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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接受,她本就不抱着找到圣言还能跟以前一样,毕竟,像她这样想不开的人不多,只是遗憾,洒脱是她一直不能做到的。
☆、第二十九章
“我以为你会说;你是圣言。”小夏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毕竟;她真的以为,甚至在那么短暂的一些时间里;她已经想好;想好该怎么拒绝子晗,想好要跟他道歉。
“你觉得我是吗。”沉静的空间里,似乎只有两人相望。
叶寻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莫名其妙的对话,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清楚自己是个外人。有些话,不身处其中,真的难懂。
小夏没回答,想哭又想笑;这种心情不知可不可以用悲喜交加来形容。是啊,你觉得我是吗……这句话他说的真好,如果她一开始不会考虑那么多,觉得他是他就是那该有多好。不可遏阻的悲哀心理流露到身体各个角落,麻木的转身下楼,眼底是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懊悔绝望。
“你不追吗?”一直没有出声的叶寻看口,望向还呆站在一旁的好友。
盛冬似大梦初醒般状态,抬眸看了看空荡的楼梯转角黯淡摇头,“不必了。”
叶寻着急了,看着颓然的好友没好气的质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一个大男人磨叽什么,你真的觉得自从那些年小夏走后,你还是你?”
盛冬没说话,只是默默承认了叶寻最后一句话,是啊,自从那些年小夏走后,他不是他自己。……这样也好,至少,从此以后他不必再介意,她结婚之后,从此以后他也不必再有那空虚如梦的奢想。
叶寻不是他,所以不能完全理解他的心理,不能理解每次在他即要放下一切让她回来时,她总是着急忙投向另一人,一次又一次。
这种情况在某种状态下像极了年少时的某事,他母亲也如她一样,一次又一次遗弃他,这些年一直觉得他对小夏的恨不是来自幼时的阴影,却在刚才那一刻突然觉得,似乎两者间脱不了关系。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这些年我过的很累,尤其有了圣言之后。”
他幼儿时无意中听到的对话,父亲坐在一旁沉默寡言,似乎这已不是母亲第一次提到,后来母亲真的走了,在听到那样的对话时,他一直都有这种心理准备。至到一天回家发现是父亲在做饭,那时便知道,时候到了,她走了。这些年虽依旧有恨却也有暗暗关注过,自父亲之后,她又改嫁了两次,过的算是还好吧!无关幸福,至少那是她想要的生活,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隐隐有些罪恶感,如果当年若是没有他,或许她也不会走,即使走,也不会这么早。这些年父亲一人住在郊区,他极少回去,她走后,他待他还算好吧!父子之间虽然少言少语,但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
从记忆中回神,叶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突然有一种错觉,觉得空荡的大楼里,似乎只有他一人存在。
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他始终没有进去,转身下楼,连他自己都不知要干什么。
在大学里逛了一天,不知不觉已经天黑,将车开到久已不去的梦幻之都,吧台男男服务员立刻迎上。
“三年没来了吧!”
盛冬略略点头,没说什么,绕过他,坐上一旁的高椅。
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什么呢?眯起眼,盛冬低头沉思,似乎那时候这里刚开业不久,他是被一广告标语吸引过去的。
这里有你所有的回忆……是这句话吧!勾唇哂笑,那时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他从不喜欢这种场所。
“还跟以前一样吗?”
默默点头,依旧没有开口。
男服务员也不以为意,来这的人都是这样,刚开始不愿开口,酒过半巡之后,便会不同。
“我本以为你不会再来。”
盛冬皱眉,不懂他说了一半的话。
男服务员轻笑,将调好的酒给他,自己也在他身边坐下。
“你这么久不来,我以为……你已经不再依附着过往的回忆生活,或者……回忆成真。”
盛冬无声浅笑,手指扶着修长酒杯良久才开口:“怎么会这么想。”
耸肩,不以为意的随意动作似乎是对这些事知根知底。
“这里有很多人都没有再来过,要么就是生命中有段故事已经代替了以前的回忆,要么,就是延续了那段回忆。”
“我算久的吗?”不知什么心理,盛冬开了口。
男服务员笑着叹气,扶着下巴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开口。
“如果我的回答对你心里的坚持有影响,那我宁愿不会回答,第三者回复旁人的总是客观,我认为不是我自己的,那么多等待一秒都是久都是浪费,但换做你就不同,你觉得时间到了,那就到了,如果实在难以割舍,那就继续难过下去,也好为我的店添点生意。”
“你是这的老板。”盛冬敏锐的察觉他话里的漏洞。
一身服务生打扮的男子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打烈酒。
“我想你今天需要这个。”说完转身离开。
盛冬没说话,就是在一瞬间觉得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清醒,只有他一人混沌不堪,双眼逐渐流离,在这特殊的环境特殊的日子里,往日里熟悉的对话又一波波涌来。
“喝酒真的可以乱性吗?”
一片混乱的KTV里,浓浓疑惑的女声浅浅传来。
“试试就知道了。”
年轻女子闻言转头叫嚣:“圣言你不知道啊?我看电视上都是这样子讲的。”
“这么说你知道?”
生怕被无故误会,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圣言你可千万别误会。”
记忆远去,盛冬又回归现实,带些迷离的眼神望向前方的舞池,一切都是那样凌乱不堪。这些年来,他不知喝酒是不是真的可以乱性,并不是从没喝醉过,而是……每每喝醉后,他从头至尾可以乱性的那个人已不知身在何处。
宿命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位置,即使短暂的错位,也终要回归本位。这是叶寻以前说过的话,他深知这只是安慰,却还是愿意相信,回归本位,他一直在等。
“你身边从什么时候开始没了我的位置。”似乎有些醉了,对的酒杯喃喃自语,颓然的态度这太不像平时一丝不苟的他。
一瓶接着一瓶的烈酒放空,天色也渐晚,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雨,寒冬的天气总是让人琢磨不定。
“一点了,你该走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男子回来,看趴着吧台上烂醉的男人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迷糊间听到隐约的声音,盛冬缓缓转头。
“这该是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年轻男子听着他的玩笑话不以为意,他有心开玩笑,那应该还好吧!
踉跄的起身,拒绝了一旁欲想搀扶他的女服务员,脚步不稳的穿过人群,感官被身边不知名的香水味刺激的瑟缩,迷离的眼神在一片灯红酒绿间依然可以清晰看到强烈的情绪,那是一种嫌弃。
他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停车场的,以前从没真实感受到什么叫做行尸走肉,直到此时此刻。
得不到的付出,要懂得适可而止。
这是刚才走出酒吧时那人对他说的话,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句话一定唤醒了很多人,多希望自己也是其中一名,但愿是,如果那个人不是小夏,或许他早已看清,因为是她。
………
“林小夏,你可知道很多时候,我巴不得你已不存于人世。”
车子突然加速,在深夜寂静无人的街道,发狂般的行驶,雨势越下越大,他几乎看不清前方一切,只想这么一直下去,也许只有在这样的速度里,他才没有空暇时间去想他千方百计试图丢下的。
要懂得适可而止……突然一个错觉使她失神,似乎是小夏在对他说。再抬头看清前方一切时什么都来不及,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磅礴大雨在这夜里分外凄凉。
“嘭………”被撞飞的人越过飞驰的车子落地,鲜红血液顿时蔓延到路面上积水。而因紧急刹车的黑色宝马也在旋转了三圈后被强迫性停下。
全身血液在瞬间凝结,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下的车,看着不远处背对他的残破身影,生平第一次有了惧意。
在出事前一秒他似乎看到了小夏,似乎看到了。
步伐阑珊的走进,雨势还在下,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缓慢蹲下,颤抖的手翻过背对着他的人,眼泪在一瞬间夺眶而出,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此时正呈灰败的死气。颤抖的手指抚上她毫无温度的面颊,刹那间恍如置身在无边黑暗与惊恐交织而成的世界,怎么也寻不着出口。
“我不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真心的……”
他全身轻颤地埋在她的身上许久不动,只有那如泣似诉的嗓音在一片沉凝的空气中缓缓荡漾。
☆、第三十章
叶寻是一路追着盛冬来的;百米之外的车子早已停下;突发的事故不止盛冬;就连他也不能回神。
“这莫非是天意?……连天都注定她跟那个人结不了婚,连天都注定在她欠了圣言之后圣言又必定欠他。”车厢里;叶寻喃喃自语;为这一连串的事故久久无发回神。
小夏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不知是因淋了雨还是别的,此时此刻,盛冬的感受是一片麻木的冰冷,从没有这么惧怕过医院,看着紧闭的手术大门,他突然觉得……那是一片通往地狱的大门,将她与他远远隔离开来。
深夜的医院走廊一片安静;突然有个错觉,那种感觉是他再无法重见天日。
叶寻举步艰难的走到她面前,想开口安慰却不知说什么,只好无措的站住。
盛冬微微抬头,看向好友的眼神里带了绝望,那时一种永世不得翻身的怅然悲痛,许久后,紧闭的唇颤抖开口。
“我撞了她……”
叶寻低头,直觉眼眶有些发热,想回答他的话,又突然觉得,他似乎不是在对他说,在那一片低喃荡漾开后,他终于肯定他不是在对他倾诉。
他一向遵守交通,更何况是酒后驾驶。无奈叹气,也许……这是他这生唯一一次。只是,就这么一次,也注定让他悔恨一生。
“别担心,或许……没事……”叶寻低声开口,只是话语说的有多牵强也只有他知道。
盛冬像是没听到,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叶寻抬头,在看到他毫无血感的脸色时吓了一跳,那种平静,似乎不是活人有的,太平、太淡、似是没有呼吸。
“圣言……”叶寻叫出平时不常用的名字。叶寻看着,许久后,面对他坐着的人才微微有了反应,透明水汽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缓慢流出,一点一滴都让他看得真真切切。
“如果她不幸,公司就交给你了。”缓慢的,盛冬开了口,晦暗的眼波除了绝望再看不到别的。
叶寻大震,倏地转头,看像好友的眼神震惊不已,不能想象,为此,他会有轻生的念头。
不是不知她对他的重要,只是很难想象,真的有感情,可以豁出性命继续坚持。
他不敢说什么,因为这次,他真的没信心,对躺在手术台上的小夏,他真的没什么把握。
“圣言,你不该是这样的。”叶寻悲痛劝说,回答他的,是偌大空间里的一片静逸,连心跳都听不到。
本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小夏跟旁人结了婚,留他一人空寂一生,却怎么也没想到………。微微闭眼,叶寻叹息,或许这就是人生无常吧!
“她可以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她,她可以欠我的,我必须还给她。”许久过后,这是盛冬给他的回答。
也许……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永远欠他,也许……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生撇不下他。
“为什么不能扯平……”叶寻转头看他,试图理解他的思维。见他久久不答,叶寻也不再逼问,只是试着开口:“你可以还她,却不是用那种方法。”
盛冬不答,心底却暗自附上,方法可以很多,只是……如果她真的不幸,那他的选择,也算是跟她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