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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狐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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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娘听完我这么一说,噗嗤一声,似笑非笑拍了我的肩膀,端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作沧桑感道,“男欢女爱乃是人间至情至性的情趣,此般风月情事,销魂噬骨,小妖,想来你也是不会明白的了。”
  媚娘这么一说,我也这么一听,听完后,也只是掩着嘴淡然一笑,再不去当真。
  情爱之事,难不成真要亲身去历练,才能知晓其中三味不成?怎的我年过近百,却比之媚娘要再沧桑三分。此番话我没来得及说出来,即便真真要说出口来,恐怕连我自己也不怎么敢相信。
  想来我若是有着仙风秀骨,又怎么会几百年来,还要依傍着媚娘,才得以委委屈屈的在无名山上生存下来,修炼了好几百年,也还是一幅羸弱的样子,仙术看着竟是毫无起色。
  凡间有个西游取经的段子,里头便有一个血泪交织的祖训,道是“凡是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没后台的都被一棒子打死了。”像我这般孤零零独自修行的,大抵都应了那句,别人有的是背景,我有的只是背影。
  只是我却委实没告诉媚娘,在许多个日日夜夜,我拢总在做一个同样的梦。这个梦无时无刻不困扰着我,断断续续做了三百年,到现在也还没有消停的时候。
  在这三百年里,长夜漫漫,无心酣睡,那么些个幻影,也只在梦中浅浅的转了几个回回。梦中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总是喃喃絮絮的,同我讲着心事,有时并不出声,只是探出手来,轻轻的揉着我的头发。那身影近在咫尺,却拢总被一团雾笼了,我从未真实的见到他的面容,竭力撩开雾色,也只隐隐现出一个欣长的轮廓来。
  兴许是因着媚娘同我讲的远房表亲的段子太过伤魂噬骨,所以我的这个百年常常做的梦,与她表亲的这个故事,便有着八成的相似。
  梦中我是一介凡人的模样,被绑成了粽子型立在一旁,迷迷团团的雾气里,举着火把的众人将我围得水泄不通。我五花大绑动弹不得之时,便有一位男子分开众人款款而至,他手上拿的一把扇子,上头绘的,似是一首小诗。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见到那位男子似着了一袭白衣,踱步走向我身前,面容却似笼了层雾,再看不真切。
  火树银花里,他将那把扇子舞得凌厉,生生捅在我心口上,血流了遍地。因着是在梦里,我便不觉着痛,只揪着酸涩,幽幽想着,彼时那位凡人心中,想必十分苦楚。
  忽而天旋地转,一派通天的火势熊熊蔓延。沙石喧嚣尘上,雷声一阵紧似一阵,直把人催得头皮发麻。
  我被那人抱得喘不来气,因着是闭着眼,只觉着面上有湿润的水汽,有咸涩的水滴一滴一滴落在脸上,滑落到嘴里,竟然是苦的。
  这场梦境做到此便嘎然而止,后来即便是我再蒙上脸昏天暗地的睡上三天三夜,也再没有连接下去的可能。因着如此,我便拢总想着,这场稀奇古怪的梦魇,是打发我要将此事当成训条谨记在心,乃是修炼成仙的必修之路。
  虽说我在成妖途上乃是半路出家,修炼之时也未循着什么道家的法子来,而是随心所欲,炼到哪儿便算是哪,至此竟也没出过差错,是以我便将这份训条时时放在心上,训诫自己,修炼当不可有二心,摒弃私心杂念,再不要分出什么心思来。
  媚娘与我吐完苦水后,我便径自坐在莲池边,苦苦思索着昨夜那场突入而来的春梦,脸上一阵连着一阵的燥热。
  不知为何,我总觉着昨夜梦见的那袭白衣翩然的身影,与三百年来所梦见的那股气息,十分接近,我甚至在想着,这名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拨开那层云雾,不知是否和狐媚娘的表亲生得一样俊俏无双,会不会和狐媚娘一般长得姣好,双眼瞳瞳,面容隽美呢?这妄然而生的想法,让我觉着,我这三百年的修炼,委实不算什么修炼。
  这场突入而来的春梦,搅乱了一池塘水,差点儿让我三百年的道兴付诸东流了。
  我咬了咬下唇,谨慎的想了想,我可不似狐媚娘,出生时拣了块风生水起的好地方,凭着屁股上的九条尾巴发家致富鸡犬升天,连带着记入仙籍的典册里,再不用受修炼的苦楚。
  在这三百年里,我独自在无名山上住着,虽说也随着狐媚娘见过不少世面,繁华的红尘,人间的繁华富贵世间百态,都曾入过我的眼我的耳。但那又怎么样呢,不消我眨眼的功夫,红尘里的牵绊顿生婆娑,人间的繁华富贵终毁之一炬,凡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入了轮回,连最后的记忆也不曾附有,看着像是十分可怜。
  我在无名山上看惯了这无虫无草的景致,倒是觉着,不入凡尘,无爱无欲,清清静静,吃饱喝足,做梦做到自然醒,睡觉睡到手抽筋。闲来无事叼着狗尾巴草,浮浅在我那碧色的水池子里,悠闲的看白云娓娓而过,风闲闲的走,乃是件大情大性的事。
  狐媚娘曾言道,世间万物均有轮回,一株小草一叠磊石,其实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命格,劫缘虽说是天上的司命仙君本子里记录着的,却也逃不过刹那而生的业火。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皆是由此而来。
  媚娘之所以会这么说,我觉着是因为她彼时刚好在看《红楼梦》那本书,里头便有一位神瑛侍者,闲来无事养花弄草,种了一株绛珠仙草,后来他到凡间历练之时,那绛珠仙草为了报答恩情,竟然也跟着下凡去了。两人在凡间遭了不少罪,绛珠仙子也是个草包脑袋的,竟蠢笨到用眼泪去还,直到现今,这段仙缘仍然被人称颂,委实愁人。若我是那不成器的仙子,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搁。
  那时媚娘正好读到此处,受了里头前世姻缘的影响,便觉着似每个人皆似那本书里所说一般,皆有着木石之盟,前世造业。
  彼时我大抵脑袋中风,不知不觉受了她的牵引,福至心灵,忽然觉着那场幻变的梦,是我前世的劫数,因着如此,我还特地为无名山下一条小川起了一个十分风雅的名字,唤作忘川。
  后来修炼得时,便把这件腌臢事儿抛在了后头,是以无名山到最后,也没个名分。媚娘说,大抵要到下次我发羊癫疯的时候,才能为无名山再添上一个忘情忍性的名儿了。

  流年之凌霄

  媚娘知晓我待那名男子不大有好感,待得他伤势好了七八分,便想着同他参详一回下山换个地儿居住。哪里知道那位男子真真狼心狗肺,乃是名吃了不擦嘴的家伙,将将养好了伤势,便寻了个借口偷偷摸摸下了山,将媚娘孤零零一个人抛在了无名山上。
  媚娘此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伤情之余,便在我的无名山上大修土木,种了好些竹子,种一株,砍一株。每天闲来无事靠斩竹子过日子,倒没做出什么傻事来。
  媚娘只关心风月情事的问题,与之相比,我这个主人则只关心修炼及温饱的问题。
  我每日拣她砍的竹子拿来做竹筒饭,倒是省了不少的心,余下的便扔进火炉里当柴火使,倒也好用得紧,烧出来的竹筒饭色泽诱人,味道可口,因着如此,我对厨艺上了心,每日修炼之余,便空出些时间来研究伙食,居然颇有建树,不到数月,厨艺突飞猛进,带动了质与量的飞跃,将媚娘养得肥肥白白。
  那日我自忘川河水里捞到一尾肥美的鲫鱼,顺带掬起一脸盆河水,将那尾鱼去鳞洗净,想着炖一锅白嫩香甜的竹笋鲫鱼汤。
  媚娘在那破茅草屋里刚吃完一小罐酸梅果子,又端着杯冷茶慢腾腾的蹭到小厨房,蓬头垢面的微微靠在门沿边,看着我甚贤惠的在小厨房将那把菜刀舞得纷飞,刮完了鱼鳞片,又唰唰唰砍下鱼鳍边。
  我耍玩了刀工,又淡然瞟了她一眼,因口渴得紧,便顺手将她那杯凉掉的茶拿过来一饮而尽,又甚惊奇道,“你又将新腌的酸梅果子吃光了?这已经是这个月里第六罐了……”
  我面色愁了愁,这个月现今也还没跨过十五,我洞里头腌制的酸梅果子却被媚娘扒拉得只剩下少许存货。我慎了慎,想着待天气好些时,再去摘些果子来,以免以后啜酒之时少了一道下酒菜。
  媚娘托着腮不咸不淡看了我半天,淡淡道,“我当真不明白你,每日净把时间花在琢磨各色菜式上,明明是个使仙术道法的小妖,怎么混成了个凡人的样子。”
  我将她这句话品了品,真觉着我这会儿倒颇有些男耕女织的意味,只不过男女的角儿均是由我扮演,我自攻自受。=皿=
  见媚娘神思郁郁的样子,我也只得竭力做出一副宽慰她的样子来,好言好语与她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乎?你从未有过什么爱好,待得你寻得一门足以将心思放在上头的兴趣来,便可以将那名男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媚娘突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磕出些不大不小的声响来。
  我吐吐舌头,想了想,莫非此回我又说错了什么话不成,又懒洋洋笑着与媚娘说,“他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你少说也过了两千岁,净大出他几个零,怎的将自己鼓捣成一幅怨妇的样子来。”我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与她傻笑,“来,给小妖笑一个。”
  见她没反应,我只得勉强拉出一个笑容来,甚委屈道,“你不给小妖笑一个,那小妖给你笑一个。”
  媚娘甚幽怨地将我看着。
  我将她的遭遇放在心头想了想,又道,“最多你便再在我这无名山上再待些日子,再逮上一名清秀俊朗的小伙儿,寻个光景在他面前昂首阔步走过。你乌丝对着他一头白发,再看看他,脸上的褶皱多得可以闷死数只蚊子。彼时他定然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指不定连牙齿都掉光啦。见你容色秀美,一点没变化,手里头还挽着比他优秀百倍的男子,必然气得似鱼吐白沫,活人气成了死人,死人气成了活死人,这不就解气了么?”
  我拿着菜刀在鱼腹上划了个十字,认为这个计谋甚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敬我一尺,我自然回你一丈,谁也不欠谁的帐。风月情事自然与兵法相当,却又有些不一样,并非敌退我进,敌进我退那般简单。
  待得我将那尾鲫鱼翻了翻,正冥思苦想要如何下刀之时,媚娘忽而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小妖,我有了。”
  我正寻得一处好位置,欣欣然准备下刀,被她那么一惊吓,刀走偏锋,险险将那鲫鱼汤,熬成了五指参汤。
  我低头将那十个圆圆的手指头盯着瞧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狐媚娘,你今夜还喝汤吗?”
  她低眉顺眼拿着茶杯往屋里头走,边叹了声,“哎,你去做饭吧。”
  因着得了她的这个准头,我的这位无名山的主人便义无反顾的发挥余热,将这位唯一的客人招待得尽善尽美,不出数月,狐媚娘的肚子如雪球般越滚越大,看着甚像是头重脚轻的模样了,脾气也越发的不好了。
  受人之恩定当涌泉以报,因着她平日里待我的那些照拂,我才得以存活至今,故而对于狐媚娘的那些坏脾气及一天变三次的口味,我也如履薄冰的一路走来,甚幸能够将她及肚子里的孩儿拉扯大。
  那夜吃完了小半碗瑶柱虾米粥,媚娘便捧着肚子喊着不舒服,我战战兢兢将她扶到用术法造的软绵绵的床榻上歇着,见她那副模样,终是放心不下,掩着衣衫便在她床边寻了个踏实位置阖眼养神。待得到了下半夜,她一脚丫子踢过来,我尚没睡个囫囵觉,便被她踢到了墙角旁。
  我揉揉眼摸摸腿脚骨,甫站起身,还不大清醒之际,便听她颤巍巍哭喊着,汗水和着眼泪流了一床,抖声抖气道,“小妖,我好痛,怕是,怕是要生了。”
  我将手放在床榻上,忽而感受到一阵暖流淙淙流过,床榻上似漫过了一阵暖融融的水。
  我还来不及将她的话消化进去,只嘀咕着,难不成这生孩子,还得在水底生?
  无名山地势偏僻,我术法修得不精,上山下山回来,指不定狐媚娘半条狐狸命都搭在我脚程上了。我如在热锅上,急得团团转,口中喃喃道,“怎么办呀怎么办呀,此回夜黑风高的,也没个准备,去哪儿找稳婆来给你接生呐?”
  媚娘双眼涣散,瞳孔似要聚不拢,只闭着眼,将我的胳膊挽得紧实,难得大声呼吸一回,声音细小得几乎要听不见。
  她道,“小妖,你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啊——————————”无名山上一阵惨叫,狐媚娘将她的狐狸爪子嵌进我胳膊里,指甲还深埋在我掌心,我叫得声嘶力竭,眼泪鼻涕都挤出来,与她眼泪对眼泪,鼻涕对鼻涕的互望着。
  我痛,她比我更痛。
  媚娘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面无血色,嘴唇一圈都白了,我哭得更加厉害,挣扎着要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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