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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
“烦死了!做什么事都做不好!烦死了!都去死……”
折腾了好一通,停下来时,她望着这满地的咖啡渍,心里头就有点空,空得就像被掏空了瓤的西瓜皮,缺得不只是一块,而是好大好大的一块。
望着外头红得就像橘子皮的朝阳,她缓缓地蹲□来,蒙住了头。阳光透过云层和雾岚照过来,稀薄地打在模糊的玻璃上,最后轻飘飘落在她的头发上,很温柔。
今天,回家睡觉吧。
宋文婧做了这个决定以后,心情瞬间就不沉重了。这让她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么矫情这么郁闷,不过是没睡好觉而已。就这个方面来讲,她同林晓曦那个二呆,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
她提着从楼下包子铺买的早饭,有气无力地走在阴暗的楼道里,脚步声回荡在这个已经苏醒的居民楼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孱弱。
而就在还有几阶就到家门口时,魂不守舍闷头爬楼梯的她终于有了抬头看看的兴趣,而这一抬头,却是猛地愣住了。
在那里,有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号服的男人,而他正倚着门,对着她笑。
那笑很虚弱,却很灿烂,甚至灿烂过了外头新生的太阳。
“文婧,想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指天发誓。。。这以后是甜到腻人的几章!!肉被我从一万字删减到了三千。。我是写完了删啊!!删得心里直滴血啊!!
第五十三章 计谋
宋文婧站在楼梯上;发愣地望着笑得璀璨的他。一瞬间,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欢呼,每一细胞都在声嘶力竭地欢呼。
“乖;别呆了;来扶一下我……”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宋文婧才突然意识到他是个几天前才做过手术的人。她一慌,手里的东西嘭地就掉到了地上;蹬蹬蹬地跑到了他旁边。
“你……你来干嘛?!”本来想说的是“你怎么来了”;可看着他那晦暗的脸色,话到嘴边就变成这样,像是埋怨,像是训斥。
他几乎把半个身子的力气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勾起嘴角笑了笑,“我知道你想我,所以来找你。”
“你……”她刚想反口,他的头却突然低下,抵住了她的额头,那双因为身体虚弱而变得暗淡的眼睛倏然变得很亮,如同是两泓盈盈的水。
他的声音很低沉,笑声带着好听的共鸣,“呵,我骗你了,其实是我想你。”他顿了一下,又开口:“很想。”
宋文婧的身体有半晌不能动弹,心跳得很疯,几乎是要离家出走的那种跳法,而胸口也像是突然被什么涨满,那么充实却又轻盈。这种感觉,真的很像要飞起来。
这话,太好听了。
或许是累了,李修吾躺上床不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宋文婧趴在床头看着他的睡脸,五味杂陈。仔细想想的话,其实李家老爷子说得没错,李修吾认识她,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不幸。他一年前被踢断肋骨,是因为她;在演习中出事,大概也是因为她;而现在他不顾医嘱从医院里头偷溜出来,还是因为她。
他瘦了很多,鼻梁更高,眼窝更深,下巴尖得几乎要能起瓶盖了。这么没精神的脸,她看着心里头就一阵阵地发酸,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把这口酸气憋了下去,又重新低头看他。
他睡得很熟,胸口的起伏不太明显。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猫着身子,睡到了他的旁边,为了不碰到他的伤口,她离得有些远,在她就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温热的手臂突然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宋文婧身子一僵,倏地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也是睁着的,可能因为半睡半醒,眼神有些迷蒙,“靠近点。”说着,他就把头靠在了她的肩窝,重新闭上了眼。
能跟他再次抱在一起睡觉,真的就跟做梦一样。
宋文婧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头痛欲裂地望着家里的天花板,有点跳戏。脖子上传来若有若无的痒,她反射性地缩了缩脖子,低头去看。
李修吾双眼紧闭,显然是还没有睡醒。他的脸靠在她的肩颈,呼吸薄薄地喷在她的脖子上,如同被羽毛挠着痒。
她皱着眉头,转动迟钝的脑子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事情的始末。她用手蹚了蹚瘪瘪的肚子,轻手轻脚地准备下床。
可她刚刚动一下,就被一只结实的手臂牢牢地箍在了原地。
他没有睁开眼,却是将脸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抱一会儿。”
宋文婧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用刚睡醒的公鸭嗓抗议:“我快要饿死了。”
他微微笑了笑,带起了眼角浅浅的笑纹,眯着眼瞧她,“就一会儿。”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挪着身子爬到了床头柜跟前,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她望了望舒服地继续睡的李修吾,有点犹豫。
“是谁?”
她沉默着,把手机屏幕递到了他面前。
李修吾。
他抬眼望了她一眼,将手机接了过来,接通了电话,“喂?”
那头传来一声短短的叹息,接着便是叶上校无奈的声音,“你就不能等到身体好一点再去吗?”
“妈,抱歉。”
听到这句的时候,宋文婧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后紧紧地盯住了李修吾的脸。她以为,会是李司令。
叶上校的情绪有点激动,“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在同一个地方三次手术了,要是再出什么事,你就没救了,没救了你懂不懂?你要是没救了,老爷子会把她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这些你都有没有想过?”
李修吾听着她几乎有点癫狂地发完了脾气,神情有些窘迫,十足就是一个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子一样,“妈,对不起,我就是……就是想看看她……”
叶上校听到这话以后立刻全线崩溃,开始暴走,“你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么,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懂事,你这身体能瞎折腾么,一年多年是折腾得不能做野战军了,现在是直接连兵都不想当了?”
“妈……”
叶上校才不管他说什么,只管自己发泄,“你闭嘴,给我安静听着,下次在给我不顾后果乱来,我先喂你一颗子弹,省着你把自己给作践死!”
“妈,不对,叶上校,您……您消消气,消消气……”
宋文婧眼睛吧嗒吧嗒地眨着,脑子不太灵光地听着叶上校从电话里传来的怒吼,有种——世上的妈妈都是一样滴——的感觉,这一向端庄英武的叶上校发起火来,跟她那个从来都是歇斯底里的妈妈根本没差别么。
“我告诉你,要是再有下次,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听到没有!”
李修吾无语地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听到了听到了……”
大概是火气发泄光了,叶上校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又恢复成一贯的端庄,“听到了就好,那就这样……”
“诶,等下!”听着叶上校是要挂电话的意思,李修吾赶紧撑着嗓子阻止她。
那边叶上校的手指几乎已经碰到了挂机,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停了下来,“什么事?”
“妈,那今天……”
这话一出来,叶上校的火气就重新冒上来了,“你想在哪就在哪,反正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是一点都没错,你个白眼狼,老娘当初还不如生个泰山石,还能镇镇宅!”
就在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论中,叶上校啪地挂断了电话,李修吾望着空空的屏幕好半天,还没缓过神来。
这是……更年期的第二季?
“叶上校发火了?”宋文婧看着他呆呆愣愣的,探过头去问。
“叶上校……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啊……”李修吾双手枕在脑后,皱着眉头望着空空的天花板,神情有点恍惚。
宋文婧望着他,一头雾水。
因为李修吾得到母上大人的亲准,也便心安理得地赖在了她家,于是乎,她就像个欢乐的小二逼一样一路哼着歌给他买了鸡,炖了西洋参鸡汤,然后还特别贤惠地一口一口给他喂了下去。
而在她这么悉心照顾下,有些人就开始自然而然地发挥恬不知耻的本性了。
挪啊挪啊挪,挪到她旁边,把头搁在她滑溜溜的大腿上,脸蹭啊蹭啊蹭。
正看着电视吃西瓜的宋文婧身子一僵,阴仄仄地低头,眼刀刷刷地就招呼过去,“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你从床上掀下去!”说着,还活动活动手腕以示威胁。
李修吾眉毛一挑,淡定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是病人。”
噗……她瞬间漏气了。
于是,再蹭啊蹭啊蹭啊蹭,爪子也放上去试试。
“你……”
他笑出了一口大白牙,“我是病人。”
她青筋直爆,却深呼几口气继续忍。
李修吾一张脸笑得蜜里调油,开始把手往她的衣摆里头伸。
“你够了!”扬手就作势要推了。
他无辜地指指自己的胸口,“不能三次手术。”
忍!再忍!
就在她脸上的青筋已经密密麻麻,分分钟就要不顾忌他的身体把他踢下去的时候。李修吾却自觉地将手收了回来,头也老老实实地搁回了枕头上,表情是无与伦比的正经。
宋文婧一愣,转过头不解地望向他,“你怎么了,先说好,我不是喜欢你乱摸,就是纯好奇而已。”
李修吾叹了口气,哀怨地瞄了瞄她,“我今天没法洗澡,就往你身上蹭了,免得弄得燥热出汗,白白难受。”
宋文婧再次华丽丽地无语,却有点心软,女汉子的心就像姨妈巾,纯洁又柔软,这不,看到他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她倒先不忍心上了。
“要不,你去凑合着洗洗吧?”
背对着她的李修吾嘴角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却又叹了口气,哀怨到不行,“算了,免得弄到伤口,我身上要是有汗味,你就忍忍吧今晚。”
他这么一说,她就更不忍心了,“你平时,都是怎么洗的?”
“护工帮忙。”咦,这回答得,倒是精神抖擞了,不过这不重要,因为宋文婧压根没发现他的意图。
她一愣,“要不,我给你帮帮忙?”
“算了。”李修吾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连眼里都爬满了意味深长的笑。
宋文婧看着他这副忸怩的小媳妇儿样,顿时就有点着急上火,“叫你洗,你就洗,哪那么多废话呢!”
李修吾缓缓地转过身来,嘴角勾着,眉毛挑着,又是那副无限销魂又勾人的样儿,“你确定?”
咦,她怎么好像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又感冒了,。。我对这个冬天感到深深的无语。。。
第五十四章 炖肉
李修吾把上衣脱了的时候;宋文婧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作为他的一个挂名的求婚对象;对他实在有点不够关心。他的后背是横七竖八的伤痕,有擦伤;也有划伤;伤口好了七七八八;满满地结着暗红的硬痂,如同一只只干瘪的蚯蚓趴在背上;很难看。
指尖抚在上头的时候;是僵僵硬硬的感觉,带动着旁边完好的皮肤颤动,有种隐约的不真实感。
浴室的水汽迷迷蒙蒙,就如同初秋早上的晨雾;轻轻薄薄的,只是很温暖。皮肤上不一会儿就析上了滑腻腻的水汽,连带着也烘出了汗和脸上的热气。
他肩上缠着惨白的绷带,不厚,伤口的中央透出了不知道是血水还是药水的东西,颜色有些暗,就好像干涸的咖啡渍。上腹的那个伤口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还是包了起来,纱布的颜色很新鲜,像是刚换不久的。
宋文婧沾着水小心翼翼地给他抹背,动作是从没有过的谨慎,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弄疼弄伤他。老实说,这种细致的活儿,真心不是很适合她,因为这才没多久,李修吾身上的纱布就被弄湿了。这使她有点丧气。
“最近很累吗?”他说话的声音在窄小的浴室里头不断地回响,轰隆隆的,不知道为什么却很好听。
“啊?嗯……还行。”她分不出心思跟他说话,回答得很含糊。
“熬夜了?”他微微侧着头,结实的肩颈绷出了健康的线条,深色的皮肤被水汽熏得微微发白,脸色倒是很好。
“嗯。”
“台里很忙?”
“还行。”她这么回答的时候,正拿着临时充当水瓢的刷牙杯舀水给他冲着后背的泡沫。
李修吾坐在不知道她从哪变出来的小板凳上,关键部位盖了条紧紧巴巴很局促的毛巾,样子很搞笑。随着她的动作,水顺着坚实的腰腹流下,流到若隐若现的股间,然后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