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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一个大型的古玩交易市场,自然不能全都是路边摊,在长街两边,林立着一众大型的古玩陶宝阁,这些楼阁大多是秉古韵而建,宋唐遗风,明清风骨,特色尽显,让人置身其中,不禁有种穿越的感觉。
白玉糖三人的到来,自然是收获了一路的目光,不说别的,光是白玉糖和铁木二人的回头率就飙到破表,再加上田甜这个芭比肥妞,自然是要多抢眼就有多抢眼。
“小糖,你瞧瞧这对鼻烟壶多漂亮啊,不会是真的吧?”田甜一来到古河长街,便发挥了她逛商城的潜质,眼睛盯上了那些外表无比华丽的东西。
白玉糖顺着田甜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对清乾隆的鼻烟壶,这对鼻烟壶上雕纹了那个时代最为盛行的珐琅彩,图案倒是寻常,一龙一凤,寓意龙凤呈祥,但是它的材质却非玉非金,乍一看倒像是罕见的血玉!
血玉一般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名为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
若这两只鼻烟壶真的是血玉制成,那么它的价值实在是难以估量。
可惜……
白玉糖早就集中精神看过了,两只鼻烟壶的周身没有一丝物气散发出来,说明这东西只是凡物,没什么价值,既不是古董,也不是珍宝。
其实就算不用物气,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对鼻烟壶色彩太过妍丽,尤其是它的材质,红的忒纯粹了,就连玉质里若隐若现的血丝都分布的极为均匀对称!
这只能说,它假做的太真,反而真的显假了!
偏偏那老板听了田甜的话,还无比“真诚”的在那里推销,“小妹啊,你这眼珠子,真真绝了!这对鼻烟壶可是好东西啊,当年乾隆时候造出来的,后被慈禧老佛爷收入囊中,俺这也是走了大运才淘到的,小妹你要是想要,俺就收你个跑腿费,你就给我三十万,三十万我就忍痛割爱,俗话说的好,知音难求啊!难得碰上了识货的,俺就咳血跳楼价,便宜你了!”
别看眼前这位貌似朴实的大叔,一口一个『俺』字冒充农村户口,他开出来的价钱可着实黑死人不偿命!
“这位农村来的大叔啊,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东西是从哪个穷乡僻壤里淘换来的,不过,既然这跑腿费都需要三十万,说明您真是顶风雨,战严寒,付出了不少汗水才得到的这东西是吧,要是就三十万让我买走,您多亏啊!我看哪,这东西既然这么好,您还是自个留着欣赏吧,当个纪念也好啊,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小糖,咱们走!”田甜也不傻,一看见白玉糖给她传递过来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被人当冤大头了,当下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拽着白玉糖就走。
只留下农村大叔一脸晦气,风中凌乱。
“姐妹啊,你跟我说说,你咋知道那东西是假的,说真的,我还真挺稀罕的,就三十万,要不是你摇头,我就买了!”田甜一离开那家地摊儿,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不知道啊,就是觉得看不准,那东西品相好的有些过分了,要是价钱不高,买来玩玩到无伤大雅,可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若这东西是真的,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那摊主也不会卖给你。就算你这个大小姐有钱,可也不能这么花对吧!”白玉糖柔声说道。
“你真的看不准?我咋觉得你胸有成竹呢?”
看不准是古玩界里的专业术语,意思就是确定这东西是假的。
田甜知道白玉糖从来不做没谱的事,既然刚刚用眼神暗示她,那就说明白玉糖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
白玉糖自然不想这个问题上深谈,不由搪塞道:“我是真的看不准,信不信随便你。”
“信,不管什么事情,姐妹我可是无条件相信你滴~”田甜拉长声音做西子捧心状,直看的白玉糖和铁木二人掩面遁走。
说真的,在刚刚进入古河长街的时候,白玉糖就已经集中精神看过了,目前她能观察的的范围大概是一百米左右,在方圆一百米的范围内,只有几件东西带着些许物气。
但是,这些物气不是色彩驳杂的犹如调色板,就是浓度稀疏的宛如快要熄灭的轻烟。
白玉糖也渐渐摸出了门道,物气颜色越纯正,则器物本身越珍贵,物气越浓郁则年头越久远。
换言之,刚刚那些东西,要么有些年头但毫无价值,要么就干脆是一些有点价值的现代仿制品,总之没有一件是真的!
她不由得有些泄气,看来那个在小摊上捡了三百多万的大漏的人,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咦!”
白玉糖正准备跟着田甜去那些大型的淘宝阁瞧瞧的时候,却突然间收住脚步,口中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惊讶。
在距离她十几米南侧的地摊上,她赫然发现了一团青灰色的物气!
第二十章玉琀蝉(上)
这团雾气青灰交加,虽然颜色不纯正,但是也绝算不上驳杂,最重要的是它的物气极为浓郁,像是一团巴掌大的云雾,朦胧而又带着几分阴郁。
“姐,你看什么呢?”
铁木的声音突然在白玉糖的耳边响起,惊醒了凝神中的白玉糖。
“没什么,对了,咱们到那边儿去看看吧,这古河长街这么大,要去陶宝阁也不急于一时。”白玉糖伸手指了指那团物气所在的方向,笑的随意淡然。
“好,姐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铁木自然是无比响应党组织的号召,拉起白玉糖的柔荑,就朝着自己宝贝姐姐所指的方向走去。
“哎,你们两个没良心的,等等偶!”田甜眼看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改变方向,赶忙嚷嚷着跟了上去。
白玉糖转悠到那团拥有物气的摊位前,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情况。
这是一个以古玉为主的摊子,摊子上摆放着十来尊中小型的玉摆件,五六只做工粗糙的玉碗,还有一个沾着土屑的玉笛。在摊子右下方则堆放着一摊杂七杂八的小型挂件,七零八落的堆在一块儿黄色的麻袋之上,一看就是便宜货。
出人意料的是,那团青灰色的物气,正是从这堆杂乱无章的挂件里发出的!
白玉糖并没有心急的上来就去翻看那堆东西。
她深知,在古河长街,要想淘换到一个真正的好物件,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不动声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让卖家看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恰好这一点,正是白玉糖的所长。
说真的,这家的东西比刚刚田甜看的那家还要垃圾,做旧都做的粗糙无比,即便如此,她还是从那些中小型的摆件儿开始,一件一件耐着心思看了起来。
这家古玉摊的摊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八字眉,酒糟鼻,樱桃嘴,一张脸组合在一起,活像是从四十多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重新组合过一般。
尽管这摊主长得如此悲惨,也不能阻止他那颗意淫的小心肝。
自从白玉糖站到他的摊位前开始,这位自认为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摊主就变成了一副呆滞的猪哥相,心中YY不已,那口水几乎已经在嘴边盘旋了。
“哼!”
铁木见此,冷哼一声,铁塔般的身子大步上前,直接挡住了自家的宝贝姐姐。
摊主被铁木的孔武有力(人家那是野性强壮啊有木有,摊主啊,您这是红果果的嫉妒啊有木有!)给生生吓了一跳,这才从白玉糖的美色中清醒过来。
“阿木,干什么,别吓到人。”白玉糖淡淡的瞥了摊主一眼,柔声安抚了一句。
此刻,那摊主总算是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慈祥和善的笑脸,“小姑娘啊,你看上什么了,跟大叔说,大叔算你便宜点儿!”
“这个玉佛怎么卖?”白玉糖也不客气,直接随意的指了指一尊半个手掌大的玉佛。
摊主咧嘴笑了笑,吸溜了一下口水,晕乎乎的开口道,“要是小姑娘你要的话,就给五百块吧!”
“五百块!我靠!太便宜了!”田甜在旁边听得直跳脚。
她这说的可不是反话,在古和长街,就算一个路边两块钱一条的项链,都能让这些无良摊主编个来历,随随便便的要上几千块,何况是这么一尊打磨的极为圆润的玉佛!
事实上,这摊主也真没多要。
在他眼里,顾客分为两种:第一种人,极为精通古玩,对自己也颇有自信,往往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打眼(看走眼,上当);还有一种人就是什么都不懂但故作风雅,盲目跟风,这样的人耳根子最软,禁不起忽悠。
白玉糖显然不属于这两种人的任何一种,在摊主看来,白玉糖就是一个到古河长街猎奇的小丫头,看到漂亮的东西随便问问价而已,这就跟逛街一个性质,自己若把价说高了,人家转身就走了。
不得不说,这个摊主真是估错了形势,用行话来说,就是『打眼』了!
面对摊主难得的坦诚,白玉糖还没发话,田甜先激动了,“我说大叔,这个猴子捧桃的摆件,还有……还有这个金边儿玉碗怎么卖?”
摊主嫌弃的瞥了一眼田甜庞大的身躯,满腔的热忱立刻浇熄了下去,不耐烦的说道,“猴子十万,玉碗三万!”
“我靠!你去抢银行得了!”田甜一听,立马怒了!
就算她长得胖了点,用的着谁都来宰一刀吗?
这简直就是差别对待啊!有木有!
田甜当下就要拉着白玉糖离开,却被白玉糖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田甜认识这种眼神。
沉静悠然,深不见底,暗光涌动的……让人窒息。
想当年,她跟白玉糖一个胖,一个丑,不管到哪里,都会遭到众人的闲言闲语,指指点点,甚至欺辱谩骂。
面对这一切,她只会哭;但白玉糖却沉静的毫无波动,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但是,每每事后,那些欺负过她们的人总会莫名其妙的倒霉,付出他们应付的代价。
田甜那个时候算是明白了,最厉害的猛兽往往是形状无害,不出声音的,因为它们一出手就会一击致命,让敌人无所遁形。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田甜成了白玉糖的跟屁虫。
她深知,白玉糖每每要整治人和玩阴招的时候,总会露出这种眼神,静的近乎于魅,好像要将周边所有的人事物生吞活剥。
田甜猜对了,白玉糖的确心情不爽,这摊主刚刚对着她意淫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嫌弃田甜,这无疑是碰触到了白玉糖的逆鳞。
于她来说,身边为数不多的亲人和朋友是她心底的禁区,不容许别人有一丝的不敬。
摊主还不知道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已经惹恼了白玉糖,仍在口水横飞的大吹特吹。
白玉糖淡淡的听着摊主滔滔不绝了半天,唇边这才慢慢绽开了一抹极淡的笑靥,“大叔啊,我挺喜欢这玉佛的,人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这摆件要是摆我妈屋里也吉利不是,不过五百块钱还是贵了,您也别跟我说虚的,这东西要是货真价实,您也不会五百块钱卖给我对吧,我就是看着喜欢,买来玩玩,一口价,三百,三百块钱你要是卖的话,我就拿了,你要是不卖就算了。”
摊主却是被白玉糖的笑容晃花了眼,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点过头之后,才暮然间清醒过来,“不行!三百块钱是我的成本价,这价钱我太亏了,五百已经是最低价,你不买我也没办法!”
说真的,这尊玉佛虽然是假的,但是品相也算不错,打磨的相当圆润,瞧着就赏心悦目,要是别人买,说不定他都能叫出二三十万的价格来,真让他三百块钱卖出去,那还真是一分钱都赚不了!
白玉糖听了这话,很是苦恼的轻叹一声,“那真是可惜了,这玉佛我可是喜欢的很,要不……”她眼睛幽幽一转,好似『恰巧』看到旁边那一堆小型挂件一般,带着几分喜意的说道,“要不你再搭我几个挂件得了,我就是觉得五百块钱买个摆件不值,你怎么着也得让我心里好受些不是!”
摊主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人家小闺女儿逛商场不也喜欢那些买一赠一,回馈打折之类的吗,况且,那堆东西都是他从几个山沟里收购来的,估计都是假货,搭几件也没什么。
“行啊,那你挑吧,不过我只能送你五件,再多了可不行了!”
“好。”白玉糖爽快的点了点头,伸出水葱般的玉手,在那堆挂件中拨弄了两下,状似随意的挑出了五件,“就这五件吧。”
摊主连查探的兴致都没有,直接将那五个挂件和玉佛用一个黑不溜秋的袋子装了起来。
就在白玉糖想要从铁木的手里拿包掏钱的时候,田甜那肉肉的肥手已然是夹着五张红皮儿,递到了摊主的面前。
摊主虽然嫌弃田甜那一身肥肉,却绝不会跟钱过不去,当下便乐呵呵的收了。
当然,田甜这样积极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