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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忘了提醒你,别把自己装的太廉价,一副‘哈’很久很好上的样子。没有哪个男生喜欢搭‘公车’,除非他不怕死,而且只想玩玩,知道吗?”
“你怎么这么恶劣,不怕那个吕安莉气得脑中风。”范琦玉咋舌不已。她总算见识到什么叫以牙还牙。
“要不是为了当个君子,我早一腿扫踹她到墙角去喘气了,还由得她在那里耀武扬威的大呼小叫。”为了弥补不能踢她一脚的遗憾,宇千露狠狠的对着空气劈出一掌一腿泄愤。
“你这是哪门子的君子。”能骂不能骂的都出口了,还自称是君子咧!
“动口不动手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绝不是她的处世之道。既然吕安莉只是骂骂而已,她当然也只能骂骂罢了。对这种“礼尚往来”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错,因此,她回答的理所当然。
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吕安莉,冲上了两步想找宇千露算帐,然而,宇千露本经意显露的那一掌一腿吓得她呆在当场,直到一阵凉风吹过才吹醒死瞪着前方的她。对着早已远去的两人,吕安莉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笑;或许,宇千露的建议,确实可行。
风一吹,凤凰树下又是一阵细细碎碎的黄金雨飘落。就像十六岁的青春一般,浪漫、天真,毫无章法。
※ ※ ※
假日的街头是五光十色的多采多姿。被制服和上班服束缚了五天的躯体都解放了。平日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搞怪和创意都可在这种日子里尽情发挥,表现自己、吸引他人。有完全从哈日杂志上COPY下来的东洋小魔女,有师法纽约街头的另类穿洞族,当然,更多的是“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随性。因此,在街上长发飘逸走路婀娜的背影,不一定是女生,简洁的小平头配松垮低腰裤的上半身,也可能是一双令人鼻血狂喷的波霸。
雷速和宇千露算是最平淡无奇的,两人一式的牛仔裤衬衫和一双半旧的球鞋,既帅气又舒服。不过,他们穿着平常可不代表他们不起眼。
两人也真缺德,什么地方不好坐,偏挑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坐下。偌大的一面窗玻璃恰似一台大尺寸的电视萤幕,两人姣好的外貌、绝佳的身段,配上谈笑风生的举止,那炫目的画面吸引了无数的过往行人,甚至还有路人因此而撞上电线杆的。
“冬天了,别吃太多的冰淇淋。”当窗的位置,看人也被人看。宇千露欣赏着形形色色的众生相,冷不防的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雷速和她并肩而坐,他低头看看桌面,一杯洛神、一杯冰茶,哪来的冰淇淋?转头看她,才发现她的视线盯着的不远处,有三、四个女生个个不畏寒风的又是露肩又是露腿的。
“你包得像一粒粽子似的,我哪有吃冰淇淋的眼福。”草草的看那堆女生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你那个青梅竹马啊!”她转头看他一眼,脸上有一丝不悦。
“原来你也会关心我啊!我还以为你不理我的死活了。”看她不悦的神色,他可开心得很。
这几天吕安莉像只跟屁虫似的随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实在烦透了。而宇千露倒像个没事人般的一声不吭,让他觉得自己在她心中好像可有可无一样。
“你哪需要我的关心,别人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就够你消受了,哪轮得到我?”
人在不爽的时候,连一块萝卜糕都会和她作对。宇千露拿起筷子想夹一块萝卜糕,谁知夹了几次都不成,气得她改用叉的,结果,一块萝卜糕被戳的千疮百孔四分五裂之后,更是夹不起来,她干脆筷子一丢,不吃了。
看她这样凌虐一块萝卜糕他也觉得好笑,不过,他没胆笑出声。他一手横腰搂过她,一手夹起萝卜糕送到她嘴里,然后再端起洛神给她降火气。
“何必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呢?她不过是一个远房表姨妈的女儿,不是什么青梅竹马。千露,我爱的是你,我只需要你的爱和关心,其他女生的示好,对我来说是多余的,如果又太过,那是一种梦魇,我拒绝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其它的心思?”
“你每次和她说话不都是看到眉开眼笑的吗?”难道是她高估了雷速的功力?他也和大多数的男性一样,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态?宇千露恨恨未平的继续审问。
“和人家说话不看对方行吗?至于脸上的表情,我发誓,绝对没有笑眯眯的。”对她这种几近鸡蛋里挑骨头的不满,他欣然接受,或许是恋爱中的人都有被虐的倾向吧!
“我不管,一定是你对她太和蔼可亲了,她才会误以为她是你的所有权人,来对我耀武扬威。”
“你不是把她反击回去了吗?”八卦话题一向为人们所爱,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传的人尽皆知。这件事也不例外,事发当天的下午,他已有所闻。
“我是受害者,都还没向你哭诉,她倒是先向你告状了,天理何在?”
“这种事她怎么会告诉我,她明知我爱你才不理她。你真的建议她……引诱我?”当流言传进他耳朵时,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他竟然被当成试验品。好笑的是,想象着宇千露说这些话时的自信和不可一世,对照吕安莉当时的花容失色,想必十分精采。
“我哪有建议?我只不过是说出她心中的希望罢了。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看不出她的意图吧!”
“你不担心如果真有什么万一的?”
“你会吗?”她问着问着就笑了出来。“真有什么万一的,该担心的是你吧!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贤淑的人,不可能让你偷吃后还能好吃好睡的过太平日子的。”说到自己的恶女行径,她不但不觉得汗颜,甚至还很得意。
“这是警告还是恐吓?”他相信她有这种翻天覆地的能力,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
“算是提醒而已,你怕了?”她挑衅似的挑眉看看他,然后,表情瞬间一变,脸上笑的很甜蜜。“不过,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世上没有什么能比爱人的一颦一笑更扣人心弦的,宇千露微嗔带娇的容颜以及她言词中两心相许的明示,在在震动他的心灵深处。他不由得看痴了眼神,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凝视……
巴哈的小步舞曲打破了迷情的魔咒,两人相视一笑,其情不言可喻。
“宇千露。”由背包中掏出手机,她简短的报上姓名。“在茶店,我马上到。待会儿见。”
收起手机,她照例付了一半的茶点费给雷速。
雷速同样也不客套,照着帐单上的数字一块钱不少的找钱给她。
“要走啦!”唉!他算哪门子的男朋友。雷速问的十分哀怨。
“琦玉在查普曼等我了。”她早和范琦玉约好的,是雷速说他也要到市中心来,她才提早一个半小时坐他的机车出门。
“还不是一样的喝茶聊天,叫她过来不行吗?”
“你不是也约了人?你要怪就怪万擎吧!”收好背包起身要走,突然,她又坐了下来。“你告诉万擎那个烂人,如果他还是觉得愧对琦玉而执意要疏远她的话,我会设计琦玉也对不起他一次,让他们两相扯平,谁也不欠谁。如果,他是铁了心的不要她,也请他麻利一点,不要这样要死不活的拖着。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我正好也认识了几个,说不定我还能赚个媒人钱咧!”
她话一说完转身要走,迎面就遇上了万擎那双杀人似的冷眼。
背后骂人被当场撞见,她却一点也不脸红,宇千露眨眨眼,笑的更恶劣。
“你也在啊!正好,省得雷速转述一次。”
不怕死的打了招呼后,她才回头亲亲雷速的脸颊道再见,不理会四下注目的眼神,潇洒踏步的扬长而去。
“我知道你教妻无方,也不多怪你。但是,你就不能好好的看管她一下吗?如此的纵容她出来为害人间,你于心何安?”万擎对着仍旧收不回视线的雷速抱怨。
“哎呀!恶妻孽子无法可治嘛!”说的万分的理所当然。雷速笑的很可恶。
“我怎么看不出你有一丝遗憾的样子?”万擎明白他的纵容,只不过还是忍不住要揶揄他一句。
“他是引以为荣。”邵钧火上加油的附和一句。
雷速笑笑不辩白,算是默认。
“看她那种张狂的样子,实在很想揍她一拳。”想着她刚才那恶劣的笑容,万擎说的咬牙切齿。
“刚才她人还在,你怎么不动手?”雷速也不当一回事的笑问。
“谁不知道她有那么两下子。”
“你又不输她。”
“当我是白痴啊!到时候,你们还不是两个联手打我一个当沙包练,难道你还帮我不成。”
“知道就好,你就忍一忍吧!”他们对彼此太了解了。万擎并不是真的生气,所以,雷速也说的并不认真。
“你们还是老样子?”邵钧问。万擎和范琦玉的事他们都明白。
万擎默不作声,一点表情也没有。
“你要留意喔!能让千露看上眼的男人必定是非同小可,你别掉以轻心的。”雷速好意的提醒他。
祸首早已走的不见人影,万擎只得迁怒的又横了雷速一眼。
“别怪我了,我也是‘苦主’耶!要不是你们的事让我老婆太费心了,她也不会忙的忘了我的存在,连约个会都要和你‘前妻’抢时间。我才无辜咧!事成之后,起码你们又有恩爱如昔,而我就得牺牲大好的约会时光当个孤家寡人。”雷速回报他一肚子的苦水。宇千露原本就不会太粘人,如今又有“闲事”让她用心,害得他是欲亲近而不可得。
“多谢了,不过我想今后不必再麻烦你们了。”万擎说了一句语意深长的话。
※ ※ ※
夜幕初降,深灰的天色中闪烁着五彩的霓虹和街灯,显得华丽迷离,就像范琦玉家的这幢高级公寓。
名为“馥邑”的大楼,雅致的中庭,华丽的吊灯,处处显得贵气,却无人迹,连管理员也不见。
舍弃便捷的电梯,万擎缓缓拾级而上。这走了千百回的楼梯是他极熟悉的路径,然而,今夜的心情却有着陌生的不安和期待。伸手捏捏放在外套内袋中的方型盒,似乎透过绒盒的触感能给他一些安心,他快步而上。
临近范琦玉家门,有对中年男女与他擦身而过,他略感讶异。这楼层的这个方向只住了范琦玉一家,来过多次从未遇过旁人。不及细想,他快步走到范琦玉的门前,按了一声电铃就自行开门进入。
只见范琦玉一人静静的端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脸色出奇的淡漠,仿佛对万擎的来到视而不见。她就这样不言不语的坐着,映照满室璀璨的灯光,有着不协调的诡异。
一向了解她的万擎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过,他猜不出是何事。他也不打招呼,静静走到她的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她,等她开口说话。
“在外面遇到范先生和谢小姐了吗?”沉静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她才问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突兀的问话让万擎接不上口,他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她,才发觉,范琦玉望着远方出神的眼睛有着一轮淡淡的阴影。什么事让她如此的伤神?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刚才我爸妈签字离婚了,如果你在门口有遇到一对男女,那就是他们。”
淡漠的语气没有情绪起伏,仿佛她说的是书上的情节,与她无关。
“几天前,两个多时不见的夫妻竟然同时回家了。而且,见鬼的,两人居然不吵不闹的一团和气,还像心有灵犀似的同时提议要离婚。我才奇怪,两个打死不离婚也不让对方称心如意的怨偶,居然愿意离婚了,而且还一脸兴奋的活似两人是在办结婚手续一样。你猜为什么?”
她身体挪了一下,靠在万擎的胸前,继续自言自语。
“原来一个想和情夫出国双宿双飞,一个是情妇的孩子大了,要上学不能没有户口。两人一决定要离婚,都挺有效率的马上各自从皮包里拿出早已写好的协议书,一对照,果然,内容南辕北辙。这不足为奇,好笑的是,让他们当场干戈再起的居然是他们两人难得一致的想法。两张协议书中各说各话,风马牛不相及,唯一相同的一点是有关孩子的监护权这一项。我从来不知道他们是这么的有默契,居然是一字不差的一模一样:无条件放弃孩子的监护权和探视权。”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像是伤心像是累了,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万擎心疼的搂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他知道,内敛的她唯有一次让她好好的说完发泄,她才可能真正的平静,否则,她只会把伤痛深深的埋在心里。那是最伤人的。
“难得的平静维持不了几分钟,两人又吵了起来。一个理直气壮的说:孩子姓范,不跟你跟谁。一个骂道:做了十几年的母亲,你从未真正的尽过责任,该是弥补的时候了。然后,互揭疮疤的老戏码又上演了一次,实在看的想吐。最后,两人异想天开的要我自己决定。我只不过迟疑了一下,多好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