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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那像座牢房般的别墅,盛冬苦笑,要委屈你做两年的金丝鸟了,又注视良久,终于在那黑色汽车缓缓开出大门时离去。
小夏,我之前以为,你只有回来,我就可以结束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可现在,终于还是有一天,我连体味寂寞都要依赖回忆。
从没有一个新娘能将婚礼演绎成葬礼吧!回房换掉一身繁琐长裙,穿上素衣,终于,她成了孤儿,跟盛冬一样。转身看了眼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淡紫色的箱身,上面有白雪皑皑,下面有绿柳成荫,流着泪笑,这是盛冬准备给她的,她终于明白,放在地上,她永远看不到白雪皑皑那一面,她看不到,却带走了他,在无意识中。
吕氏公子秘婚她在一个多星期后才在报纸上看到,包括母亲离世的消息,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终于丢进垃圾桶,似乎这样一丢,所有事情便可以不算数。这些天他们同房、同床、但他并没有什么逾越的举止,她相信他,用她对他剩下最后一丝信任。
这些天她过的很平静,除了每每想到他。
“小夏……”突然响起的女声令小夏回神。
“子若……”小夏下意识的回复,她婚后因为年龄相仿,所以子若一直叫她名字,她倒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就是有名无实。
“你在忙?”子若礼貌性的询问,借机再次细细打量这个让他爱到生死的女人。
小夏摇头,素来跟她没什么来往,平常没事她就呆在房里,安静的似乎家里没有这个人,吕家也似乎并没有因为多了位少奶奶而热闹起来,除了吃饭多了付碗筷。
“既然没有,那陪我去逛街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小夏愕然,没想到她找她是这件事。
看出她的惊讶,子若开口解释。
“是我哥让我来的,他最近比较忙,她去世后,爸爸什么心思都没了,现在公司全靠他一人撑着,他让我转告你,等忙完了这阵子,他会好好回来陪你。”
“没事。”小夏不介意的摇头,难怪这阵子他总是早出晚归,不过这样子也好,她本来就不知如何面对他。
看出她的犹豫和不在意,子若的信心越来越少,她知道她跟哥哥之间的问题,如果两年之后,她真的回到他身边,那她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小夏,走啦……你瞧你衣服都起球了,你现在是吕家的人,穿着打扮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公众形象。”
小夏低头看自己的一身装扮,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的她,等待似乎是她生存的全部了。
“好。”耐不过她的热情,她终于点头答应,抬头看眼前这柔和美丽的女子,她隐隐怀疑,这么秀色可餐的人圣言怎会没有丝毫动心。想着微笑,微弯的眼柔和了一脸端凝。
商场里,吕小姐走过的地方都几乎一扫而空,看眼前这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她突然想到了紫果,这跟紫果当初多像啊。想起紫果,刚平复不久的眉又皱了起来,再过两个月,她应该就要接近临产期了吧!自从来到A市后就没再联系过她,她有打来两个电话,她也没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只是觉得,似乎无颜面对那变的每个人,尤其是圣言。
“小夏你看,这件很适合你啊。”
循着声音望去,便看到子若提了件雪白皮草,几颗暗扣,腰间只有一条米色的皮质腰带收紧腰身,水貂的毛泽光亮顺滑,看了眼牌子,阿玛尼的不便宜。轻摇着头,小夏微微咬唇,此时此刻的情景跟多年前的很像。
那时候也是冬天,她还是个不懂事的丫头,终于一次圣言愿意陪她逛街,无意中她也是走进这样一家皮草店。闭了闭,似乎不愿回想,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在那个懵懂的时代,原来有那么多次她将圣言一次次伤害。她至今难忘售货员那种看待下等人的姿态,也难忘圣言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堪。
“我不喜欢。”许久后,她听到自己这样对子若说。
吕子若诡异的眼睛转了转,兴怏怏的放了回去。
“那我们去吃饭吧!”没了逛街的兴致,吕小姐可没忘记要继续消遣。
小夏点头,跟着她走,抬头又看了眼价格不菲的品牌店,从今以后,她再不会让他失望,两年……我希望很快。
算算时间应该有差不多十天没见到他了,也没听他的声音,不知现在他在做什么。抬头向街角望去,企图寻找一个相像的背影,募得震住……透过餐厅玻璃,那时盛冬,相隔太远她不能够确定,但心地的声音还是一遍遍告诉她,他也在看她。
“小夏,过马路了发什么呆?”子若莫名的询问,看她惊愕的神色,随着她的眼神望去,惊讶之余又迅速反应过来。
他怎么会来?是专门为她来的吗?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小夏,她始终不是哥哥,做不到他那般,如果是,她会毫无犹豫的将她推向马路吧!
有些东西,虽然心有不甘,却也逐渐认命了,只是疑惑,这个女孩子什么都不如她,贫什么她能够拥有,她却不行。
“我们过去吧!”许久后,子若冷静的开口。
小夏回头看她,还在犹豫,可是心早已飞到那里,那个她每每午夜梦回后思索千百的身影。本准备这两年不见他,因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是毒药,会上瘾,每每发作时,痛苦的也不知她一人。
穿过马路,盛冬早已走来,两人相隔几步之遥,小夏却觉得好像千山万水后,她终于能再见他。
子若不是滋味的看了看两人,那毫无遮拦的眼神里似乎除了彼此再容不下其它,有些东西逐渐明白,一时间有些感恩,感恩她在被理智冲昏头时,上天即使阻止了她,不让她再走哥哥的错路。
那些天小夏不在,他身边再没出现其它人,除了偶尔的她之外,她知道在他冷冽之下其实是需要安慰的,她也一直认为,没有一个男人能在受伤之后还不醉倒温柔乡,只是这种想法随着时光流转在她心里越来越幻化无痕,只是那是太过高傲,看不清、想不透、一味认为没有人是她收复不了的。
只是世事易变,总有她想不到的,她所有的清晰都来自哥哥的一路走来,她清楚的看到父亲跟小夏的母亲,再是小夏跟哥哥,她知道自己家对不起小夏,但即使到现在,她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只是对于眼前这个男子,她渐渐失望,不是对他,是自己。
到现在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外界传闻都说盛冬性子冷,她以前想不通,看着现在这样的情形,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他没心,她抓不到他的心是因为他把心都交给了他眼前的人,所以不管再过多少年,她跟这个人、还是没有结局。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此谢幕……毕竟,那么多年的光阴是她陪他流失掉。
现在她已经跟哥结婚,如果两年之后她回不到盛冬身边,那便注定了他们有缘无分,如果回去了,那或许到那时候她真的应该死心了,不管如何,她跟盛冬,再无可能。
“你们聊,我到那边逛逛。”回神后,吕子若是时候的插话。
小夏惊愕,她知道子若是故意的,只是,她为什么要帮她,太多的事情已经容不得她一一想清。
还处在失神状态,反应过来时,已入了盛冬的怀抱。小夏笑,她知道的,他不喜欢在人前人后做亲密的举止,从以前就是,岁月真的改变人很多。
“你怎么会在这。”小夏问,似乎还没从这层惊喜里回神。
“我来出差。”这是盛冬的回答,小夏相信了,他当然看不到,看不到盛冬眼中毫无掩饰的痛处,看不到他的隐忍,也看不到他拼尽全力的坚持。
“来很久了吗?”
盛冬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感受她真真切切的存在。
“刚到。”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小夏一连接着问,不敢相信,她刚刚想到他,他就真的出现。
“我在你身边装了定位系统。”
盛冬的话逗笑了小夏,从他怀抱里抬头,看他明显憔悴的脸,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待你好吗?”敛去笑意,盛冬开口。
看他认真的脸,小夏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盛冬也点头,一时间两人都沉默,难言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散开,没了刚才的浓情蜜意,毕竟现在,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却什么都不算。
“你穿婚纱的样子、美吗?”看着他,盛冬问出口。小夏抬头看进他眼睛,却意外的什么都没看到,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她疑惑。
“你还会有机会再看到的。”这是小夏的回答,算是对他的保证。
盛冬点头,两人没有停留太久便分开,在街头拥抱已算是大胆的举止,对于现在,小夏再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抓住了把柄,就要被媒体大做文章,他不想让她为难。
为她拦了辆出租车,亲自送她走,车窗合上的最后一刻,小夏抬头按住。
“回去、帮我问紫果好。”
盛冬点头,再没说话。
小夏怔怔看了他许久,似乎要将这样子刻进脑海,手指一根根松开,车窗终于关上,车子也启动,小夏低头,泪无声流下。他懂他这么做的道理,她了解,今时不同往日,她已是有夫之妇。
小夏走后,吕子若便出现,盛冬抬头看她,犹豫的话低喃出口。
“帮我照顾她。”
吕子若挑眉,神情有难以掩饰的失望,她本以为,他会像她说些什么,无关她的。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脸冷下,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傲。
“就凭你们欠小夏的。”盛冬一字一句吐出口,他本不想说破,那毕竟是上一代的恩怨,他不想再让小夏涉及,有些事情,就错就错。
吕子若震惊许久,再三确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他怎会知道,当年那件事就连她也是后来才清楚,他为什么会一清二楚,得晓这个,她又觉得无畏。
“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盛冬不以为意,看着她不耐开口:“你是真的不懂才好,那是小夏的家事,我不该插手,也不想,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想你们应该更不想。”
吕子若震住,盛冬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有些事情,终究要过去。
☆、第三十五章
小夏回到吕宅时子若还没到;刚才走的匆忙;完全忘记了要陪子若逛街这么一回事;正要再出门,却遇上迎来的子晗。
现在才两点;他怎么会来了?
“落东西在家里了吗?”小夏疑惑开口。
吕子晗没说话;一脸阴沉,眼睛直直望进小夏,细细打量她的脸,小夏被看的不好意思,低头,莫名心虚。
“对,我有文件忘了拿,你陪我上去找一找吧!”
小夏犹豫着点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把文件带回过家里。
卧室里,小夏首先进去,子晗随后,不动声色的将门锁上,看着眼前的窈窕身影,眼眸中闪过一丝掠夺。
“没有啊,你放在哪里了?”说着小夏转身,抬头看见他的眼神时吓了一跳。
邪肆狷狂的神情是小夏从未看到过的,那专注的表情像是盯着一处猎物,有一瞬她竟怀疑,他可以用眼神把自己拆解入腹,
“你、你怎么了?”小夏低喃着问。
吕子晗没回答,只是缓缓走近,小夏的脚不听话的后移,直到碰上大床边的矮柜,再无法移动半步。
大掌伸向她的后脑将她拉向自己,小夏不受控制的推拒他近在咫尺的胸膛。
“子晗……”凄惶的声音响起,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
“告诉我刚才去哪了。”低沉的嗓音吹拂在小夏耳边,凌厉迫人的视线让小夏感到莫名恐惧,磕磕巴巴解释:“我陪子若逛街。”
似乎早料到是这样的答案,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她,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一手已从大衣口袋里套出证据。
小夏呼吸一窒,照片虽然不清晰,但幸福相拥的男女她还依稀认得出来。
“你跟踪我。”非常肯定的,小夏质问出口,一种被监视住的沮丧瞬间袭来。
“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