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修吾要开车,这位美女肯定不喜欢喝酒,我们俩就来个一醉方休吧?”
向阳扬着眉毛瞧了瞧她晦暗的脸色,轻笑一声,“好,就我们两个来吧。”
李修吾侧头望向她的脸,默不作声。
第九章 挑衅
“老板,拿几个杯子来……”向阳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文婧制止了,“要什么杯子啊,就我们两个人,直接拿瓶吹,也给人家老板省点刷杯子的功夫。”
向阳暗暗地瞄了一眼李修吾,粗粗看去倒是没什么反应,可那额角隐隐而动的青筋倒是让人挺放心不下的。这混蛋的作风,不死得很有节奏都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好,就对瓶吹。”向阳这话一出口,果不其然就吃了李修吾如机关枪一般的犀利子弹,不过他看戏的不怕事情大,欣欣然地当做没看到。
宋文婧看了看向阳的脸,突然就是一阵瞎胡闹的安心,幸亏还有这么个人陪着,不然她估计早就被李修吾折腾崩溃了,如此一来,顿时生出了不少“你是我亲生基友”的豪情,这拼酒也拼得更加义无反顾了。
“来,先一口闷了这么一瓶。”
她握起手中的酒瓶轻轻地和向阳手里的碰了碰,玻璃与玻璃相碰,发出了叮咚的清脆声响。金黄的啤酒卷着绵白的泡沫在瓶子里晃荡,晶莹剔透得很精致。她仰头就把酒往肚子里灌,向阳也不跟她来虚的,头一仰,也咕噜咕噜地把酒灌了下去。
两人速度相当,几乎是同时放下了手中的酒瓶,还齐刷刷地打了个酒嗝,而后忍不住相视一笑。
宋文婧胳膊肘撑在向阳厚实的肩膀上,一副如胶似漆的哥们样,“我说阳阳,这一年没见,酒技见长啊,居然能跟你宋姐姐拼得不相上下了,宋姐姐看了很是欣慰哦。”
向阳眉毛挑得高高的,转头望向肩膀上的她,“以前就跟你说过了,别叫什么阳阳,阳阳阳阳,喜羊羊还是懒羊羊啊?还说什么宋姐姐,你比我小三岁好不好,来,快叫声向大哥听听。”
宋文婧嗤之以鼻,“还向大哥呢,少来了,这么久以来,你喝酒划拳摇色子,哪样能比得上我的,多吃了几年干饭了不起啊,就能称大哥了?我都笑得不能自理了好不好。还有,阳阳这个名字多好啊,清新可爱。”
向阳一阵无语,“不废话了,喝酒喝酒。”
这时,点的烧烤也上来了,他俩一边吃肉一边喝酒,那感情好得,都不是基情四射能形容的。而另一边,李修吾的脸上煞气一层层地往上罩,直罩得方圆十米内的人都觉得后脊发凉。
刘思言小口小口地吃着烤肉,笑眯眯地看着向宋二人拼酒,并时不时意味深长地看一眼一旁闷头不语的李修吾。她不是瞎子,他的眼睛和心很明显都在那个宋文婧身上。想到这,她不禁轻轻一笑。
兴许是酒拼得太快活了,这一箱酒根本不够看,宋文婧明显还意犹未尽,扬手就要再来一箱,而这时,一顿饭都没有说话的李修吾却突然发言了:“时间不早了,向阳你明天还要去队里,今晚就散了吧。”
宋文婧皱眉看了看手表,这才九点半。李修吾没事吧,这叫不早了,往常他们哪次夜宵不是到零点以后的。不过,转眼,她就想到了坐在他旁边的小美女。
算了吧,就是拿向阳做个借口,明明就是急着送心上人回去睡美容觉。
“向阳,你现在回去能睡着么?”她转头问向阳,准备让李修吾带着那姑娘先走,他们俩留下来再切磋切磋。
向阳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特别是还能看到一向所向披靡的李家霸王吃瘪,他何乐不为呢?于是他略略思量了下,煞有介事地答:“恐怕是睡不着。”
他这回答一出,李修吾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望着他的眼睛也是波涛汹涌,就差放出镭射眼把他刺成串烧了。不过两人到底也是一起厮混了二十多年,这等程度的威胁,他没有任何理由受不住。
于是他更加得寸进尺地一把勾住宋文婧的脖子,拿眼角瞄着半眯着眼的李修吾,“修吾你先回去吧,我跟文婧再呆一会,我跟她一年没见了,有很多悄悄话要说的。”
李修吾的额角青筋以人眼可以看到的程度开始猛跳,连眼角都跟着开始抽搐,那双眼睛怒得赤红发亮,直刺得向阳也开始有点发虚。李家霸王手段狠辣,图一时之快去得罪他,想想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想到这,他低头看了看微醺的宋文婧,缓缓地放开了手。
“我突然想到明天还有任务,今晚就散了吧。”
听到向阳突然改口,宋文婧马尾辫一甩,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脸上的惊诧和鄙视一览无余,那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个墙头草,他有什么好怕的。
向阳无奈地笑笑冲她扬了扬眉毛,大意不外乎是——他舍不得拿你怎么样,可是会不会把我剥皮抽筋折腾得死去活来就不知道了。
虽然战友临时倒戈,但宋文婧实在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开始嘟嘟囔囔:“你们三个先回去,我……我在这自己玩一会。”
向阳闻言眼珠瞪得恁大,这么瞎的话,也亏她有脸说出来,李修吾会从了她才怪。
一听这话,李修吾额上那被向阳好不容易捋下去的青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这个死丫头,就是下定决心要跟他死磕了是不是?他看着那张泛着醉红的脸,深呼吸几口,才说:“起来,我送你回去。”
又是命令式,从来都是该死的命令式。一想到这,宋文婧就有点不爽。“你们走你们的,我回头自己打车回去就是了,你凭什么命令我。”
李修吾每次听到这话都控制不住地火冒三丈,直烧得他起身一把拽起她,力道全开地就往外头拽。
宋文婧一愣,这人现在怎么这么野蛮,一年没见,他是没长见识光长脾气和力气了是不是?
他们的动作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向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漫不经心地用大家都能听到得音量说:“你们小两口天天就知道吵架,回家再吵行不行?”众人一听是夫妻俩闹脾气,随便看了几眼就回过头去继续吃。
宋文婧被他这么用蛮力一拉,酒劲就上来了,对着李修吾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被这么一顿乱打,忽然停下皱着眉头盯着她,那如刀剑枪弹一样的眼神,还真有点让她被看得发虚。
“你……你看什么看?”虽说是发虚,但是这说出来的话可还是一样冲。
李修吾眼睛一眯,眯成了危险的一条缝,更显得那目光深沉犀利,五官沉在霓虹里,充满了威胁。她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可这还没退成,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味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他扛到了肩上。
她脸上蹭地就一阵猩红,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啊?!
她脸红得就好像能滴出血来,也不知道是被头朝下扛着使得血压激得,还是嫌丢人臊得,当然还有就是喝酒醉得,不过最有可能还是三个同时作用,总之就是红得跟烧猪头一样。
宋文婧一边捶着李修吾的后背,一边嚷嚷:“你把我放下来,李修吾,我叫你放下来,你听到了没有。”
“嘭!”如她所愿,他一把把她扔到了副驾驶。
一阵头晕眼花中,她只觉得后背被狠狠一拍,拍得她五脏六腑心肝脾肺肾都开始拧巴翻腾,翻得她黑茫茫的两眼金星直冒。
“艹,你TM想杀人啊!”宋文婧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一出口就骂得李修吾眉头紧皱。
他站在车边上,一手拽着车门,一手抵着门框,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他的声音阴寒冷静,在这酷暑的夜晚,硬是让她感到一阵的凉意,她盯着那种绷得死紧的脸,沉默了一下。他最讨厌有人违抗他,特别是大庭广众的,她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没关系,多一些讨厌也是不痛不痒的。
想到这一层,她就不再怕那满是荆棘麦芒的眼神了,她抬头望着他脸上斑驳的光影,一字一顿道:“艹,你TM想杀人啊。”
宋文婧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还有自以为隐藏得很深的自暴自弃。他说过,她一向装得不巧妙。
可是,那赤/裸/裸的挑衅还是让他很不爽,他低眼瞄了一眼她的嘴唇,喉头一动就迅速地俯身,一把捞过她的后颈,另一只手转眼便箍住了她的腰。
他的吻就这么激烈地笼罩过来,带着无边的怒气和惩罚的快感,那灵活粗糙的舌头如同一头猛兽在她的口中疯狂的肆虐索取,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在浮动的光影中紧紧盯着他如猎豹一般的双眼,那双眼几乎热烈狂野得要将她吞噬,这让她有些紧张,却又莫名地雀跃心安。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是卑鄙,卑鄙到让她打心眼里瞧不起。
第十章 收留
第十章
车里的气氛很压抑,所有人都沉默不言,只能听到几人或急或缓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听得宋文婧心头一阵骚乱。
向阳和刘思言坐在后座,各自望着窗外。窗外霓虹蹁跹光影潺动,处处透露着浮躁的繁华。
宋文婧觉得自己实在是摸不清李修吾在想些什么,明明她的家就那么近,他偏偏要舍近求远先送后面的两人回军区大院。他是觉得他们屁股底下的这只油老虎不够烧钱是不是,是不心疼国家的汽油是不是,是嫌她时间多是不是?
他们接吻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后面那位美女看到,要是看到了这事就真是扯稻草了。想到这里,她不禁用余光偷偷地瞄开车的李修吾,他的嘴唇抿得死紧,让她忍不住地又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吻,心里顿时热烫得惊人。
果然,她只要一碰到这个人,就会变得奇怪。
宋文婧突然无奈地一巴掌招呼上自己的脑门,那动静响得车里的其他几个人都转头看她。
李修吾看着她一脸的纠结样,皱着眉头问:“怎么了,想吐?”
她半晌没有回话,目光空洞地望了窗外越来越冷清的灯火好一会,才回答:“不想吐,想自杀。”
这回答,又是一记平地炸雷,炸得其他三人再一次对她行注目礼。没事,她光芒万丈,被这么关注惯了,怎么都不痛不痒的,你们就尽情地看吧。
军区大院里头灯火弥散,路边的一株株法国梧桐静谧地伫立着,那舒展的翠绿叶片就如同一个个手掌,在晚风的撩动中挣扎着伸向无穷的星辰夜空。
“就送到这就行了,我想散散步,不知道向队长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刘思言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了旁边的向阳。
向阳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刘思言看着他的反应似笑非笑的,微微地点了点头,“是啊。”
他下意识地望向了驾驶座上的李修吾,后者已经停下了车子,犹豫了一下才对他微微点头,“你陪她走走吧。”
向阳的视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前排的二人身上绕了一圈,沉默地开门下了车。月光和路灯将二人的背影映得空濛,配上那摇曳的树影,倒是有几分浪漫的雅趣。
李修吾的车子在原地停了好一会,一直到看不清二人的身影了,仍是停着没动。宋文婧看着这个场景胸中不禁泛起一丝不痛快。既然这么舍不得,还留在这做什么?
揣着这么个心思,她脸色也就灿烂不起来了,头上脸上霎时就笼罩上了乌蒙蒙的煞气,她一边鄙视着李修吾虚伪,一边又生气自己自作多情,就差在脸上写着“弃我去者,拖出去乱棍打死;乱我心者,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李修吾一回头,就看到她这么苦大仇深的脸,不禁轻笑出声,“谁又惹我们宋大记者不开心了?”
宋文婧眯着眼睛斜斜睨着他,咬牙切齿说着:“就是某个两面三刀、不知羞耻的东西。”
听着她这深恶痛绝的语气,他仍是笑得不知死活,“哦?能把我们宋大记者气成这个样子,这个东西可真是荣幸啊。”
“荣幸你大爷,赶紧开车,我要回去洗洗睡了。”宋文婧越看他那张脸就越来气,皱着一张脸伸出手就像掸苍蝇一样烦躁地挥了挥,“快点快点。”
李修吾又笑出了声来,那笑声清清淳淳,好似寰宇间的琼琼天籁。他就这么看着她笑,也不说话,也不动作,闹得她心里头跟猫抓的一样,别提多膈应了。
宋文婧无奈,只能抚着额头软下了声音说:“李中校,快别笑了,开车走吧。”这男人跟头驴子一样,得顺毛捋,不能逆鳞刮刺。
“你明天不是不上班吗,急什么?”李修吾也不买账,总之就是磨蹭得很怡然自得,完全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