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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和你相认,但事后我寻了你很久,托了很多关系也没寻得你的半点踪迹。在之后,是在B市,那次落水……”说道这里,贺理竟莫名其妙的温暖而又苦涩的笑了下,没再继续。
雷婷有些疑惑,但也选择了沉默,像这种情况下,真的多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多余。
“雷婷,”贺理整理了情绪,忽然珍而重之的喊了她一下,“我并不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也不是真的只顾自己高兴随心所欲。”片刻的沉默,贺理耷拉了脑袋,“下午五点的飞机,我走了,你保重!”
汽车发动引擎,嗡的一声,绝尘而去。亦如贺理这人,来时凶猛炽热如火,转身时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雷婷愣愣的看着他的汽车远去,消失。
呵,贺佑国,她怎么会对他没有印象呢?从第一次在部队驻地见到他,他的气势,他的热情,他的霸道不讲理都让她想到了这个人。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当年在学校里有名的闯祸打架精,竟然也有从军的一天。
的确,她的眼里一直都只有学习,其他的一切她都选择了视而不见,或许吧,印象深处里,曾经有那么个阳光肆意的大男孩在自己眼前多晃悠了几次,但很快,她就将这事交给了老师和老爹处理了。
她没管,也没有时间去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一阵冷风吹过,天空似乎比方才又阴沉了些,黑压压的乌云,这调调,怎么竟有些伤感了呢?
雷婷抬手拍了拍脸颊,一转身,竟看到李耀笑眯眯的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雷婷一怔,李耀笑意更深。雷婷慌了,手足无措的解释道:“他……我……你……”
“我明白,”李耀上前一步,虚扶着她的肩道:“降温了,回家吧。”
“不是,李耀,我刚和贺理说那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让他死了心。”
“我知道,跟我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懂你。”李耀语调温和,深明大义的模样。
不过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李耀自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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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妈妈是晚饭时间准时回家的,一进家门,第一时间就冲到了雷婷的跟前,“怎么样?怎么样?你到底是选择了SUPER M;AN还是阿凡达?”
雷婷恹恹的偏开头,盯着电视屏幕,“妈,你别乱给人起外号行不行?”
雷妈妈观察着雷婷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打趣道:“哟,到底是谁呀把咱闺女的魂给勾走了啊?”
“妈,”雷婷无语的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下次在客人面前能不能不要拿我开涮?你再这样,我真的搬到我自己的公寓住去了。”
雷妈妈受了威胁,转而又兴高采烈的跑到厨房找老公报喜去了,“老雷,我今天气场全开,通杀一片,劫富济贫,干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一家三口东拉西扯的吃了晚饭,这期间少不得又要说到雷婷的婚事,毕竟姑娘还有几个月就二十九了,这搁谁家父母不着急啊。
雷妈妈这次倒也没玩笑,敲了敲雷婷的碗,认真道:“我说话,你上着点心,李耀那孩子人不错,和你各方面条件也很般配,你俩处处,若是合得来,就在一起吧,别老吊着,让我们做父母操心。”
“嗯,嗯,”雷婷埋着头,稀稀拉拉的扒着饭。
雷妈妈一看雷婷这懒散松懈的态度,就不高兴了,“雷主任,你还当你是美丽无敌小萝莉呢?就你现在这年纪,这学历,你知道外界都怎么给你们这类人定位的吗?呵……灭绝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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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一切都收拾停当后,雷妈妈干起了一件有意义的事,那就是将贺理带的礼物一件件的拿到跟前,拆的拆,品头论足的品头论足,“呵……这小子,带的都是好东西啊!现在当兵的都这么有钱了?不会是贪污腐败吧?”
“你不懂,这当兵的一年到头吃住在部队,花不了几个钱,既然来喜欢的姑娘家,掏了老婆本也正常。”雷老爹笑眯眯的拿起一盒人参,眸光一闪,“哈,好东西,回头我给你们娘俩做点药膳补补,婷婷现在经常熬夜也亏的慌。”
“这小子还对咱婷婷挺上心的啊,这么舍得。”雷妈妈啧啧的又拿起一盒礼品,“婷婷啊,妈妈告诉你,这男人啊,虽然你嫁他不是图他的钱,但是他舍不舍得在你身上花钱,也是看他爱不爱你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不过这衡量标准也要看他的经济实力,不是说那亿万富翁送你一辆几百万的跑车就是爱你。我说的意思你也懂的,咱们家婷婷聪明。”
雷爸爸测过身子,看向老婆,笑道:“我看你这意思,对那姓贺的小子印象也不错啊,那怎么今天他来家里吃饭,你那态度也没见的多好啊?”
“婷婷那会儿去X市,我和他还通过电话呢,听声音是个好小伙啊,却没想到是个五大三粗的军人,唉……你说这铜皮铁骨的万一哪天脑抽拿咱婷婷练沙包我就不说了,要是咱婷婷又找到真爱了,那婚离不成,破坏军婚还得判刑,你说亏不亏?”
☆、19我来讨回一个吻
黑漆漆的天;细雨靡靡,雷婷紧了紧大衣,撑起了透明的雨伞。
这么冷的天,这么黑的夜,她娘居然指挥她到小区外转转,看有没有羊肉串卖!
难道就不怕她被劫财?不怕她被劫色!
“咯吱”有东西被踩碎的声音。
雷婷本能的寻声望去;却突觉一阵天旋地转,铁臂圈上她的脖子;厚实的大掌先一秒捂住了她的嘴,坚实的胸膛紧接着也贴了上来。
“别喊;是我。”低沉的嗓音,烫人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鬓边。
雷婷心脏漏跳一拍,反应过来的同时猛点头。
大掌松开;雷婷刚发出一声,“你……”微张的嘴立刻被堵的密密实实。因为没有防备,顷刻间就被攻城略地,唇舌交缠,滚烫的舌划过她的齿间上颚最后裹住她的舌,缠绕吸吮,狂热激烈,不依不饶。
大掌抚上她单薄纤细的腰身,用力的拥紧,游走,感受,她是那么美,那么让人心动,那么的让他难以忘怀。
雷婷的家在本市的一处高档小区,绿化植被做的非常好,景观树都是从其他地方移栽过来的几十年的老树,所以到晚上的时候,幽幽的灯光,倒让人生出鬼影幢幢之感。
“怦怦……怦怦……怦怦……”倒也不知谁的心跳乱了谁的心。
幽暗的路灯下,贺理捧着她的脸,灼热的目光烫的她恍然从刚才迷乱粗暴的深吻中惊醒过来,处子的本能指使着她拼了命的挣扎捶打。
贺理原本柔和的表情瞬间紧绷,铁臂一箍,将雷婷勒在怀里动弹不得,俩人鼻对鼻眼对眼,男人陌生的气息,炙热的温度仿佛电流一般烫遍了她的全身每个细胞。只一秒的功夫,雷婷又懵了。
“你瞧,我用强,你根本逃不出我的掌心,”贺理的嗓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沙哑,面部肌肉一直绷的很紧,“不过,我不愿意看到你委屈的模样。”
双臂无力的垂下,放手,静默。
“我来是想问你,”贺理突然放大了嗓门,毫无预兆的,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一般,“你是真的反感我,不愿意给我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
“……”沉默,沉默,可怕的沉默。(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发懵,发懵,一直在发懵。)
贺理等的心头又是一沉,挥起拳头猛的一摔,“算了!我他妈的又不真的土匪强盗!”
转身就走,抬脚疾走了两步又一转身,扬高声音,“我亲你,是因为你欠我的。你放心,从今后我不会再骚扰你了!这个,给你!”
雷婷只觉得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突然罩住了她的头,等她反应过来,巴拉开,远处已经没有了贺理的身影。
发懵了半天的雷婷终于恢复了常态,她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就跟傻子似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啊?
该死!该死!雷婷咬了咬嘴唇,想起方才的吻,俩片湿热的唇相碰的触觉,唇齿间他的味道似乎已经融进了她的味觉,“怦怦……怦怦……”
“要死了!”雷婷神经猛的一个激灵,激动的跳了起来,被她挂在臂弯的男士外套也滑落在了地上。不知何时她已经被雨水淋湿了一头一脸,而她的雨伞正像在看她的笑话似的,随着夜风的吹拂,不断的打着欢腾的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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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婷拎着一大包的羊肉串回到家里时,雷爸爸正在放着嗓门追忆往事,“你不记得啦?当年贺佑国那小子追咱女儿不是追的挺凶的嘛,我看那小子长的结实,发育的又好,又长了我们家婷婷几岁,生怕他欺负了咱婷婷,当年我还专门找他聊过。那小子有意思,十几岁的愣头青,居然跟我说往后要照顾我家婷婷一辈子,让我放心将婷婷交给他。那时我还当笑话说给你听来着,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小子还真不是说着玩的……”
雷婷觉得心头有丝古怪的感觉,挺不舒服的,失落落的,闷不做声的进了屋。
响声惊动了父母,雷妈妈惊疑不定的看着女儿湿漉漉的头发衣服,灰扑扑的表情,戏谑道:“你这是怎么了?让你买个羊肉串也用不着这么怨气冲天吧?”
“没有,等的太久了,有些着急,”因为挨得近,雷妈妈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婷婷,你嘴唇怎么肿了?”
雷婷反应神速的捂住了嘴,一张脸竟也莫名其妙的涨的通红,“哪有,妈,你真是,整天疑神疑鬼。”雷婷侧过身子就想回卧房。
“不对,”雷妈妈什么人?曾经众星捧月的情场老手,眼睛毒着呢,女儿的这点小变化,她只消一眼,便心知肚明了。
“哈哈……你这不会是被强吻了吧?哈哈……谁呀?这么给力!”雷妈妈突然笑的花枝乱颤,心情一副极好极好的模样,言毕眼疾手快的夺了雷婷手里用塑料袋装着的灰黑色衣服,顺手一抖,呵呵……男士外套。
“这不是李耀的吗?我记得,他回国那天穿的就是这件。”雷妈妈的嗓门瞬间拔高了八个分贝,“看不出来哈,你们俩,进展这么快!”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雷婷本来心头就乱糟糟的,如今被妈妈这么一取笑,真是又羞又囧,掉转身子就冲进了卧室。
雷爸爸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老怀安慰的笑了。
“这孩子,一点都不像我,太不大气了,不就是被强吻了嘛,强吻回来不就得了,还能便宜了肇事者?!”雷妈妈絮絮叨叨,拎着羊肉串,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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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离开,有些人靠近,地球在转动,日子在继续。
没有谁离开谁真的活不了,也没有谁拥有谁就能保证地久天长。
新年伊始,H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务工作者,带着对新年新希望的蓬勃朝气以及节后对回归工作岗位的不适感,重新如车轱辘般进入原本的轨道。
手术专用梯“叮”的一声,手术室的麻醉师与护士推着手术病人进入了普外二病区。
手术病人回来,无论是当班的护士还是管床医生都是一阵忙碌。
实习护士夏曼曼玩着手机,躲在上下楼梯的安全通道,看到外面疾步走过的白色人影,又将身子往阴影处缩了缩,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嘀咕了句,“这个姓雷的老女人真烦人!闲得慌一天做那么多台手术,连累别人跟着忙,过分!”
“夏曼曼,你在这干嘛?”另一个实习生小阮手中捧着心电监护仪,好奇的问了句。
夏曼曼灵巧的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滑,因为医院规定医护工作者上班时间不许玩手机,而夏曼曼因为自进本院轮转后,一直表现不大好,表哥崔凯也警告过了她,所以她也不敢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嚣张了。
“不干嘛,一直忙的脚不沾地,歇会儿不行嘛。”
小阮好心的说了句,“刚来了个手术病人,林老师正在教同学们术后护理,你不去听听?”
“行了行了,那姓雷的一天做多少手术啊,她不烦我都烦!什么人啊!”夏曼曼不耐烦的掉转身从靠近护士休息室的那道门走了出去。
小阮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看不顺眼的瞥了眼夏曼曼的背影,抱着监护仪也快步走开了。
其实所有实习的同学在各个科室轮转后,私下里也会经常沟通,大家普遍认为在普外二虽然忙了点,但是学的东西也是最多的,而且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老师待她们都非常亲切,也更愿意教他们。尤其是雷副主任一点架子都没有,脾气更是好的没话说。
小阮还记得自己的好朋友马真刚从内科转到外科,一时适应不了外科的忙碌,更何况普外二还是外科大楼有名的“第一忙”。遂忍不住在护士休息室与她抱怨了起来,这中间少不得带着负面情绪的埋怨,医生护士忙有工资奖金拿,即使忙也忙的高兴。但实习生就是免费劳动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