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玉糖越发的兴趣缺缺,连话都懒得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她便将心神放到了站牌处,安静地等待校车的到来。
杜少威见白玉糖自始至终都如此冷淡,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声音中带上了一抹热切,“小玉,你在等校车吗?不如让我送你吧,我的莲花可是比校车要快多了。”
杜少威说这话时明显带上了一丝炫耀的情绪。
“就是!美女,我们威哥可是汉南大学的校草,怎么样?给个面子吧!”吴厚也在一旁怂恿道。
白玉糖却是被杜少威的那声小玉给恶心到了,眼中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厌恶,声音却是依旧沉静动人,“对不起,我跟你不熟,还是不麻烦你们了,反正校车也快到了。”
对不起,我跟你不熟!
对不起,我跟你不熟!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不大不小的地雷,再次将众人轰的一阵耳鸣!
拒绝了!
这个丑八怪居然拒绝了汉南大学第一校草的邀约!众人顿时生出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尤其是当事人杜少威,几乎忘了接下来该如何反应。从泡妞开始便攻无不克的他似乎还真没遇见过如此密不透风的堡垒!
就在这时,一个无比娇媚的声音倏然间插了进来,“少威学长,既然这位同学不识好歹,拒绝你的好意,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我的家可是比她远多了,学长不如行行好,送送我吧。”
说话的人正是宋妍儿!
其实,从杜少威主动找白玉糖说话开始,宋妍儿便已经妒火中烧,不能自抑。
要知道,像杜少威这样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价有身价的金龟婿,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她可是私下里跟杜少威示好多次,可惜杜少威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
如今更是同着她的面去邀约一个丑女人,这简直让她难以忍受!
最重要的是:这丑女人居然还拒绝了!
宋妍儿当然不可能去怪杜少威,所以这满腔的怒火直接灌注到了白玉糖的身上。
面对宋妍儿暗含怒火的眼神,白玉糖恍若未闻,反而淡淡的笑道,“既然这位同学家远,学长还是送她好了,反正你的莲花那么快……还真是巧了,校车来了,正好,我就先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爷都不给杜少威面子,那校车居然这时候到了。
白玉糖根本没看杜少威几人的脸色,直接提着行李上了车,半点犹豫都没有。
“该死!”看着白玉糖的身影消失在公车上,杜少威忍不住低咒出声,眼中浓云阵阵,满布阴沉。
“真是不识抬举!”
吴厚和宋妍儿的脸色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杜少威还算是保持着绅士风度,让宋妍儿上了车,毕竟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
透过有些模糊的车窗,白玉糖瞧着窗外的情景,宛如子夜一般沉静柔美的眼中泛起了丝丝灵动的狡黠,唇边挂上了几抹讽刺的讥诮。
“白痴……”
第三章豪门白家
“白痴……”
真当她白玉糖什么都看不明白吗?杜少威那种衣冠禽兽的虚伪嘴脸,她可是从小看到大的!
白玉糖在学校里绝对是一个足够低调的人。
或许是因为她那张脸的缘故,很少有同学去亲近她,故而也没人知道她的底细。
谁都不会想到白玉糖真正的身份,竟然是豪门白家第三代的嫡出三小姐!
白家,在整个汉南省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超级世家,和陆家,金家并称为汉南省的三大豪门。
说起来,这三家之中只有白家传承最短,不过百年。白老太爷靠的是倒卖珠宝起家,因为气运极好,眼力又强,靠着赌石迅速暴富,然后便办起了珠宝公司,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白老太爷死后,他的儿子白奇峰,也就是白家的现任家主,白老爷子,更是表现出极强的魄力,迅速拓展周边业务,建立了白氏集团,和陆家,金家成为了三足鼎立的掎角之势。
相对白老爷子惊采绝艳的商业天赋来说,他的几个子女就显得有些暗淡无光了。
老大白锦程是临沧市白氏集团总公司的副董事长,白氏的普通运营和事务都是他在打理,只不过这个人有勇无谋,空有一股狠劲,小打小闹还可以,大事上根本做不了主。
白老爷子的二女儿白锦华,性子高傲刚硬,事业心强,因为商业联姻的需要,早早的嫁了人。她的丈夫林远翔的家族虽然算得上有钱有势,与白家却是相距甚远,地位上的差异决定了林远翔几乎是入赘到了白家。不过说起来,这林远翔倒真是一个人物,明明手里没有实权,却凭着白锦华掌握的股份在白氏集团取得了一定的话语权,跟白锦程的地位几乎是不相上下。
相比较于白家老大,老二对于权势上的迷恋,白家的老三,白锦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异类。生在这种注定内斗不断的豪门大家,却寡淡如水,性子平和。除了对自己的妻子夏婉婷满腔热情之外,他几乎所有的心神都投注在了研究赌石和翡翠雕刻之上。
对于一个家族当权者来说,没有人会喜欢时时刻刻对自己充满野心的儿女。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白奇峰反而更喜欢白锦鸣。
最重要的是,白锦鸣的赌石技艺和超凡的雕工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把必不可少的利器!
只是,这样一个艺术家一般的男人却是命运不济,出了车祸,英年早逝。
这件事曾经让白老爷子震怒一时,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很快被压了下去。最后一个便是白奇峰的小女儿白锦绣。
白锦绣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却是依旧没有嫁人,或者说她的骄纵任性,荒淫无度是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尽管这个女人有过人的身家和美貌。就算是白老爷子,面对着每天各大报刊杂志上层出不穷的绯闻,都觉得鸭梨很大。
而白玉糖正是白奇峰的三儿子白锦鸣和夏婉婷的孩子。
照理来说,这样身份注定是要受到万千宠爱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白玉糖的母亲夏婉婷是一介孤女,如此不堪的身世,在白奇峰的眼中,又怎么配得上他们这样的名门望族?
要不是白锦鸣舍命相抗,以脱离家族为筹码相要挟,夏婉婷是断断进不了白家门的。
随着白玉糖的出生,夏婉婷更是越发的不受待见。
这也容易理解,大家族的女孩子将来无非就是为家族利益联姻,像白玉糖这种相貌,自然是半点价值都没有的,对于没有价值的子女,白老爷子又怎么会给与半分关爱,更遑论他人。
好在有白锦鸣的悉心维护,夏婉婷母女的日子还算美满。
直到白锦鸣意外发生车祸,英年早逝,夏婉婷母女的厄运也算是开始了。
豪门大家本就亲情寡淡,子女众多。如此一来,白玉糖母女在白家的生活可谓是举步维艰,饱受欺凌。
或许是白老爷子还念着白锦鸣的好,亦或者是为了眼不见为净,十三年前,也就是白玉糖刚满八岁的时候,白老爷子亲自下令,让她们母女俩搬出白家大宅,住进了白家位于临沧市郊的一座小别墅,她们的日子这才好过了些。
白玉糖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不知不觉想了一路,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离家最近的站点了。
白玉糖母女住的地方是一座二层小楼,占地面积不大,却地处幽静,里面的家具不多,却装点的清新淡雅,只要一进门,家的感觉便是扑面而来。
“妈,我回来了!”白玉糖一回家,就闻到了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饭菜香,登时三百六十个毛孔都是一阵舒畅,“是双椒鱼头,糖醋藕块,蜜汁叉烧,油焖春笋还有椒盐玉米……都是我爱吃的!”
只见客厅中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一大桌子的菜,那腾腾的热气,香喷喷的味道登时让人食欲大振。
“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赶紧洗洗手,坐下吃饭,我一会儿就来。”听到白玉糖的声音,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的夏婉婷忙走了出来。
如今的夏婉婷已经年过四十,但是她整个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肤色白皙,黛眉朱唇,尤其是一双眼睛,宛如秋水,流露着道不尽的温婉柔和,秀发垂肩,宛如绸缎,她身上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居家服,腰间围着茶花色的围裙,就算是如此朴素的装束,也难掩这个女人的风华。
不得不说,岁月似乎格外钟爱于她,就算经历了艰苦的生活,也不忍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妈,菜够多了,不用做了,我一回来,您就搞得这么丰盛,每次暑假我都得多长几斤肉。”白玉糖明明嘴里抱怨着,一双子夜般的眼睛却是溢满幸福。
“你啊,还是胖点好看……”夏婉婷说到这儿,语气不由得顿了一下,眼中的慈爱更胜,“你等等,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好了,一会儿你喝点,开开胃。”
白玉糖见此,无奈的一笑,她的母亲啊,对于她脸上那块朱红色的胎记总是充满自责,每次提到她的长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伤害了她。
殊不知白玉糖早就不在意了,甚至,在她的内心深处还隐隐庆幸脸上生了这块胎记,就是因为这块胎记,让她看清了许多人和事,也免去了许多麻烦。
没错,她失去了很多,但得到的更多!
“妈,你怎么了?有心事?”
白玉糖从刚开始吃饭时就发现,夏婉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要知道,每次她一回来,夏婉婷的兴致就格外的好,不停的给她添饭布菜,而这次,夏婉婷似乎格外的沉默。
瞧着夏婉婷眉宇间暗含的轻愁,白玉糖便猜到了几分。
“是不是白家大宅那边来什么消息了?”
夏婉婷闻言一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您这么发愁吗?怎么了,那老头儿又说什么了?”白玉糖放下碗筷,干脆的问道。
“嗯……,你爷……白老爷子让咱们娘俩明天过去一趟……”夏婉婷的声音越发低落。
“原来就是去一趟啊,没什么可担心的,他白家又不是龙潭虎穴,没事的!”白玉糖柔和的一笑,语调淡然,波澜不惊。
她墨玉般的眼眸似乎带着一种让人沉静舒缓的力量,夏婉婷忐忑的心情不由得安定了几分,脸上也渐渐浮上了些许欣慰。
原来,她的女儿早已在她的不经意间成长的足够坚强。
只是……
夏婉婷想到白锦绣在电话中幸灾乐祸的口气,就不由的一阵不安,希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第四章刁难
白家的大宅位于汉南省省会淮城的西南市郊,那里的地段,寸土寸金,住的都是汉南省的达官显贵。随便拿出一栋别墅,价值都是其他地方的数十倍,尽管如此,却还有数之不尽的富豪商贾趋之若鹜,用有钱人的话来讲,能住在那片地皮上,那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白家大宅则是这片黄金地区中数一数二豪宅。
从庭院到大宅,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独具匠心,华贵非凡,尤其是白家的大门,堪称宏伟,高出院墙数倍,外面包裹着雕花的金丝楠木,花纹由金粉描边,古典中透着奢华,大气尽显。
在大门的正上方嵌着一块扇形牌匾,这牌匾竟是用翡翠雕成,黄金铸字,也许那翡翠算不得通透,却极好地彰显了白家的财大气粗。
白玉糖时隔数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心境竟是出奇的平和。八岁时,在她眼中高不可攀的白家大门似乎矮了几分,再没有那种让人畏惧的沉重和压抑,剩下的只是陌生的森冷。
“妈,还有几步就到了,怎么不走了?”白玉糖见夏婉婷停下了脚步,不由得关切道。
夏婉婷瞧着眼前盈盈浅笑的白玉糖,眉眼间的忧色更重。她深呼了一口气,轻柔的握住了白玉糖的手,“妈没事,只是觉得很久没来了,有些……紧张……”
紧张吗?
白玉糖瞧着夏婉婷苍白的脸色,眼中划过一抹刻骨的冷冽。
这个大宅带给她们母女的记忆,岂是紧张两个字可能表达的?!
不过,转眼之间,白玉糖眼中的冷冽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春风般让人舒爽的柔和,“妈,别担心,一切有我!”
夏婉婷闻言,轻轻点头,眼眶温热。
这就是她的女儿啊,她亏欠良多的女儿,也是她想要守护一辈子的女儿!想到这儿,夏婉婷的眼中一阵坚定,脚步也越发的稳当起来。
随着一阵优雅的门铃声,厚重华美的大门应声而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
这中年人国字脸,长相平庸,身量不高,很是精壮,一双眼睛蕴着些许温良,只有那微微抿紧的双唇,透出几分干练精明。
这个表面上看去忠厚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