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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战是吧!
刚刚在外面先是碰见萧熠宗,然后又遭到白子涵和白锦绣的拦截,已经让她够了,现在这场景算什么,下马威啊!
只见在大厅之中,白家老大白锦程,大妇苏丽英,白家老二白锦华,姑爷林远翔,三代中的白玉莹和白玉川,白玉朗,白子岩三兄弟,白家嫡系竟是一个不少,全部都在。
一个个瞧着她面色不善,尤其是白玉莹,双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哼,见到长辈也不知道打个招呼,还是那么没有礼貌!就算换了一张皮,没教养就是没教养!”白锦华一上来锋芒毕露,双眸中对于白玉糖容貌的嫉妒毫不掩饰,咄咄逼人,出言夹枪带棍。
苏丽英依旧虚伪的很自然,大方地笑道,“现在白家的三小姐可是香饽饽了,难免会骄纵一些,但是白家有白家的规矩,就算你有朝一日得到父亲的青睐,对于长辈还是要尊敬的。”
白锦程则是一脸威严,常年纵欲的眼角边带着一丝淫欲,唇边满是不屑,“既然你拥有三地当年的赌石天赋,就好好为白家服务,听从长辈的教导,不要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不然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其他人虽没有说话,但对于白玉糖都是极为敌视。
能不敌视吗,多一个白玉糖,就是多了一个人跟他们争家产,争权力,这些人能好受得了!
说真的,白玉糖本来是懒得理会这群乱叫疯狗,但是白锦程最后的那个『也』字,却让她的目光陡然幽深如墨,似乎深不见底的黑洞,变得无比的凌厉!
第二十九章
大厅中的众人,只觉坠入了一片冰冷的黑暗之中,不断下沉,心中没来由的发慌发渗。
白锦程,白锦华,苏丽英和林远翔几人的脸色登时变得极为不好。
这个贱丫头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气场?!
最重要的是,那双沉静如渊的眼眸,似乎透过他们的血肉,看进了他们的心里,翻找出那一段兄妹倾轧的过往……
白玉糖将白锦程四人略显惶惶的眼神看在眸中,周身的冷意更重。
她基本可以确定,当年她父亲白锦鸣的那件事,白锦程,白锦华,林远翔,苏丽英,四人肯定都有参与!
就在白锦程等人以为眼前这个贱丫头会激愤不已,反唇相讥的时候,白玉糖却笑了。
这一笑,当真犹如初春海棠,盛夏芙蓉,秋日蔷薇,沉静魅人,美不胜收。
似乎刚刚那种让人窒息的压力,不过是一种错觉。
她转过头,冲着白鲟嫣然一笑,“白管家,如果我听到的口信没错,应该是白家的家主白奇峰邀请我过来的,对吧,怎么大厅里会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在这里闲言闲语呢,若是白家这么不欢迎我,又何必大动干戈找我过来呢,真是笑话,白管家,我还有事,先走了。”
瞧着白玉糖毫不留恋的转身,白鲟冷汗了,赶忙恭谨的出言道,“玉糖小姐,今天是家主诚心邀请您过来的,绝对没有人不欢迎您,还请您跟我来,家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收到白鲟警告的目光,白锦程等人都满是怒火的闭了嘴巴,那样子却是恨不得将白玉糖给打出去。
自始至终,白玉糖除了那一眼,竟是再也没有理会大厅中的众人半分,慢悠悠的跟着白鲟上了楼。
不是她不理会,而是没有理会的必要!
因为,她在心里已经给这些人判了死刑!
与他们争口舌之长短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留着力气,玩儿点真的!
说实在的,昨天跟夏婉婷的彻夜长谈,多少转变了她的一点儿心思,为了已逝的白锦鸣,本想将来给白家留一丝余地,这里毕竟是他们曾经的『家』。
现在看来,她还是心软了,被熏心利欲占据的白家,已经没有了存在下去的必要……
就在白玉糖上楼之后,白锦华第一个愤愤的开口了,“什么东西!装腔作势,瞧我以后怎么整治这小贱人!”
“二姨,白玉糖这小贱人不好对付,平洲大赌石上,曾经让我频频吃亏,现在爷爷摆明要重用她,咱们还是应该谨慎行事啊!”白玉莹心有余悸的说道。
苏丽英闻言,点了点头,瞧着白玉糖消失的背影,眼中闪过隐晦的暗光,“玉莹说的没错,锦程,你刚刚的话太不谨慎了,虽说父亲没有因为那件事怪过咱们,但是,你也清楚,那事儿是万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再说了,这小丫头回归本家,对咱们来说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是说最近好多家珠宝商行连连亏损吗,要是这贱丫头真跟他爸一样,赌石能力超群,把她攥在手里,可是利大于弊啊。”
“大嫂说得有理,”林远翔倒是不怎么在意,眼中满是算计,“其实,你们想想,这丫头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对白家肯定是有怨恨的,以父亲的性子,对她不会太信任,左不过是利用而已,咱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苏丽英和林远翔则是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笑的隐晦。
……
二楼,白奇峰书房。
不夸张的说,这是白玉糖有生之年第一次踏进白奇峰的书房。
这间书房,采用了中西合璧的复古设计,用红花实木打造的书橱,办公桌,都是中世纪的西欧风格,只有书桌后面的将军椅是完美的清初风格,大气尽显,再配上暗红色窗帘,红花实木雕刻的游龙戏凤灯,整个书房,都沉浸在一种暗红色系的复古奢华里,气派中更显肃穆威严。
此刻,白奇峰正穿着一身休闲的衣裤,双手交握的坐在将军椅上。
眼看着白玉糖走进来,一双隐藏着玉石框眼镜背后的双眼,闪动着威严的精光。
他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将白玉糖从头打量到脚,那样子倒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件货物,一件价值连城的货物。
白玉糖神色坦然,眉目沉静,似乎完全不在意白奇峰周身散发的威严和探究的审视,整个人婷婷而立,宛如一朵深谷幽兰,风华万千,暗香悠远。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白奇峰宛若山岳,老而弥坚;白玉糖以柔克刚,润物无声,整个书房似乎都沉浸在了一种诡异而又压抑的气氛之中。
白鲟安静的站在白奇峰身后,越发恭谨。
过了好一会儿,白奇峰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种由衷的满意,“你,很好,不愧是老三的女儿!”
“多谢白家主的夸奖。”白玉糖的声音沉静,笑容柔婉,说出来的话却与谈判无异,没有一丝起伏,“白家主,你邀请我过来,应该不会只是为了夸奖我一句这么简单,有什么还是直说吧,你一向一言九鼎,拐弯抹角实在是不适合。”
白奇峰的眉头蹙了蹙,双眼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是锦明的女儿,应该叫我爷爷才对!”
白玉糖闻言,笑靥又浓重了几分,声音却淡得像风,“我一直对你都是这个称呼,白家主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现在似乎也不需要在意,还是说说你的目的吧。”
“有性格,”白奇峰强压下眼中的厉色,似乎追忆往昔般的说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本家很不满,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但你应该知道豪门大家,想要永寿昌隆,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是一种必须遵守的潜规则,没有价值就要被淘汰,这些年,我虽说没有让你们住在白家大宅,但也拨给了你们一栋别墅,让你们衣食无忧,同时,严令锦程,锦华他们不去找你们母女的麻烦,我做了我该做的,你也应该懂得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
瞧着白奇峰一副施恩的姿态,白玉糖万分鄙视:这老头儿倒是会避重就轻,把自己说的多么仁至义尽,难道她们在白家大宅所受的苦都是假的吗?
夺了她的婚事也是假的吗?
难道不让自己的儿女欺负自己的孙女儿媳就是恩惠吗?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荒诞的言论!
没错,大家族是弱肉强食,但并不代表要泯灭亲情,痛下杀手!
白奇峰的这种姿态,直接让白玉糖失去了跟他周旋兴趣,不耐烦的说道,“白家主,现在打这种亲情牌,实在是很没有意思,你我都是明白人,咱们还是开诚布公吧,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哼,看来你的确是变了很多,也张狂了很多,”白奇峰双眸中怒火暗炙,脸色阴沉了下来,唇边冷笑,“好,既然你要开诚布公,老夫就拿出诚意!只要你现在回归本家,一心一意为白家服务,听从白家的安排,我将会给你白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让你成为继家主之外的第二大股东,以后,不管谁掌家,都不能动你分毫,白家旗下所有资源,你可以任意调度百分之三十,还有你的母亲夏婉婷也会被立刻记入族谱,回归本家,这就是我最大的诚意,如何啊?”
白奇峰说完,笑的胸有成竹,他相信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等诱惑。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白奇峰提出的条件的确是很有诚意,但也很贪婪!
一心一意为白家服务,听从白家的安排,听上去简单,但做起来却是困难无比!
白奇峰分明是想将她捆绑在白家的战车上,将她的价值最大化!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她不会同意,不过,在彻底翻脸之前,她还有些事情要搞清楚。
“白家主,在答复你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希望你如实告知。”白玉糖的神色晦暗不明。
任是白奇峰老奸巨猾,也难以窥测白玉糖心中所想,不由的冷声说道,“你问,老夫一言九鼎,若是知晓,便会据实以答。”
白玉糖沉吟片刻,终是面色沉静的抬头,双眸流转着迫人的华光,“我想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白奇峰没有想到白玉糖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敲击着桌面的右手微微停顿,脸上露出了几丝复杂的神色,只是一瞬间,这种神色便消失殆尽,“既然你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已经确定了老三不是意外死亡,或者说,你已经猜到了什么,没错!那场车祸的确是有人动了手脚,你这么聪明,自然猜得到动手的人是谁。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回到白家大宅,入主本家,就有了报仇的资本,也能让自己的母亲抬头挺胸,如何啊?这还需要考虑吗?”
“的确不需要考虑了……”白奇峰的话,让白玉糖已经彻底死心。
原来白奇峰竟是早就知晓白锦鸣不是死于非命,更知道是谁害死了他,但是,为了白家的发展,自身的利益,他居然没有追究半分,还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的确,死人跟活人相比,的确是活人要更有价值得多啊!
白玉糖眼中风云暗涌,冰雪压境,声音静而冷,“在我看来,那些制造意外的人固然罪不可恕,但是包庇意外,任其发展的你却更加不可原谅!”
“哼,你居然敢指责我!”白奇峰拍案而起,陡然惊怒,“我不过是为了白家的千秋万代,我没有错,也不需要你这个黄毛丫头的原谅,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为白家所用,万事听我安排;第二,就是你们母女跟老三一家团聚,你自己选择,记住,白家不是你所能抗衡的!”
“家主,息怒啊!”白鲟见事情越闹越糟,不由的出声劝阻。
白玉糖对于白奇峰的威胁却是毫不在乎的璀然一笑,“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白家抗衡,事到如今,我要的只是──毁灭!”
她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那种毫不留恋,万分不屑的云风逸态,直让白奇峰额角猛跳,心火狂涌。
这么多年了!
他历经风雨,纵横商场,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辈勾起如此怒火!
“白鲟!”
“是!”白鲟知道白奇峰要开始动手了,神色略微有些紧张。
“现在,马上派人将夏婉婷抓起来,关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这丫头性子太傲,不好好让她吃点苦头,是学不乖的!还有,将金家大少金惜何和陆家二少陆言卿分别找来见我,是时候开始我的计划了,到时候,有夏婉婷在手,我就不相信这丫头敢不配合!”白奇峰眼中异彩连连,斩钉截铁的说道。
白鲟闻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掩下心中的不安,恭敬道,“是!”
此刻,白玉糖已经走出了白家大宅。
她回身看着这座高大而又冷寂的宅院,不由加快了脚步。
白玉糖边走便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夏婉婷的电话,嘱咐自家老妈不要出门,注意安全。
因为她知道,就在刚刚翻脸的那一刻开始,她跟白家的战争已然打响!
以后她要面对的风雨将会更猛烈,更狂暴,在此之前,必须要保证没有后顾之忧!
就在这时,一道冰雪般的清风落到了她的身边。
白玉糖回头,就看到了涅梵晨那张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俊颜。
涅梵晨动作优美的伸出手臂,轻揽住白玉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