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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又飞回到了两年前,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让我因为没去郊游而难过,他会带我去岛上游玩,会让我玩的比他们还要开心。可是……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才察觉到自己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刚准备打发掉奈千冀不让他继续使用苦肉计,谁知道他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可是……那个叫南宫炎的帮你报名了耶……”
我滞住,条件反射的把视线移到了南宫炎身上,他周围依旧围着一群花花绿绿的女生,见我望向他,他毫不客气的迎上了我的目光,一双媚眼朝我眨了眨。
狂乱的心跳声提醒着我不能去看这个危险人物,赶紧转过头,我慌乱的说了一句:“我不会去的!”
奈千冀急了,激动的拽紧了我的衣袖:“啊啊啊?全班同学都去了耶!美美不可以不去的!”
轻轻拿开他的手,我支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心情却一阵阵的复杂。
南宫炎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擅自主张帮我报名,我又没说要去!该死的,怎么什么人都要管我的事!
奈千冀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声音隐隐有些担忧:“美美,为什么不理我……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转过头对他安慰似的一笑:“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心里有那么点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却又不敢断定,明天……究竟会怎样……
“美美,南宫炎都已经帮你交了钱,你难道真的不去吗?”奈千冀小心翼翼的说道,大概是怕我生气吧。
被带到记忆的地方(二)
我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管我什么事。”便又把头转向窗外,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这个南宫炎,究竟想怎样?帮我报名又帮我交钱,他吃饱了没事干还是说他另有什么目的,抑或是钱多了没地方花?真是个怪人,无聊的人!
眼神不由自主又瞟向了那个修长的身影。他眯着眼睛,塞着耳机,无视身旁无数掩着嘴想尖叫的女生。悠闲的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听歌。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扇子轻轻颤动着,左耳上那一枚银色耳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红唇突然勾起了一个娇媚的微笑,之后,他突然睁开眼睛直视着我。
这一次竟然就这么跟他对视了起来,又想要在他的眼里看到些什么,可是却一劳无获,他的眼睛深邃如黑洞,使人看不清摸不着。
“柒美美!”当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一个黑影不合适时的挡住了我的视线。
大脑这才反应过来,我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望着祀沂太。
“你在看什么?”
答非所问的轻笑一声,我慢悠悠的开口问道:“衣服换好了?”
似乎之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我也没有打他巴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还是一如既往用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对我。
他点了点头道:“嗯!”
微微一笑,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祀沂太这才发现坐在我前方的奈千冀,语气透着不满。
奈千冀得意洋洋的扬了扬眉,似乎在宣告什么似的:“我当然是在跟美美聊天啊,怎么?不可以吗?”
“滚!”祀沂太低吼了一声,眼神犀利的可以杀死人。就好比有人抢了他东西之后那个恐怖的表情。
奈千冀嘟着粉唇无辜的望着我:“美美……”
额头顿时滴下一大颗汗珠,我拍了拍他的头,像是安抚受伤的孩子似的温和说道:“乖,回座位吧。”
奈千冀嘟着嘴巴不满地“哦”了一声,便沮丧着头回到了座位。
奈千冀就是这样,像个孩子似的感觉好像长不大,想要人哄哄他,给他粒糖吃吃他才会笑着说:“谢谢!”
被带到记忆的地方(三)
回到家,那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见我回来,只瞄了一眼,便又回过头继续。
经过的时候,我说道:“明天学校去郊游。”
“怎么又有活动?”听完我的话,她立即跳起来朝我大叫。
我不语,径直朝楼梯走去。
“站住!”身后传来那个女人的吼声:“以后不用跟我说这些,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止住步伐,我没有回头,心里却一阵阵的难受。
我知道,她是不会让我去的,她只知道钱,只知道不准把钱浪费在我身上,她就知道……
“还有!”那个女人忽然快步走到我面前,嘴里的瓜子壳一吐,便伸出手指狠狠往我肩上一戳:“我告诉你!别再纠缠我儿子!听到没有?!”
肩膀一阵阵的酸痛,我拼命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仰起头冷笑道:“是他纠缠我,不是我。”
“什么?”我知道这下彻底把她惹怒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我头发:“还给我嘴硬!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悲从心来,委屈的泪水不停在眼眶里打着转,我撕破喉咙喊道:“是他纠缠我!”
这一刻,我突然很恨这个家,不,应该说是比以前更讨厌这个家,讨厌眼前这个女人,家……那么美好的一个字眼,却为什么在我眼里是那么可恨!突然又恨起爸爸,为什么他一定要娶这个女人,为什么他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即使是去很远的地方出差,为什么就不能带上我一起,抑或是把这个女人带走,也许这样……我就可以好过些……
“你还给我嘴硬!你再嘴硬试试!”一只拖鞋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狠狠砸在我的头上。顿时头撕裂般的疼痛,不仅仅是因为一只拖鞋。
而她的声音依旧在我耳边徘徊,不仅如此,还越来越大:“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再接近他,我就不会再用一只拖鞋对你这么客气!”
被带到记忆的地方(四)
向来都憧憬着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爱我的爸爸,爱我的妈妈,一家人相亲相爱,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享受家的温暖。可是这只是憧憬,不是现实,它出现在我脑海中,却无法在眼前实现。所以我只能幻想,幻想自己是生活在一个美好的家庭。
“竟然无视我的话!”话落,未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女人便上前一步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脸顿时火辣辣的疼,我扬起头,伸手捂住脸,红着眼睛望着眼前那个如花一般的女人。她是如此美艳动人,所以爸爸才会娶她,所以她才敢那么嚣张,所以她就动手打人。我明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情况已是家常便饭,却依旧没办法让我心习惯下来,它还是隐隐的作疼,不肯停一会儿。
“住手!”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我一怔,满脸震惊的把视线投向了那个修长的身影。他正缓缓的朝我们的方向走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只看见他一脸复杂的表情,他依旧是那么妩媚动人,美的好不真实,只有左耳上的那一枚闪着璀璨光芒的银钉在阳光下见证了他是真实的,不是虚无的。
“你……你……”那个女人一见来人,如大白天见了鬼似的惊慌起来,她立即往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指一脸惊恐模样指着南宫炎。
他没有看她,而是径直朝我的方向走来,一双媚眼此时透着隐隐担忧与心痛。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他此刻的表情那么像某人……
“疼吗?”脸上传来温热,南宫炎俯身心疼的抚上了我的脸。
怔怔的望着他,憋在心里的话却在这一刻被卡在了喉咙。
转过头,他对着那女人冷声呵斥:“你怎么可以打人?”
那女人顿时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谨枫……你……你是谨枫……吗……你……”
“我叫南宫炎,请叫我南宫炎!”南宫炎二话不说便打断了她的话。这是第一次,我看见他发那么大的火,看见他眼里的怒气,看见他对那个女人深深的敌意。
“可……可是……”那个女人还想说什么,却再一次被南宫炎毫不客气的打断:“别说我跟那什么谨枫长的相,我讨厌这个人!”
被带到记忆的地方(五)
“你……”那个女人气的失去了理智,“倏——”的站起身咆哮道:“我……我管你是谁,反正我告诉你,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心里莫名担心起南宫炎来,他怎么会知道我家住在这里,他又怎么会来找我?而且……对啊……他是一个外人,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我怎么可以连累他,怎么可以把他牵扯进来。
笑到这,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声音冰冷:“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回去吧。”
话一出口,竟觉得有些失落,有些难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心里就像五味杂陈般难受。
时光再次往后退,我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他。他不求回报的帮我挡下一切,总是默默地为我付出,不让我受一点伤害,就算挨了那女人的揍,他也绝不会说疼,他只会笑着安慰我说:美美,我皮厚,刀枪都穿不破。然后我哭,他又安慰我:别哭,你一哭我这里会痛。他指了指他的心脏。
“想挨揍是吧?”那个女人狡黠的微笑里透着浓烈的杀气,也许我是说夸张了点,可她现在这样完全像是一个杀人犯,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疯子。余光突然瞄到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条皮带。
我大惊,失声尖叫:“不可以!”
这仅仅是一条皮带吗?不,不是!那等于一件杀人武器,曾经,那女人就是用这条皮带抽打着瑾枫,她根本就是往死里打,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她只知道用刑,只知道为我挡下一切的人都该死。两年了,自从瑾枫走后这条皮带便消失了,因为她不会用它来打我,她心知肚明,我是爸爸的女儿,是她爱人的女儿,她不敢……
然而现在……望着这条失踪两年的皮带,我突然心酸了起来,怀念了起来,却又再次恐惧起来。它即将又要落在南宫炎的身上,那个跟瑾枫相似的男生身上。
“走!”就在皮带快要落下时,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温热,南宫炎紧握着我的手,迅速躲过并拉着我冲出家门。
这一切来的那么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使的我没有勇气去甩开他的手竟还配合着他奔跑了起来,没有一丝犹豫,心却突然畅快了起来。
他带着我上了他的跑车,之后发动车子,跑车飞快的刷过眼前的景物。
也许,我真的可以逃避一下,也许,我也可以偶尔放纵一下自己,那个女人那么对我,我偶尔耍一下小脾气,闹个离家出走,又有什么呢?!
被带到记忆的地方(六)
车子飞快的穿梭在陌生的地点,直到在一座粉红色的古堡外面停下来。
“下车吧。”南宫炎难得用这么生涩的口气跟我说话,他下了车帮我打开车门。
诧异的抬头望了他一眼,却见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见我盯着他看,他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伸出两手眯着媚眼说道:“怎么,需要我抱你下来吗?”
不知道为何,我的脸“噌——”的一下通红,之后我赶紧下车,慌忙掩饰心中的混乱。
当抬起头的一瞬间,我的视线顿时被眼前的景物给缭乱了。
那是一座如童话中的城堡,美轮美奂的展现在我眼前。犹如十七世纪文艺复兴时威尼斯的装饰,庄严华妙,兼而有之,粉色的尖顶,粉色的砖瓦。
“进去吧。”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推了我一把,我这才从呆滞中惊醒过来,回过头却接收到他难得温柔的眼神。
心脏又开始受刺激起来,我赶紧掉转头快步向前走去。
他在身后轻轻笑着。
古堡周围生满了五颜六色的花草,仿若置身仙境,让人如梦如幻。脚踩着柔软的鹅卵石,经过一座小木桥,脚下是一潭清水,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水中的鹅卵石及水草生物。前方是一排排整齐的建筑物,中间最高层的似是教堂,庄严而美丽。
忍不住好奇心,我跑步前进推开了那道门。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果然令我大吃一惊,教堂里屋顶与墙壁上满是碎玻璃嵌成的画,大概是真金色的地,蓝色和红色的圣灵像。这些像做得非常肃穆。教堂左右那两溜儿楼房,式样各别,并不对称;钟楼高三百二十二英尺,也偏在一边儿。但这两溜房子都是三层,都有许多拱门,恰与教堂的门面与圆顶相称;又都是白石造成,越衬出教堂的金碧辉煌来。墙面上用白的与玫瑰红的大理石砌成素朴的方纹,在日光里鲜明得像少女一般。
我没有在做梦吧?有些不真实的用力捏了一把手背,疼的,这不是梦!
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很天真的愿望,可以住在粉红色的城堡,然后每天清晨可以站在高高的塔顶,瞭望眼皮下美丽的世界!
“这里,原本是属于她的。”身后忽然传来南宫炎抑郁哀伤的声音,我疑惑的转过头望着他。
他刚才说什么?这里……是属于她的……她……他是指谁?他心爱的人吗……
眼底不知为何隐隐