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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捂住鼻子,瞪着事不关己的她。她这绝对是在在红果果的嘲笑他吧?
一定是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血气上头的他真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
好吧,他承认他下不去手。
但是,谁说报仇,只有以暴制暴的?他堂堂一介五尺男儿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于是止住鼻血的他,那手绢胡乱一擦面庞,按住她的后脑便吻了上去。赫连元一时间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反抗。
于是惨绝人寰的一幕发生了。
在步生莲打开屋门的刹那,见到血迹斑斑却忘情拥吻的两人,顿时傻眼了。
(好吧,投入的其实只有十夜,赫连元完全失去反应能力了。)”
“你们这是……”
闻声反应过来的赫连元,一时间愤怒不已,这是她的初吻,魂淡!抬起一脚便踹了上去,“啊。”十夜单膝跪地,脸上又是“红光满面”,看着始作俑者怒火冲天的娇颜,敢怒不敢言的撇撇嘴。
此时脑筋糊成了一团,望向一脸不明所以的步生莲,赫连元颇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辱感,脸腾的红起来,结舌得不能言语,瞥一眼跪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十夜,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离去。
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她似得,仓皇逃窜。
100。嗜杀
顾府。
十夜急匆匆的想回到自己房间换身干净的衣服,却不想,“站住……”耳边慵懒散漫的声音响起,十夜感到头皮一片发麻,要不要这么及时,等他换身衣服可好?
只可惜天不随人愿,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回过身来,苦笑道,“爷……”
“啧啧……赫连将军真是不懂得怜花惜玉,这简直就是辣手摧花啊……”一身重黑色锦袍,玄纹云袖,仿若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姿态闲雅的顾商看到他凌乱的脚步,啧啧感叹着。
十夜额顶瞬间黑云密布,怜香惜玉?辣手摧花羿?
“爷这是要到哪去?”方才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衣饰,十夜问道。
紫眸掩下眼底暗影,一甩额前垂下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无事……围”
“爷……那个……”眼角瞥见一抹绯色身影,愕然止住了未完的话,唤道:“蓉夫人……”
阿蓉微一点头,莲步轻移到顾商跟前,十夜识趣的离开。阿蓉轻咬薄唇,眼中雨雾氤氲,好不楚楚可怜,“爷……是阿蓉哪里做得不好吗?”
顾商爱怜的勾起她尖小的下巴,一派深情款款,“这是谁欺负美人了?来让爷瞅瞅……”
许是他的神情过于情深,被他这样紧紧的注视着,阿蓉微微涨红了脸,“爷……为什么……为什么……昨夜……”语未尽,意思却已经明了了,这是在责问他昨夜为什么不告而别,让她独守空房。
顾商听此笑得更加温柔,语气却带了几分轻佻,“阿蓉这是在怪爷……昨晚没有……嗯……”
阿蓉娇羞的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爷……”
顾商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嘴角笑意依旧,眼底却是深深的寒意,虚与委蛇吗?
“爷……今晚……会来吗?”无声的邀请。
“阿蓉等不及了吗?”依旧有条不紊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打趣着。
阿蓉面红耳赤的娇唤道,“爷……”
她泛红的耳际,在日光下泛起迷人的粉红色,顾商不由的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不同的是,这个笑容只余浅浅温情,不负彼时寒意。
他突然发现,哪怕只是刚离开一会,他已经开始想她了呢……
……
“顾商即为南宫倾池!”一语落音,惊起林中飞鸟四起。
“朕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
“……陛下何须知道那么多,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
“哈哈……不错,不过蓉夫人,朕向来不喜欢当傻子!”
阿蓉自阴暗处走出,扯下面上黑纱,“陛下当真慧眼。”
清恒夜冷颜一笑,“真的是你!”
阿蓉微怔,“你诈我!”
“兵不厌诈,朕自你出现那一刻起就在怀疑,你来历不明,果真如此。”清恒夜颇有深意的说道。
“陛下还猜到什么了?”
“数月前,清风崖顶。”
数月前,清风崖顶。
阿蓉眼眸闪烁,未置一词。
“耀星王想从朕这得到些什么?”她不承认,他亦没有再追问。
“我王欲与新月永结盟好,共享这天下太平。”她在传递着一个信号,两国不再起战火,各安一方天地,互不侵犯。
清恒夜嗤笑,“耀星王的算盘打的可真精,一个穷途陌路的废太子,换取耀星一世和平?”
“废太子?陛下比谁都清楚,就是这个废太子,如今已掌握了新月京师一半的财政来源。”她说的毫不顾忌。
清恒夜冷下俊颜,“你在威胁朕。”
“民女不敢,只是提醒陛下。”
清恒夜不怒反笑,“朕很好奇,以你当日在清风崖顶折叶飞花的本事,怎么会甘居人下,作这小小暗伏?”
阿蓉轻笑,“陛下说笑了,民女有幸为王上效命,实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大打太极,清恒夜无畏的耸肩。
“陛下准备如何处置顾商?”
“你对他动情了?”
“……没有。”她自认为瞒得很好,殊不知那片刻间的停顿又怎能瞒过他的耳朵。
清恒夜冷笑,“最好没有,朕可不希望身边的棋子脱离掌控。因为……朕会在棋子没叛变之前……拔得干干净净。”
冰冷的话语,使她莫名的打了个冷战,“陛下放心,阿蓉是惜命之人。”
“这样最好。”
“信息已传达完,民女告退……”
“嗯……谁!”袖中暗器打出,清恒夜大喝一声。瞥见来人的阿蓉迅速离开了树林。
等到步生莲走出,林中只剩下清恒夜一人。
“莲儿?”清恒夜惊讶的呼出声。
“别动他。”步生莲冷冷与他对视,似在劝告,亦似在——警告。
“……可以……只要
你离开他。”清恒夜回以对视,分毫不让。
步生莲笑了,笑的冷艳清丽,“你以为你是谁?……别伤他,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下一刻还能安稳的坐在龙椅上。”
“你就这样在乎他?”清恒夜紧握双拳,强自按捺住心头涌起的愤怒。
然她接下来说的话,将他的忍耐力耗得一丝不剩,“我不在乎他,难道在乎你吗?”
一句话说的平波无澜,说的理所应当,似乎本该如此。
“很好,步生莲是朕太惯着你了,还是你被他宠的忘记了什么叫做君臣之分都忘记了!”掏出胸前银白色暗哨,放在嘴边吹了两下,无一丝声音发出,若不是林中突然出现的数道黑衣人,她会认为这银哨纯粹是个摆设。
“朕知道你深受药王亲传,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皇宫龙影卫皆是由皇家秘密训练而成,今日你既然来了,就永远留在这皇宫陪朕吧。”
“龙影卫听令,别伤了她性命……伤残不计。”
“是。”
“住手!”一道身影飘然而落,挡在步生莲面前。黑色衣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优雅、危险。
魔魅的紫眸里,没有一丝光芒,看久了仿佛连魂魄都会被彻底吸入幽狱鬼涧-—血腥阴森,令人望之胆寒。
环顾四面楚歌的境遇,顾商轻笑了起来:“皇上想要做些什么?”
冷眼扫视虎视眈眈的龙影卫们,紫眸泛起隐晦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望着步生莲自从他出现后,明显轻松下来的举动,清恒夜眼底闪过一丝恨色和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嫉妒!
清恒夜望着他,冷笑一声,抽剑出鞘,指着顾商道:“南宫倾池,你戏演得可真好,既然你如此喜欢演戏,朕就成全你。下去演给阎罗王看吧!”
顾商讥诮地嗤了一声,忽然长臂一揽,将步生莲拦在怀里,“清恒夜,爷捧你的时候你才是杯子,松手的时候你也就是一玻璃碴子!”
对于他的突然亲近,步生莲眉心跳了一下,微笑着悄悄伸出手,搁在身边人的腰上,捏住,狠狠地一扭。顾商脸上微微有点扭曲,但是看着清恒夜的愤怒的面庞,他心头就是异常的快活。
“南宫……倾……池!”自从他夺得皇位后,还没有一人敢这么对他说过话。一字一顿地挤出顾商的名字,握剑的手都因为太过大力而虎口裂开,微微渗出血来。
步生莲看着清恒夜,眸光里闪过一抹幽光。
好吧……步生莲默默地顿了顿,不可否认的是,抱着他的这位仁兄,有时候确实非常的残暴和不可理喻,但是她却丝毫不感到担心。
大约是因为……他的残暴与狠辣,从来不是对她。
而这种奇异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暴君的温柔,让她感觉——很好。
“南宫倾池,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自己送死,别怪朕手下无情!”长剑指着顾商怒吼:“上,杀了他!”
顾商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唇角却染了一丝诡笑,双臂平展,陡然而起的夜风瞬间灌满了他的黑色宽袖,仿佛九幽地狱里的恶魔展开了嗜血的羽翼。
突然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首先冲上去的人瞬间转身,朝着后面的同伴露出一个怪异扭曲的表情,当后面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看见了一片长刀在月光下闪过森冷的光,朝自己砍来,随后血光四溅,失去了全部意识。
最后倒映在眼里的一幕,就是自己的同伴忽然对着自己扬起了长刀狠狠砍来,然后他们的头颅瞬间脱离了自己的脖子,或者只剩下了一半,白的脑浆、红的粘稠血液瞬间飞溅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同伴会忽然倒戈相向,而且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一瞬间龙影卫死伤过半,剩下的,也很快在自己同伴的刀剑下也做了亡魂。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同伴怎么会临阵倒戈!
连清恒夜都被这样的场面震慑住了。
步生莲一瞬不瞬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好血腥。
101。顾商黑化
清恒夜的目光忽然对上顾商冰冷的眼睛,心中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的视线一遍遍仔细地看向互相残杀的龙影卫。突然,惊异地发现了那些人的不对劲,首先冲上去的龙影卫的脸色都极为扭曲而不自然,脸上也满是惊慌和惶恐,嘴巴大张想要说什么,却都说不出口,模样看着极为恐怖,令人胆寒。
显然这是被控制了。
他大声呵道:“住手!”
但是已经纠缠厮杀在一起的龙影卫们,都红了眼,又怎会被他轻易制止,分开,眼看着自己的人全都缠杀在了一起,自相残杀,死伤人数不断的增加。清恒夜心痛不已,这都是皇城培育出的精英啊羿!
手上一抖,再次拿出银哨,即使普通人无法听出任何动静,但是对于经过特殊训练的龙影卫来说,哨声即命令,不死不休,那是极为奇异阴冷却相当震撼的声音。
于是所有龙影卫都在瞬间暂时停住了手,清恒夜立刻厉声下令:“撤回来!”
顾商无所谓的耸耸肩,仿佛对于场面的失控完全没有感觉,微微偏头,看了眼步生莲的方向,确认了她无事之后,再看向清恒夜,但却并没有阻止他将自己的两拨人马分开围。
“南宫倾池,你用邪术控制我的人,当真卑鄙!”清恒夜森冷地看向南宫倾池,恶狠狠地道,眼底满是锐利的光芒,仿佛有要将他撕碎。
然顾商根本不在乎他有什么反应,只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优雅地拿起手绢擦拭一下飞溅到自己唇边的血液:“卑鄙吗?不必如此夸奖爷,跟你清恒夜比起来,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当初你既然敢跟那老匹夫一起算计爷,想必早已经做好了被爷回报的准备了。”
卑鄙什么的,不过是极端的代名词,他向来不在乎。
“满口的仁义道德,又何必使用控魂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