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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心中骇然,往日自己如何想要杀了那魅生的叛徒——颖离,其心之决,也绝对及不上此刻的氏渊。
果然,涉及到那个女子的事情,君上处理的方式便如一个真真正正的上位者——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是。”风无痕稳稳的回答。
“退下罢。”氏渊拾起古籍,却半晌没有翻动一页。
希泠出了银元赌坊,眼见灯火辉煌的地方不是赌场,便是女支院,却未觉索然。
来日她要带着紫苏离开未央城,可得全部仰仗这些声色场所!
忽地,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绕到了一家还开着门的布庄前面,她抬眼便对上了那熟悉的老板娘的眼睛——正是她腕上雪蚕丝的来处所在。
“又见您在绣花,不知最近生意如何?”希泠上前,浅笑。
“姑娘,”那老板娘见希泠随着男装,却仍认出她来,“还和原来一样罢了。”
“老姐,我——”帘子被忽地撩开。
又是那位相貌无奇的男子,他看到希泠眼睛一亮:“哟,又是你阿,今儿又要什么?”
希泠挑眉,不知怎的觉得,在这间店里自己甚是轻松:“进去再谈?”
“您请嘞!”
老板娘又接着绣她的花,昏暗的烛火下眼睛却十分有神。
暗室内。
“面具?”那男子迟疑片刻,“有是有,就是不知你会不会用。”
说罢,便在那间密室墙壁上摸索片刻,手里多了一个古朴的盒子。
希泠接过,打开一看,不禁深吸一口气——那盒中薄如蝉翼的东西,是人脸大小,触感竟然如同皮肤一般,且还带着温热。
“仅此一张,且需要戴上它的人亲手描绘,毕竟只有最了解自己的容貌的才能使做成的面具无限贴合自己的脸。”
希泠轻轻拿起,嘴角笑意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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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喽~
50。 【050】¥一卷终,纵使相逢应不识¥
“这——”
希泠出了内室,见老板娘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她将方才赢来的银票全部放在桌上,连嗓音都变得低沉如少年:“告辞。”
“公——哦,姑娘慢走。”
离开布庄的,俨然是一位温润如玉的少年公子。
希泠心情愉悦的走在暗巷上,忽觉鼻间萦绕着一股冷香,像是要直直钻进心口一般,彻骨凉。
她忍着心口凉意,深吸一口气,循着冷香奔跑起来。谁知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股力量重重推开,磕在了墙上。
氏渊低眉冷冷扫了一眼那位,容颜过分秀丽的莽撞少年。
那个少年也直直看着自己,突然毫无征兆的,大滴大滴眼泪不停的从那双熟悉的眼睛里淌下来。
氏渊眉心一紧,他没见过这人,却不想他哭:“我们可曾见过?”
希泠开口,声音哽咽得让自己一惊:“没有,不曾见过。”
“是吗?”他垂下眼睫轻声说。
“在下告辞。”希泠缓缓起身,眼睛红红的,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生怕他阻止自己。
就在希泠走出两米,准备加快步速时,却又听那如月华般凉的嗓音:“慢(无)(错)小说 m。QULEDU。Com着。”
希泠没有回头:“怎么?”
轻缓的脚步声逼近,带着凉意的指尖点在她耳侧:“转过来。”
“啪!”
希泠狠狠的拍掉耳边的那只手,腕中雪蚕丝一扫,氏渊一闪身,一缕发被削断随风散去。
待他站定后,希泠已消失在他眼前。
他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倏地脚尖一点,几个起落,青衫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度,便稳稳的翻身落在希泠面前。
随之右手便伸向希泠的脸侧,希泠抬手便挡,却被他抓住手腕反手一带,倒向了他的怀中。
氏渊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抬手摩挲片刻,便轻轻一掀,那层面具下的清冷的容颜便展现在他眼前。
他看着希泠的的脸,一瞬间时间似乎凝固,原本郁郁的双眸闪现了太多情绪,震惊,喜悦,以及微妙的不知所措。
希泠怔怔的看着他,她意识到这一世,脑海中有些模糊记忆和人一直莫名左右着她的情绪,那日小巷中救下的紫发男子是一位,而面前的这个一袭青衫的男子,则是另一位。
就在她发愣之际,氏渊手掌搂得更紧,那样大的力气,似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骨血中,偏执而难以挣脱:“希儿……”
她竟全然忘了挣扎,直到被男子缓缓放开,才恍然初醒般的推开一大步,冷声道:“阁下,你认错人了。”
“你是——”氏渊手腕翻转,一朵红莲般的火焰便绽放在他手中,却突然熄灭。
“怎么会?”他死死的盯着希泠眸下,却并未看到那颗朱砂。
希泠仿佛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失望,她皱眉:“阁下,请自重。”
氏渊清冷的眸子满是寒意,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却仍出手在希泠的眸下皮肤上狠狠揉搓,像是她脸上还有一层面具,在那面具后面有他想要看到的东西似的。
然而,什么都没有。
“你想从我脸上找到什么?”希泠终于冷静下来。
氏渊终于收回手,退后一步,将那层薄薄的面具递给她,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抱歉,认错人了。”
便走了。
月色洒在离去的一袭青衫,冷得像霜。
希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心里疑问不仅没被解释,反而更甚。
眼见天要亮了,希泠收起面具朝着王府走去。
此刻,布庄。
氏渊走到闲云布庄时,那姐弟两人早已恭候在门前:“君上。”
“恩,阿闲,我让你做的东西如何?”
“这还用说?”阿闲递上一个锦盒。
他向来对自己的手艺自信满满,正等着接受夸奖,却见氏渊半晌不动,十分异样,便有些忐忑的开口:“君上,有什么问题吗?”
“这块玉,从哪儿来的?”氏渊拿起那柄竹箫,手颤着摩挲着那枚系在箫上的玉石。
“是一位奇女子给属下的,哦,她方才也来了一次,不过是男装打扮,不知君上——”
阿闲没再说下去。
氏渊淡色的唇微微抿着,那身如翠竹般的青衫衬得他萧瑟万分,像是独拥江山的帝王,强大而寂寥。
阿闲瞅了瞅自己的姊姊,正欲再说话,又听得氏渊开口:“你可知那女子身份?”
“回君上,阿云知道那是玄衣侯宣凉的王妃,不过宣凉的哥哥在他大婚次日便又赐给他一位云侧妃,所以王妃似乎一直不受宠,且坊间对她的传闻都甚是不堪。不过,阿云看那女子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阿云瞪了她弟弟一眼,斟酌着语句回了话。
“君上,是否要阿云留意?”
“不必了,若是,她再来这里你们如常招待便是。”
“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不为外物所动、从无敌手的君上离开时,似乎很是倦怠和迷茫。
氏渊踱着步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如霜的月色像过去几百年一样陪着自己。
只有寂寥的月色,在孤独的数百年里,一直陪着他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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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照旧6点半二更~
这张字数略~多吖
51。 【051】¥恨吧,云烟¥
“你们干什么?竟敢打扰王妃休息?简直是岂有此理!”希泠刚潜回岁泠轩内室,便听到紫苏脆脆的声音,不由得欣慰一笑。
“王妃本应该在王爷那里,此刻你有拦着不让云妃进去,莫非王妃也不在自己的寝居,那是去了什么地方?”是云烟那女人的婢女。
“我家王妃呀,自有王爷关心着,不劳云侧妃关心。倒是你什么身份,敢过问王妃的事?”紫苏甜甜的把“侧妃”二字咬得重重的。
“你——”绿翘自希泠回府便被云烟打骂,此刻哪里还忍得住,抬手便要扇紫苏耳光,却突然手腕一痛,“啊!谁!”
“这个点儿公鸡都没打鸣,怎么就这么吵。”希泠闲闲的说,一身寻常素衣,从内室出来。
“见过王妃。”紫苏垂头行礼,掩饰着眼里的惊讶。
“哟,”希泠踱步到云烟面前,“云侧妃。”
“见过王妃。”云烟攥紧了手帕,咬唇回道。
“你好像很害怕,”希泠凑近她耳边,“怎么,本宫很可怕吗?”
云烟瑟缩了一下,见了希泠,也不知昨晚出现在琴瑟居的希泠是真的还是在梦中:“怎么会?王妃姐姐莫名的消失了整整七天,烟儿这几天寸步不离陪着王爷[无''错]小说 M。quLEDu。cOm时,也时时挂念着姐姐的安危。”
七天?
希泠暗忖,莫非暗尊那地方与这里时间差?还是她昏迷的时间太久?
“哦,”希泠拖长声音,“看来王爷的确是很关心烟儿妹妹阿。”
云烟听着她像是知道什么似的语气,不由问道:“你什么意思!”
希泠眯眯眼,忽地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你说我什么意思?云侧妃?”
云烟脸色倏地煞白:“都给我出去!听到没有,出去。”
希泠心下冷笑,对紫苏点点头,岁泠轩便只剩下她们两人。
“你这肚子里,”希泠慢悠悠的说,“怕是被王爷灌了不少避孕的东西吧,恩?”
云烟腿一软,后退一步,倒在了地上:“你,你胡说!王爷从来都只在我那里过夜,你分明是嫉妒我被王爷宠幸,才口出狂言。”
希泠只觉她太悲哀,却没有半分怜悯。
“本宫可是什么都没说,不过,”希泠走向倒在地上的云烟,睥睨着她,装模作样地抚过自己的小腹,“想必,惟有王妃的肚子,才有资格诞下玄衣侯的子嗣。”
云烟缓缓站起,和希泠保持距离,发丝遮住的笑脸:“打扰王妃休息了,妹妹告辞。”
“去吧。”
希泠微眯杏眸,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
恨吧,把你所有的求不得化作满腔的怨恨!我离开玄衣侯府就全靠你了!
“小姐,紫苏侍候你洗漱。”
希泠坐下,抿了口茶:“你不关心我昨晚去了哪里?”
紫苏便给她添上热茶,便笑道:“小姐自有小姐的道理,紫苏只会支持,若是哪一日,小姐想跟紫苏说,紫苏也很愿意听。”
希泠勾唇,手指抚了抚杯沿:“方才云烟出去时脸色如何?”
“奴婢没看清,不过看她不似原来跋扈,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岁泠轩。”
希泠笑而不语。
“说起来,奴婢起初没想到云侧妃会是这样的人?”
“哦?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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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吗,好歹吱一声儿
52。 【052】¥嚣张到,王爷休了本宫¥
紫苏刚说出口便觉自己多话了:“只是奴婢个人的看法而已。”
“无妨,当作聊天也好。”紫苏是她没来到这个世界前,陪伴希泠十几年的人,她的想法听听也不坏。
“不知小姐注意到了没,云侧妃眸下有一颗朱砂?”
“恩?”希泠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想到了暗尊跟自己所说的朱砂换命一说,又想到那晚云烟房中的男子是希府的老管家。
“其实小姐过去也是同样的地方,有一颗朱砂,”紫苏一副回忆的表情,“只不过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