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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琥珀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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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仇旧恨。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步臣~~我还有个小短篇是写步臣的《Miss的插曲》
因为不会写高中了,所以就写了下他的高中故事,跟女主没有关系,云淡风轻的一段高中故事。
还有,我想说各位,欢迎光临。
倾沐坐在工作间的软座上看着四十四层下一派璀璨夜色,无限唏嘘。刚才快递公司送来的邮件不由得让她狠狠地回忆了一把,她不禁想她的女人党,她的死对头步臣,还有她的善解人意的夏骁骑。
抿了抿微甜的麦斯威尔速溶咖啡倾沐继续手中未结的案子,她总是喜欢甜甜的口味,亦如她整个人哪怕不微笑不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都让人感觉甜美,舒服的像是童年里的棉花糖,甜而不腻。
这个时候的步臣在会所里和他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似乎毕业以后他就没干过正经事,唯一上心的一件却失败了。他举起水晶杯随意的碰了碰身边人的杯子,大有借酒消愁的嫌疑,让他怀里的大美女苏谙韫十分不解。她双手勾着步臣的脖子,微微娇嗔道:“怎么了嘛,良辰美景下你还不赏心乐事?”
步臣依旧只是笑了笑,轻轻挂下她缠绕在脖颈间的细细的胳膊,让她安静的靠着自己。他说,不过是想起一个不该想起的人。
苏谙韫有些吃醋的表情,动人的大眼睛在吊灯的柔光中更显水灵,她用微酸的语气问,谁能让步大公子魂牵梦萦到这种地步?
步臣看了看她,有些无奈地笑着说,“只许我有现在,不许我想会儿过去啊。”这下子苏谙韫看着他分明敷衍的态度,只觉得心中一紧,勉强岔开话题生怕这位金主生气。
两个人在热闹的会所里定定地坐着,煞是突兀。
灯红酒绿,佳人左右,名流攒动的夜场,步臣忽然觉得非常疲惫,他想马上见到韩倾沐他想好好问问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可以这样为人处事昼夜般黑白分明。
昨天在名利场遇见夏骁骑,两个人照例礼貌的招呼对方,夏骁骑果然如朋友间的传言一样已经成功进入家族董事,年纪轻轻就荣登执行董事。连一向和他做对的大哥二哥都没能拦住父辈们的决策,所以夏骁骑成功坐上董事的宝座不仅仅是因为裙带关系,自己的实力摆在世人面前,让人不服不行。
步臣倚着他那辆炫目的红色法拉利眯着眼睛,看着夏骁骑也倚在他那部跑车上,两个人说近也隔着好几米,说远吧,两个人低沉的交谈却也能一字不落的听到。
这是可笑的场面,说起他们,那可以说是铁打的友情,对着外人他们两个都可以亲热地揽着对方的肩膀介绍对方,我发小。
可是如今,两个人见了面却少了交谈,最多也只是泛泛而谈。更多的只能从他人口中获悉现状,这其中的九连环般的精妙之难,恐怕这韩倾沐才是这其中的死结,若是想要破解,这法门就是她。
话说如果要把倾沐和步少的回忆从历史里调档出来,那么从高中开始接下梁子的他们还真没有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段往事。至于为什么在已经发育完毕,思想较为成熟的年代里还能一见面就抬杠,且两人可以大为光火,无所顾忌在众人面前摆出世仇的臭脸,其中就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只可惜,如今倾沐还是当年的号称强势豌豆,步臣却不知如何定义,是不是还是早年那个盛极一时的眉宇凌厉的公子哥模样,好事坏事做尽却依然站在优等生之巅,百米冲刺跌倒都可以让女同胞们畅快淋漓地就跌到细节谈论数日,不管斜睨微笑都能横扫这座城市里所有女生的芳心,当然除了倾沐和她的几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党矢口否认。
而我们要是把回忆拉回几年前的刻度,再自己琢磨倾沐和他的风云史诗,也许现在他们之间的可歌可泣可以说是早已有伏笔。
想当初他们两个将年段翻云覆雨,折腾的教务处主任都暗自叫苦。可是校长大人偏偏看好他们这对面不和心更不和的冤家,冲着步臣旁敲侧击倾沐的优点,对着倾沐细数步臣的可圈可点,以至于两个人更加对对方无以复加的咬牙切齿,外加横空出世的嫉妒和最后拼了老命在学业上,竞赛中,甚至是在全校人缘的大比拼企图雄霸天下。一直到了最后他们两个分别以理科第一,文科第一创下学校首次将两枚状元收入囊中的历史,而他们的辉煌与战争也落下帷幕。而隔岸观火的校长等一行学校高管仿佛是等待了多年一般击掌庆欢,在挑唆了他们三年的你争我夺,洞观了他们一千天的呼风唤雨,最后终于坐收渔翁之利,学校因此成功挤入全国前五高中。
他们两个在毕业典礼上把手言欢的合照被放大了N倍,屹立于学校入门的历史教室,赫然醒目。大一寒假回学校的时候,倾沐进学校一回头就看见那张惊悚的合照,面无血色,心想把我照的这么磕碜,他倒是玉树临风,越想越气,便偷偷拿出签字笔想要在步氏太子的脸上添上几颗鲜艳的美人痣,还未投入工程就被一长手长脚的家伙直截了当的撂下笔来。
倾沐只觉得恍惚,似乎这个情景似曾相识。她慢慢的,带着疑惑转过身去,看到了那个混世魔王,她恨不得立刻去洗手,似乎被他碰到手都是种奇耻大辱。
他挑了挑好看的眉,神色里尽是鄙视:“大学都上了半年,还是这么幼稚”。
这下轮到倾沐没好气的捡起笔朝他扔过去,“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真没见过你这么自以为是的人,我其实是想在我的照片上留签名,你以为我干吗?”
“随你,我无所谓,不过奉劝阁下看清楚地方再撒野。”言语里一如既往的不以为意,仿佛倾沐即将“添油加醋”的照片不是他,而他言毕微微勾起的笑不怒自威,反而让倾沐不寒而栗。
的确如此,校长大人在步臣和倾沐荣登状元榜的那个暑假就直升市教育部长,多少有些搭了步臣倾沐的顺风车。据说转来的新校长以素来严谨校风为落实目的,铁血手段雷厉风行,当时为了他们两个特许的专利也转眼成云烟。让学弟学妹们无限唏嘘,只嚷着想早出世几年好和他们两个混上同届,也不枉冷眼瞧上这两个翘楚的明争暗斗。
只可惜,流年不居,让各位伤逝去吧。
倾沐脸上讪讪的,典型没理没口才没魄力的时候她就是这幅倔强的表情,这下子倒让静观其变的步臣撇了撇嘴角,他想起上次这个豌豆这个样子还是刚入高三的时候。
那个时候,两个人各自在理科文科“甲天下”。平时各顾各的也井水不犯河水,人称百草书屋走出的倾沐施施然在所见国内著名杂志都可寻其大名,而观望各大顶级竞赛赛事的三甲之列也必有步臣的斐然战绩,一个是用文笔在金戈铁马,一个是用智力在摩拳擦掌。其实没有分科之前,倾沐的理科一点也不容小觑,她理综在高二的时候自学成才,在高考结束之后她小试牛刀忽然发现就算没有那个讨厌鬼状元的命,但是考取一所名校的实力还是绰绰有余,更不要说如果自己再多费心思,那么这蟾宫折桂,到不知花落谁家?
话说回来,步臣的文科就顶让人匪夷所思了,出生在一个非常有浓厚文化底蕴的家庭背景里,从小被逼着读《周易》,《史记》的他竟然就在文学方面相当匮乏,每次只以一篇百变套题作文游走天下,作文题材永远是四大天王,司马迁,鲁迅,苏轼,岳飞。可能是天生拥有强大的智力,所以这四人的轶事被他一遍遍温习,像是一道百尝不腻的老菜,却也可以拿到议论文的最高分。
所以,步臣其实非常低调,可是学校不给他机会。两个人的文字并驾齐驱于每次的刊印的年段优文里,他只能无奈地和倾沐并列为年段写手,一个永远是凌厉的笔锋,一个永远是隽永的字迹;一个永远是逻辑严密思辨清晰的议论文,一个永远是清新文笔意味深长的散文。年段办公室总是分为两派,所谓文理之争大抵如此,老师们对他们的风风雨雨无不知晓,看见两个人在竞赛培训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怒目圆睁状若无物,却也心知肚明他们的满腹坏水。所以,一旦谈起步臣,或是谈起倾沐绝对也会说起另一个,终于成为了人们的习惯。这下子倒让他们两个面子上挂不住,像是英语的固定搭配,他们在背地里都说对方是附赠品,是没有任何附加值,只有负作用。
这种尔虞我诈的日子还是结束了,高考的铃声将一切都阻绝在时间横轴的那一边,倾沐走出考场的时候眼睛里竟有些潮湿,她安慰自己是被浓烈的阳光伤到才会一副舍不得告别的泪眼婆娑状。
转眼他们成长,转眼他们相爱,转眼他们分开。
再转眼她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步臣~~我还有个小短篇是写步臣的《Miss的插曲》
因为不会写高中了,所以就写了下他的高中故事,跟女主没有关系,云淡风轻的一段高中故事。
还有,我想说各位,欢迎光临。
第二章 似是故人来。
这个城市,哪怕过了五年,十年都还是当年那个老样子。
下飞机的时候,她还在想当年家附近那个轰动一时的楼盘是不是已经老旧了,那个仿白金汉宫的会所是不是还是每逢节假日就人潮拥挤;家里的按摩浴缸是不是早已经退出时代舞台,沦落到现在估计是一文不值,当时气鼓鼓的让老爸为自己付账时候的任性依稀还在昨天;还有那颗属于她的法国梧桐,是不是还在原地等她?
那年她挥挥手就离开她二十几年来割据一方的城池,除了父母,她连句口信都不曾留下,哪怕是她最最最在乎的女人党。
她就那样无声无息和他错别。而这个错别,只有步臣知道。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她永远都以为自己站在真理的一边。从认识的那天起,不管是夏令营两个人拿着地图走出迷宫两人为了方向争执不下,共同代表学校参加无数竞赛时候她和他也总是存在分歧,高考时候为了赌气报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学校和专业,到闷声不响的出国深造,还有现在的学成归来。
当然,不变的还有她亘古不变的大小姐做派,把行李放在机场出口也不管身边的人山人海,鱼龙混杂就径直走向接机的人那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接机的那位身后似乎都是眼尖手快的好手,一个个作鸟兽散冲向她的行李恭恭敬敬的跟在他们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
倾沐摘下因为挡光板下昏睡多时,避免阳光直射而在下机时匆匆戴上的蛤蟆镜,眼前的人双手插在宽宽的帆布裤子兜里,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嘴角弯了弯似乎在笑。玻璃顶下的接机大厅里阳光漫射一片,他看见她怒气冲天的老样子,脸上冷峻的线条渐渐柔和似笑非笑,一副玩世不恭的讨嫌表情明明都写在脸上,却还是那样好看,好看的不可思议,像极了当时那个第一次见面就看不顺眼的样子。
十年了,他似乎没有什么变。
倾沐皱着眉吼道,你来干什么啊?如果是为了过去的破事道歉,你大可不必煞费苦心,如果是受人所托,麻烦你立刻回去替我谢谢他的好意,如果是你存心想看看我这个对手的现状或者想让我滚回英国滚出你的视线,请你不妨直言。不要以为你知道我的死门我就会对你阿谀奉承,丧失风骨,想干吗就放马过来,我招架的住。
倾沐的嗓门引得四处乘客纷纷回顾,他还是那样无动于衷不可置否,不过脸上的笑意早已荡然无存,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整个人像是刚从南极旅游回来,眼神锐利地看向她。
两个人驻足在大厅中央,身边的乘客走了一批又一批,广播的甜美的女声和远处的登机启示不停更迭,这样的面对面,这样久违的对峙,这样沉默的他和她,他们之间隔了一整个欧亚大陆,隔了三年,隔了彼此不同的小段人生。
步臣终是开口,那么近的距离却仿佛是从记忆那端由来,他只是说,你还知道回来啊。留学三年了,还是这么幼稚。
大一那个暑假,她恶作剧想在他和她的状元合照上让他毁容被他逮个正着时候,他一句“大学都读了半年,你还是这么幼稚。”让他和她又是一仗唇枪舌剑,当时以为成熟的自己,和仓皇出逃如今却还是落叶归根的自己,依旧被他的一句幼稚打回原形。
这样的冷嘲热讽让倾沐有点想流眼泪,她想起那句让她曾经伤感了半天的词,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天时地利人和,都仿佛这句诗行的现场版,倾沐掐了掐自己还是忍住了,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倾沐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抬脚就走,步臣一边快步紧随一边让同行的助手去把车开过来。
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