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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婧翻了翻白眼,好心当成驴肝肺,磕头磕到驴桩上,他以为她想一大早过来啊?晚上来就晚上来!
“那晚上来。”她声音咕咕哝哝的,一听就是碍于叶上校在旁边不好发作。
回去的路上,她开得很慢,看着路灯缓缓地后退,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总是频频地透过后视镜望向军区总院的高楼。
路边的梧桐叶片在风中摇摇曳曳,摩挲作响,她开着车窗,让风和着这光怪陆离的夜景一起灌进来,望了望副驾驶的盒子,她无奈地哂笑。
真的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高兴得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到底有什么可高兴的?
真是搞不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搁着事,宋文婧第二天居然醒得很早,醒得早也就算了,居然还很清醒。她躺在宽敞的床上,眨巴眨巴地望着天花板。
算了,既然醒了,就干活吧。
差点就一个鲤鱼打挺起床,起得那是相当的精神抖擞,抖擞得她都觉得工作日的蔫巴样有点对不起给自己发工资的领导。
菜市场里头人不多,材料很快就买齐了,把汤实实在在炖到锅里的时候,她才安心地坐到一边看着火。
哎,说是不纠缠,到底还是纠缠上了,还当着他妈的面儿就纠缠上了,这下真的是难办了。
宋文婧望着跳动的蓝色火焰,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
她是不知道李修吾到底怎么想的,又到底做的什么打算,反正她是觉得,这么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搞不好一年前的戏码还会重新上演一次。
想着想着,便出了神,直到闻到了香喷喷的鸡汤味,她才晃过神来。
白天里的医院要比晚上热闹得多,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大多是穿着军装的军官,也有普通士兵,但是就是没她这样的,于是在电梯里,就免不了被人围观了一下。
其实总院不是只有军人可以进入,正常老百姓也可以,但是唯独这栋楼是由卫兵站岗的,只有军人及家属可以进入,经过昨天她那么一闹,卫兵也算认得她了,今天进得自然是无与伦比的顺利。
“文婧?”
宋文婧听见电梯里有人叫她,声音很耳熟,可是电梯里人满为患,她踮着脚瞅了好一会也没找到人。
“在这呢。”
电梯的一角,有人举起了手臂。
她又踮了踮脚尖,循着那黢黑的手臂,终于如愿地看到了人,是向阳,她一时很惊喜,立刻就抻着脖子喊:“向阳,你怎么在这?”
向阳失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来看修吾的?”
“嗯。”她费力地将视线越过人高马大的各位,遥遥落在向阳身上。
“你怎么进来的啊?”
“卫兵说我一看就是好人,就放我进来了。”她面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胡说八道。
她这话一出,整个电梯的人都齐刷刷地往她望去,果然是军队出身,连围观都是整齐划一,蔚为壮观。她被这么一瞧,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可是也不能这么尴尬着不给点表示,于是就提着脸皮朝众人笑了笑。
众人各怀心思地回了头,该干嘛干嘛去。
向阳看着这一幕,憋笑憋得难受得很,可还没等他再开口,就听“叮”地一声,到了他们要去的楼层。
“让一让啊,让一让。”宋文婧怀里抱着鸡汤,拨开一丛丛颜色各异的军装,低着头干笑着往外头挤,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向阳一身便装站在电梯口等她。
她三步并着两步跑过去,笑眯眯地看着精神看起来很不错的向阳,她一直担心向阳也受伤了,却老是忘了打电话问,这么一看,她当真是重色轻友得厉害。
“哟,你还健在啊,我还担心你为国家鞠躬尽瘁,壮烈牺牲了呢。”既然没事,这玩笑看起来,也就肆无忌惮,口无遮拦了。
向阳翻了翻白眼,厚实的掌心拍着她的头顶,“瞎说八道什么呢,我又没去出危险任务,能出什么问题?”
宋文婧听到这微微一愣,“你们不是一起去的?”
“不是。”要是他知道李修吾又跟那个拖后腿的太子爷一起出任务,拼了命也会请求上级同意让他也跟去。
“那你知道他怎么受伤的不?”她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拧开了李修吾病房的门把,头却是望着斜后方的向阳,却看他盯着房里不回话,脸上神情躲闪,这才回头看去。
敞亮的病房里,李修吾倚在枕头半坐着,脸色看起来还不错,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香水百合,把整个房间都熏得清香。
而床边,正拿着勺子喂李修吾喝汤的,是满脸惊讶地看着门口的刘思言。
嗬,在这都能遇上她,真是不得了的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娃子们,。。无良作者在这要跟满腔热血的你们道个歉。。。虽然作者君也是深爱祖国肉文事业的好妹子。。但是。。从故事的主线考虑。。肉是出现在60章。。。一章里头有1万字!!所以。。现在莫要激动。。莫要激动啊!!还有。。。此章中的西洋参。。很重要。。。不过也是60章才能看出来。。。再来一次。。我对不起你们啊!不要派人打我啊!
第三十一章 求婚
李修吾看着门口的向阳和宋文婧,表情也微微有些诧异。向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而文婧,脸色已经由青转白再转红转了好一会了;一张脸转得跟个LED显示屏一样,五彩纷呈的。
“思言;你也在啊?”最先开口的是向阳;几个人总不能一直僵在这吧?他说着;绕过宋文婧就大步走到了李修吾床边,丢给他一个“你最好把皮绷紧点儿”的眼神。
后者会意;歪了头去招呼宋文婧;“我的鸡汤好了?”
她还楞楞地望着刘思言手中的勺子,听到他和自己说话,才抱着保温罐走进来,“嗯,好了。”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来,给我尝尝。”
李修吾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型,脸色也比昨天好了不少,看来恢复得不错。
“你不是在吃着嘛。”她本意是不想语气中透出酸溜溜的味道的,可这一出口就喷了众人满鼻满脸的酸气。
刘思言捏紧了手中的勺子,悻悻地收回了手,一时脸色有点发白,宋文婧刚才的话,就相当于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是啊,修吾刚才吃得挺多的,估计一时半会吃不下了吧?”她转过头,笑涡深深地望着李修吾,后者看着她的笑脸,沉吟着没说话,眼神却是深暗。
宋文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怪不得让她晚上来呢,敢情这中午是有佳人备好了靓汤给他投怀送抱啊。想到这,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怨毒得可以。
老娘没睡懒觉,特地给你煲汤,你个薄情寡义的东西,不吃死你!
她这眼神的丰富涵义虽说李修吾不可能一字不漏的全部理解了,可也算是能意会了,当下苦笑不迭。惹毛了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刘思言那话虽说是勉强扳回一城,但看着李修吾那眼神,也不好再做什么,当下便起身收拾,“我下午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她望了望还剩了半壶的冬虫夏草鸡汤,迟疑了一下,笑望着李修吾说:“这汤我就留下了,还有不少,丢了怪浪费的。”
李修吾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也是有点不忍,点了点头,“留下吧。”
“那……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刘思言拿起搁在一旁的包,蹬着高跟鞋就走了,路过宋文婧身旁的时候,她状似无意地瞄了一眼,眼神厚重得化不开,不知道是什么个意味。
“是老爷子叫她来的。”
刘思言刚关了门,李修吾就赶紧和宋文婧解释。而门口的刘思言听到这话,却是握紧了掌心,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
“喂,爷爷,我是思言,今天修吾精神很好,您不是说要来看看他吗?嗯,好,我在这等您。”说完,便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施施然走远。
而另一边却是不知道接下将有很么重头戏上演,自顾自地热闹着。宋文婧对李修吾充耳不闻,走到他的床边,“嘭”地一声把保温壶往床头柜上一搁,震得花瓶里的花都抖了一抖。
“吃醋了?”李修吾心情不赖,虽说憔悴了些,但笑起来也担得起容光焕发几个字。
“吃你个大头鬼,老娘就是心疼今早上的懒觉,还有这壶熬得透鲜的鸡汤!”宋文婧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直跳,到底真是个暴脾气。
“我一定把你的鸡汤喝得一滴不剩,保准不辜负你那个逝去的懒觉。”驴子犟起来,还是得顺毛捋,不能刮逆鳞。
“我呸,你都喝了这么些了,还能喝下个毛线啊!”她说着,就拿起刘思言带来的壶看了看,还用手捧着晃了晃,“这里面是什么个玩意儿啊?”
“是冬虫夏草。”
宋文婧听罢眯眼看他,那眼神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哟,知道得挺清楚啊,看来,这么些天,没少吃这个吧?”
李修吾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恶意,却仍是笑容可掬地答:“她今天第一次来,你不用这么紧张,而且老爷子不少这个,我见怪不怪。”
“哟,这位土豪挺牛逼啊,炫富都炫到我这来了,那成了,小女子我要配合着。”她说着,清了清嗓子,甜腻腻地做扭捏撞,说:“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扑哧。”就说向阳笑点低,这不,又笑开了。
李修吾但笑不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她还能整出些什么来。
宋文婧不负众望,接着就开始大放厥词了:“两只黄鹂鸣翠柳,土豪我们做朋友;我劝天公重抖擞,抱住土豪不要走;锦瑟无端五十弦,土豪快给一沓钱;衣带渐宽终不悔,土豪我们亲亲嘴;红杏枝头春意闹,愿为土豪捡肥皂;十年生死两茫茫,我是土豪孩他娘。土豪,你觉得怎么样?”
“哈哈哈……”向阳的笑声猖狂要震碎窗上的玻璃了。
李修吾到底是刀光枪烟里走过来的人,那心里素质就是过关,他对待这么香/艳的调戏和淋漓的讽刺就只是风情万种地一笑,“好啊,那我们今晚就先探讨一下生命的起源吧?”
宋文婧听完嗤鼻哂笑,“你行不行啊,连吃饭都要人喂了,我可不喜欢伺候人。”信口开河什么的,谁不会啊。
“咳咳!”
这两声提醒是忍无可忍的向阳发出的,他笑得满脸涨红,看起来像只半生不熟的龙虾,“你们两个够了啊,大白天的就开荤,有没有这么欲/求/不满啊?”
李修吾不以为然,“你应该说她,这话题是她提起来的。”
宋文婧一脸淡然,打开带来的保温壶就开始喝汤,边喝边发出哧溜哧溜的响动,才不管他们俩怎么说呢。
李修吾看着她一副准备吃独食的样子,再次失笑,“你这汤不是给我这个病号准备的吗,怎么自己就吃上了?”
她掀着眼皮凉凉地瞅他一眼,“你都有你的冬虫夏草了,还要我的西洋参作甚。”说着,还对着一旁的向阳招呼着:“来,向阳,咱两好基友一辈子,我带你分,管他那个白眼狼是死是活呢。”
向阳这一看就知道这回她憋得不轻,便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也不怕趟这么一趟浑水,搬了个凳子就近坐下,将头凑了过去,“来,给我尝个。”
宋文婧舀了一勺,笑眯眯地拿手托着就这么伸了过去,却被另外一个脑袋凑过来抢了先,那口汤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吞了下去,末了,那人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勺子,“唔,好喝,再来一口。”
她望着那人满脸的餍足,眼角气得直抽抽,“李修吾,你要不要脸啊?!”
“要脸能填饱肚子吗?”他脸皮比十层老城墙根都厚,“快点,再来一口。”
她气极反笑,“你自己没有手啊,凭什么要我喂?”
他竖了竖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的胳膊示意,“手断了。”
“另一只呢?”
“另一只是右手,我左撇子。”
宋文婧听罢一愣,“你……惯用左手?”
他点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啊。”
向阳也点头,“是用左手,是我们集团军唯一一个惯用左手的神枪手。”
宋文婧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个事情,一时有点羞愧,不过还是负隅顽抗,“我怎么记得你是用右手的?”
“我可只有开枪能左右开弓,就不知道你那句用右手,到底记的是哪个混蛋了。”李修吾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满面春风地瞧着她既自惭形秽,又不愿意承认的样子。
她望着他的脸色,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