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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字路口,我们三个都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各怀心事。我一个人走在路上,依旧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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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花季(4)
(4)青涩的味道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李年有感觉,就像我不愿意承认被米安妮关注一样。因为这两者都是很麻烦的事情,尤其在学生时代里属于比较危险的事。就像一块雷区,不可逾越。一旦触及,就想背上一个巨大的心理包袱,然后直接或者间接影响了我的学习状态。我依然很清醒。毕竟学习才是首要任务。
但是一提到这个名字会让我心里头那么一颤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我实在是很难想象,从我嘴里对李年说出我喜欢你究竟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一想到这里,我非常的懊恼。于是一路小跑着,看到地上有一颗小石子,于是,不心疼自己脚上穿的那个NIKE鞋这一踢会有着怎样的后果。一脚将石头踢出相当远的距离。
不过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我刚才用力过度,右脚大拇指隐隐约约作疼。
这个时候,我脚步突然停住了。看到了一个场面,那个叫张苟的小子,搭着李年的肩膀,而且这个场景是在是非常的不和谐。这个动作如此自然,好像一个多年的夫妻一样。
刹那间,我停住了脚步;我甚至忘了我该回家了。我就在那不远处,像一尊雕像一样远远看着他们。心脏像是被刺穿了一样。一种苦涩的味道从心里头开始悄悄地蔓延开来,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是那份酸楚让我有点呼吸困难。
虽然在N中没有硬性穿校服,但李年一身学生的打扮,旁边站着一身华丽衣服的男孩,更要命的是这男孩长得非常抱歉。怎么看像个不良少年勾搭未成年少女。我实在是有些气不过,难道没有钱,就可以忍受歪瓜裂枣?只因为他有钱吗?
让我生气的是,张苟这小子勾搭着李年,而李年对张苟出格的行为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这一幕让我非常的不舒服。我之所以不肯承认我对李年有感觉,那是因为李年身边有着让我反胃的人物,张苟。一旦承认我对李年的情感,等于承认自己的眼光有问题,就像一个东西被苍蝇盯过之后,你就不会再去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一样的一个道理。
于是,我开始狂奔,发了疯似的跑回家。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对于夜晚,由于我住的小区是离学校比较近的一个小区,因此,该小区聚集了很多有学生的家庭,因此,等到大晚上的时候,只要在窗前看一眼,你就会发现很多窗户都是灯火通明。这些孩子都在挑灯夜战,而我今天这么晚没睡,并不是因为我也跟他们挑灯夜战,而是,这个夜晚,我将要失眠了。因为下午看到的一幕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愤怒!尽管这个愤怒看起来挺莫名其妙的。
人有时候特别奇怪,明明与自己的事情毫无关系,但是他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生气,然后莫名其妙的难过,最后莫名其妙忘了这个事情。
李年来学校来得比较早。我到教室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一个人在打扫卫生,突然想起,今天是她值日。她看到我,依然是笑脸灿烂得冲着我打招呼。
“早上好!”不过,对于她的招呼,我依旧没有回应,径自回到座位上去了。
她见我没说话,也没放心上,匆忙将教室整理得干干净净。对于她的一举一动,我看在眼里,心里不由自主地赞叹,动作真快。不愧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难怪会那么勤快。
然后,李年回到座位上了,对着我又是一阵灿烂的笑容,与开学初的冷冰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与人的关系,只要因为熟识了,就不会陌生了。态度自然就会有明显的转变。
我觉得我很难再坚持下去了,只好软下来了。但冷不防丢出一句话,让李年小小得颤抖了一下。
虽然这个动作不是很明显,但是我注意到了,我不知道我说出这样的话,会让她害怕。
“你昨晚放学跟谁在一块了?”我问。
她始终回避着这个问题,装着没听到。对于她的态度,我真的生气了。
于是我又大声问了一句。“我再问一遍!你昨晚放学后跟谁在一起?”
“你莫名其妙的!管我这么多做什么?”谁知道我这一问,激起了她更大的火气,看不出表面文弱的女子,一生气同样也变得非常可怕。
经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然后非常无奈得托着下巴,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看到你和张苟在一块,他勾着你的肩膀。”
她知道这个时候要是选择狡辩或者是发火都无济于事。毕竟,这个是事实,而且是不能更改的事实。所以低下了头,表示默认了。
看着她抿着嘴唇,我再追问了一句。“男朋友?”
她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又摇了摇头。这个反应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点点头又摇摇头,这表示着什么意思呢?
随后,她说出一句让我非常震惊的话。
“他是我的老公。”
“什么?老公?”我显然是对这个回答感到更加意外。而且又不太确定是不是听错了,所以等着她的确认。
“恩,他是我老公没错。”她这么说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了变化,很难平静如水。可见老公这个词给她带来很复杂的情绪。
对于这个回答,我依然很困惑。我再怎么无知也不至于不知道,婚姻法对结婚年龄有了明确的界定。而我们处于十六岁的年龄,怎么可能结过婚呢?
“我们还十六岁呢,你们结婚了?”我困惑得问道。我的困惑是有道理的,李年所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我感到很不可思议。
“没有,但我肯定会嫁给他的,因为我们定的是娃娃亲。”她说的话声音越来越低了。
“娃娃亲?什么意思?”我追问。
“我们那边的风俗就是,从小定的婚,这些由双方父母协定的。”李年进一步解释道。
“我觉得奇怪的是,你们两个人的家庭背景天差地别。人家爸爸妈妈肯要你?”我内心的困惑依然无法消除。好像他们在演电视剧一样,听起来很离奇的一段故事,居然发生在我的身边。
“恩,那是因为……”李年停顿下来,正在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这时候,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
我们的对话就这样中断了,我知道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再继续下去的话,会引起其他同学强烈的好奇心。
尽管我承认我还是很好奇,但是,在早恋人人喊打的年代里,我最好别闹出什么早恋嫌疑的事情来。
“那先上课吧,以后再说。”看她的表情就像惶惶不安的小兔子一样,所有的秘密像是被人窥测了一样。我试图去抚平她的情绪。
“好。”她的情绪开始趋于稳定。
一整天,都在有意或无意偷看着她。我这一看,让她一直心神不宁。我就是要这种感觉。心理学上说,打败敌人,首先得摧毁敌人的心理防线。虽然,李年并不是我的敌人。但是,我要强调的是,我对她的身世非常好奇。我很难想象,在这个社会上,居然还有娃娃亲这奇怪的亲事。原来在我生活的世界之外有着另一个世界。
这天,李年没有留下来开小灶。可能是怕我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而她无法招架,只能选择逃避。寒和伍月心知肚明得跑了,他们存心是故意的。让这个教室就留下了我和米安妮两个人。
“烽烟古时是点狼粪后产生的烟,所以又名狼烟,明白了没?”我指着书上的烽烟解释道。
“恩。”她无精打采,就知道不停得用“恩恩恩”打发我。我有点生气了。
“安妮,这道题你会了?那古时的狼烟又是来做什么用的呢?”
“恩。”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激怒了我。
“你要是不想补习,你就说啊!早点回去吧!”我摔了书本拍了桌子,惊醒了神游的米安妮。
“啊!”她吓得差点从椅子跳起来。
我阴着脸。真的很生气,我费了这么多口水,她一点都没听进去,太不尊重我了。敢情是我前面一连串的解释都白讲了。我毛躁得扯了下领口,顺手拿起水杯仰着头喝水,这一刻感觉好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含着还没来得吞下去的水,质问着。
“没有,我心情不太好。”
“嗯?”这个回答倒让我出乎意料,我犹豫了下说,“那好吧,那你早点回去吧。”
“我听寒说,你好像喜欢李年,是吗?”她这话也不太确定,语气偏弱。
我敢肯定,寒根本就没说过这句话。米安妮只不过拿寒作为幌子罢了。
“神经病!我要是喜欢李年,我就是……”我突然发现这话不能乱说的,所以小狗这两个字硬是没有说出来。我很难保证哪一天我莫名其妙地喜欢上李年。因为现在我自己都不能确定算不算喜欢。
“那你是什么啊?”米安妮催着我把后面的话说完。
“我喜欢不喜欢李年,管你什么事?”
“是不管我什么事,但是我喜欢你,你知道吗?”米安妮使劲吸吸鼻子,坚定地说着。
“我们都是学生!”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想早恋。免得与其他同学区分开来。”
“区分开来?什么意思?”
“就是不再是好学生了。”我站起了身,俯视着米安妮。
“这么严重?”
“因为早恋的都不是好孩子,至少老师们,家长们这么认为的。”我边说边整理书籍,我不想再继续无意义的谈话,准备走了。
“秋,你等等啊。”
“干吗?”我背着包。一想到米安妮家离我家那么近,每天走一块多不舒服,心里暗自下了决定。明天一定要骑自行车上下学。甩到这个小包袱再说。正在思考的功夫,她像个牛皮糖一样黏在我后面。
“跟你一起回家啊。”她这一说,更坚定了我要骑车上下学的决心。
“好啊。”我满口答应,心里暗暗一想,反正以后就不用和你一块回去了,今天就陪你回去一次。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心理竟如此阴暗。
“你真的不喜欢李年吗?”她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头,一边问我。
“有些话,我真的不想重复第二遍,这对你很重要吗?”我就是纳闷,为什么女生喜欢对着一个问题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地去问。
“我喜欢你嘛。”她怯怯地抓住了我的手,这一抓让我心惊肉跳。我从她的手心里感受到她的汗水,但是她的指尖冰凉,还是因为紧张。
“干什么你!被人家看到,影响多不好。”
“我不怕。”她看着我又问,“那你怕吗?”
“如果你这样抓着我的手,我会更害怕。”我挣脱掉她的手。顿时觉得自己的手心汗淋淋的。不知道是我手心里的汗,还是米安妮手心的汗。但是,无论是谁的,都是汗。
“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是不是李年抓你的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这一说,我的心脏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我停下了脚步,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对李年有……”她觉得好感这个两个字说出来可能会激怒我,只好把好感这两个字咽下去了。“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我们都是学生,学习才是首要任务,恋爱跟我们的学习无关,就算你有想恋爱的心思不等于我有那份心思。”我又怕她听不明白,又重重问道,“明白?”
“那你对李年这么好干吗?”她好像心有不甘,有点刨根到底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你不好了?”我这一反问,她倒是哑口无言。
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我又说了句。“快走吧,看天都黑了。”
说完后,我又迈开了步子,飞快得走了。米安妮也加快了步子免得跟不上我,最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开。我回过头的时候,看到她眼神里若即若离的哀伤。
晚上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寒。
“喂?找谁?”寒妈妈接的电话。
“你好,伯母,我是于秋,寒的同学,我找寒。”
“你等等啊,秋啊,我听老师说你的功课很好吧?以后有空到我们家来玩啊。”中年妇女特有的唠叨病犯了,所以一听到这类话题,我就头大。于是满口答应着,好不容易耐心等到她呼唤着寒,我才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什么事?”电话那头传出了我熟悉的声音。
“去死吧你,你跟米安妮说啥啦?我喜欢李年?”
“放屁!”他压低了声音,生怕他妈妈听到,“那是米安妮问我的,我又没回答,我就说了,好像。”
“好像个屁!你乱说啥?”
“我又没乱说,好像就是也许,不太确定的意思。”
“你跟我玩文字呢你!那你怎么办?”
“那你要我怎么办?”
“你把米安妮给我搞定,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