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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医院里那刺鼻的苏打水弄醒的。一种难闻接近让人呕吐的味道。我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了起来准备做出呕吐的样子,只是干呕,没有呕出来,那感觉挺难受的。
眼前一片白色,我才确定下来这是在医院。此刻我的背,有人有节奏得拍打着,扭过头一看不由得捂住了嘴,“米安妮!你!”
“于秋,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担心的。”此时的米安妮红着眼睛,不知道是哭过,还是熬出来的。
我感动得没有说话,严格说,是我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太累的缘故还是病的太重的原因。总觉得说话很累很累的样子。
“于秋,你躺下来吧。”米安妮做出了心疼的样子,此刻的我觉得很知足。很安分地躺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抓住了米安妮的胳膊,“谁把我送进来的?”
“王曼曼。”米安妮很平静得拉开我抓住她胳膊的手。然后稳妥地塞进被子里放放好,很有护士的天赋。
“王曼曼?”我重复了这个名字,实在未能明白我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恩。”米安妮应着,最后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和水果刀,开始削苹果了。
“那你怎么过来的?”我努力从床上起来,发现米安妮瞪了我一眼,不敢再动,老老实实地在被窝里躺着。
“在昨晚的时候,王曼曼给我打了电话,说很急,就让我去医院,我赶过去,只听到王曼曼在哭,看王海就在王曼曼身边,一脸内疚的样子。”
“咦!王海也在啊?”我轻蔑得讥讽了一句。
“是的,王曼曼骂王海骂得可凶了。你没看到王海那个样子,可滑稽了。”米安妮差点捂嘴偷笑起来,可惜拿着刀不方便捂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很好看。
“后来呢?”我追问。
“没有后来,他们走了,就我一个人留下来陪夜。”米安妮的头低了下来,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口道,“于秋,你能告诉我吗?发生了什么事?”
“哎!”我叹了一口气,“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具体跟你说也说不明白,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挑重要的说。”米安妮停止了削苹果的手。
“其实,我发烧呢,准备从操场过去回宿舍,你也知道的,那是一条捷径,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运气不好碰上了王海。王海这个家伙,怎么说呢?太可怕了,有时候真的很不可理喻。简直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家伙。王曼曼放弃了我,他居然以为我对王曼曼做了什么,然后就莫名其妙动手了。”我低下头,摸摸插在我手背上血管里的针孔,看着药水慢慢得输进体内,此时的手已经冰凉得失去了知觉。
“你确定没激怒他么?要是没激怒的话,他干嘛打你?”米安妮抬着头看着我。
“咦!你什么意思,好像都是我的错,袒护人家干嘛?”我努力起身,又碰见米安妮瞪着我的眼睛,不敢再动了。
“哎。”米安妮叹了一口气。“王曼曼这个女孩子,我昨天发觉她也挺好的。”
“是挺好的。”我听出了米安妮话里的意思接下来说,“可惜,我的心早已经给了某一个人了。”
我清楚得看到米安妮削苹果的手,突然僵在那里没动,半天后才开始继续削下去。
“怎么了?”我追问。
米安妮很努力得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滴落在苹果上,看不见的忧伤,淡淡的悲哀,夹杂着一丝丝青春的疼痛,带着眼泪毫无声息得落下。我猛地别过头去,担心看到米安妮的眼泪,就像催泪瓦斯一样,逼得自己流泪。
最后,米安妮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放下了苹果抹去了眼泪,问我,“于秋,这次的事情闹得大不?有人知道么?”
我摇了摇头。
“那还好,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事情呢?”
“什么叫怎么处置这个事情?”我抬头看着药水快要输完了,用手指了指上面对米安妮说“帮我叫护士吧。”
后来,在护士的帮助下,拔了针头,米安妮接下来开始说话了。“于秋,这事情可大可小。往上面去报,就是刑事责任了,校方会开除王海的。如果花小,不追究这个事情的话,就没事了。”
我倚靠在枕头上,抬头望着天花板。“米安妮,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别问我,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米安妮上前替我盖好被子。
“男孩子嘛,要大肚点,当然就得饶他一下,没事了。不追究了。”我苦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米安妮轻轻舒了一口气。
王曼曼之惑(4)
(4)了断
后来的结局有种过程多余的感觉,感觉像是我与王曼曼不应该相识的。米安妮长舒了一口气,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于秋你长大了。”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我浮想联翩。
随后,米安妮掏出了个手机摁了几个键,发了出去。
“发给哪个男孩子?”我伸长脖子努力去看米安妮的手机。谁知道米安妮手一收,不让我看到。
随后,她打了我一下手。“去你的,你这小子油腔滑调的。”
米安妮这一打,打在了刚拔出针头的手上,一阵隐隐约约的疼。
正准备做出夸张的疼痛动作。此刻的米安妮手机一响,摁了几个键,做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然后把手机屏幕给我看。上面写着几个字,“帮我谢谢于秋。”
我的笑容僵了一下,米安妮解释道,“我刚跟王曼曼说了,你不追究王海的事了。”
“不对啊,你什么时候跟王曼曼关系那么好了?”我很狐疑得看着她。
“没有啊,我觉得她人并不坏。”
“哦。”我闷声得应了一下,垂头丧气得低下了头。
“于秋,不开心?”米安妮开始紧张起来,“难道你想反悔了?”
“怎么会呢?”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温暖的眼神化解了她所有的紧张。
米安妮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看着已经削好的苹果开始发黄了,面露难色。“要不我重新给你削一个。”
我看透了米安妮的心思,伸出了手,“拿过来吧。只要是你削的,我就吃。哪怕是毒药也行。”
米安妮先惊讶了一下,随后用手在我胳膊上扭了一下。皮肤上留下了热辣辣的疼。“什么时候也跟伍月那么贫了?”
苹果递上来,硬塞进我的嘴。我轻轻一咬,酸中带着一点的甜。水分不是很多,清脆的一个“喀嚓”。将米安妮浓浓的爱心收到心里。
正当我乐得偷偷痴笑的时候,不料头部被米安妮轻轻地敲了一下,疼!天旋地转的疼痛。王海的砖头拍得太狠,直到现在仍然疼。
正当我捂着头的时候,我也突然想起来,米安妮似乎是一夜未眠,有点心疼得看着熬得通红的双眼。“米安妮,要不你回去睡吧。”
“可是,我放心不下你。”米安妮咬着嘴唇,她的心疼是发自内心的,我很高兴。
“拿来吧。我的手机在哪?”
“那你要干嘛?”
“我放你假不行?我让孟诚钟汉强付云飞过来一起陪我。”
“这样啊?”米安妮才从包里递上了我的手机。
其实从她的话里,我看得出来,米安妮舍不得我。同样我也舍不得她,这短暂的幸福,虽然只是个错觉,但能让我幸福一段时间。最终我还是心疼,狠下心让她回去了。
最后,看着米安妮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的内心又开始空落落的,直到那份空落持续到另外三个大男生冒出来为止。
他们来也只是给我带来一些吃的东西,要命的是,这些人明显不知道病人不应该吃什么东西,带着二锅头,还有烧鸡。最过分的是还有红烧牛肉,护士告诫不能给我吃,我很失望。更让我绝望的是这三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在我面前吃的津津有味。存心是刺激我的。
“妈的!你们就不能回去吃?”我怒说。
“咦!”孟诚愣了一下,看了我后转过头对着付云飞和钟汉强说,“我们是来看他的,他居然骂我们呢。”
钟汉强动了几下油拉拉的嘴巴,艰难得吞下口里的肉,含糊不清得说道“孟诚,你理解他吧,他脑袋被王海敲过,神志不清,敌友都不分了。”
“你!”我气得从床上腾得起来。
“别介,我开玩笑的。”钟汉强见我起来慌乱得安慰我。
“昨晚一夜未归,我还以为你跟哪个女孩子过夜,原来挂彩啦。”付云飞在一边揶揄道。
“你!”我用手指着付云飞的鼻子,两眼狂翻,像是撒手人寰。
“此人健在,没我们操心的份。”孟诚在我脚边坐下。右手抓着烧鸡腿,啃得很起劲。
“别刺激我。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啥后果?”众人异口同声问我。
我先是奸笑了一下,冷冷地说道,“当心我成马加爵。”
岂料众人脸色大变,开始变得很客气了。
“于秋,你伤的怎样?”孟诚放下鸡腿凑近头看着缠在我头上的纱布。
“死不掉。”我没好气地说着。
“咦!于秋这样说话很不习惯,不过我可以宣布。”钟汉强停顿了下,啃了一口肉,“于秋回复正常。”
“哎!”我叹了口气。说到底,我不是对他们的话而在意,而是吃不到他们正在吃的东西而感到难过。
最后在他们的安慰下,我的心情开始转好,要不是他们承诺我出院后,一定补给我几个烧鸡,至于二锅头免了,我讨厌喝那种跟酒精分不出有什么区别的白酒。
捱到下午,在钟汉强的陪同下,做了全身检查。
最后,医生确定我没什么大碍,准许我出院,我高兴得乐翻了天,我讨厌呆在医院,厚重的苏打水味道。一种可以过滤味道,只剩下消毒味,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嗅觉是否出了问题。
出了医院的大门,面对淡薄的阳光微笑。
王海是个无聊的人,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王曼曼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经历了那事情后,王海突然从我的生命里销声匿迹了,在校园内不活跃了。显得安分了许多。不得不说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别人都不能改造的王海,被我的事情下,开始变好了。我越来越相信古人的话。“人之初,性本善。”有时候在校园内看到他,他都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可能是内疚,也可能是觉得没有脸面对我。因此关于王海的新闻渐渐地少了,这是一个很合理的结局。
我想起了王曼曼,一个霸道得闯进我生命里的女孩,然后就一转眼不见了踪影,倒不是我挂念她,而是担心王曼曼过得好不好。好几次想找王曼曼的冲动,被我的理智之下,强烈压制住我内心的暗涌。直到那个懒洋洋的下午,春天点缀了校园,染上了淡淡的粉绿。
最后,还是王曼曼找了我。
王曼曼白色的一身打扮,引得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推我前进。王曼曼面色惨白得看着我。“于秋,好几次想找你,但都没有勇气,对不起。”
“恩?”我微微一笑,在阳光的照耀下,心情变得很好。“我早已经忘了那事情。”
“可是。”一脸忧伤的王曼曼,像是下了决心的样子说道,“你额头上浓烈的药味已经把我击得溃不成军。”
我下意识得摸了摸头,“好久不见,嗅觉变得那么灵敏啦?”
“于秋,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哭不出来。”王曼曼抓着我的手臂,轻轻地摇着,像是求得我的原谅。
此刻的王曼曼如此的真实,曾经因为任性,丢掉了她身上最美的东西。这回丢掉了任性找回了人见人爱的王曼曼。我想起了以前与王曼曼的那些细节,感到有点不可思议,那个时候的王曼曼疯了,我也疯了。
我们在阳光中默默对视着,之后王曼曼努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笔钱。
“干什么?”我差点失声大叫起来。
“医药费。”
如果王曼曼当初能像现在那样成熟多好。可惜只是如果。我是不缺钱的,同样我也是活力充沛的,不需要用金钱来填补我曾经受过的伤,我现在至少能像个男子汉一样忘掉了昨日种种的不快。王曼曼成熟了,我也成熟了。
我推开她拿着人民币的手轻轻说道“谢谢。我不需要。”
“可是,我内心不安。”她嗫嚅着,带着鼻音。在那颤抖的声音漩涡里,我被莫名的感动包围。
“真的过意不去?请我吃顿饭。”我潇洒得将手一放,轻轻地搭在王曼曼的肩膀,“走吧。”
但是绝对不是搂着王曼曼,而是让王曼曼转个方向,不想与她面对面对视着。而是与她并肩走着也比面对面强多了。
王曼曼无奈得把人民币塞进口袋里,叹了口气道,“好吧,于秋,你真的是好人。”
“我们去荷塘月色好不?”王曼曼突然兴奋得叫起来。
“荷塘月色?那是什么?”
“上海人开的饭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