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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找回来了吗?”
“嗯,刚准备去找领导理论,就被你火急火燎地拉出来了。”
梁亚怄气地瞅了他一眼,“我这还不是被你急的,不过,诶,你是准备去找大领导,还是去找刘思言啊?”
这个问题倒是突然把宋文婧问愣了,“我还真没有想过。”
“那你得好好想想了,要是找刘思言,就你俩那关系,恐怕不成,但要是找大领导,万一没兜住,你、莫寒、刘思言都得遭殃。”
宋文婧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我先去找她。”
刘思言见到她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她手指习惯性地敲击着桌面,脸色很平静地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开门见山地说,莫寒的那个案子,是我的。”宋文婧懒得跟她绕弯子,直接就把话抛了出去。
刘思言没说话,就这么看她,看得她浑身发毛。
“我知道。”
这个答案,宋文婧也不意外。
“所以,你是她上交之前知道的,还是之后知道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咄咄逼人,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森森的。
“这不重要。”刘思言轻松地耸耸肩,手指头在桌上愉快地敲着,“重要的是,我知道那个案子是莫寒偷你的,可现在她要当副制作了,你却被通报批评,上头甚至在开会商量,是要扣你工资,还是要停职反省。”
她脸上的表情,姑且可以称为幸灾乐祸。
宋文婧看惯了她这样,冷冷一哼,“我要是告诉你,我有证据,你会怎么样?”
刘思言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可下一刻却又恢复了正常,她笑着窝进了椅子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会告诉你,如果上级知道了莫寒让他们整了个大乌龙,她会死得很难看,大概……”她摆出了一个无辜又懵懂的表情,摊了摊手,“大概会被开除,然后,在这一行混不下去吧,嗯,大概就是这样。”
宋文婧眯着眼看她,全身都绷得发疼。脑子里恍恍惚惚地又想起莫寒中午说的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血液就像凝固了一般,一丝温暖的感觉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
刘思言微微地睁大眼,佯装天真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意思啊,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哦。”
“哼。”看着她这样,宋文婧突然冷哼出声,唇边的角度很讽刺。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的家庭,会养出这么刁钻阴险的小姑娘?真是太让人糟心了。
刘思言看到她这样,也不恼,只是用平平静静地看她,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我只问一句,是你让莫寒做的吗?”
刘思言似乎被她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宋文婧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想要把那脸凿出了一个洞来。而对方,一直保持着轻松的神情,毫无破绽。
可是,谁知道呢?
良久,她有些丧气地深呼了一口,“如果我问你,能不能让我那个公告撤除,你会怎么回答?”
刘思言挑了挑眉毛,刚准备开口,就听她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不愿意开口,我很愿意去让李修吾做这件事。”
这话一出,刘思言满面的平静都被轰炸了干净。她的脸颊隐隐发抖,隔了好久,才恢复了满面笑花,嘴角却还是怪异,“为了我亲爱的下属,我当然愿意。”
“当然”两字,咬得极重。
宋文婧笑了,眼中却没有半分的温度。
“谢谢。”
李修吾看到她半瘫着身子坐到椅子上发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这一早上,想必是白忙活了。
“原谅她了?”
宋文婧被他问得一愣,抬头轻描淡写地瞄了他一眼,才答:“没有。”
“但她肯定没事了,是吧?”
“嗯……”她低着头,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可怜她?”
她沉默,摇头。
这样李修吾就不理解了,“那是因为什么?”
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没什么表情,只是用手指头绞着衣服的下摆。良久,才开口:“我只是觉得,这样好像也蛮好的。”
“蛮好的?”李修吾的眉毛高高地扬起。事情都糟糕成这个样子了,是哪里好了?
“嗯,蛮好的。她不用再埋怨我了,事情也不用再更复杂了。”
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李修吾的心里像被人划了个口子,又洒了一把盐,烧灼刺痛。他伸出手想搂她,可是想了想,却改成了拍拍她的头。
感觉到头顶温暖的大掌,宋文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子里头毛毛的。他看着她,咧开嘴笑,亮堂得直晃眼。
“你觉得蛮好就蛮好。”
她听着这醇厚的声音,心里忽而就一软,却是逼着自己板了一张脸。
“说过多少次,不要摸我头……”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隔日更。。每天早上9点。。年底各种分身乏术。。求原谅。。。深更半夜都有在码字却还是跟不上更新。。哎。。。
第六十七章 撞破
兴许是被失踪的黄子炎转移了注意力;李司令一直没对宋文婧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就这么在李修吾的死缠烂打中;一天一天地过日子。
莫寒成了正式的副制作,整天与刘思言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宋文婧她妈常说,人生在世,总是不如意的事居多,就比如说她嫁给了宋文婧那个没什么气概的爸爸,又比如说;生下来了她这么个没什么出息的闺女;但即便这样;也不能去跳长江,即便长江没有盖子。她一直觉得;虽然自家老娘举得这两个例子不太恰当,但是这句话倒是挺对的。
所以即便偶尔还是有几个人拿她说个事,但是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了。仔细一想,说不定是因为她倒了个旷世奇霉,大家都发扬了一些同事爱,刀下留了她。
如此想来,她倒是有点庆幸。
“文婧姐,请你来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宋文婧。这个时候,她正在焦头烂额赶着手上的策划。
李修吾放下手中的书,侧头望向她。
她手中的动作微微顿住,接着,缓缓地从键盘上收回了手,抬头应声,“好,知道了。”
莫寒勉强地翘了翘嘴角。
梁亚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角落办公室的方向,冒了半个脑袋对着宋文婧,“喂,小心点,今非昔比了啊她。”
宋文婧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没说话。
“你……最近怎么样?”
这句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像分手的情侣再见时的寒暄,感觉怪怪的。宋文婧听到的时候,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
“谢谢莫制作关心,挺好的。”
莫寒一瞬间的表情很局促。
“文婧姐,你叫我莫寒就行。”
宋文婧抬头看着她,口气疏离,“莫制作,叫我宋文婧就成。”
莫寒望着她,沉默了许久。
“请问莫制作,叫我进来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有企划要赶……”
“上次的企划被省台相中了。”
莫寒打断了她的话,表情有些无奈有些负气。
“哪个企划?”她明知故问。
宋文婧一直觉得自己有点缺心眼儿,而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过。
对方的脸明显地一僵,脸色忽地就变得很难看。
“你一定要这样吗?”
“敢问莫制作,我怎么了?”
莫寒咬了下牙关,脸颊动了动,“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事实上,我不知道。”
这么被给难堪,即使是一向忍气吞声惯了的莫寒,也撑不下去了,“那个原来明明就是我的主意!”
“怎么觉得有电灯应该不错和发明出电灯的人是一样的概念吗?”宋文婧的眉毛高高地扬起,如果有镜子,她看到一定会觉得这个表情似曾相识。
“你……”莫寒憋红了眼圈,“我说过了……我……”
“哦,那个你的确说过了,因为你想过好日子,所以就拿了我的作品去过好日子了,这种行为在法律里头叫做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偷……”她的目光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文婧,你不要太过分,原本就是你的错!”莫寒几乎是崩溃地吼出声,声音大得外面的人都隐隐约约听到了动静。
宋文婧听到这句话,本来挑衅的脸却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眼神深暗,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人,声音低沉。
“对了,以后就抱着这样的心情对我吧。你装得跟以前一样,我光看着,就觉得全身发寒。”
莫寒的拳头猛地握起,攥得生疼。
“就请带着刚才的情绪说吧,企划被省台看上了,然后呢,需要我做什么呢?”
莫寒紧咬着嘴唇,血丝漫了满眼,而宋文婧只是站着,静静地等。
仿佛过了很久,有些低哑的声音才传过来。
“他们希望能做个续集,正好十一的时候播。”
宋文婧的眉头皱了起来,“要我去做?”
“嗯。”
“为什么?那个作品是挂在你的名下的,就算做续集,不也是应该你去吗?”
莫寒深呼吸后才开口,“军队的许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弄到的。”
这话宋文婧听得很刮耳朵,“你以为我是轻易就弄到的吗?”
“你有那两个人在,能有什么难度?”
宋文婧发誓,她原本并没有准备讨厌莫寒,即使她做了那样不上道的事,她也仅仅是决定不再亲近,却真心没准备厌恶。可这话一出来,她瞬间就决定能有多讨厌她,就有多讨厌她了。果然,白莲花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而她宋文婧,刚好就没有这样的能力。
她的脸色很难看,“请你明确一件事情,李修吾和向阳是我的朋友,不是专门用来给台里开后门的。”
莫寒被激得不痛快,当下说话也不客气了,“说得好听,你敢说自己不是为了自己找他们开后门?”
“不敢说。”
她这么诚实爽快,倒是让莫寒愣了愣。
“但是这一次,我决定正直一把?”
莫寒一听,立刻就急了,白白的皮肤涨红了许多,“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上司。”
“你也不要忘了,我手上是有证据的,只是脑袋被驴踢了所有可怜你,没说出去而已。”
“有本事你去说啊!”莫寒说出这句就后悔了,虽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但好歹还有些残余的理智在,她目光游移,嗫嚅道:“文婧,我……”
“我没本事,所以不会说,但你也别打算拿上司的头衔来压我,如果你看不过意,就把我调组吧,反正我在新闻这边也混腻歪了。”
说完,她也不等莫寒有反应,迈着大步就走了出去。回头想想,就这么几个月,她就已经给领导们撂了好几次脸子了。从她如今的生存艰难程度来说,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此刻刚从领导办公室出来的她突然觉得,花也香了,草也绿了,阳光也没那么毒了,连办公室里头的方便面味儿都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作完死果然是神清气爽啊。
梁亚生得一双火眼金睛,对她的表情进行了一番透彻的观察后,居然瞧出了端倪。
“你是不是给莫寒好看了?”
宋文婧刚落座,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呢,就见她把头凑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
梁亚一副苦大仇深的脸,“还我怎么知道,你每次得罪完领导出来都高兴得跟中了什么奖一样。”
“是吗?”
梁亚翻了翻白眼,“这真不是在夸你啊姑娘,我不都跟你说要小心点嘛,怎么又出岔子了?”
“不发泄出来,对身体不好。”
“有道理。”
这一声答应当然不是来自聪明伶俐的梁亚的,而是来自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李修吾。他这句话一出来,一旁的两人双双看向他。
梁亚一脸的不敢苟同,“修吾,你应该劝劝她啊,怎么说这种歪理有道理呢?”
李修吾笑笑,“她都这么过了二十几年了,劝也晚了。”
听罢,梁亚长长“哎”了一声,郁闷地跳开话题,“她叫你进去干嘛的?”
宋文婧看看她,又看看李修吾,摇头,“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给领导找不痛快了,她一整天的情绪都挺不错。李修吾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琢磨着前段时间叶上校说的事。
领证已经好些日子了,两口子过日子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