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先去沐浴一是想让他先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另一个就是……他身上有太重的脂粉味,莫名的让她烦躁。
在赵倾池转身的瞬间她又补充道,“把衣服都换掉再来。”
他转过身深深凝视着她,暗如深幽的瞳孔只照下她的影子。片刻后转身离去。
浸泡在宽敞的浴桶内,赵倾池思绪纷飞。亲人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太过于陌生,只因他生来就与普通婴儿不同,被他们视为妖物,受尽白眼。后来更是狠心将他逼至走投无路,跌落山崖。原以为死期将至,却不想遇见了采药的她。披散的一头如墨长发只松松用一条绣着火红花束的洁白丝带挽在身后,,只穿着一件雪白纱衣腰间花瓣似火妖娆,越发衬托得她奇异逼人的清艳,纤腰楚楚,不盈一握。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见到了九天之上的玄女,犹记得她樱唇微启轻柔问道,“还想继续活下去吗?若是想我便救你,若使用你一心求死我便离开。”
他从未见过这般奇异的少女明明只是豆蔻年华,却丝毫无畏惧他满身的鲜血。见他盯着自己腰身的花朵,便柔和解释道:“此花名唤彼岸相传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走向死亡国度的人,就是踏着这凄美的花朵通向幽冥之狱。”
通向幽冥之狱,她这般如同天山雪莲的国色伊人,为何要着如此晦暗的花朵?
他起初一直不明白,直到后来的相处他才渐渐感受到,她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忧伤,却从不愿吐漏。
往昔初岁月
也许是有的,但却不是他。
沐浴过后,换上一身白衣,走近了她,“莲儿有何事要与我说?”
听到声音,抬头望向他。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平波无澜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猎鹰般的尖锐眼神,镶嵌在一张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黑豹,充满危险性。但这样一个充满野性的男子却穿着最纯净的白袍,纯净与野性的完美融合,令人目眩神迷难以移开视线,早知他样貌过人,却不想只是换了一身衣服,气质却是天壤之别。
若说平日里紫衣的他神秘高远,那白色锦袍的他只有用晨曦之露,暗夜魅影来形容了,“倾池你……穿白衣很好看!”
复杂的气质,交融的杂揉,一眼便难以忘怀。
在她旁边的竹椅上坐下,声音有些辽远,“这是我第二次穿这样的衣服,他们说……我配不上这样纯净的白。”
“你是我见过能将白衣穿得如此美轮美奂的人,以后多穿给我看吧!”他明白她是在宽慰他放弃过往。即使这样他依旧很是开心,因为她说的是————多穿给她看看。
“好!”即使这曾是我最难堪的回忆,我依旧愿意为你着白衣。
她没有起身,依旧半躺在贵妃椅上,“倾池……你有什么心愿吗?”
心愿?
“莲儿幸福终老。”沉思片刻他如是答道,即使给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但是他没有想到,愿望是一回事,现实中做的选择却是另外一回事。他也只是凡人,做不到如此伟大无私,也会想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比翼翩飞。(当然这是后话)
她承认听到这样朴实真挚的承若,她的心有一瞬间的跳动,但终是化为平静,“明天就是乞巧节了,倾池打算如何度过?”
“乞巧节?”他已有多少年没过过了,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是……没有那份闲情雅致。
犹记得很久之前过乞巧节,一名少女巧笑倩兮,明眉皓目的拉着他,“倾池哥哥,乞巧节的时候你送我一件东西可好?”自己被她缠的实在无法脱身,只能敷衍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少女眉眼笑如春花灿烂,“我要倾池哥哥……在欢喜及蒂之时来王府提亲。我……”也许是过于娇羞,少女的双颊像是涂染上了最绚丽的胭脂,“欢喜……喜欢倾池哥哥……”
欢喜喜欢倾池哥哥……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少女娇嗔的告白,震撼了谁的心?
多年过后,每当想起此情此景唯剩无边寂寥。物是人非,风亦感伤,人亦彷徨。
七夕佳节如期而至,知书知意端着洗漱用品踏入房门,两人皆喜不自胜,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小姐,今晚有七巧灯会,听说很是热闹,小姐要不要……”知书知意眼含期待的望着她。
“嗯,看看也好……”21世纪的快餐文化,早已经湮没了原本古老习俗的色彩,如今有机会自然应该好还观赏一番才是。
二婢喜不自胜,知书拿起一件绯色连裙说道:“小姐……这是王妃亲自监督为小姐准备的衣服,说是让小姐乞巧节逛灯会的时候穿。”
步生莲点头应允,乞巧节再穿白衣确实不太应景。
七夕遇纨绔上
焰火流光,在夜空中绽放千重繁华,又纷纷被风吹落,象一场不期而来的流星雨。宝贵的名马,华丽的雕车,载着美丽的人儿驶过,香气弥漫了整条街。萧声如歌,明月皎洁,时光悄悄流转,整晚上花灯(鱼灯、龙灯)都在绽放光华,美不胜收。美人如花,仕女如云,她们一路上娇笑俏语,带着若有若无的幽香。
七夕的京师街头灯火阑珊,琉璃灯光闪。
绯色罗裙的伊人,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引来无数才子纨绔侧目而视。只可惜佳人白纱遮面,无法一窥全貌。
有一自命**的富家公子,轻摇扇面,拦在前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小姐天人之姿,放下面纱让我等一观如何?”
旁边跟着的同伴,纷纷赞同的应和,“就是啊!小姐美貌我等心悦神迷。”
如此行径,竟像是对待风尘女子的轻浮。
知意上前怒斥,“大胆登徒子,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何许人也,尔来去去竟敢在此大言不惭。”
“呦,这婢女便生的如此花容月貌,想必小姐更是国色天香世间难求了……”
“你这泼皮无赖,想让我送你见官不成?”
“啪”扇面打开,仕女图惟妙惟肖,“本少爷就是最大牢房的牢主,姑娘要与我回家不成?”
“哈哈哈……”路边看戏之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
赵倾池远处走来便看到的是这番景象,绯依佳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纨绔子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莲儿,发生了何事?”
一旁的知书忙倾诉道:“赵公子,你可来了。这该死的登徒子竟敢对小姐不敬。”
眼看赵倾池握紧了手中长剑,步生莲忙出声道:“无妨!”
轻移莲步走至纨绔跟前,“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牢主’可喜欢这首为君量身打造的《西江月》?”
“噗!”观戏之人轻笑出声,就连冷面的赵倾池也不禁莞尔,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这般赞赏的言语,确实非一般人可担待。
但事实证明此纨绔确实非一般人,他弯腰想步生莲谦卑的作揖,“小姐赞誉赞誉……本少爷愧不敢当。既然小姐对在下如此赞赏有加,不如与在下结伴而行如何?”
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人可以厚脸皮到什么地步,看看眼前这位即可。
装傻充愣谁不会,怎么说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解决不了一个古人,“本小姐确实对你的脸皮厚度很是好奇,只是怕扰了接下去的心情,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拜别,后会无期。”
话说的不能再明白了,跟他一起逛灯会会影响心情。
纨绔一脸诚恳,说出的话却让人吐血,“好说好说……既然小姐对在下如此感兴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步生莲头胀,知意茫然,“你恭敬不如从命什么?”
纨绔一脸正色,“你家小姐盛情邀约,在下当然不能拒绝美人相约……虽然在下还有事在身,但是本少爷还是决定!与小姐同游!”
他说的一脸慷慨激昂,神色坚定无比。看得众人绝倒,这倒打一耙,颠倒是非的本事,当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另眼相看啊!
七夕遇纨绔下
知书知意气乐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在如此奇葩面前,还能做到面不改色的也就只剩下步生莲与赵倾池了。
纨绔见她水眸如常的看着他,无悲无躁,仿佛在看一戏子在那使尽浑身解数演出,而她只是局外之人。
虽有些气馁,但依旧嬉笑着问道:“不知佳人芳名?”
步生莲美目一挑,面纱下扬起娇俏的微笑,水袖中伸出纤纤玉指。众人不解,纨绔倒是无知无畏,“二五?美人的名字倒是十分新奇……”
步生莲摇头,示意他说的不对。
纨绔一副听从教诲的求知模样。
于是喧闹的街头便出现了这样一副有趣的景象:一绯衣佳人削葱根般白嫩的手指不停地变化着“二五”两个数字,不管是看热闹的路人还是纨绔一伙人不停地在呐喊:“二五二五二五二五……”
有从那路过的行人纷纷憋笑驻足,毕竟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跟步生莲通行的三人已经笑到内伤。纨绔一行中未曾参与拦美(拦截步生莲)的之人,听出了些许门道,刚想劝他住嘴。
就听见不远处有童声清脆响亮的响起:“母亲母亲……那边有群人在雪狗叫!我们过去看看!”
狗叫??
二五??
有人暴跳如雷,“你耍我们!”
步生莲无谓的耸肩摊手,“人傻不是你们的错,这是命运的安排;但是人蠢就无法原谅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生气愤怒,这纨绔就绝对够沉得住气,自许**的将仕女图的扇子摇的痞里痞气,“美人说得对!但是……美人这样摆了本少爷一道,本少爷脸上无光啊……”
“哦……你想怎样?”
纨绔一闪来到她面前,快如闪电般的点了她的穴道,“我想……”
“放开小姐(莲儿)!”同行的三人大声怒斥着。
纨绔向旁边的伙伴打了个眼色,于是二婢便轻而易举的被放倒了。至于还有一个……
纨绔一手揽美入怀,一手把玩着步生莲的长发轻嗅,“好香!”
赵倾池怒目圆睁,长剑直指纨绔眉心,“放开她!”
“本少爷向来不喜欢被人威胁,美人我带走了,你若敢跟来……我可就不敢保证对她做些什么了……”话落,凌空而去。
再转眼两人已到了一艘装饰华丽的大船上,纨绔抱着她坐到长椅上,“你怎知本公子是故人?”
他真的对她越发感兴致了,只凭短短的一盏茶的接触她就能在被带走之前,给赵倾池留下话:故人邀游而已,倾池带知书知意先且回府,我不久会自行回去。
“红衣着装,龙延香飘散。这新月王朝除此一家的鲜明特征,要想猜出来并不难。”
“只是因为这些?或许只是巧合呢?”纨绔并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依旧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秀发。
心乱如麻
步生莲一锤定音,“气质!”
纨绔扬眉微笑:“气质?”
“对,一个人再如何变装,长期以来积聚的气质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一颦一笑,举手投足。”
纨绔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停顿,而后解开她的穴道,声音略带沙哑:“这些……非亲近之人不可察觉,你……”
步生莲也楞然,是啊!非亲近之人不可察觉,那她怎么会如此肯定呢?她明明是三年前才穿越而来,脑中并没有“步生莲”以往的任何记忆,为何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判定是他呢?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
自她穿越而来似乎只见过他不足五面,就算查看了他所有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