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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丹臣却是落后一步,神色萎顿的跟在贺沛然的身后,幽怨的絮叨着,“兄弟,你说我点儿咋就这么背呢,居然不知道这地下室里藏着乾坤,这宅子本来就够赔本的了,现在发现了这雕像,赔的就更厉害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吃亏,我这心里头是真难受啊……”
贺沛然闻言,却是顿住了脚步,冷峻的瞧了谢丹臣一眼。
就在谢丹臣以为这尊黑面神会出言安慰的时候,这厮竟是刚硬如铁的宣判道,“这座宅子你既然已经卖给小糖了,那发现的东西就是她的。”
谢丹臣听了这话,真真是差点没噎过去,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都过了一遍之后,才发现贺沛然等人早就出了地下室。
他这才恨恨又无奈的低咒道,“有异性没人性!”
很快,众人就出了书房,来到了罩楼前那片荷花池中央的凉亭里。
这地方周围空旷,十分通风,正好适合试验妙音鸟的神奇功能。
涅梵晨亲自动手,按照喜、怒、哀、惧、爱、恶、欲的顺序,将七尊妙音鸟分位摆好,围成一个圆圈。
就在这个圆圈成型的瞬间,正值一阵清风吹拂而过,霎时,一段美绝尘寰的轻蹄乍然响起,似清吟于众人的耳畔,那感觉就似旱地逢甘霖,沙漠见绿洲,让人感受到了一股发自心底深处的喜悦之情,只是这种情怀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发现美梦成真,不过南柯一梦,让人怒不可诉,之后便是哀绝痛心……
这其中,也只有白玉糖,涅梵晨,铁木三人并没有陷入音律所制造的情绪之中,就连夏云朗和欧阳欢等人都微微的受到了影响,那常伟的意志最为不坚,在妙音鸟发出『欲』音之时,那下半身竟是支起了小帐篷!
直到微风渐停,一曲终了,众人才算是彻底回过神来。
夏允杰赶忙将那妙音鸟的顺序给打乱,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这也太神奇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转了一个轮回一般!”
众人皆是有些心有余悸,这种大喜大悲的转变和体验,的确算不上一种快乐的经历。
期间,白玉糖一直都在注意着这妙音鸟的声音到底是从何处发出的,她的确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妙音鸟瓷器的周身,有很多肉眼难见的小孔,这些小孔的排列很有规律,或许这就是妙音鸟发声的秘密。
不得不说,尽管上古时代已经泯灭,但古代人的智慧却是不容小觑,令人惊叹!
第十五章
众人面对妙音鸟的神异,尽皆赞叹,只除了一个人之外。
现在谢丹臣瞧见了七情妙音鸟的种种神妙之后,当真是越发的难受了。
他的眼力一向独到,自然看的出,这七情妙音鸟价值不可估量。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的运道一向是不错的,堪称财运亨通,咋一碰上白玉糖,自己的运气就不灵了呢!
此刻,众人都在赏玩七情妙音的神妙,自然是没有人注意到谢丹臣的哀怨。
只有白玉糖,恬然沉静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淡淡的笑道,“谢大哥,这栋宅子能挖出这些东西,一看就是风水旺盛的,我很喜欢,这都是托了你的福了,所以,我还想跟你做两笔买卖。”
她这话说得真诚,眼含笑意,静若幽兰,诱人沉沦,谢丹臣本来心中极为哀怨的,但是,一瞧见此情此景,心中的懊恼却是立时消了大半,舒服了不少,加之,听到了又有生意可做,那颓然的眼珠子,立刻金光灿灿,像是洒落了漫山遍野的金子。
“糖妹子满意就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买卖?”
“我最近想办一个个人博物馆,所以需要一块儿合适的地皮;除此之外,我还想购置一间供两人居住的小型公寓,不知道谢大哥手头有没有什么好介绍?”白玉糖沉静的问道。
谢丹臣闻言,金光灿灿的眸子微微的凝了凝。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做生意,什么人物没见过,能够开个人博物馆的,除了拥有人力财力眼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运气,展品不够档次,开了博物馆也是白搭。
据他所知,这华夏国境内,有名的个人博物馆也就五六家,而且馆主无一不是上了年纪有了岁数的,像白玉糖这样,二十出头就能开个人博物馆的,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无一不说明,白玉糖是个有大运道的人。
旁的不说,今天这件七情妙音,可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发现的!
谢丹臣是个做生意的,对运道极其看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幼稚的天天按照星座运势穿衣打扮。
眼见白玉糖运势昌隆,谢丹臣最后那一点儿懊恼也烟消云散,真正起了交友的心思。
他当即双眸灿灿的笑道,“糖妹子,你的运气啊,就是没的说,我最近正好在市中心附近,购置了一块地皮,楼都已经盖得差不多了,本来想着弄成商场招商用的,你要是看的上,就一亿两千万卖给你了,这次你可不能压价了,怎么着也得给我点儿赚头。”
谢丹臣说到这儿,很是心有余悸的瞧了贺沛然一眼,生怕这尊黑面神再插话。
好在贺沛然将注意力放在了七情妙音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块儿。
白玉糖也知道,这次买宅子,自己已经是占了很大的便宜,虽说以一亿两千万买块儿靠近市中心的地皮,有些不划算,她也没再压价儿,当即点头道,“行,那就这价儿吧,到时候我先去看看,看好了咱们就签合同。”
“没问题,到时候我通知你。”谢丹臣因了白玉糖的爽朗而笑的越发金光灿灿,“至于刚刚你要求的那套小公寓,我明天就能给你准备好,现在我手头正好有一个出售的楼盘,我可以给你挑一个楼层和采光最好的,一百五十坪,一百三十万,怎么样?”
“嗯,听起来不错,你安排吧,安排好了给我电话,我明天让人过去看房子。”白玉糖现在手头也算是有钱了,自然是不会在一百多万上斤斤计较。
谢丹臣眼见一口气做成了两笔生意,心情不由的转好。
这也是他跟一般商人不同的地方。
很多人财富累积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对于一些小买卖或许就不放在心上了,但是,谢丹臣却是不然,他把每一笔生意都看的很重要,只有在面对两相矛盾的取舍时,态度才会发生偏颇。
或许这就是成功者和失败者之间的差别。
就在谢丹臣和白玉糖相谈甚欢的时候,龙毓南却是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突然恭敬的走到白玉糖的近前,小声道,“白小姐,是田小姐那儿,发生了一点儿小情况。”
“什么情况?”白玉糖闻言,唇角沉静的笑意陡然间单薄了几分。
涅梵晨等人虽然都在对七情妙音鸟进行围观,但心神仍旧是落在白玉糖身上的。
眼见白玉糖眸色微变,众人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侧耳倾听。
这时,龙毓南出言道,“就在刚刚,张明宇向田甜小姐借了一笔款子,据我们调查,这笔款子数目不小,张明宇称是借来做生意用的,但是据我们了解,张明宇根本就没看筹备什么生意,这笔钱汇入了一个不明账户中,这个账户是以黑火会的一个小混混的名义开的。”
白玉糖闻言,峨眉蹙了蹙,很快便舒展开来,唇角甚至带上了一抹近乎妖娆的笑意,“那钱绝对不是汇给一个小混混的,你们查查李薇的账户,看看近期有没有什么变化,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了,你们一定要派人盯紧田甜,并且保护好她的安全,同时……”
她犹豫了片刻,才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同时,也不要打草惊蛇。”
她要让田甜亲自看清楚张明宇的真面目。
白玉糖太了解田甜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子太痴,若不让她看清了真相,恐怕很难回头。
接下来的日子,白玉糖依旧忙碌。
为余秋白兄妹安排住处,经营白氏集团,紧接着,那块儿地皮也最终买了下来。
于是,白玉糖又开始着手筹备博物馆的各项事宜,招揽人才。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忙忙,一闪而逝。
这日,白玉糖正跟夏云朗谈论着叶家最近的动向时,就见龙毓南疾步走了进来。
还没等龙毓南开口,白玉糖就已经将他要说的内容,猜了个大概。
“李薇和黑火会有动作了?”
白玉糖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龙毓南眼中划过一丝钦佩,仔细的说道,“我们的人传来了话,黑火会刚刚终于动手了,他们抓走了田甜和韩老板,我的人正在跟踪,估计他们是想绑架勒索,说不定会有撕票的可能。”
“韩老板,韩胖子也被抓了?”白玉糖似乎对一切都了解于心,没有半分意外。
“是,因为黑火会的人绑架田小姐的时候,韩老板也在,所以就被一起绑走了。”龙毓南回道。
白玉糖闻言,唇角稍稍的勾了勾,淡淡的笑道,“这倒是个机会,希望韩胖子能把握住,不要让人失望。让你的人保护好这两个人,若是他们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就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们赶过去,再做定夺。”
“是。”龙毓南立刻打电话吩咐了下去。
其实,在这半个月以来,张明宇已经跟田甜借了三笔款子了,就算田甜对张明宇如何情根深种,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就在两天前,张明宇再次跟田甜借钱,并且含沙射影的打听白玉糖的情况,终于让田甜升起了一丝警觉,两人大吵了一架。
那个时候,白玉糖就知道:张明宇必定是要翻脸了!
当然,她也查出,站在张明宇背后的人,的确是李薇,这个女人不但看重了田甜的家财,更想报复于她!
这让白玉糖不由得生出几分好笑:看来当初自己还真是枉做好人了!
思及此,白玉糖拨通了贺沛然电话。
这次,她不但要李薇等人付出血的代价,还要让她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北京南郊,一个地处荒凉的偏僻仓库中。
此刻,田甜和韩胖子两人正背靠背被绑在一起,眼睛上蒙着黑色的眼罩。
韩胖子正努力的挣脱着身上的麻绳,焦急的问道,“田甜,田甜,你没事儿吧,回答我,回答我!”
“我……没事儿……”
田甜缓了半天,才慢慢的答道,平日里洒脱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慌乱。
不知怎的,她有一种感觉,自己被绑架似乎不是巧合,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一个真相,这个真相却是让人思之,便觉得肝肠寸断。
韩胖子以为田甜因为绑架而心生惧意,不由得用平生罕见的温柔口气安慰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田甜,你别怕,咱们一定可以出去的,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会让你安全的!”
田甜闻言,微微一怔,心底的某根弦动了动,莫名的,脸上的不安消散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堆人的脚步声,纷纷扰扰的响起。
一个让田甜熟悉到刻骨的声音,鄙夷而嘲弄的传来“没想到你这头肥猪倒是个痴情的人,只可惜,这个傻女人喜欢的人是我,哈哈哈,你现在自保都困难,还在这儿逞英雄,真是笑话!”
听到这个声音,田甜整个人的手脚登时变得凉如寒冰。
很快,他们眼睛上的黑色眼罩,就被人粗鲁的扯了去。
田甜和韩胖子适应了周遭的光线之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十几个那个铁棍和手枪的混混,为首的三个人两男一女。
站在最前方的男子,一脸凶悍,头顶锃亮,流里流气的穿着黑色衬衫,坦露着纹了虎头前胸,很有些黑道大哥的架势。
他身后的两人,一个是张明宇,而另一个女人则是浓妆艳抹,衣着暴漏,很是风骚。
“张明宇……”
尽管周围围了一圈人,田甜的目光却是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张明宇的身上,那双大眼睛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伤痛。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傻女人?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田甜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算你还有点儿聪明,不是光长了一身肥肉,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恶心,跟你在一块儿,让我多难受,要不是为了你那几个钱,我也么必要受这种罪,哼,就你这副肥猪的样子,也会有人喜欢?”
张明宇极尽恶毒的大笑着,似乎自己这两个月来所做的一切,于他来说是什么耻辱一般。
他笑了几声,更为夸张的嘲弄道,“啊,不对!我倒忘了,你身边还真有一个忠心的追求者,也对,这个肥猪也是个死胖子,你们两个倒真是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相配的很!”
田甜听着张明宇一句又一句的侮辱,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昔日眼中的情深不寿慢慢变成了死灰一片。
不得不说,张明宇的话,就如同利刃,抛开了她内心一直守护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