听她这么说,红泪松开了紧抱她的手臂。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可怜巴巴的唤道:“莲莲……”
步生莲一脸黑线,干脆一摆手:“你想要我怎么回报你?”
“呶呶呶!”红泪扬着如花般娇嫩面容,凑到她面前。
“……这个……”一脸为难,吻一个女生本来是没什么。只是,她对自己……
“唰!”赵公子再次亮出了宝剑,“殷红泪!想死想活?”
红泪盯着宝剑一阵冷汗,继而转头委屈的看向她,“莲莲……”
某人身上的寒意十里以外都能感觉得到。
秉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某女,“吧唧!”在步生莲脸上偷了个香后,迅速逃离开去。
红影消失在眼前,他一脸寒意的拿出她身上所带的丝帕,为她轻轻擦去面上的红印,闷闷地说,“我不喜欢她。”
近乎稚儿的窃闷抱怨,再配上他满目的清寒之色,违和到极致却又相融合到极致。此情此景让她不由得掩唇微笑,“倾池我又没有夸过你……”
仔细冥想,“没有。”
“你现在……好可爱……”
赵倾池:“……”
“红泪她……她……其实喜欢的是……”
“我不关心这些……只要她不来干扰你就行。”赵倾池耸肩摆手,毫不在意她未说完的话。
步生莲轻叹,他是知道的,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梦。
等到秋风起,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这首曾在21世纪唱到烂掉的口水歌,确实她曾经梦寐以求的执念——当风萧瑟,离人憔悴,我愿陪你一起枯萎。
不同感情观
只可惜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她曾经禁守一颗心,却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最终错信良人。今生无欲无爱,只愿安度一生。
“世间多痴儿,爱之一字当真折磨人不浅。”望着那红影消失的方向,她有感而发。
赵倾池楞然,而后发声几不可闻,“莲儿,也在痴儿之类吗?”
“曾经在过,如今……不在了……”曾经她是爱情舞台上深情不悔的女配角,而今上天给了她一个全新的人生,她应该要为自己活一回不是吗。
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小姐曾经很爱那个人?”
步生莲喃喃飘忽不定,“爱吗?……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只是在那个特定的时间,我心无所依,正好遇见了那么一个温柔的人,便**了。或许,无关乎是谁,在那个时间,我想即使出现的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我也会深陷其中吧!”
有时候感情只是,真的要靠机缘,也就是人么常说的缘分。来到新月三年多多来,她无数次的回忆往昔,最终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也许她并不爱钱运,她只是爱上了那种有所依靠的感觉,因为她前世是孤儿,从小便懂得了人情世故圆滑处世,却在20岁时遇见了多金又温柔大少爷,温柔攻势下便缴械投降了。
然而她的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在他的耳中却是另一番领会。
只是因为时间吗?
那她选择与他相处是否他也只是因为,他出现在了她最孤单无依的时候,所以她才会选择了他。
也就是说————她并不爱他。
只是等三年多来的相处,让她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生活是吗?
但是他不甘心,痴恋的望着她宛若九天玄女的无暇面容,“莲儿……爱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对上他情深似海的坚毅朗目,她想退缩,但是她没那么做,“重要吗?只要我们在一起不就好了……这世间又有多少夫妇是相爱的?即使曾经相爱随着时间的流逝同样会化为云烟……”
近身靠近于他,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划过他轮廓仿若鬼斧神工的俊美面容,吐气如兰,“倾池……相信我……我们会是世间最和睦的夫妻。”不会有争吵,不会有舍弃,不会心伤不治……
她是他心中最圣洁的存在,他从未否定过她说的任何话。但是此刻他心中异常烦闷,她选择与他在一起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合适。只是因为她笃定自己不会伤害于她。
赵倾池冷漠的握住她的手,“莲……小姐……我想出去走走……”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他紧握剑柄青筋显露的右手,出卖他此时极力隐忍的心痛。
她没有阻拦任他离去。
有些话说开了会好些,即使伤人伤己。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台上琵琶女期期艾艾,楚楚动人。素唇纤手,唱的哀怨迷离……
“好好!”
“再来一首!”
“夜要听《春闺怨》”“啪”甩下一摞钞票。
……
红苑中歌舞交接,衣衫缕缕,欢闹声不绝于耳。
眼尖的老鸦见到熟人到来,连忙迎上前去,“赵公子怎么一个人了……”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迎客语。
走到雅间处,老鸦压低声音问道:“可是阁主有事交代?”
赵倾池摇头,“没有,是我想来着待会儿。”
老鸦顿时睁大了眼睛,他说————想来着待会?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见她半天不说话,赵倾池不由得叹气,“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问题……只是……阁主知道吗……”
“知道与否有关系吗?”冰冷开口。
“是,属下明白了。人马上带到……”走出房门的老鸦叫来了隐藏在红苑中的暗人,“把今天的事汇报给阁主。”
“是!”
红苑相遇
静静坐在房中的赵倾池不由得对自己幼稚的行径感到可笑,明眼人都看得出,自己这是故意为之。
偌大的京师销金窝,温柔乡不计其数,自己偏偏选择在她名下的这家,意思自然不然而明了。
自己想看看她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对他连一丝感情都无。
接到暗人的传信,步生莲不由得苦笑。他这么做的意味是不是太明显了一些,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自己,他去春风一度享受美人恩去了吗?
自己倒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孩子般的行径,罢罢罢,随他吧!
“回去告诉老鸦,好生招待着赵公子就是了。”
“是,属下明白。”
挥退了暗人,步生莲躺在贵妃椅上出神。自己今天说的是不是伤害到他了……
等到老鸦带回一群莺莺燕燕,脂粉味扑面而来。赵倾池回过神来,原来她真的不在乎!
自己在红苑的事想必早有暗人通知她了,既然*女已到,就是说明她默许了他的行径。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有这么一个为他着想的主子,哈哈哈……
想着想着他大笑出声,“哈哈哈……既然来了,就坐下吧,老鸦你可以出去了!”
虽在笑,可为什么让感到如此凄凉。老鸦暗自叹气,阁主你终是不懂男人的心啊,即使你有颗七窍玲珑心,但你终是忘了有时候纵容便意味着疏离……
“公子,落花敬你。”
“公子,美月喂你吃菜可好?”
“公子,羞花……羞花也要敬你酒。”
温香在怀,美人或妖娆或清纯或娇羞,红苑当真不负新月第一温柔乡的美誉。
只是为何他没有一丝兴趣,纵世间犹有千娇百媚,他的心却早已被那清冷的伊人占据。
扯开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的美人,“腾”然起身,拿起座上的宝剑打开屋门走了出去,留下面面相的觑三人。不是不想阻止他走出去,毕竟姐爱俏;鸦爱钞。只是那位俏公子一脸冷峻,生人勿进的压迫感过于强烈,使人望而生畏。
见他走出来的老鸦再次迎了上来,“不和赵公子的喜好吗?”
“嗯。”他心中早有了一个人的影子,又怎会满意这些庸脂俗粉呢,只是他的爱恋又该如何说出口。
“公子要不要亲自去寻些中意的,阁主吩咐……”
“不用了,赵大公子我来招呼就好!”柔媚的女声响起,打断了老鸦后面的话。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赵倾池的眉头情不自禁的皱起,“不用了,我不在这呆了。”
红泪递给老鸦一个眼神示意她离开,风情万种的走到他面前“赵大公子很讨厌我吗?”
“谈不上讨厌,只是不喜欢。”依旧冷漠。
“红泪很想知道是不是对莲莲以外的人,你都是这样冷漠呢?”
毫不犹豫,“是!”
“没有例外吗?”红泪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赵倾池望着她一字一顿道:“你能活到现在,就是一个例外!”要不是她还有用处,他早就一剑解决了她。
这句容易引起歧义的话语,使红泪扬起了嘴角,“原来我对于赵公子,是特殊的存在啊。”
初相见
莲院。
“柳云,这件事情可确定了?”步生莲挥退室内的下人,从容地饮茶问道。
即使事在眼前,她依旧保持着该有的仪态万千。
她是绝对镇定之人,镇定也就意味着————冷情。
柳云突然望见踏步而来的赵倾池不由得心中叹息,爱上冷情之人,若无法将她融化,最终只会伤的遍体鳞伤。
“阁主,事已至此是否要早作安排?”
此时的步生莲也看到了来人,“嗯……在我想出万全之策之时会与你联系,你先回红苑吧。”
“是!”
两人一出一进,擦肩而过之时柳云礼貌性的唤了声,“赵公子!”
虽然同为阁主的下属,但是所有暗阁的高层都明白,阁主与赵公子之间亲密无间,颇有些暧mei不清。是以下属们见到他都会恭敬的唤声,赵公子。
赵倾池进门看到的便是这番光景,佳人白衣黑发丝带垂落,慵懒的躺在躺在贵妃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箫,见到他无一丝意外,似是笃定他会回来,“倾池,回来得可真早……”
平波无澜的一句话,无悲无喜,让人难以窥探她此时的心情。赵倾池自嘲一笑,自己未免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她对万事随意,包纳万物。却唯独对情之一字避如蛇蝎,又怎会为他所改变?
“倾池……你可还有父母亲人在世?”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她自从救下重伤的他,便不曾问及过他的身世,因为没必要。只是若是以后两人要在一起,还是提前弄清楚的比较好。
谁知他却面色阴冷的答道:“没有!都死光了。”
即使有亲人在世又如何,哼……
所谓的血肉至亲还不如毫不相识的陌路人。
步生莲心细如尘,自然知道他不愿多谈,也没有继续追问,“倾池累了吧,我已叫知书知意为你准备了沐浴用的东西。我们一会再谈……”
在他先去沐浴一是想让他先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另一个就是……他身上有太重的脂粉味,莫名的让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